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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这野外天高地阔的自然环境,又或许是儿童天真浪漫的自然天性他立刻放下戒心,忘却自己的皇太孙身份,原谅了这个造次的丫头,将刚才的一丝丝怀疑抛到九霄云外了。
“野丫头,给我带个路,我要去看看你们田里的庄稼。”皇太孙命令道,反正这也是皇祖父给自己规定的任务。
“吃错药了吧,庄稼又不长鼻子不长眼睛,有什么好看。”姚清华想要霸气的朝小皇孙翻个白眼,可是目光一接触到这个帅气的小皇孙眼睛,她立刻就顺从的回答道:“是。”
靠,这到底是我这身古装衣服给我附带的奴性,还是这小皇室帅哥的自带的电力太大?
我姚清华可不是那见了帅哥就张不开口,迈不开腿的没品颜控哈。
哦,对了,一定是小帅哥那双眼睛在作怪,谁叫它跟朱占基那么像呢。
姚清华很高兴终于找到了合理的解释,挽救了自己的人品。
今晚,月亮像谁打磨过的一样圆润,天空像被水洗过的一样澄澈,正是三月,各种农作物正在拔节抽穗,晚风送来丝丝缕缕花、叶的馨香。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皇太孙很自然的问道。
她楞了一下,心念一动,冲口而出:“姚清华啊,你不认识我啦?我们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都同学啊……”
虽然面前的皇室少年和自己的男神朱占基相去甚远,但是凭着那一张相似的眼睛,姚清华莫名的希冀,会不会朱占基也跟着重生过来了?
既然自己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现代记忆,那么朱占基呢?
所以她要试探他一试!
可是,面前的皇太孙一脸迷惑,“你说什么高中、大学,是四书五经中的《大学》、《中庸》么,你考我这些书干嘛?你又不是太傅?你到底叫什么嘛?”
姚清华无语了,只好假装糊涂的清了清嗓子:“我姓吴,名二红。”
“吴二红?二红?那么你前面该有个姐姐或者哥哥哟?”
她愣了一下,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自己真的该有个姐姐或者哥哥?可是自己今天并没有在家里见过,除了“爹爹”外的第三人。
皇太孙朱瞻基见这个刚才口若悬河的丫头,对自己家庭成员都似乎茫然,便有点避忌的紧走几步,和她拉开了距离。
姚清华趁机再次研究起这位英俊的皇太孙来,他头上并未戴冠,只是将长长的头发总束于脑后,纳于一个玄色纻丝囊中,垂在身后。囊宽二寸许,长尺余。看得出来他留发已经有不少时日了。
明代儿童有剃发习俗,皇室子女也不例外。到十多岁时才开始留发,留发一年后,又选择吉日“入囊”,冬天用玄色纻丝制作,夏天用玄色纱。
此时,冬天早已过去,但春寒料峭,北京天气虽然已算暖和,可能是对于南方人来说,依然苦寒,故而少年头上还是沿用冬天束发的纻丝囊,不过对于严格遵守服饰制度的明朝皇室来说,亦可见此少年深得皇帝喜爱,才可破制。
不过既然还未束发戴冠,说明他尊贵是有,但离权利暂时还远。因为束发戴冠,在明代是一种能否行使权力的标志。
这个束发戴冠其实与年纪大小并无直接关系。有些皇子的背后势力牢牢抓紧权力,六七岁就开始让皇子行冠礼。
一个没有权利的小皇子忽然到了乡野间,说明什么?
说不定比我还可怜。
她很悠然的任由皇太孙在前面急走,那样子,就像是自己放出去的一只宠物狗狗,跑不了几步,总会回来找主人的。
果然,片刻之后,皇太孙折回来,惊骇得说,“你听,前面是什么声音?”
第五章 神奇的灶蟀君()
姚清华侧耳细听,原来是蟋蟀的声音。
丢不丢人啊,连个小蟋蟀叫声也怕成这样?她在心里默默吐槽,觉得这小皇孙的帅气一下打了三折。
顺着叫声寻过去,只见草丛中一个如花生米大小的蟋蟀在引吭高歌。
这小东西突然蹦到姚清华的衣袖上。
这小东西通体呈乳白色,扁平的脑袋两侧长着一对触须,圆筒状的腹腔上,有着褐红色环形花纹。
姚清华淡定的把这只蟋蟀从衣袖上拿下,这小生灵并不像被她今天捉住的其它虫子一样,急于挣扎夺命。
她把它摊在掌心,令人惊奇的是这蟋蟀君竟然舞动触须,一对小眼睛与她大胆的四目对视,并再次发出悦耳的鸣叫声。
蟋蟀不是要6到8月间才开始唱歌的么?此时才三月,就开始出来鸣叫,看来也是一只深谙“出名要趁早”的“心机蟀”。
“怪哉怪哉,蟋蟀怎有这么早出来鸣叫的?”皇太孙也一脸好奇,刚才那种与他年龄不符的惊骇与警惕已经消退。
姚清华迅速在脑子里了一下百度昆虫科,她笑着告诉皇太孙,这种体态娇小的蛐蛐叫做“白蟋蟀”,因常见于农村灶内,也叫“灶蟀”。这种蟋蟀性格温和,喜欢与人交往,特别喜欢鸣叫,老农常将其放入小葫芦内饲养,即使在大雪纷飞、滴水成冰的严冬,也能听到它的叫声。
“世间竟有如此灵性的蟋蟀。”朱瞻基不顾皇太孙的身份,躬身低头在姚清华面前,好奇的拨弄着她掌心的小蟋蟀。
他比她高一个头,此刻却像个小跟班一样,崇拜的仰脸望着她。
“蟋蟀是一种奇怪的东西,世人只知道它们爱打架,却不知道他们并不是天生喜欢争勇斗狠,而是它们生性孤独,喜欢独立生活,绝不允许和别的同类住一起。因此,它们彼此之间不能容忍,一旦碰到一起,就会以命相搏。可是这样喜欢孤独的它们,在恋爱期间,雄虫却愿意和雌虫居住在一起,可见我们的蟋蟀君,是那样的唯我独尊而又重情重义。”
她一边说着,一边宠溺的把这只蟋蟀放进“爹爹”让自己携带的捉虫的小葫芦里,打算带它回家做朋友了。
姚清华说这些话,其实是学霸上身,不自觉的展露自己脑子里那堪比高容量电脑的知识储存,可是在皇太孙朱瞻基听来,却是那样入心入肺。
这样唯我独尊而又重情重义的蟋蟀,不就是一个王者,是他自己身份的一种反射么?
他固然年纪还小,但是经历过的,和正在经历的,或者将要经历的皇室争斗还会少么?谁是那只最后留在瓶中的蟋蟀?谁是那最后一位孤独的王者?小小年纪的他,早已经知道自己这一身尊荣后的使命和未来的艰辛。
只是,这些情绪,平日他不敢有一丝一毫流露,此时出了皇廷,在这个陌生的农村丑丫头面前,他便没有顾忌了:“昔日我听太傅说,袁瓘《秋日诗》‘芳草不复绿,王孙今又归’,当时,人都不解,施荫见之曰:‘王孙,蟋蟀也’。那时,我尚不理解其中深意,今日,你算是把施荫的见解说通透了。”
说罢,他便央求地抓着她的手臂道,“这灶蟀哪儿还有,给我捉一只。”
这可让姚清华为难了,这种灶蟀一般是出现在农家灶炉之间,野外是没有的,今天碰巧捉在瓶子里的这只,显然是某位老农装在葫芦里带到野外,不小心蹦跶出来的。
这么晚了,带着这位王孙公子回家捉蟋蟀合适么?会不会遭到“爹爹”的训斥?万一被人找上门来,可怎么是好?要知道贵贱有别,可能不由分说便会落个诱拐王孙公子之罪。
她下定决心拒绝,可是她一抬眼看见那双丹凤眼,正眼巴巴的注视着自己,立刻没了拒绝的勇气,“好吧,我答应你……”
“你真好。”皇太孙朱瞻基也顾不得礼仪,便过来牵她的手,在夜色中和她并排走着。
姚清华心中高兴,不由得牵着朱瞻基的手飞奔,田野里禾苗的香味,从奔跑的风里,弥散在他们的鼻子里,令他们身体里的每个毛孔都舒张起来,他们忘却了烦恼,忘却了身份,只剩下夜游的快乐在身体里膨胀、发酵,飘飘欲飞。
那一刻,姚清华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两小无猜”!
眼看拐过一个小土坡,就要到家了,突然前面一群黑影堵在前面,朱瞻基不由得站定了脚。黑影也似乎发现了朱瞻基,然后快步朝朱瞻基奔过来。
原来是大太监王喜和一帮小太监,他们脸上是又惊又喜的神色:“皇太孙,可终于把您找到了哟,可把老奴吓坏了呀,这一眨眼,您就不见了,皇上差点要了老奴的脑袋呀。”
此时,皇太孙朱瞻基也才意识到今天已经太晚了。他一闻听王喜嘴里说出“皇上”两个字,早已心中一凛,不自觉的放开了姚清华的手。
在皇太孙放开她的手的那一瞬间,她偷偷将那个装着“灶蟀”的小葫芦塞在他的手里。
“留作纪念吧,此一别,不知还有份再见否。”她的眼睛里在说。
朱瞻基的眼里也流露出不舍,可是在王喜公公的面前,他不敢丝毫犹豫,跟着王公公去面见他的皇爷爷了。
姚清华看着一群人渐渐走远,才如梦方醒,她失魂落魄的一步一步朝着自己家的方向挪去。
那一刻,她真不想回这个家了,她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尽力留住朱瞻基,或者是跟着他一起走。
如果是在现代,她一定会这样率性而为,可是笼罩在这身古代衣服里的姚清华,一眨眼就把现代人的勇敢和锐气就丢不见了,思想、行事,都变得跟古代人了。
她唯一觉得自己今天做的对的一件事,就是把那只可爱的灶蟀送给朱瞻基了。
至少是个念想。
神奇可爱的蟋蟀君啊,你一定要保佑我和皇室小帅哥快点重逢啊。姚清华在心里一遍遍祈祷。
可是看朱瞻基这么怕他皇爷爷,说不定一眨眼就把我这个乡野丫头的小破葫芦瓶扔了。
她变得更加沮丧了。一步一挨的往那个破旧的茅屋走去,当她走到家门口时,她呆住了。
第六章 皇帝老儿找上门()
眼前的景象让姚清华呆住了。
家门口高挂的是两盏宫灯。灯影里穿梭的,既有带刀侍卫,又有太监公公,门前的依仗显示,是皇帝驾到了。
天啦,这个农家到底犯了什么事啦?让皇帝御驾亲临!难道是要追究今天的诱拐王孙之罪?不,不可能的,那个王室小帅哥人品不会那么差的。虽然今天萍水相逢,但不知道为什么,姚清华笃信他不会出卖自己。
难道是这个家摊上了别的什么事?
要知道皇太孙朱瞻基的爷爷明成祖朱棣可是个嗜血动物,动不动就搞个“瓜蔓抄”杀你几千人,“诛你十族”就是他的首创。“株连九族”已经OUT了。
“我可才重生一天,难道就赶上了满门抄斩?”姚清华觉得这个重生之旅真是悲催到了极点。
“不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站住,你是何人?”姚清华刚想开溜,门口两位眼尖的侍卫已经发现了她。
怎么办?
“我……不是这家的孩子呀。”话一出口,姚清华真TM想扇自己个大嘴巴,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侍卫也看清了,面前不过是个瑟缩发抖的瘦小干巴的小姑娘,便放低了语气,不过,他们还是把白花花的大刀放在她背后,押着她进到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