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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堂堂五殿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河清,”赵珊玉提醒道:“我们要走了。”
“恩。”赵河清收回视线,不再看黎融。
黎融可不想就这么算了,他不知怎的,脚步已经快于思想地追了上去,想要拦住那几人。
“喂,你可别这么不知好歹!”樊景天粗声道。
黎融的视线越过樊景天和赵珊玉,直直地望着赵河清,认真道:“就为你刚才的留情和那句‘惜才’。”
“恩?”
“我帮你们。”
樊景天皱眉,他可不相信这人会那么做,于是道:“我们不需要……”
“好。”赵珊玉爽快地应道,知孙如她,她知道赵河清也是答应的。
赵河清点点头,对黎融道:“多谢。”
“可是……”
“景天,我觉得这孩子不是撒谎。”
黎融作揖道:“黎某定不让大家失望。”他率先走到了前面,指了个方位,“跟我来。”
他们跟着他到了一个一个灰暗的院子,扑面而来是腐肉的腥臭混着潮湿的闷热。
“停尸房?”
赵珊玉蹲了下来,搀扶着赵河清并为他捂住口鼻,然后看向黎融,“这里有什么玄机?”
“老夫人果然慧眼,”黎融点点头,走进盏油灯,手指拨动了一下,随之一阵闷响,对面墙板缓慢挪开,俨然就是一道石门。
黎融把盏抬扭了下来,拿着它走在前方照路,边说道:“这偌大皇城,常有无从追究的命案,其中无法安置的尸体便通过这个地方运到外面,或烧掉或卖掉,每年不计其数。
“所以说,这个密道是你们亟司院专用的?”
“正是。”
“那皇宫内其他人知道吗?”
“皇上自然是知道的。”
听到这句话,樊景天和赵珊玉不由停住脚步。
黎融马上道:“你们放心,我带你们走这绝不是害你们!”
“是吗……”樊景天脚步已经开始后退。
“你们现在回去反而危险!谁又想得到你们会往这走,所以这里是安全的!”
赵珊玉沉默了片刻,道:“景天。”
“义母?”
“他说得没错,这会皇宫应该已经发现亟司院这边的情况了,我们回去就更不好走了。”
“我知道了,”樊景天走到黎融身边,按住他的肩膀,道:“如果你骗我们,哼!”
黎融苦笑摇头,继续带着他们往前走。
他们身处静谧之地,听不见、看不到外面,更不知道外围之火已经蔓延到内宫之墙。
郑泽信扔了一个爆火,回身看同伴,吼道:“下一个地方。”
爆火威力强大,是由灼热的铁粉和特殊物质制成的,极易燃火,大致形状如球,经过撞击会碎裂散开,火苗做到之处都能燃起一小堆。他们一百多号人不停歇扔爆火,一堆又聚一堆,火势片片增大,让赶来的士兵灭火不及,更追不了纵火之人
赵河良抢过士兵的弓箭,对着火焰那边的人影,弹弦射去,却久久没察觉到回应。他正要接着第二箭,对面就飞来了插着弓箭的爆火,若不是他及时那士兵做挡箭牌,下一刻变成火人的就是他了。
“我就不信了!”赵河良后退了好几步,让更多人挡在自己面前,并命令:“你们给我射!”
士兵们一得令,便加快手上速度。
郑泽信见箭雨变多,马上吹了个响勺。
其他人便掉了个方向,迅速离开这个地方。
火攻不是长久之策,那些士兵迟早反击过来,他们做这些不过是想转移那些人的注意力,能拖一时是一时,只为掩护樊景天那边的行动。
第五十九章 乱(下)()
赵恒光坐在木椅之上,眼睛没有聚神地望着某处,思绪沉溺在指关节敲在扶手上作响的节拍中,显得毫无防备。
梁公公鬼使神差地走进他的身后,视线落在那截光裸的后颈,手掌缓慢地抬起,却不察,影子落在地面,尽入眼前之人的眼里。
“梁公公。”赵恒光唤了一声。
梁公公手指轻微地调整了一下,同时抬起了另一只手,最终自然地落在赵恒光太阳穴上。
赵恒光嘴角微不可闻地轻扯,随即闭上了双眼,“良儿那边怎么样了?”
“三殿下未有捷报。”
“一个没抓到?”
“是。”
“现在还没抓到!那他在做什么?”
“……三殿下还在努力追剿那些歹徒。”
赵恒光挥开梁公公的手,站了起来,道:“不对!”
“陛下?”
“那些人火袭皇城,却与我们迂回那么久!”
“您的意思是?”
“糟了,”说话间赵恒光快步走到外间,唤来几个侍卫,道:“快去看看亟司院那边的情况!”
“是!”
梁公公跟了过来,见赵恒光眉间一丝急色,试问道:“那些人另有目的?”
赵恒光斜了他一样,“但愿不是如此吧。”
还没等那些侍卫传回消息,赵恒光就踏出了屋子,旁边的宫人连忙紧随着梁公公跟上他。
待到转角出,赵恒光突然说道:“梁公公,你去一趟西祠宫。”
梁公公眼眉一耸,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去了另一个方向。
郑泽信摸了摸袋子,空空如也,然后转头去看其他人,得到是同意询问的表情。有一人挨近他问道:“郑少爷,爆火快用完了,我们还要继续吗?”
他看了下前方渐渐被压下的火势,沉思了片刻,随即对所有人道:“还有爆火的举手!”
队伍里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举着手里的袋子,边说道:“不多了。”
“好,”郑泽信打了个手势,“你们把火爆全丢过去,我们就撤离!”
那些人收到命令,立刻集中一个方向扔去,随之好一会时间又起了个大火势,把对面的人影也模糊了。
郑泽信点点头,刚要叫众人离开,突然前面重来几匹马,把他们的队型一下子打散了。他稳住身形后回头一看,发现这几批马上都是没有人,只是马面上盖了一块很厚的铁盾,被遮住视线的它们横冲直撞,身上波及的火焰差点要延到他们这些人身上。
“走!快走!”郑泽信内心闪过不好的预感,连忙握紧武器,一边对其他人吼道。
这时前面又有新的东西靠了过来,待看清是什么,脸色都白了。
那样东西他并不陌生,是战场上专用的撞墙车,不仅如此,现在眼前出现的撞墙车做工更加精良,全身以钢铁制成,前刺长而锋利,若是已人肉身体直接撞上,必死无疑。
他连忙查看周围还有多少人还没有撤离,并催促着他们快走,谁知先前早走几步的伙伴突然折了回来,对他说道:“郑少爷,走不了!”
“为何走不了?”郑泽信视线越过他们,往前面望去,一群官兵正在向他们靠近。
不远处的赵河良得意而笑。
身边的下属犹豫片刻,道:“三殿下,您把看埋伏在主城的人都叫回来这样好吗,陛下那边……啊!”他突然被赵河良踢到地上,随即再也不敢开口,只有捂着肚子小心地看着他。
赵河良拍拍裤脚,狠声道:“我自有主张,不需要任何人多嘴。”包括他的父皇,当然,这是以后的事。
郑泽信一行人被前后夹击,渐渐地,他们相互越靠越近,这样的形势很不利。
唐涛离郑泽信最近,道:“郑少爷,这些该如何世好。”
郑泽信抬头望了下天,想着荷荞那边的夜色,不像这里被火光照亮,随即他暗笑摇头,想那么多作甚,先把该做的事做完吧。
“唐兄弟,事到如今,我们只有按照原来最坏的打算了。”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制造火势假意攻击主城,按照赵恒光现在最重用的人来说,过来的人一定是赵河良,其人阴狠且度量小,最受不了挑衅,只要他们把他激怒,就可以诱使他唤回埋伏在主城的那些官兵势力。而他们这些人到时就突围而逃,如果不发生任何意外的话,应该是顺利的。
可是现下,这个撞墙车,实在难办,原本辅助之用的火势道成了他们的致命栏。
唐涛点点头,从马背上抽出双刀,率先冲向后方的士兵,离得近的同伴也杀了过去,与官兵厮打在一块。而对着靠近的撞墙车,郑泽信还没有说什么,就有一些人主动靠了过去,先是身下的马儿被刺穿而死,他们立刻跳了起来,搭起了人肉墙,以手臂握住铁刺,阻挡着装墙车的靠近,其中一人对郑泽信吼道:“郑少爷,这里有我们,你们快逃,能逃一个是一个。”
“这怎么可以!”郑泽信刚要往前就被旁人拉住带去了唐涛那边的方向。
“这边!”
郑泽信一下就被带入几个同伴围成的圈子里,唐涛在前面应付着开路。
他恍然大悟,说是能逃一个是一个,其实大家最想的是让他逃走。他们才认识多久,一天?一夜?其实几个时辰都不到吧,他们这般待他,这让人情何以堪。
唐涛在动作的间隙回过头扔了句:“别愣神了,大家的心意不能辜负。”
郑泽信眼睛酸涩,再望了眼那些挡住装墙车的人,在心中道:谢谢……再回头,他已经是肃然表情,接着一个闪身钻出了那几人以身做的保护圈。
他跃到一个马的尸体旁边,用力一扳,把马儿面上的铁盾取了下来,接着运气轻功,穿过火海。
赵河良那些人不防眼前出现一个活人连忙散开。
郑泽信强忍着灼痛准确地寻到赵河良的位置,扑了过去,仍赵河良踢打也紧紧不放松。
旁边的宫人迅速找来水,为赵河良,也是为郑泽信,消灭火焰。
郑泽信在火熄灭的那一刻突然掏出小刀横在赵河良脖子上,被烟熏伤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放了他们!”
第六十章 迷离(上)()
赵河良冷着脸由郑泽信这般威胁,不言一语,于是侍卫们也不知该如何,只好面面相觑。
郑泽信知道赵河良不会那么容易妥协,所以一开始就没想过让他自己开口。他把腰间的空布袋取了下来一把塞进他的嘴里,然后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望着那些侍卫道:“你们说,皇子的命重要,还是那些人的命重要?”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孰轻孰重,侍卫们再傻也懂得判断。不一会,就有人带头对推着装墙车的人喊停手,那些推车的人搞清楚状况也没敢在动手。
车身一停,郑泽信的那些同伴得以喘息。城池的火焰将要熄灭,遮挡不住两方的视线,那些人从远处望向郑泽信,留下一个深意的眼神后就转身了。
郑泽信继续在赵河良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让那些官兵也住手!”
侍卫们再次迟疑了,因为在场的除了侍卫就是宫人,最有指挥权的是赵河良,偏偏赵河良脸色都苍白了,也没有下任何命令。在主子生命被胁迫的当口,他们能怎么做,自然是保住主子性命为大,所以他们只好又一次听从郑泽信说的让那些官兵停手。
号角声隆隆响起,正是停止的信号,官兵们听到声音动作犹豫着迟缓了下来,唐涛等人便趁着这个时候加快速度冲了过去。
郑泽信紧紧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