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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莫名窜出来的念头非常不满,他第三次拧起眉头,打算先过去招呼一下,顺便看看屋中那个抢了他美人的女子长什么样。脚下刚走了一步,他忽然察觉一道破风声自身后而来,直直冲向他后背,眼中立时腾起一抹杀气。
看也不看身后,他拂袖一挥,那块袭击他后背的碎银子被凌厉的掌风瞬间拍碎,掉了一地银渣子。眼角扫到地上那些银色的碎块,他勾起唇角冷冷一笑,天底下竟还有用钱砸人的傻子。
闪电般的转身,他将目光落在银子飞来的方向,眼底冷芒一闪。空空的楼梯没有半个人影,甚至连一点属于旁人的气息都没有,若不是地上散落一片银色,他定会以为刚才那一幕是自己的幻觉。
这人身形极快,气息内敛,武功非常人可比,但他刚才飞出的银子却未用几分力道,甚至像是故意弄出一点动静让他察觉,似乎并不是真的想要偷袭他。
思及此,他周身凝聚的杀气渐渐消退,意味深长看一眼那楼梯口,暗道一句,“有趣!”
再次转头,他看向那空无一人的房门口,瞬间就怒了。
去你大爷的!
原来是不想让他去找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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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门外站了半晌,慕容云面露难色,似乎从未有过的紧张,还有些理不清的乱糟糟的情绪。她知道,纳兰君陌就在房中,但她实在不知要如何开口。
犹豫了片刻,她咬了咬牙,终是决定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没有敲门,她伸手朝着房门用力一推,原本以为会受阻,没想到那门应声而开。
豁然的光亮,屋内与门外之人相互对视一眼,一人惊慌,一人欣喜。
慕容云呆呆看着对面,那张即便一生也只见过几次却也熟悉至极的脸,还有他温和如春日暖阳的笑容。
三年多来,一千多个日夜里,她无数次想过再次见到时的情景,甚至还打算在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去南晋看望他,说一声对不起。哪怕他恨她,怨她,或者是想要她偿命,她都不会有任何怨言,毕竟这是她欠纳兰的。
但是‘‘‘‘‘‘她从没想过,再见时会是这样的场景!
温暖的晨曦里,他逆光而站,冲她笑得那样的开心,仿佛幼时初见,仿佛多次重逢,仿佛他们之间从没有过任何裂痕。
他本就好看的眸子亮如星辰,一瞬不瞬看着站在门外的人,片刻后终是唤了一句,“勿离!”
一如以往的温柔语气,他努力抑制心底的激动,轻声喊她的名字。
勿离,勿离,他的勿离啊,应他一句可好?
短暂的沉默,慕容云蓦地勾起唇角,笑得如孩子般单纯,“纳兰!”
三年未曾听见的声音,三年不曾见到的笑容,漫长且寂寞的三年啊‘‘‘‘‘‘
他终于熬过去了!
下一瞬,他突然伸手,将那日夜思念的人紧紧拥在怀里,在她耳边低低道,“勿离,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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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离,抱!
——妹纸们,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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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抱到你了()
意想不到的拥抱,极尽温暖,仿佛一瞬回到了七岁那年!
被他紧紧拥在怀里,一抹淡淡的清雅如雪莲的香气在鼻端萦绕,慕容云微楞过后才记起推开。
“纳兰,你‘‘‘‘‘‘‘”
“勿离,让我抱一下!”手臂越发收紧,紧得好似想要将她揉进骨血一般,他将头埋在她的肩上,闭眼感知那连着心脉的跳动,那样真实的感觉终于让他觉得心安。
三年多来,他已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曾梦见这样的一幕,但每次梦醒留下的却只有失落与记忆,身旁依旧空无一人俨。
今日,终于不再是梦!
“勿离,我抱到你了,终于‘‘‘‘‘‘抱到你了!”似是庆幸,又像感慨,他俯在她的耳边柔声低语,声音微微颤抖稔。
感觉他喷薄在耳后的温热气息,慕容云浑身不由一怔,恍惚觉得心慌。她稍稍往后仰了仰,避开那抹灼人的气息,那只隔在两人胸前的手朝前一推,“纳兰,我‘‘‘‘‘‘对不起,当年我‘‘‘‘‘‘”
“不必道歉。”轻声打断,他终是抬起头看她,“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你不用放在心里。”
“可是,我‘‘‘‘‘‘”可是她害死了他的母妃。
夺亲之痛,定是早已刻进骨血里,怎能说忘就忘。就算纳兰原谅了她,她也很难原谅自己。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如今有你一句对不起我觉得已经足够,至于其他的都已过去了,不要多想!”当年,她虽说害他失去了母妃,却也因此救了他的命,这件事听起来似乎很荒谬,但事实如此。
母妃病逝后,他被罚进冷宫思过,那时他才察觉自己身体有异。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跟他一起去血潭的数百名龙魂卫相继毒发身亡,父皇得知后连忙将他接回寝宫,经太医再三诊治,他的病也无半点起色,父皇最后终是想到那朵失而复得的火莲花。
待大病初愈后,他翻遍了所有的古记,终于查到了其中的原因。原来那血潭中有积郁千万年的剧毒之气,但凡靠近血潭的人都会被毒气反噬,而这毒却只有火莲花能解。
当初他带着精锐的龙魂卫费尽千辛万苦拿到一朵火莲花,本以为能救母妃的命,却不想为此搭上了数百条性命。如果慕容云没有将火莲花送回,那他此刻早已是一堆枯骨,连再见她的机会都没有,又如何还能怨她,恨她‘‘‘‘‘‘
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慕容云微微蹙眉看着他,眼底满是愧疚,“纳兰,你还是揍我一顿吧!”
他这么容易就原谅了自己,反倒让她更加难过。
“呵!”忍不住勾起唇角,他露出一抹醉人的笑,“我揍你做什么!”
他只希望,能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心中如是想着,他便也如是做了,抬起一手轻抚慕容云额前的发丝,他道,“勿离,随我一起‘‘‘‘‘‘”
说话的声音忽然顿住,眼尾扫到对面飞来的暗器,他眸中瞬间掠起骇人的冷厉。
抱着慕容云的手并未松开,他护着她侧身一闪,‘小心’两个字尚未说出口就被一道浑厚的内力硬生生震开。
脚下连退了两步才站稳身形,就在他后退的那一瞬,他忽然听见自己的衣袍丝丝裂开的声音。刹那心惊,他垂眸看一眼似乎被人扯成了布条的衣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那道内力虽将他震开,却并未伤他半分,除了被余威扫到的衣袂变成了一寸寸的布条,屋中的其他东西竟然纹丝不动。
如此强大的控制力,就连他‘‘‘‘‘‘也觉得可怕。
慕容云用内力震开他只是想要抽出被束缚的手,在他松手的那一刻,她右臂一抬轻拂衣袖,已经飞至身前的暗器转眼就被她的掌风推了出去。
看也不看那东西是什么,她只打算让它从哪儿来便回那里去。
凌厉的掌风让那形状奇怪的暗器瞬间飞向楼梯口,劲风所到之处,门窗俱裂,刷了红漆的木栏也被剥掉一层皮,露出森白的内里。
仅一瞬,站在楼梯口的白衣男子已经感觉到令人窒息的杀气,他大惊之下连忙后退,原本隐在暗处与他纠缠的人亦是惊得不轻,想要出手拉开他却已经来不及。
只听见他一声闷哼,被那骇人的内力撞得脚步踉跄,差点从楼梯上滚落下去。紧紧抓住楼梯的手青筋尽现,他那晶亮如贝的指甲在栏杆上划出几条口子,指尖也染上一抹血迹。险险站稳后,他倏地抬眼看向对面,既惊又怒,见那人竟然朝他追了过来,他只得强忍住体内翻涌的气息纵身跃下楼梯。
生平第一次被人打得落荒而逃,而且还是被自己扔出去的钱袋砸伤,他边跑边忍不住感慨,人生确实有太多的意想不到!
刚才他站在楼梯那里看见有人强抱了他的美人,气得几乎跳脚,尤其见那抱他美人的还是一个男子,他更觉怒不可遏,想也不想便将身上最不值钱的钱袋飞了出去。
他出手本是想教训一下那个欺负美人的混账,却没想到原来那红衣美人才是真正可怕的高手。好在,他刚才退得极快,如果他托大去硬接对方那一掌,现在恐怕早就倒地不起了。
从酒楼一瞬奔至大街,眼尾扫到紧跟在他身后的红色身影,他只得咬紧一口洁白的牙齿,使出了逃命用的轻功。
当初他学武时,母后曾说,练武先学跑,打不赢咱可以先遛,于是他便学了这独步天下的迷踪幻影,没想到‘‘‘‘‘‘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场。
足足跑了七条大街,直到他已看不到那抹艳丽的红,也感觉不到周边肆虐的杀气,他才喘着大气停在了巷子口。
回头望一眼空无一人的小巷子,他伸手扶墙,一边抹汗一边庆幸,“呼,好在母后有先见之明,不然今天小命玩完。”
那美人一怒剥门窗,当真暴力,不过‘‘‘‘‘‘他喜欢!
这样一个容貌与武功皆是上上等的美人,怕是再难找出第二个来,他一定要重新去套个近乎,想办法将他留在身边。
主意打定,他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院墙,轻轻一跃就翻了进去。片刻后,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墙头,只是那身华贵的白色锦袍却换成了一套普通的青色长衫,就连镶着宝石的长靴也变成一双黑色布鞋。
一身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打扮,他站在上边理了理跑得凌乱的发型,这才跳下了墙头,走出巷子奔着美人追来的方向而去。
从天香楼一路追出,慕容云只追了三条大街就已放缓了速度,她倒不是真的追不上,只是觉得那突然出手的男子来得蹊跷。
从别院出来后她就发现身后有人,熟悉的脚步与气息,她知道是楚云绝跟在后边,所以她并未在意。在天香楼时,她亦察觉到附近另有他人,不过未曾感觉到任何敌意,她便将后背放心交给了暗处的楚云绝。
她以为,以那人的武功,楚云绝不会给他任何出手的机会,却没想到‘‘‘‘‘‘他竟然放任那人暗地里下手。
虽说那人的目标并不是她,可她怎能让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动手伤害纳兰,一瞬暴怒,她才下了如此狠手。那人反应倒是极快,知道只避不挡,受了点伤也飞快逃走,瞬间就跑得无影无踪。
抬头看看当空的暖阳,再看看东城王府的方向,她终是停下脚步决定不再去追。转身,面向回天香楼的街道,她杵在那里看了看,思索片刻后还是将脚步一转,扭头朝着另一条大路而去。
再过一会儿萧静宁就该下朝回府了,未免被他发现,先回王府才是最为重要的。至于纳兰那边,楚云绝此刻想必还留在酒楼,再说酒楼里也没有别的刺客,她尚可放心。
今日一见,亲耳听到纳兰说不再怪她,她多年的心结终于得以解开。想到纳兰一如往常的语气,她的心情已渐渐好转,似乎连脚下的步伐都变得轻快起来。
今天虽然走得匆忙,不过也不要紧,等改日有机会她再从王府溜出来,到这里陪他喝酒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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