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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她走到彭城伯夫人面前,深情的拉起母亲的手,把彭城伯夫人的手放在她的掌心,动情地说道:
“你我母女二人携手走过四十多载,这份情深,云儿心领神会;所以,你要相信,将来,哪怕女儿只有一碗粥,也必然会分给你一半!”
彭城伯夫人听出来了,张翠云这话,竟然有拉拢她助纣为虐的意思。
她有些痛心的说道:
“母女连心,说得好!女儿心里想那般,做母亲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同样,母亲心里想的是什么,做子女的又怎么不会觉察到?”
说到这儿,彭城伯夫人朝着南京的方向指了指,目光意味深长的望着张翠云。
这一番举动,张翠云瞬间就懂了。
她心里猛然一怔!
彭城伯夫人的意思是:母子连心,张皇后现在所做的一切,所谋划的一切,她的儿子朱瞻基当然也会觉察到!
若是母子反目,或者是母子心里剩下嫌隙,那就不好了!
彭城伯夫人见女儿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并且有所触动的样子,赶紧攻心道:
“女儿啊,母亲这把年纪,哪里还希望荣华富贵?只是希望女儿一家能够平淡喜乐,子嗣绵延就行。我已经老了,终将作古。”
彭城伯夫人直视着张翠云的眼睛,语气有些严厉了:
“可是你不同,你还有儿子,太子天资聪颖,从小深得先皇器重,文治武功,当世间无人能出其二,又对你温柔恭顺,有这样一个好儿子,这才是你最大的幸福啊。”
说到这儿,彭城伯夫人道:
“人都会老的,你别看母亲现在能说会道,一副很精明能干的样子,可谁知道,那一天,母亲就会步履蹒跚,老眼昏花,红烛低垂呢,那个时候,你可以依靠的只有儿子啊!”
此时,张翠云才明白的看出来了,母亲今天,原来是在为自己的外孙说话。
可是,她也承认,母亲这番话说的很中肯!
论才华,论心术,论武功,论治国,太子朱瞻基都是无人能及!
就算张皇后要和自己的儿子争夺江山,她也没有胜算啊!
“啊,我最近是不是被那个小情人冲昏了头脑啊。我怎么可以跟自己的儿子争夺江山呢?将来我还要他供奉的啊。”
送走了母亲,张皇后陷入了深思。
她赶紧召集了张兴,命令道:
“皇上还在吃那‘凤求凰’的红丸么?给那几位美人传令,立即给本宫停了那药丸。皇上现在可不能倒下,太子尚在南京祭陵,若是皇帝有什么闪失,国中一日无主,那不是会天下大乱!”
谁知,张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娘娘,那药,恐怕不是你我说停就能停的!皇上现在已经上瘾了,
一天不服用那药,他怎么夜夜在龙床上策马扬鞭,驾驭美人儿?”
张皇后楞了一下,怒道:
“怎么你当初竟然没有告诉本宫,那药吃了会上瘾的?对了,那天本宫也吃了那药的,为什么我没有上瘾?”
想了想,张翠云又自我安慰道:“哦,对了,那天我只服用了一次,自然没有上瘾。”
“娘娘,你怎么知道你没有上瘾呢?”
此时的张兴,笑靥如花,却连那丝丝花瓣都透着毒气:
“其实,自那天之前,我一直在你的茶品里偷偷加了少分量的红丸,最近才加重了分量,不然,娘娘何以对张兴这么着迷?”
“你,你竟然敢下药害我?”
张翠云怒不可遏的指着张兴。
张兴迎着张翠云的怒目,并不退让,只是嘻嘻笑道:
“是啊,(w。。cm)让我来告诉你吧,此药药性猛烈,上瘾之后,开始会情与欲高涨,然后会渐渐会变得神志不清,头脑时时昏厥,疼痛,最后就会一病不起,谁也说不出病因来。”
说到这儿,他语带威胁的说道:
“当然,你对我还有用处,所以我对你的药分量一直不是太重,但是仁宗皇帝就不同了。他是主动向美人要药,等于自己主动加重剂量,有时候,一晚上连服三颗,看上去,皇帝现在的身体机能,龙腾虎跃,比谁都好,但是说实话,我一直都在算,他将来药瘾发作的时候,会是什么光景!”
此时,张翠云吓得跌坐在椅子上,怒目圆睁的说道:“你是个魔鬼,禽兽!”
“不,娘娘,你抬举我了。你把我比作‘魔鬼’、‘禽兽’都侮辱了这两个词呢。想当年,我的第一任主人——谷王朱惠对我恩重如山,无比信任的将他的不成器的谋反计划跟我和盘托出。我当时在心里思量了一下,自认为,他并没有胜算把握,但我根本没有揭穿他,而是毫不犹豫的给皇上写了一封密信。”
回忆起这段往事,张兴脸上有一丝隐隐的忧伤。
“结果,你知道的,从小将我这个露宿街头的孤儿收留长大,带我如义父一般的谷王朱惠,就成了我上位的人生中第一个垫脚石。”
说到这,张兴脸上的忧伤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狠: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已经把灵魂卖给魔鬼了。所以,你今天不要跟我谈什么礼义廉耻,情义无价,在我的心里,只知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二百五十章 莫问心底是否有悔;只求前程无限!()
“莫问心里是否有悔,只求前程无限!”此刻,张兴脸上的肌肉痉挛了一下,那俊美的容颜,忽然变得有些可怖!
他一步一步的逼退着张翠云向凤榻上走去,恶狠狠的说道:
“云儿,如果你懂得配合,那么或许将来我当上皇帝后,会给你保留一个皇后的位份,否则,哈哈。【】”
张兴那俊美的脸,忽然变得狰狞起来。
“大胆,你就不怕我现在就去告诉皇上,你的一切阴谋,马上将你绳之以法!你别忘了,皇上还在,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颁布的诏令就是圣旨,谁也不敢违抗。他身边还有着一大批死忠之臣!”
张翠云忽然大着胆子,质问道。
“哈哈哈哈哈!那你去呀。你去告诉皇上,你身为中宫,竟然背夫偷人,而且偷的是皇上的侍卫长!哈哈哈哈。”
张兴狂笑道,盛气凌人的望着张翠云,笑过之后,才慢慢沉下脸来:
“娘娘!鱼死网破,那是你的风格么?再说,我们不是还在一艘船上么。我早就告诉过你了,这江山,不是你的,就是我的,我们百年之后,依然是你的儿子的,你又何必做些毫无意义的挣扎呢?”
说到这儿,见张翠云表情有些犹豫,张兴用一种掌控一切的语气说道:
“我太了解你张皇后呢,就算是同归于尽,你也一定是最后一秒钟咽气的那个。更何况,现在,你心里可雪亮着呢,你这还不到鱼死网破的时候呢!”
此时,刚才还怒不可遏的张翠云,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可是,很快,她心里有个声音在说:
“是啊,我现在不是还没到鱼死网破的时候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张兴啊张兴,这可是你说的!”
忽然,张翠云心里一动。她迎着张兴的目光,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朝着刚才张兴逼退她的路线又走回去。她挑衅的说道:
“小情人,这么说来,我是不敢动你了。算你狠。可你有没有想过,就凭着你一个小小的侍卫,就算我将来愿意以皇后至尊下嫁给你,你,可我只是一个虚无的深宫妇人,手里无兵无权,谁肯听我的?”
“你就别谦虚了吧,娘娘!你这么多年在太子府经营,身边的人脉肯定是很,不然那个御史李时勉,为什么竟然敢冒着生命危险,不,应该说,冒着诛九族的危险,去给皇上上奏,替你警告皇上?”
张兴见张翠云语气有些向着自己,只是对自己有点缺少信心的意思,便自信的说道:
“至于兵权,这你放心,到时候,拥有百万大军的神秘人物多得是,他们都会为我所用!”
“你说的不就是汉王么?汉王的夺取皇位的野心,路人皆知,他会愿意辛辛苦苦,得了江山让给你?小情人,看在这么久以来你全心侍奉我的份上,本宫提醒你,不要机关算尽反被聪明误。”
张翠云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小情人,你以为你是在利用别人,殊不知道,汉王才是在利用你呢,等他利用你,打入皇城,只需要一剑,就可以结果了你!论武功,这大明朝,谁人能跟汉王比!只怕不用汉王动手,他的手下一拥而上,你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谁知道,张兴很自信的一笑:
“哼,娘娘,你太小看张兴了!汉王的彪悍勇武,谁人不知道!我跟他合作,就算与虎谋皮!自然要与虎谋皮,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请一个打虎的武松来帮助我呢?”
“你是说,谋取皇位的还另有其人?或者说,你的背后,还另有幕后主使?”
张翠云万万没有想到,
她十分急迫的问道。
“娘娘,还是让我来侍候你休息吧,你今天的好奇心有点太重了。”
张兴姿态优雅的谦卑而又傲慢给张皇后行了一个屈膝礼,笑道。
张皇后自然之道,再问下去,已经毫无意义,只好强颜欢笑。
谁都想与虎谋皮,可到底谁才是那背后打虎的武松呢?
此刻,张皇后在思忖。
她必须拿出全部的政治智慧,来应付这场波澜壮阔的宫闱政变!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一分一秒,她也必须思考;一丝一毫,不可以走错。
此时,她的心腹大丫鬟给她端来一杯茶,她看着那清澈的茶水,再看看小莲那奇异的明媚的笑容,突然笑了。
很快,她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此刻,坤宁宫的张皇后望着门外装模作样巡逻的张兴,得意地在心里冷哼:
“小东西,(。uansh。)你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殊不知,门外的张兴也在心里打着他自己的如意算盘:
“老娘们,想跟我斗,你已经出局了还在做美梦!”
自从那夜夜观星象之后,心灰意冷的朱高炽自己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便整日纵情享乐,醉生梦死,和那几个酷似他思慕的“母妃娘娘”韩妍儿的替身美人们花天酒地,不知日月。
这一切,张兴早已看在眼里。
张翠云也心知肚明:流连于花丛中的皇帝是在花样作死,只怕药性发作,皇帝全身崩溃就在近日!
此时,远在山东的汉王,接到了一个令他们浑身激动的密报:
仁宗皇帝的死期就在最近三、四天之内。
“王爷,这个消息到底确定么?谁能预感到死期啊?”温哈喇王子还有些半信半疑。
“万分确定的消息,这个人我跟他是老交情了,是个聪明绝顶的人,我相信他的判断能力和决策能力。”
汉王十分自信的说。
温哈喇王子一见汉王那信心满满的样子,感到心里也有了底气,他立刻说道:
“那接下来,有请王爷马上带兵,直奔北京,直入北京城,趁着太子朱瞻基还在南京祭陵,一时赶不回来,来个先下手为强,先入为主,披上黄袍,等那愣小子回来,也只有干瞪眼!”
“你,王子,你错了。我若是那样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