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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泽信连忙去擦拭,“没烫到吧?”
只听她淡定道:“手滑了。”
“……”
“自你离开主城,我就画了一张你的画像,每天叫人在城门口望风,只要看到你回来就会马上通知我,好在,你相貌变化不大,还是很好认的。“
“公主……”
“泽信,”她指指自己的胸口,“这里,不知何时起经常跳得很快,特别是在见到你时。”
郑泽信惊讶地望着她。
“听人说,这是对着心仪人才有的表现。可我觉得就这么判断太过轻率了。从小除了皇兄们我没有一个年级相似的异性玩伴,开始对你只是好奇,却到后来越来越在乎,现在你对我来说是什么,我确认不了,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不允许你避开我!”
他深吸口气努力让内心平复,暗嘲自己的矫情和怯弱,为什么不爽直些呢,如果赵荷荞真的喜欢他,和她在一起又何妨,反正她对自己来说已经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了!
他认真道:“再也不会了。”
赵荷荞粲然一笑。
准备离开时,茶馆老板对他们说:“和你们一起那位公子留了口信,小孩他请回家里做客了,公子您有空也常去他家里坐坐。”
郑泽信好笑,感情是压着人让他多留下几天?
“既然如此,你就多去坐坐吧。“赵荷荞倒觉得没什么。
郑泽信看看天色对她说:“早些回去吧。”
“也对,你今天刚回来是要早点休息,明天再聚吧。”她自然地接下去。
他笑着答应,然后把她送回宫,看见她的身影消失的门的另一端,这才放心离去。
第七章 赋月楼()
回到家中,他就立刻去找郑凉海。
“信儿,怎么了?”
“父亲,我有话和你说。”
“恩?”
“今天我见了五皇子,相谈甚欢,他很好。”
“你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吗?”郑凉海有些诧异。
“对!”他直接挑明了。
郑凉海沉吟道:“你下定决心要踏进这趟浑水里吗?”
“父亲,这场争斗里有我要保护的人,所以,我做了选择!”
“……”郑凉海扶着桌台缓慢坐下,“既然如此,你就去做吧,但是你要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与郑家无关。”
“孩儿省得……”
郑凉海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还有什么?”
“五皇子对孩儿说了很多老一辈的事。”他隐晦地说到。
“你都知道了?”
“父亲,孩儿想问,您怎么对待这件事。”他指的是死士的事。
郑凉海拍响桌子,沉声道:“你和五皇子就不要宵想了,都是祸害百姓的工具,我早就把他们分散各处了,除非我死,绝不会召回他们的!”
“这样便好。”不再多做解释,他向郑凉海告辞。
郑泽信松口气的同时又不由深思,那上一世父亲交出兵死士是有什么特殊原因的?这绝对和许若婉脱不了关系,现在他只能坐等时机,顺藤摸瓜地去查。
天还未亮,小帅就被吵醒。
“啊!”尖锐的女声如雷贯耳。
小帅半眯着眼睛,摸索到放在床边的果盘,拿起一颗葡萄扔进赵荷彩嘴里。
赵荷彩囫囵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主营里都是大老爷们的,光着膀子睡觉多正常的事,大惊小怪的!”小帅跳下床。
赵荷彩这才想起要遮住眼睛。
小帅大笑道:“哈哈哈,你现在才知道挡,刚才不是挺开心的吗?”
赵荷彩放下手,红着脸给他一巴掌,“下丨流!”
“死女人,这是第二次了!”小帅衣服也没穿追着她跑出去。
旁边的宫女捂着嘴偷笑,小帅走过去叉腰道:“好看吗?”
那些宫女连忙躲开了。
前面的赵荷荞回头嘲笑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有什么好看的!”
她没注意脚下,一下踩到了什么,惯性地往前倒去。
赵河清扶住赵荷彩,严肃道:“荷彩,女子的矜持。”
赵荷彩连忙站好,嗫嚅道:“五哥……”
赵河清摇摇头,十二岁的荷彩是他们中最小的,平时爱粘着他和荷荞,经常跟着他出宫,性格也被感染得豪放,不知是好是坏。
“小帅,男人要怜香惜玉,切不可放浪形骸,去穿上衣服。”
小帅看着赵河清深黑的瞳色,不由发慎,乖乖关上房门穿衣服。
“小帅,你看。”吃过早饭,赵荷彩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
小帅斜眼看去,“这是什么?”
“这是我昨晚差人做的弹弓啊,”她指指上面的装饰,“好看吧!”
小帅差点没把最后一口粥喷出,这蝴蝶不像蝴蝶,镜子不像镜子的东西是弹弓?
“荷彩,给我看看。”赵荷荞道。
赵荷彩欢喜地拿给她。
赵荷荞手指勾了勾上面的线,然后对小帅说:“这个怎么玩?”
小帅嫌弃地拿着这个花花样的弹弓,对着窗外的树弹出,射下一朵花。
赵荷彩拍拍手,高兴道:“六皇姐,小帅厉害吧!
“恩,不错,怎么玩?”她也想试试。
小帅暗想这可是老大未来的老婆,可得恭敬点,于是乖乖蹭到赵荷荞身边,耐心地解说并再示范几次。
赵荷彩在旁边嘟嘴,怎么小帅教自己的时候就特不耐烦呢。
“我试试。”赵荷荞拿起弹弓,往外面射了几发。
“对!就是这样!”不亏是老大的女人,悟性就是强,只可惜力道不够,小帅拿出自己的弹弓给她用。
赵荷荞又用小帅的弹弓玩了几次,恍然大悟,中肯道:“荷彩你的弹弓不行。”
“啊……”赵荷彩面露失望又瞪下一旁偷笑的小帅。
“老大!”小帅看到突然出现的郑泽信连忙扑上去。
“皇宫好玩吗?”郑泽信摸摸他的头。
小帅躲开他的手,努嘴道:“还行吧。”
“小帅,先去玩吧。”
小帅眼睛转动看了看郑泽信和赵荷荞,抛了个**的眼神就溜出去了。
郁闷中的赵荷彩见六皇姐对自己点头,,于是就追着小帅去了。
“五皇子呢?”
“东城有事要处理。”
郑泽信坐下,“我父亲那边确认过了。”
“死士的事?”
“恩,我们这边暂且可以放心,。不过,许若婉的事,要再看看。”
“你是说……顺其自然?”
“对,我们可以顺着这条线找出其他的棋子。皇上隐忍那么多年,必然处心积虑,要想完全绊倒沈家,准备可少不了。”
“不错。”
“许若婉的闺蜜,秦王爷的女儿流云郡主两日后赋月楼举办品艺会。”
赵荷荞挑眉,“一起去?”
“恩。”上一世的这个时候他正远在军营,这次他好好去看一下,指不定有好戏。
“也好,把小帅也带去吧,热闹。”
“正有此意。”他笑道。
躺在树干上的小帅突然打了个喷嚏,自言自语道:“待树上容易着凉吗?”
赋月楼,是秦王爷为流云郡主专设的别馆,平时就用来吟诗赏月,办办聚会。
那一天由于赵河清还在东城没办完事所以没有赶回来参与。赵荷荞和赵荷彩换了装束,扮作寻常人家少年公子,与郑泽信、小帅一起四人结伴出行。
他们到的时候,品艺会已经开始了,流云郡主站在中央摆出一幅画让众人评赏。
郑泽信摇摇头,这些东西他最不在行也不感兴趣,完全是耐着性子站在一旁。
“这些东西有啥好看的,瞧那帮人如痴如醉的样子,还不如好吃的呢!”小帅脱口而出。
旁边有几个人听到他话不由侧目,看到只是一个小孩,没说什么继续看他们自己的了。
“小帅,我同意你的话。”赵荷荞收回视线。
这会又有几个人回头,还走过来,语气不善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赵荷荞瞥了一眼,懒得理他们。
那几人脸色难看,然后仔细观察对方,一个俊黑的高大个、上两个唇红齿白的小生、一个**孩童,心中有了猥琐想法,便对着郑泽信嘲笑道:“不就是哪里来的乡下少爷带着两个兔儿爷和个小书童么……”
“放肆!”郑泽信揪住那人的手用力一扭,见旁边又有人围观,低声吼道:“滚!”
那人扶着脱臼的手跟着同伴踉跄离开,临走时还留下一句:“粗鄙,野蛮!”
小帅掏出弹弓,赵荷彩立刻催着:“打他们屁股!”
连发几下,那几人都弯下了膝盖捂着后面。
小帅收回弹弓,咧着嘴大声道:“你们几个兔儿爷才是寂寞难耐了呢!”
赵荷彩忙偷笑。
在场的所有人都望过来了,郑泽信不由扶额。
流云郡主走过来,询问道:“几位可是对这幅画不满?”
郑泽信连忙对她客气道:“实在抱歉,打扰了各位,全然没有对这画有任何不满。”
“只是不敢兴趣而已。”赵荷荞突然说道。
众人看向她,甚至有些忿忿,流云郡主面色不敢地作出请让的姿势,“这位小公子好似对这幅画有所看法,不如上前来说道一番。”
“也好。”完全没有理会旁人的嘲讽和幸灾乐祸,她的语气就像是被邀请后的同意
“这幅画。”她指着上面的题字,“天涯海角,众所周知,天无极限,海无末端,且不说这个作者肯定没到这个虚无的地方,光是他画出的这个画面就是侮辱了‘天涯海角’四个字。若论想象,那这个人的思想该到头了。抛开题字不说,画面倒是美妙,只可惜画山的线条温婉纤细甚至有些小心翼翼表现不出山川的浩气磅礴,画海的线条太过刻意而又平板表现不出海的波澜壮阔。画这幅画的作者,应该是名女子,年纪在十三到十五,天真浪漫,性格自我,喜欢遥不可及的东西。顺带一提,这种宣纸虽然名贵,但表面光滑质地较厚,不吃墨汁。”她收回手指。
流云郡主哑口无言,后退一步往一个方向望了几次。郑泽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瞬间明白了什么。
在场的知情丨人面面相觑,但作为这幅画作者的拥护者哪能这么轻易低头,有人带头道:“有资格褒贬他人作品的人必须深有此道,照你刚才这么说,外行人都能胡编!”
众人低落的情绪再次扇燃,附和道:“就是,你有本事也做一幅画看看啊!”
“既然那么多人想看,那我也不是不能画。”赵荷荞淡淡道。
又是一片哗然,这小子好嚣张啊!
有人主动把笔墨和纸奉上,迫不及待地想看她出丑。
郑泽信走到赵荷荞旁边帮她磨墨,待到均匀,为她展开画纸。
赵荷荞执起笔杆,望了他一眼,熟练取墨,然后在白茫茫的画面里肆意挥洒。
画做好后,郑泽信为她擦手,看了眼画的内容,微愣,随即温柔一笑。
小帅和赵荷彩一左一右把画展开,这时,那些人彻底没有了声音。
画中,山花遍野开得灿烂,屋舍旁田野茂盛,门口站着位神情安慰的老妇人,她的跟前跪着一个断腿的军人,刚毅的面容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