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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贾赦也是知道的,当初贾琏回来的时候还专门孝敬了自己五千两,自己用这笔银子买了个唐朝的笔筒,记忆犹新。
贾母端坐在上方,他们瞧不见她的神情,但贾母却将他们的动作瞧得一清二楚,想着这四人是打定不开口了,心中不知是心酸还是失望。
“我这儿出个十万两,你们两房每房都捐个五万两,还有,黛玉花销也不大,他父亲给的银子放着也是白放着,你们看着办吧,今后玉儿的花销都有我这出,万不可委屈了她,另外。。。。。。
算了,就这样吧,这么些钱省着点用,体面的省亲也是办的下来的了,”贾母见着贾赦、王夫人似乎都有意见的样子,快刀斩乱麻。
“好了,就这样吧,我也累了,你们下去吧!”
说完,往后一躺,假寐起来。
其余人也不好多说什么,贾政行礼后道
“都是儿子们的不是,还惹得老祖宗这般为我们思虑,都是我们的不孝,儿也不打扰母亲休息了,鸳鸯,”
鸳鸯出来行礼,“好好照顾母亲。”
“是,二老爷。”
贾母听着心中一暖,还是老二懂她的心,挥了挥手,也没再说话了。
贾赦被他的媳妇拉了出去,刚要说话,她媳妇就放开他的手,对一边出来的贾政夫妇说,
“二老爷、王夫人也早些回去吧!”
王夫人,“是,那嫂子也早些休息。”此后贾政王夫人就先离开了。
等两人出了院子,贾赦一甩袖子,“哼,你刚刚,”陈氏眉头一挑,眼神往帘子后一瞄,贾赦高扬的声音瞬间降了下去,拉着陈氏的手又往前走了一两步,再放开,但这么一顿,想要再拾起刚才的士气,就难了很多,清清嗓子,还是讲声音放低,
“你扯着我做什么,这么五万两,老二有老太太,我们这一房难道你出啊!”
陈氏自知刚才已经下了贾赦的面子,现在应该怀柔,
“老爷,您也知道二老爷有老太太撑腰,此前,您还惹着老太太的不是,这会,您要在为着这银子的事闹腾起来,岂不是更惹老太太的厌了吗,那么,您要我如何挽救?呜呜”陈氏用帕子按眼眶,低头作悲伤道。
贾赦先是一听她替自己挡了事儿,本就心虚矮了一截,又见她偷偷垂泪,颇有几分西施捧心楚楚动人之感。这陈氏长得不差,不过平日里为人有些清高,又端着正室的架子,并不受贾赦多么宠爱,这时,她这么一低头示弱,别有一番美丽,惹得贾赦心热了起来。
陈氏自然感觉到了贾赦的灼热的目光,暗骂色胚一个。这儿是老太太的院子,怎敢任他胡闹,忙道“老爷想来是个直诚的,不想您那,”
陈氏指了指贾政所住的院子方向,陈氏在贾家这么多年早就摸透这贾家两位大老爷之间面和心不合,贾赦不喜贾母偏心贾政,又不敢怪责贾母,更多将厌恶转移到贾政身上。
“一直装着闷葫芦,到了最后才哄着老太太几句,想是只有他清高不屑阿堵物,是个孝顺儿子一样。老爷何须在面上与老太太争执,反而落了下沉,老太太既要我们出五万两,老爷出不来,就卖些古物,”
说着就见贾赦瞪大了眼,贾赦一生最宝贝的就是女人和古物,哪能卖得了。
陈氏一挥帕子,帕子上的熏香酥了贾赦半边身子,
“瞧您,我哪里还会真卖您的宝贝呀,老太太也是再好体面不过的了,又岂会容许你卖东西丢了我们国公府的脸面,必然会出手帮衬。”
贾赦本就被她迷了眼,一听还真有几分道理,就不再多管了。抓着她的手,急忙往自己院子里去。
陈氏知道他想做那事,也不阻拦,就算她心里着实厌了他,但她才三十岁不到的年纪,没了年轻时不切实际的想法,她还想要个孩子,还想要再试试,必然希望能吸引到贾赦。
且不提贾赦这边一夜鸾凤和鸣,贾政这边也在说着这五万两银子的事。
王夫人回了院子,王夫人年纪不小了,也是有孙子的人了,这么个时辰,早就困意沉沉,但还是强忍着睡意,对一边的贾政说,
“老爷,这五万两,您的俸禄都是交于公中的,也不必得大老爷那儿有着先老太太给的家私,自然不愁,咱么可如何出得了?”
贾政一生得意,从未为银钱操过心,又知道自己这个太太出门子时十里红妆嫁妆颇为丰厚,哪里会少得了这几万两的银子,见着她为着阿堵物,连着她活菩萨的面子都不顾了,一脸精明贪婪的样子,越发厌恶起来。
“为妇者,执掌中馈,连这些事情都要问我的话,你还为什么世家妇?好了,我先走了。”
说着也没停,就出门离开了。
一会,周瑞家的进来,讨好道,
“老爷往娟秀姨娘那儿去了。娟秀那个小娼妇。。。。。。”
还没说完,王夫人一甩茶碗,茶碗摔倒周瑞家的脚边,四溅的茶水溅了她一身。
“滚出去!”
第一百零九章 填补()
贾赦为了五万两银子,出售自己的古玩,本想让老太太瞧见了好填补一二,但这是传到了王夫人耳里,王夫人正为着自己要出五万两而头疼呢,哪里愿意让贾赦如愿,便堵了消息,并未让贾赦听到。
贾赦不敢向老太太质问,只将火气发到了陈氏身上,陈氏深恨,却也无奈,夫妻之间的嫌隙更深了。
既然集齐了银子,荣国府便开始动工了,因为连着宁国府后头会芳园一处的地儿,吵闹之声不绝于耳,贾璐的圆中园正好就在会芳园中,读书一处也被包括在省亲别墅之中,深受其扰。
贾敬心疼,便让贾璐出了院子,在东北角一处僻静的院所安置下了,连带着还有她的先生们,这一处与荣国府相去甚远,倒是安静舒适。
荣国府这边,原想着让贾琏总理外间庶务,王熙凤管理内事,再有山野子老先生统筹管理。
谁知,贾琏被任了吏部考功清吏司主事,虽然才是正六品,比他自己捐的正五品的同知要低上两级,但却是个实缺,更加难得的是在考功清吏司做事,难得有肥水的职位。
有了这个职位,哪里还会在家里做事,况且新帝登基没多久,官职变动甚多,吏部的活也忙着呢,当下便去了吏部。
因着是正经的职,又是有前景的活,阖府震惊,众人想着贾琏受官是在大姑娘封娘娘之后,必然是娘娘恩泽之故,贾政、王夫人夫妇更加受到追捧了。
只王夫人心中不甚满意,她女儿的恩泽没有遗到宝玉身上,反而到了贾琏这个小子身上,看着懵懂无知的宝玉,只能叹气遗憾,宝玉还小,又没入仕,便是有恩泽也到不了他身上,又遗憾自己长子贾珠早夭,若是贾珠还在,当年从科举入仕,如今可不比贾琏体面一二。
便是贾母、贾政也不是很满意,这元春既然得了恩宠,怎么不提携一下她的老父亲呢?
只是这三人,一个是活菩萨,一个是慈祥老祖母,一个是端庄君子,便是心中有所不满意,也没得阻止晚辈前程的,只能让他去了。
众人皆道是娘娘恩泽,便是王熙凤也以为如此,她向来是亲近权势的,见她姑妈这般煊赫,便也凑了上去。
只有贾琏心知是林如海的遗泽,他又是知道贾府众人德性的,若是知道是林姑父的能耐,到时候又来劳烦林妹妹,岂不是违了他好好照顾林妹妹的誓言了?于是,也不言语,任由别人猜测去了。
这边离了贾琏,只得王熙凤一人,便是王熙凤是个铁打的人也经受不住了,强撑着打理了三五日,脸色不好,便是谁都看的出来的。
贾母向来疼爱于她,自然也瞧了出来,把贾琏叫过来骂了一顿,便是当了官老爷也不待他这样不注意自己媳妇的,便是平儿等人也挨骂了,连自己的主子都看不好有什么用处呢!
又强压着王熙凤歇息了两日。
但省亲别墅的事情可是不能拖延的,贾母原想着陈氏年轻体力好,便由着她来统领,又想着自家几个爷们都是不通俗事的,便想着让隔壁府里的珍哥儿来帮衬一二。
但王夫人不放心了,所说这陈氏人品不错,但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不比王熙凤是见惯银钱的,这修建省亲别墅,每日手里头的银钱如水一般得流,每日万两上下,若是一时心动了可如何是好?
这是她姑娘的体面,可不能随意耽搁,便自荐理事,陈氏正嫌弃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呢,正巧就脱手了。
可是这王夫人慈善菩萨惯了的,丫鬟婆子们稍微哭穷一点,王夫人手下的钱翻倍往外流淌,这六七十万银两便花去了一半了。王夫人瞧着不行,只能又将王熙凤拉了过来。
虽有王熙凤力挽狂澜,到底前面花费太过了,贾珍也不是多清白的,过手一万两,自己总得几百一千两的外快,他又是外人,不可能让他出银子,只伸手往里面要钱。
这王夫人为做慈悲,之前又花费了不少,到了后头就有些后手不接起来。
王夫人没办法,只能偷偷拿自己的私房填补,当初问薛姨妈要了十万两,现在只能厚着脸皮再借了十万两,好在薛姨妈自宝钗失去了进宫的机会之后,便一心要将宝钗许配给宝玉,加上元春封了娘娘,威势更甚,便应下了。
便是王熙凤,为了讨好姑妈,也省出了一两万两银子,她到底是晚辈,王夫人为着颜面计,也没敢多要。
就这样,东补补西填填,总算将事儿给办了下来。
这日,到了冬日,省亲别墅修建快完成,又快到年底了,因着过完年便要迎接娘娘回府,恐怕一时连年都过不好,再一个也是感谢族人在修建省亲别墅时的帮助,便摆了酒请族人过来吃宴。
倒是不巧,前一晚上贾璐吃多了东西,一时积了食,第二日起来便有些不舒坦,宁府众人心忧,请了太医过来开了药,自是没什么兴致去参加宴席,况且此次不比之前那次贾政生辰宴,来了不少族人并亲朋好友,太过热闹了些,不是他们这样守孝的人家该去的,所以宁府中人都拒绝了。
正好,因为要清洗整理省亲别墅的缘故,便是荣国府这般家大业大的人家,也人手不支了些,便过来请宁国府一些多年的世仆过去帮衬一二。
贾璐想着焦茜并墨染还有四个二等的小丫鬟一直陪着自己,都没出门玩过,她们年纪小,听着也好奇,便让他们过去玩玩。
焦茜自持年纪大了,并不过去,墨染原先是荣国府老太太屋里的,后来贾璐不在荣国府里常住,便跟着过来了,她的老子娘并好姐妹都在那边府里,自然没有不应下的。
至于四个二等的小丫鬟分别是桃子、桔子、橙子、梨子。
桃子主管吃食汤药,跟着孙嬷嬷、赵嬷嬷做事,桔子是主管衣裳帕子等针头线脑的,针线活计最好,橙子主管首饰月例,跟着李嬷嬷做事,梨子出门打探,爱笑爱闹,因着常帮着姑娘出门买东西,和钱嬷嬷关系好,都是出挑的。
这几人都是在康盛三十九年韩氏担忧贾璐时候选的,这么调教了两年,韩氏去了,贾敬担忧贾璐没人照料,便提前将这几人给提了上来,如今也不过是十岁的年纪,和贾璐差不多大,虽然聪慧,到底年纪小了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