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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想来,如今的魏敏儿只怕早已在那叫李明睿的阁老跟前承欢,浑然忘记了自己。
再一想到那叫李明睿如此年轻就官拜内阁,而自己也还不过是个诸生。
甚至直接蓄谋已久发动一场游行,准备一举弹劾罢掉几个朝中大员,犹如当初李明睿一折参倒权阉魏忠贤一样声名鹊起时也没李明睿玩的好,甚至还落得个完败而逃的结局。
恩师和复社领袖锒铛入狱。
董公更是稀里糊涂的做了那李明睿的刀下亡魂。
一开始,陈名夏还庆幸董其昌的死并可以大做文章,但谁知人家朝廷不吃这一套。
到如今,他便不得不为那位才华卓越的董公哀叹起来。
再一想想如今的自己落得有家不能归就更加懊丧起来。
这时候,一声清唱不知从何时响起,陈名夏循声一看,却是一温婉可人的船家姑娘划着小舟朝湖边而来。
陈名夏色心顿起,也把所有的烦心事丢在了脑后是,忙不迭地吩咐自家的奴仆赶快把船划过去。
“公子,还是赶路要紧吧,如今朝廷官兵正在大肆锁拿作乱者,整个江南都是朝廷鹰犬,等我们进入了湖广,再寻花问柳也不迟。”
一老奴不由得劝了几句,但陈名夏哪里肯听,叱骂这老奴多嘴就催促者底下的人赶紧划过去。
一待靠近这船家姑娘,陈名夏就很有范儿的摇开了折扇,就朝这船家姑娘行了一礼:
“这位小娘子请了,鄙人乃应天府学生员陈名夏,敢问小娘子场的这乡野俚曲为何会如此好听,不知可否来小生船上再为小生弹奏一曲,小生愿以百两纹银相送。”
陈名夏说着就两眼往那船家姑娘的胸前瞅去。
这船家姑娘俏脸一红,露出羞怒之色,但在陈名夏看来,此姑娘的举止明显是个还未开发的雏,一时就更加心痒难耐,见这船家姑娘没有离去,便猜到她已有了兴趣,便忙命人将两边的船靠拢一些。
谁知,刚一靠拢,那船家姑娘突然跃起,就是一脚将陈名夏身后的奴仆踢倒在水中,同时一记暗器将另一个仆人也杀死当场。
整个过程很短,陈名夏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这船家姑娘用刀锁住了脖项。
陈名夏不由得大汗,吓得顿时七魂失了六魂,问道:“小,小娘子,你是?”
“陈大公子,你让我们好找,一人跑到这太湖上来了,被你蛊惑的百姓在金陵城死伤无数,你也能心安!”
陈名夏听这女子这么说,自然也就猜到了她是东厂的人,一时不由得后悔起刚才不该不听自己家奴的劝,若不然还能逃离开。
……
王思任刚回到山阴,在府衙前率领士子示威了好几日,知府和县令都没有给他个满意答复。
而且就在昨日,他还得知了,朝廷并没有因为他们这样的举动而对李明睿采取行动,而那位躲在皇城里的皇帝陛下也没有露面。
甚至,金陵城声势浩大的游行示威已经被赶来的禁卫军镇压了下去,听人死伤无数。
王思任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这些人或许真的是太激进了些,忘记了自己这是在挑战皇帝的权威,他主动解散了对绍0兴府衙的围堵。
但他不知道事情并没有结束,就在他回到山阴时,东厂番子就出现在了他面前:“王思任是吧,跟我们走一趟吧,押上!”
王思任没有反抗,主动伸出手戴上了枷号,只是哭吼了一句:“苍天啊!”
与此同时,在松江华0亭,陈继儒没有再骑着小毛驴溜达,在东厂的人查抄董府同时,陈继儒也被戴上了镣铐锁拿进金陵城。
方大猷拼命的在山道上跑着,气喘吁吁的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一般,但等他回头看时,东厂的人已经离他越来越近。
随他一起跑到江0西境内的学生还想着为恩师挡住东厂,但没几个照面就被东厂斩杀,而方大猷现在也被逼到了庐山一处崖壁前。
方大猷想直接这样跳下去,但又不敢跳,至始至终他都不明白自己都提前逃跑到了江0西地界了,怎么东厂的人还能找到他。
冒辟疆现在已经没了半点富贵公子的模样,头发蓬松如乱堆一般,脸也黢黑如煤炭,衣衫缕缕的拄着跟拐杖,然后颤颤巍巍的企图混出金陵城。
但就在他即将逃出金陵城,暗自庆幸时,一把绣春刀却架在了他脖子上:“冒公子,你倒让我们好找!”
兴化的解学龙是最先得知大批东厂番子出了金陵城的,但他没有选择逃离,而是就待在屋里,身前放着一盏吓煞人香,而他自己则正把往里面放着粉末状的毒药。
“大明至此将不再是我等文官之天下也!”
解学龙满脸沮丧的说了一句,就要端茶自杀。
朝廷的反应已经切切实实的说明朝廷不再宽仁治国,并不因为你以下犯上就既往不咎,百年来,官员士子敢指责帝王朝政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
南直隶,南0京刑部都给事中钱融被禁卫军战士直接一脚踢了出来:“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尔等莽夫,竟敢踢我!真是有辱斯文!”
钱融朝这边禁卫军战士大骂了已经,而禁卫军战士则没有丝毫怕他的意思,举起枪就抵在脑袋:“你再喊一句试试!”
“莽夫!”
“啊!”
那钱融捂着自己的裤裆在地上滚了起来,惨叫连连。
而这禁卫军战士则和另一个战士弄了个担架将他抬往大牢。
同时,在布政使衙门,南直隶左布政使也出了被禁卫军战士请出了府,他抬头看了看天,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
在士绅和官员相继被捕的同时,刘孔昭这边也开始着对不法之徒的抓捕,而且刘孔昭的抓捕则要更加暴力。
十多个混混被追着进了一死胡同,刘孔昭的人走上前就对这些人一顿暴揍,直到打够了,才拖回大牢。
不少混混或平素爱作威作福的甚至直接被打死,但此刻的朝廷并不过问。
他们搞乱这座城市,就得承担这个城市混乱后的后果。
第两百五十四章 让阎应元来做巡抚()
一踏出门槛,朱由校就深呼吸了一口气,此时大明日报驻地处已经没有了半点喧嚣嘈杂的声音。
即便是血流满地的街道也被南0京工部提前用石灰洒后着人清理干净,湿漉漉的青石板上除了饱含着江南城市独有的韵味看不到半点被掩盖在白色石灰粉渍间还残留的一点点红色。
似乎这座城市一直是这样静谧而温和的,没有发生过惨无人道的屠杀和灭族。
“人都抓得差不多了吗?”朱由校问了一句,就抬脚向前踏了一步,那日就是在这里,自己被丢过来的砖头砸了一下。
还好丢来的不是手榴弹,朱由校暗自庆幸起来。
吴进拱手道:“回陛下,都已经抓了,共计一百三十五名各地士绅和生员,另有一百七十二名童生,参与到此次游行的士子没有一人成功逃脱。”
“除此之外,江南地区各级官员被抓四十三名,各级吏员一百零四名,悉已落网,同上述士子一样,现在都暂押在南0京刑部大牢,现在就等着陛下裁断!”
听吴进说后,朱由校只是点了点头,并问向刘孔昭:“金陵城的治安现在如何?”
“回禀陛下,在抓捕四百余名不法之徒和枪杀三百多人后,金陵城的治安已经基本恢复,现在各级店铺已经开始重新开张,陆陆续续的也有市井百姓开始重新走上街道,郊区的农民也开始进城卖菜了。”
刘孔昭的回答让朱由校很满意,但朱由校还是不由得提醒道:“不能有丝毫松懈,金陵乃江南第一重地,金陵不稳则江南不稳,江南不稳则天下不稳,明白吗,另外,江南其他各府的治安也暂由你把控,所有敢还趁机闹事者一律严惩不贷!”
朱由校说着又忽然想起,自己现在广下抓捕令后,只怕整个江南的行政系统就全部瘫痪,便转身对此时也来到身边的李明睿的吩咐道:
“内阁拟道旨意,由你和王承恩同时负责,立即将简拔游行期间耐心劝导百姓或官声不错的官员,无论他是进士出身还是举人出身亦或是拔贡,甚至是由吏员提拔,按情况升其官位,不能让民政这块陷入瘫痪。”
朱由校这么一说,李明睿只得遵旨而行,但还是不由得说道:“陛下,应天巡抚之位关系甚大,如今王文奎已经被羁押,此位不能无人。”
朱由校默然了一会儿,坦白讲,让他任命官员的确有些为难,大明朝官员太多,谁适合做应天巡抚,他还真想不出来。
朱由校不由得看向了魏忠贤:“你在江南这么久,可有合适的人选?”
魏忠贤不由得讪笑道:“不瞒陛下,南直隶官员们对微臣恨之入骨,微臣也跟他们少有接触,除了头面上的几位尚书侍郎,还真不熟悉哪有这样的能臣干吏能做这应天巡抚之位。”
“朕倒有个人选”,朱由校也是脑袋一时灵光乍现,便立即说了出来,然后问着吴进:“阎应元此人的下落查找的如何?”
“回禀陛下,此人现在嘉0兴做户科书办,现在已经奉陛下谕旨到了这里”,吴进回了一句道。
早在这之前,朱由校就让东厂的人大索天下,寻找名叫阎应元、顾炎武、王夫之、焦涟、张煌言、陈子龙、夏完淳等人,甚至还要他去陕西榆林李家庄一带将七岁左右的穷困人家的男孩全部带进京秘密训练。
这对东厂而言,是最为奇特的一种任务,因为按照朱由校的意思,寻找这些人并不是因为这些人犯了十恶不赦之罪要对其进行抓捕,而是要知道他们的下落,并随时对其简拔。
对于这些,吴进都不知道陛下为何这样做,为何会无缘无故重视这些此时还是默默无闻的人,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严格执行陛下的旨意。
不过,通过东厂的调查结果,吴进发现这些人几乎都是品格正直且不迂腐有才干的人。
“就让他来做这应天巡抚吧,人杰地灵的江南,也实在是找不出能用的干吏了”,朱由校这么一说,李明睿却也忙质疑起来:“陛下,让一个书办做一省巡抚,恐天下士子难服啊!”
“哼,朕现在还要看他们脸色吃饭吗,此时朕已意决,不容再议,就让阎应元暂代应天巡抚之职,三个月之内,他若干不好,到时候再罢免他也不迟!”
如今朱由校这么一说,李明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委婉劝说先由右布政使暂代巡抚,然后在十日之内调任阎应元做知县,然后半月之内做知府,一月内升任按察使,两月内再做巡抚。
而以现在的情况看,朱由校三个月内是不会离开金陵城的,金陵城的民政,还可由他李明睿暂时总理。
朱由校最终还是赞同了李明睿的意见,这也算是朱由校最欣赏李明睿的地方,能够很好的在遵循铨选制度的同时满足当今陛下的不合理要求,这是一个内阁大学士最应该具备的能力。
此次为了打击这些江南文人,扫清阻碍国家资本在江南发展的阻碍,朱由校坑了李明睿一把,让他被全江南的士民骂成了大奸臣。
而朱由校自然是要投桃报李的,很快就下中旨褒奖李明睿在此次南巡途中竭力办事、尽忠职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