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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墨炎祁的话还没说完,桑诺便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抬脚便朝他的脸上踢去。
墨炎祁显然没料桑诺突然来这一击。
见一个腿横扫过来,身体后倾躲过了一脚!
诧异地喊道:“诺儿,你这是做什么?”
桑诺站定,双目圆睁,怒视着他道:“墨炎祁,你欺我瞒我,难道还想让我原谅你不成?!”
墨炎祁被她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嘴角抽搐说道:“诺儿,你入戏还真够快……”
桑诺脸上的怒气蹭地起来,双拳紧握,作势要与墨炎祁作战一般。
墨炎祁伸手朝她摆了个暂停,双手拍了拍锦袍,负手向后退了两步。
眼神中的温润褪到眼底,神色冷清道:“朕还没有问你的罪,你竟然先质问起朕!叶桑诺,身为皇后,竟然在这后宫中深夜约见七王爷,如此大逆不道有违宫闱礼法的事,朕可以直接将你打入冷宫!”
桑诺被墨炎祁的演技彻底折服到,看来他们两人都是演戏高手!
桑诺不甘示弱,墨炎祁的话一字一句抨击在她的心上,好似将她说的体无完肤。
“墨炎祁,想废了我,大可直说,无须找这样的借口污蔑我!我没有做过的事,就算你处死我我都不服!”桑诺吼道,眼睛有些红了。
墨炎祁看到桑诺眼睛通红,心疼不已。
不由自主地想要上前,桑诺微微摇摇头,制止住了他的动作。
墨炎祁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
虽然表情依然冷峻,但语调明显没有刚才强硬生冷,“朕污蔑你?朕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桑诺猛然间后退,高高地飞到宫墙之上,俯视着底下的墨炎祁,似乎伤碎了心一般。
墨炎祁紧握着手不敢动,这个诺儿,难道非要演这一出!
可是他没办法终止,稳稳地站在地上,厉声问道:“叶桑诺,给朕滚下来!”
桑诺凄凉地笑了起来,“下去?下去让你继续拿莫须有的事污蔑我?墨炎祁,怕是不是我犯了错,而是你想借此将我清理出去,好将你心爱的宠妃扶上后位吧!你是皇上,我这个皇后当与不当,难道不是全凭你的一句话!我叶桑诺就算是死,也不决不能受这等侮辱!”
“叶桑诺,你想造反吗?!”墨炎祁吼道。
桑诺诡异一笑,“造反?我没那份心!这个皇后,我根本不稀罕当!您就好好安稳地坐您的龙椅当您的皇帝,这个皇宫,能关住我!”
墨炎祁阴沉着连,鼻息沉重,“如此忤逆朕,你可要好好想清后果!”
桑诺一阵冷笑,“凭你什么后果!我走了,你以为你还能找到我!”
说完,转身一跃而下!
远处的宫人们一时慌乱起来,刚刚站在极远的地方候着,根本不知道他二人的情形。
却在此刻见到桑诺竟然自己飞出了宫,只是没有人敢上前。
“小姐!”冰儿朝着桑诺一闪而过的背影焦急喊了一声。
怎么成这样的!刚才不还恩恩爱爱好好的吗?!
这下怎么办,小姐不会真的跟皇上吵架了吧!
偷偷瞄了眼墨炎祁,他正盛怒地盯着桑诺消失的方向。
完了完了,这下成真的了!
**
桑诺出宫后并没有直接去找百部与南宫翎等人,快速隐匿到黑暗中,一直等到天亮。
这一日,兰翠楼刚开门营业不多时,一个肤色黢黑粗糙的壮妇人便冲了进来。
气势汹汹地到了兰翠楼。
一路骂骂咧咧道:“死鬼!你给老娘出来!”
老。鸨被她的气势震住,拦也拦不住。
眼见着她在楼内横冲直撞,惊了许多客人,慌忙叫来打手。
“快点儿快点儿!把这个疯婆子给我轰出去!”
“放开我!还敢叫人来打我,看我不拆了你的楼!”妇人被老。鸨喊来的打手吓了一跳,越发闹腾起来!
“拦住她!”老。鸨尖叫着。
妇人见人来打她,疯也似的往楼上窜,边跑便喊:“死鬼!还不出来!老娘都要被打死了!你是被哪个小妖精迷了心了啊!”
左躲右闪,竟然冲到了荷蒂的房间。
“嘭!”妇人跳到屋内后连忙关了房门。
荷蒂此时正在抚琴,见猛然闯进这么个人,只是淡然地看着她,没有做声。
妇人抵着门,门外有男声响起,“小姐,您没事儿吧?”
荷蒂闻言,轻声说道:“无事,赶紧进来把这个人请走,我不接女客。”
妇人鄙夷地看着她,“青。楼女子,还以为自己是大家闺秀!”
说着,手依旧死死抵着门。
门外的撞门声越来越大,可门却纹丝未动。
荷蒂正诧异,妇人转过头,用内力传到她耳边一个声响,“是我,我出了这个门后,通知百部秘密跟着我,子时到南越那个洞穴找我。”
荷蒂一惊,身形却未动,比了个口型,“是,小姐。”
原来这个妇人就是桑诺!
荷蒂见她的乔装,还真是看不出来,这样野蛮粗鄙的一个人,跟桑诺真是天壤之别。
桑诺得到荷蒂的回复,猛然松开手,一个踉跄滚到窗前。
盯着眼前手持木棍的一群人,喊道:“哎呦!你们作死啊!”
说罢,未等人群涌上来,一跃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打手们慌忙冲到窗前,却见妇人正落到墙下的干草堆上,打了几个滚摔倒了地面。
老。鸨进来趴窗瞧了瞧,摇摇手中的手绢,“哼!没摔死算她走运!”
荷蒂见老。鸨如是说,没有起身,停在琴弦上的玉指轻挑一个音符。
美目望着古琴,冷清一笑:“既然无事,妈妈带人出去吧。”
老。鸨连忙谄媚笑道:“是是!都出去都出去!”
这边,滚到楼下的桑诺迅速隐匿到人群中不见了。
V28 至少在你的心中,还有一点我的位置()
暴君,有种废了我!;v28 至少在你的心中,还有一点我的位置
这边,滚到楼下的桑诺迅速隐匿到人群中不见了。上嗦蛐箐
荷蒂见老。鸨已经出去,连忙端坐在古琴旁。
手轻抚琴弦,然音色却与普通琴弦不同。
荷蒂的功夫,都在这琴弦之中铄。
即可杀人,亦可乱人心性!
琴音传信,想来抚琴的时间,百部已经接到了荷蒂的消息。
果然,不多时,他已经到了兰翠楼。
“哎呦!公子您来了,真是许久未见,快请进!”老。鸨喜上眉梢,慌忙将百部迎了进来。
百部是兰翠楼的常客,出手大方身份神秘,老。鸨简直将他当成了摇钱树一般。
百部大步进了兰翠楼,老。鸨跟在身旁,尖声细语说道:“青荷姑娘正等着您呢,我这就带您上去!”
提起裙角就朝楼上跑,百部跟在身后,稳步上了楼。
老。鸨给开了门,没敢多停留,眼梢妩媚地朝百部说道:“公子您请。”
说罢,将门轻轻掩上便快速下了楼。
“小姐找我?”还没有坐定,便朝荷蒂问道。
荷蒂点头,轻笑着看着她,脸颊侧的梨涡美艳动人。
也只有小姐的传唤,才会让他如此迅速的来。
“何事?”百部问道。
“先喝口水吧。”荷蒂说,虽然这段路程对他而言并不是大事,但小姐的事着实令他有些心神慌乱。
虽然他极力掩藏着,但荷蒂还是看的清楚。
荷蒂从梨花椅上起身,轻轻走到百部身侧,给他奉了杯清茶递过去,“天寒,喝口茶暖暖。 ”
百部接过去,放到唇边却又放下,手指摩挲着杯身,抬眼看向荷蒂,问道:“小姐找我,有何事?”
还是不能淡然的坐在那里。
自从墨炎祁将她从自己府邸接走,他便再也没有见过桑诺。
每日不由自主地等着她的消息,却什么消息都没有。
他想,在他想她的时候,桑诺一定与墨炎祁相互依偎着彼此。
当危险消除,他连静静看着她的资格都没有。
荷蒂见他追问的急切,轻声说道:“小姐让你子时到南越洞穴找她,就是那个你救她的地方。”
百部皱眉,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平定了萧太后的事后,他就与南宫翎、八月札及白芨共同监视着边疆的状况。
曾有几次不放心,偷偷到皇宫探视过桑诺,却只看到她与墨炎祁的恩爱。
既然她已经有了墨炎祁,他便觉得没有再打扰她的必要。
所以忍着心中的思念,跑到边疆为她监看这苍冥国的动静,多宫中今日的事,并不了解。
荷蒂摇头,“我也不知,小姐乔装来此,只说了这一句,不过看她的举动,必然有事。”
百部点头,“好,我知道了,还是派人去皇宫打探一下。”
“放心,小姐交代,要秘密行动。”荷蒂说道。
**
是夜,又是清风朗月的日子。
南越森林依旧繁茂如夏季。
而外面的树木,早已凋零,整个城都透着颓败与萧条。
月光透过叶隙投射到丛林中,冰蓝的光打在百部脸上,更多了一分漠然。
他深吸着气,努力稳住心跳。
“滴答!”数到第一百二十次水滴落入河水中的滴答声,桑诺便听到洞口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转过身,黑色长裙裹体,干净的显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形,而一头长发却偏偏慵懒地垂在腰间。
百部看到她的一瞬间,停住了脚步,不再向前走。
多日未见,现在见到她气色红润的站在他眼前,不知为何却想要逃离。
他不敢向前走,怕一个不小心,会控制不住拥她入怀的冲动。
“你来了。”桑诺轻声说道。
声音传到百部的耳朵内,彻底扰乱了他的心跳。
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说道:“小姐。”
桑诺有些愧疚,她知道自己不该找他,可她能完全信任的人,也只有他。
“对不起,又有事情要麻烦你。”桑诺说道。
百部闻言,双眸垂下,对不起?为什么听到她这样客气生疏的话语,他的心这样痛。
百部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小姐有事吩咐,属下自当效力,自当初将自己的忠诚许与小姐,属下今生的命,便都是小姐的。”
桑诺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开口。
属下,百部是第一次这样称自己,桑诺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她知道他的心意,知道他隐忍的痛,而自己,却总要将他的痛附加。
“滴答!”水滴又落入河水中,轻微的涟漪,像他的心湖。
“小姐,苍冥国今日并没有动静,难道又出了其他的事?”百部还是打破了静谧。
没有见桑诺时,他想见,有好多的话想对她说。
问她的伤势如何,问她是否过的好,还有,他在想她。
可如今见了,心中的话一字一句都说不出口。
而桑诺的静默令他感到窒息。
“墨炎祁在宫中,发现了另一个我。”桑诺缓缓说道。
墨炎祁,果然还是因为他。
百部心中苦笑,然面上却依旧冷漠。
“另一个你?”他问道。
桑诺点头,眉心的痕迹令百部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