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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不是一个习武之人的。”
“殿下此言差矣,”张鹏立刻说道:“手是可以保养的,卫余渊自己是个大夫,这些对他不难。”
赵河清叹笑,“张大人也有糊涂的时候,他是个大夫,经常采药施针,手上自然有许多薄茧,张大人需要亲自验验吗?”
都说到这个份上,卫余渊害人之说不攻自破。
张鹏头移了一下,随即收回,语气不经意地迟疑,“就算第一个人不是他杀的,那么第二人呢?”
“这不就是自相矛盾了吗,如果第一人不是他杀的,那么第二人他又有什么动机去杀害?”赵河清摇摇头,暗叹这殛司院的掌官真是虚有图表,他望向当时在场的几个宫女,问道:“你们当时看到他杀人了,是看到他把刀子捅进彩蝶的腹中吗?”
宫女们一开始想说是,转而细想赵河清的问题,就犹豫了。
“亲眼看到卫余渊手手持刀子捅进彩蝶的腹中吗?”赵河清再次问道。
其中一个宫女率先道:“当时彩蝶背对着我们在那人身前,并没有看得那么真切,但……”
“也就是说,你们并没有看到那一刻。”赵河清打断她多余的猜疑,“既然没有亲眼看到,你们凭什么说人是卫余渊杀的呢?”
“那彩蝶是谁杀的,总不可能是她自己吧……”一个宫女说完这话离开捂住了嘴巴,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其他人闻言目光闪烁,后来不知是谁的声音说道:“如果真是她自己,她又是为了什么啊……”
“如果一个人要杀另一个人,会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吗?”赵河清问向当场想不通的人。
他的话意思很明确,行凶之人会那么傻,当场让人抓吗,而且若真是卫余渊,他被抓后还一直不承认,这不是说不通吗!
有人弱弱地说道:“他不是说当时眼睛看不清吗,也许刚好只是模糊看到彩蝶的身影,并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人……”
赵河清望向张鹏,笑道:“张大人刚才不是说他看不见这事是‘狡辩’么?我深以为然啊……”
“这……”张鹏哑口无言。
“既然这两人都不是卫余渊杀害的,那么六公主被刺杀一事也自是与他无关,“赵河清看了下周围,“谁还要说些什么吗?”
“五皇弟。”
赵河清听见这个声音,转头道:“三皇兄有何指教?”
赵河良默默鼻头,“从刚才我就在意着一件事。”
“恩?”
“张大人不是说人证物证俱在吗,那么物证又是什么?”
张鹏反应过来,连忙吩咐手上:“把东西拿出来!”
“是。”
几个人脚步匆匆地离开一小会,回来时手上拿着两样东西。
张鹏打开其中小包的那样,呈现给众人,“这是从第一个死去宫女身上收集的药屑,”然后打开另一包东西,“这是卫余渊当日收押后我们脱下的衣服,我曾请太医看过,这衣服上的药味和宫女身上的药屑出自同一种。”
把东西还给手下后,他神情带着侥幸道:“就是说,至少宫女死前的确和卫余渊见过,卫余渊的嫌疑就无法脱掉,五殿下说得对,动手的不是卫余渊,确有他人,很有可能是卫余渊的同党!”
这事说来说去又绕回来了,张鹏还真是个死脑筋。
赵荷荞忍不住说了句:“张大人不觉得废话吗?”
其他人看向她。
“那个宫女是我西祠宫的,派去卫余渊那取药,自然是见过的。”
“额……那药呢?如果他就是行刺公主之人,为了不让公主得到治疗,故意伤害宫女拿走药……”
“张大人,”赵荷荞淡淡地笑了,“如果他要害我,直接换成**不是更好么?”
“这……”
“真正的行凶之人故意留下蛛丝马迹和后来安排彩蝶的死,意在栽赃给卫余渊,如果这个案件从头到尾都是张大人审理,结果就如他的意了,可惜了。”
赵恒光在取舍中做了决定。
赵河清道:“张大人可曾记得刚才卫余渊说到了谁,后面被打断后就不了了之了,假设他不是凶手,我们把他的话听完又如何?也许听完之后来龙去脉都能理清了。”
张鹏望向梁公公,冷汗直流,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事,哪边都得罪不起啊。
赵河清对卫余渊点点头,示意他说出来。
卫余渊想了想,正要把事从西祠宫离去不久遇到梁公公的事说起。
赵恒光突然说话让全场都静止了。
“卫余渊确实无罪,至于行刺荞儿的人还需要再查。”他冷然的目光扫射眼前,不希望有反对。
赵河清低下头,有些不甘。赵荷荞表情淡淡的,但手却握的紧紧,同样也是不愉。
但对其他人来说,这事不痛不痒。
“张鹏。”赵恒光看向张鹏。
“陛下。”
“你年纪大了,办事容易糊涂,我让人协助你一下。”他指了下梁公公,“梁公公做事细心严谨,你们共同协作,我很放心。”
“谢陛下。”张鹏内心松了口气。
“那没什么事,大家都退下吧。”赵恒光扫了扫手,在小太监的搀扶下,先一步离去。
梁公公和张鹏也没再看其他人,接着走了。
第四十章(下)()
赵荷荞无意中看到了梁公公望过来的眼神,只是一瞬,冷冽寒心。她不由疑惑,梁公公若是受人指派,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六皇妹,”赵河枫走过来,关切道:“身子好些了吗?”
赵荷彩也凑过来,面带歉意道:“六皇姐,最近我母妃管得严,所以我没去看你。”
“没关系。”赵荷荞先对赵荷彩笑笑,然后对赵河枫说:“多谢四皇兄关心,我现在很好。”
不一会,准备离开的其他皇子皇女也走了过来一一寒暄一番,赵荷荞用同样的态度会以言谢,然后道别了他们,走进了殛司院的偏房,赵河清刚才带卫余渊去了那。
甫一进门,卫余渊迎来而来,脸上表情尽显激动。
见他要道谢,赵荷荞阻止了他,摇头道:“不必了,其实你也是被连累的。”
卫余渊叹然,“命里终有劫难,我不问缘由,只在乎结果,我活下来了,正因为你们的相助,所以说什么我都要感激。”他言罢作势要跪下磕头。
赵河清连忙拉住他,“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为这种理由就跪下,若你真要感谢我们,就等以后我们有事要你帮忙,你可不要推脱啊。”
卫余渊心中一片释然,随即言出承诺,“卫某定当竭尽所能。”
“好。”
三人对视一笑,随后赵荷荞问起正事,“卫大夫,先前你提到了梁公公……”
“恩,”卫余渊想到梁公公眉头就皱起来,“我原本带着西祠共的宫女回去取药,路上碰到梁公公,被他突然劫持了,然后跟他去了冷宫,他先是让我帮他处理伤口。”
“伤口?”
“对了,殿下你和我过来一下。”卫余渊想要说明那些伤是怎样的,但想到赵荷荞在场,有些不好意思,然后低声对赵河清说:“我身上也有类似的。”
声音不大但身处之地空旷,很容易回响,赵荷荞听到后了然地笑笑,退开几步便转过了身。
卫余渊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许多横线交错的伤痕挂在白皙的皮肤上,有些惨烈的样子,他解释道:“这是一种缠缚在身体上就紧缩的丝线造成的,具体是什么线我不知道,但要取掉靠自己是不行,当时梁公公带走我就是要我帮他取掉身上的丝线。”
赵河清点点头,让他把衣服整好,随即问道:“你说他劫持你?”
虽然卫余渊身为男子有些羸弱,但梁公公一个半残之人,又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如何劫持。除非这只是表面。
而后来发生的如果和梁公公挂钩上,事情的脉络就清晰了。
谁人隐藏,难以被发现,谁人行迹放肆,难以被阻止,谁人做事不计后果,却难以被制服……梁公公,皇宫里的老人,皇上身板的红人!
卫余渊拍手道:“那时他的伤是刚受不久,和六公主被行刺的时间间隔正好对上。”
赵荷荞回过头,严肃道:“他身上的伤应该是被救我的人留下的。”
“他为什么要害你?”赵河清扶着下巴道:“目的是什么?你和他没有过节啊。”
“被谁指派的吧……但是,”赵荷荞回想着那时看到的眼神,凝重道:“他好像对我有着恨意。”
赵河清皱眉,“这下如何事好,父皇让他参与调查,就是放过他了。”
到时梁公公只要给个结果,赵恒光就算有了交代,他们还能说什么。
“哥……”赵荷荞见赵河清脸上出现杀意,连忙拉住他,“小不忍则乱大谋。”
“放着他,你随时都有危险!”
“哥!”赵荷荞再次喊得响亮,同时转头对卫余渊说:“卫大夫,你先回去吧。”
卫余渊这时不知说什么好,听到赵荷荞的话,就利索地走了。
“哥,梁公公这人深藏不露,并不简单,如果我们冲动行事,就可能落了他的套。”
赵河清平静下来,“你说得对。”
赵荷荞意外他想通了,谁知他心里想的是:今晚就让泽信带荷荞离开。
这时赵恒光刚回寝宫不久,就让人通传梁公公。
门一关上,他就对跟前匍匐之人怒声道:“说,你到底瞒着我做了多少事?”说完这话他心里还有些不愉,拿着茶杯就扔了过去。
茶杯擦过梁公公的额头带走一些血迹,在地上哐啷声后骤然碎裂。
梁公公身子一僵,连忙磕响好几个头,“陛下息怒,奴婢说,是七公主、是七公主让奴婢动手的……”
“呵……”赵恒光冷笑,一脚踢过去,在梁公公身子翻落后又马上跪好后,漠然道:“我不是说过吗,她们的事不要介入。”
“七公主说,叶太子她势在必得,只要除了六公主,就能有十足把握,她还说,这事能帮助殿下……”
梁公公话没说完又被赵恒光踢了一脚,“枉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脑子还有不清醒的时候,那林迦叶是她能驾驭的吗,不自量力!”
“可叶太子在宴会上表现的好感陛下也看到了啊。”
“好感算什么,林迦叶根本不是会为儿女情长绊住脚步的人,若是秀儿能跟了他,反倒成了他的棋子。”
“这……奴婢知错,请陛下处罚!”
梁公公又开始用力磕头,敲着地板阵阵作响,额头上不一会变得青红一片还带着模糊的血迹,赵恒光看着烦躁,摆手道:“够了!”
“陛下?”梁公公颤畏地看着他。
“现在是关键时期,你别再出乱子了,调查的事你给我速度搪塞过去,我还有其他事要你去办!”
“谢陛下!”
“去把赵荷秀叫过来。”
“是。”
赵荷秀心神恍惚,一没注意,脚下一滑,好在旁边有人扶着她。
“多谢二皇兄。”赵荷秀轻推,离开赵河珏的身侧。
赵河珏一派好哥哥的说辞:“路面滑,七皇妹小心点。”
“秀儿知道。”赵荷秀淡淡回应,心里不以为然。
他们知根知底,不必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