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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婉有些拘谨别扭的侧坐在榻沿上,看着昌平公主。
不到四十的年纪,额方面圆,满头金玉,脸色红润,富态的长相,怎么看,怎么也不像一个身居高位的公主,反而像极了普通的官宦贵妇,慈爱和气,说话中气十足的,一声话能将整一屋子的人声压的再也听不见。
昌平公主和宋氏话来话往,寒暄的客气话很快说完。昌平公主直盯着姜婉,一刀切进了主题,“阿婉,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还只有一臂长的时候我就抱过你,小时候,你冰雪聪明,十分招人喜欢,一病这么久,如今好了,却不知道是怎么好的?可是请了那位名医诊治?”
姜婉求救的看了看宋氏,微微低着头眨了眨眼帘,红着脸装着大家闺秀的羞涩。
宋氏喝了口茶,慢慢悠悠的答道,“公主说笑了,哪里请了什么名医,也不过是死了又活了,折腾了一轮,佛祖保佑,总算好了。”
昌平公主一口气噎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心里知道,这是宋氏暗恨自己当年以势压人定下这娃娃亲,听起来似乎姜家已经知道自己当初非要定亲的因由,不然也不会暗恨。
姜婉不明其中缘由,只是觉得母亲似乎十分的不高兴,平日温婉的宋氏,这样的心气,有些奇怪。
她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回身从小几上端了茶,递给昌平公主道,“公主喝口茶吧,说了许久的话,想来也是累了。”
宋氏见缝插针地立马接过女儿的话头,“是啊,也呆了挺久了,公主想是累了,我和阿婉就先告辞。”
利落的话一落,直接的站了起来,盯着姜婉手里的茶,就等在了那里。
昌平公主卡在喉咙里的那口气,直接就冲了上来。这两母女一柔一硬的是逼着自己端茶送客了,从来只有主人家主动端茶送客的,那有客人这般逼着的作为,这个永定侯别人怕他,可昌平公主不怕啊,她抓过姜婉手中的茶盏正要摔出去。
“母亲。”一个温润的声音隔着帘子突然传了进来,就如晨光破云而出,温润柔软的一下撞进了人心里。
昌平公主的气落了下去。
丫头挑起大红洒金的锦缎门帘,一白衣宽袍的年轻男子大步走了进来,俊朗的眉眼温柔似水,淡淡的一丝欢喜在眉眼间跳动,就像清澈的溪水中游曳了一尾鱼,充满了生机。
宋氏惊讶的愣在那里,直到男子过来同她见礼道,“姜夫人,许久不见。”她才回神点了点头,似乎有些纠结的皱了眉头,这会儿走和不走似乎都不妥当了。
昌平公主却似乎一下换了个人,欢喜激动的站起来,手上的茶盏已经倾泻,半盏茶水顺着她的手流了出来,哗哗的往地上滴,丫头忙冲上去接过她手里的茶盏,拿过雪白的软巾给她擦手。
男子却立在那里不再上前。
“我的儿,你总算回来了,你这是要挖了我的心啊,多少年了,多少年了,你还记的我这母亲吗?”如瀑布一样的眼泪,涌了出来,只一瞬,昌平公主的妆容就毁于一旦。
男子这才上前几步,跪下恭谨地磕了头,起身温柔的安慰道,“母亲不要哭了,你若再哭下去,我是又要走了。”说完,轻轻的偏过头,看着姜婉道,“婉妹妹莫要见笑,母亲年纪大了,反而像孩子一般,随喜随忧的了。”亲腻的口气,仿佛他很熟悉早就认识姜婉一般。
宋氏微微的叹了口气,走近几步,拉了姜婉过去,说道,“这是你的曦哥哥,你的翡翠口哨就是他送的。”
姜婉总算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自己那个自称师兄的未婚夫婿,周子曦。
矜持的见了理,姜婉脆脆的叫了声子曦哥哥,回头看了看宋氏。
宋氏知道,这是女儿要走的意思,虽是定了婚的儿女,可这时候也不好多坐了,昌平公主的哭,根本止不住,越来越有撕心裂肺的倾向,这坐下去也有看笑话的嫌疑,还不如早早告辞。
简单的辞了行,宋氏领着女儿直接回了永定侯府。
一路上,姜婉有许多话想问,可刚要开口,宋氏却总能找到借口截住话题,等到了侯府大门,宋氏直接就让李嬷嬷将姜婉送回凝魂居,连打照面的机会也没有留给姜婉。
姜婉虽心中疑惑,却也不想让宋氏心烦,安安静静的跟着李嬷嬷往凝神居去。
姜阮知道小妹回来,浅笑着进了凝魂居,关心的问道,“妹妹今日玩的可好?可有遇到那家小姐,若是投缘,回头下了帖子约着一起踏春,如今四处的迎春花也快开了,等过个几日,就可以出游赏花。”
姜婉慢慢的说了今日的事情,又吩咐人摆了晚膳,拉着姜阮入了席,姐妹两亲密,饭间也说着话。
“姐姐见过周子曦吗?为什么昌平公主说他多年未见?难道他这几年都不在西京城里?”
姜阮犹豫了一下,安慰道,“周公子自幼就同你认识,小时候你两倒是经常玩到一处,我见他那时候倒是很是迁就你的。”
停了停,她又犹豫了一会,终还是又说了起来,“小妹,我知道你可能也看出来,你的这件亲事实是有些隐情,母亲想来是不会告诉你,可是我知道的又只是只言片语,若说了,反而不对。不过你放心,若周子曦真的不好,无论如何当初父母也不会应下这份亲事的。”
话落,她夹了块珍珠鸡,放在了姜婉碗中,嘱咐道,“快吃吧,饭菜要凉了。”
姜婉失落的啃着那糯米包着的鸡肉,心里盘算起来。
按话里的意思,这门亲事永定侯和宋氏定是觉得有亏欠她的地方,可是这份亏欠却不是因为周子曦这个人,看今天宋氏对昌平公主的态度,倒是有可能是因为昌平公主。
可是就算昌平公主蛮横了些,顶多也就是有个不太好相处的婆婆,这还不至于让宋氏对昌平公主不假颜色,按道理,若是得罪了婆婆,将来嫁过去受苦的可是姜婉。宋氏就算为了女儿,也不会……
算了,姜婉不是个多思的人,在她看来,什么事情看不明白不如就放一放,反正总有看明白的时候,现在不明白只是时机不对罢了。
------题外话------
收藏昨天又翻过了一个十,真心的感谢各位看官,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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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能否上架,我自己已经有些不太敢想。
可有各位看官的鼓励。
我会努力坚持。
祝各位一切顺利,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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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冥差缠胎()
姜婉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心思千回百转,如果可以,真想当自己在做梦啊,可惜不行,因为姜婉此时正可怜兮兮的被人抓在手里像拎小鸡一样飞在空中,抓她的人是她绝对不会梦到的家伙。
在江若雪将像她像丢小猫、小狗一般丢在地上的时候,姜婉顺势往外滚了两圈,一个漂亮的翻越,站了起来,一看,好吧,小煞也不会比她好多少,此时正四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她旁边,仔细的打量了又打量,确定她没有受伤才捏了捏自己的小拳头,转身狠狠的盯着江若雪。
“白日的交易,今晚就兑现吧,那个鬼在那房里,你们去抓了来。”江若雪轻依着回廊的红柱,用眼神瞄了瞄房门。
拍了拍身上的土,姜婉气定神闲的坐在廊下,不急不缓的说道,“我没有抓鬼的本事,若要我去抓,也不是不行,你先教教我怎么抓,看不到的东西我可抓不到。”
小煞点了点头认同的站在她身后。
江若雪眯了眯眼。
姜婉觉得他这会儿像极了黄鼠狼,抓了她这只小鸡过来,丢出去当诱饵,等着他的猎物上钩,因为没有诱饵,他永远也靠近不了那个猎物。
不得不说,姜婉太敏感,敏感的成了妖。
还真被她猜中了。
江若雪就是想让她和小煞去引那只鬼出来,两个跳出三界没有因果的人对那鬼来说是极为难得的裹腹之物。
可现在这个诱饵似乎不想做诱饵了,江若雪有些烦闷,“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我要知道那只鬼的来历,弱点,还有制服他的办法,当然是我能做到的办法,你告诉了我这些,我们再来谈报酬。”姜婉气定神闲的说道。
“那挟持你的就是这只鬼,他是阴间的冥差,因为犯了事,所以叛逃了出来,如今他附在那女子的肚中,靠着那个幼胎而活,你们与他本就有仇,他若躲过去,将来有了机会定是会报复回来,如此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姜若雪抬了抬手,顺着耳边的发丝,望着姜婉妖魅的一笑。
“至于弱点,若是他没受伤的时候,就是有,你也拿他没有办法,可如今,倒是可以,他既然靠那胎儿而活,胎在他在,胎亡他亡,你们只需灭了其中之一就等于灭了他。”
说完这话,姜若雪突然不见了身影,空无一人的地方留着一句话音,“等灭了他,我自会来给出报酬。”
看来还是惹到这位小心眼的大爷了,如今直接当了甩手掌柜,丢下个烫手山芋。
姜婉叹了口气,问小煞道,“你知道冥差吗?”
小煞摇了摇头,转头看着那房门道,“阴阳书上倒是有些记录,阴世如同阳世,也是由皇帝统治,阴间的称之为冥都大帝,在他手下有一批阴间的官吏,在这些官吏之下的就是阴差和冥差,阴差管阳世的鬼怪;而冥差则管阴世的地狱冥司之事。阴差和冥差其实只是差事不同,都统归黑白两司统辖。”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继续说道“每个阴差、冥差以前都是人,若说唯一的区别,可能只在于他们前世做了什么,又因为什么做了这阴世的差事而没有去投胎轮回。这世间的事情都讲究个因果缘由,没有无怨无尤的恨,也没有无怨无由的爱,只怕这冥差缠着梁小姐,其中还有些因由。”
姜婉有些讶异小煞的这番话,若不不是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完这么一大段话,她定要怀疑,这哪里是一个九岁小鬼说的?
既然已经说的如同大人一般,姜婉自然而然的问了句,“那如今该怎么办?”
“今天是不能做什么了,回去找机会多接近这个梁小姐,至少要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梁小姐是打算留还是打算不留。我们也要准备一些抓鬼的东西,既然要抓鬼,至少抓鬼的手段,物件,总要想办法弄齐整。”
姜婉今晚真的怀疑这个小煞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小鬼,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说话,十足一个沉稳的男人,真是,真是。
她有些沉不住气的烦闷,闷闷不乐的起身拉着小煞就往外走,“你先想想我们怎么回去吧,其他的回去再说。”
小煞紧绷的小脸突然如烟花弥漫与天空,灿烂的笑容耀眼如日之光华。
可惜姜婉没有看到,因为小煞飞快的用手捻了一个诀后,用手抱住了姜婉的腰,将那个灿烂的笑容埋在了她的腰间。
银光一闪,两人只觉一股大力推来,噗通,趴到了地上。
等姜婉手脚并用的从小煞身上爬起来的时候,她惊讶的瞪着双眼。他们竟然直接闪回了姜婉的卧房。
小煞撑起身,半座在地上,得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