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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冤枉,带着戏子的哭腔,婉转凄凉,仿若悲到了极致。
他忙着争辩道,“我哪里有欺负谁啊,大姐你看看,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这会儿还欺负我,揪着我耳朵不放啊,我真是冤枉啊。”
宋平安捂着一边耳朵,此时正同瑜哥儿打商量,让瑜哥儿手下留情,放开他另一个耳朵,他正心焦自己舅舅的面子连渣滓都不剩。如今听到自己亲姐雪上加霜的一顿介绍,顿时人生灰暗。
她抬手指了指宋平安道,“这是你小舅舅,他啊,年纪不大,可这辈分高,总是欺负你两个表哥还有你两个哥哥,我说啊,这也叫为老不尊,你不要让他,他若是连你也敢欺负,告诉娘,娘替你抽他。”
宋氏见姜婉无恙,心知自己上当,这真是关心则乱。她回神嗔怪地瞪了两个侄子一眼,拉着姜婉的手介绍道,“你前几日一直病着,不曾见过你小舅舅和两个表哥,今日正好见见。”
“我就不算话了,你要怎得,我是你叔。”
“你说话不算话。”
“哼,你就框,使劲的框,我可不上当。”
“啊,冤枉啊,我可是拼了命的啊。”
“谢你个大头鬼,救的这么晚。”
“看,我可救了你哦,小叔叔,快感谢我吧。”
安樵和小舅舅彼此望了几眼,彼此挤眉弄眼的打着暗号。
她背对着几人。
宋氏一听女儿被吓到,立马松了手,一脸担忧的几步到了姜婉身边,拉着女儿的手,上下打量。
最后一个噢字拖了很长一个尾音,带着这尾音,少你那别有深意的转头去看宋氏,加重语气道,“小表妹,你吓到了?”
那人见她望过来,忙咧嘴大乐,欢快的继续说道,“我说,小表妹,你病了如此久,如今好不容易好了,可千万不要被大姑姑吓到哦。”
姜婉的眼里流露出悲伤的失望,她掩饰的别开了头,往旁边另一人望去。
她定神再望过去,面前这人五官颜色同小煞一点都不像了。
这不可能是小煞,小煞怎么可能穿白袍。
姜婉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安然,你吓唬表妹当心被大姑姑打。”一个爽朗的声音带着笑声从一旁传来。
可这个人,白色的丝绸长袍,袍角还绣着一支清朗的墨色梅花。
只是小煞总是穿青色长袍,黑浓的颜色就像一滴墨。
姜婉恍惚中似乎看到了小煞,小煞也是这般年纪,也是这般清瘦俊朗,也总是如此认真的望着她笑。
少年个子很高,清瘦俊朗,浓眉大眼的嘴角带着笑,正认真的看着姜婉。
好在她如今精神力极差,反应慢,等她慢慢回神,应激的动作也就没使出来。
姜婉被吓了一跳,差点蹦到姜阮怀里。
一个少年站在姜婉身边,轻柔的开口说道。
“表妹不需惊讶,这只是小菜一碟,大姑姑的厉害招式多的数不胜数,小舅舅这是得了便宜了,这估计还是沾了小表妹的光。”
以至于她压根没有注意到跟着小舅舅后脚迈进来的两个清俊少年。
姜婉凌乱的成了风里的花,惊诧的不行。
一个青年俊男,抱着福娃一般可爱的胖娃,被俏夫人拉着耳朵,这画风怎么这么诡异?
还有她那屁孩一个的小弟弟,怎么就如此大义凌然的帮着母亲掐小舅舅的另一个耳朵?
她那所谓神仙姿容的小舅舅,怎么一下就成了软脚虾?
她那温婉可人的母亲,怎么一下就成了夜叉?
姜婉完全懵了神。
平日温婉的不行的姜阮忍不住的转身几步站到已经起身的姜婉身边,抱着姜婉偷偷的笑。
男子咿咿呀呀的嚷着疼,顺着宋氏进了屋子。
宋氏听到声音,一眼望去,顿时火冒三丈。她急忙跳起来,奔过去,伸手就抓住了那被姜阮唤着小舅舅的男子的耳朵,使劲的往里扯,边扯还边嚷,“你还知道回来?嗯,同你说过多少字,不可倒出乱跑,好好看着你那两个侄儿上学,你答应我倒是爽快,答应完了就算完了,你这是框谁了?”
一百一十七章 :哀怨的小舅舅()
宋平安话中一股酸味,酸的众人一听都倒牙。
这是什么嘛,一个小叔叔还能同侄子吃味?
宋氏懒得理这个小弟,在她眼里,这个小弟就同儿子没啥不同,唉,实话是,还不如她那两个成年的儿子了。
她懒得理宋安平。
厅里一下便静了下来。
姜阮想着宋安平幼时欺负她,如今便不愿意给这个小舅舅找台阶下了。反正小舅舅没有台阶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随他去。
姜婉倒是挺喜欢宋平安的性子,在她看来,古人的那股子礼节教程,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她虽然表面无异,可她心里还是一个想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现代人啊。
她有心同小舅舅结交,此时便示好的给小舅舅递了台阶过去。
“小舅舅还会被打吗?大舅舅这么厉害啊?”
姜婉不知道她的话就是一个开启神奇魔法罐的钥匙,可其他人知道啊,宋氏和姜阮,安樵、安然、就连瑜哥儿都一脸哀怨的望向了姜婉。
众人心里一阵后悔,狂啸道,怎么没有早点给姜婉提及,有件事情一定不能接话提啊?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宋平安已经如同老鼠看见灯油一般,馋嘴的直奔姜婉而去。
他一屁股坐在了姜婉身边,委屈的拉着她的手道,“阿婉啊,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大哥……。”
这个开头,一直延续往后,姜婉就这样被小舅舅拉着说了一轮,他的大哥,也就是姜婉大舅舅的丰功伟绩。
这也难怪,小舅舅太小,大舅舅几乎是把他当儿子一般养大。大舅舅有对这个聪明的小弟期望极高,管教极严。
若真是儿子,那儿子需要敬重父亲,子不言父,就算儿子又满腹的委屈不平牢骚,那也是只能烂在肚子里。谁也不敢多言。
可宋平安不是啊,他只是弟弟。
更何况宋平安一向不太遵从礼教。
家里的人没有谁敢同他搭话说起他的大哥,小的是有些话不敢听,大的若宋氏则是烦听这些裹脚布似的恼骚,哪里有男人如此婆妈的发这般的牢骚?
姜婉倒是听的挺有意思。
她深居闺阁,虽然如今可以在外行走,可她毕竟是女子,古代男子的世界,她毫无机会接触,如今听宋平安发恼骚,她倒是听的兴起。
可惜宋氏不肯她太劳累熬夜,一到时辰,宋氏便使出武力赶了宋平安归去。
宋平安走时,委屈的同姜婉道,“阿婉,明日小舅舅再来,阿婉真是贴心的小棉袄啊,没有人比你更好了。”
这话甜腻的宋氏一阵倒牙,心里暗暗记住,明日要早早带着阿婉出门,随便找个人家去拜访也不能留在家里了。
第二日宋氏早早的到了荷塘居,先是拧了瑜哥儿起来,唠叨着说要带瑜哥儿去逛街。姜阮早早起了,听见宋氏过来,她随意梳妆了一下,出去安排早膳。
姜婉倒是睡得香甜。
也不能怪她贪睡,自从东山寺里伤的差点死掉后,姜婉的精神力就很差,如今虽然好了很多,可也只是同常人无异,她每日睡眠能帮助修复精神力,因此每日她睡的自然比常人多些。
等早膳摆上了桌子,宋氏才忍者心疼亲自去抱了姜婉起身,细心的搂着姜阮给她摸脸,擦手。
姜婉软软的靠在宋氏怀里,就好像婴儿一般乖巧,任由宋氏折腾。
如不是姜婉已经大了,宋氏真狠不得给她把衣服也换好。
如此慢慢折腾一轮,姜婉醒了神,粘着宋氏给她套裙披褂。
等宋氏和姜婉上了桌,瑜哥儿已经吃完了早膳,睁着两个大眼睛,兴奋的望着宋氏,激动的不行。
姜婉好奇的看了看弟弟,又疑惑的同姐姐姜阮打了眼风,慢慢的喝着特意给她做的人参鸡粥。
宋氏瞪了瑜哥儿一眼,停了手边的筷,慢慢的开口道,“秋闱还有几日,安樵、安然都要下场,我想着去挑捡一些文房做礼,也算是讨个好意头。”
姜阮陪着正用膳,她和离的事虽然已经不算京里的热门话题,可她真的不想出门,她听宋氏一言,忙接着回话,“母亲和阿婉还有瑜哥儿去吧,我留在家里大点,若是父亲和弟弟们回来,总得有人照顾。”
姜婉一听,差点喷了一口粥。
这个借口也太勉强了点,家里什么时候需要姐姐来照顾了?管事又不是傻的,父亲和兄弟们自然在外院,管事也是惯常伺候的。
阿姐这个理由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宋氏皱了眉头,哀怨的说道,“阿阮,你不该如此闭塞。前段日子家里事多,你留在家里帮衬我自然好,可如今家人出行,本就为的是和乐之意,你却如此孤僻行径,你,你让我这做母亲的怎么不伤心?”
姜婉一口粥又差点喷了。
宋氏何时是会伤心的人?虽然母亲端庄贤惠,可大家都知道,母亲实则强悍的不行。若不是因为侯夫人的身份,还有顾忌儿女们的亲事,母亲可不会如此样貌。
只看母亲对小舅舅的手段,就知道,宋氏是一个宁可骂子,下手狠揍,也不会抹眼泪的母亲。
这真是装也装像一点啊。
母亲和姐姐这是联手演喜剧吗?
姜婉无力的望着瑜哥儿,用眼神示意到,你想出门,你就快点摆平她们啊。
瑜哥儿聪慧,虽然不懂姜婉的最红眼神,可也领悟到了皮毛,知道是要他说话,他忙爬下桌子,一把抱住身边的姜阮道,“大姐姐带我去玩,大姐姐答应了我,定要说话算话。”
姜阮疼惜的抱住软糯的团子,无语。
宋氏满意的在心里亲了儿子一口,大手一挥道,“快去打扮打扮,我今日可是要去炫耀闺女和儿子的,你们都给我长长脸。”
两女一子刷的齐齐望向宋氏,这是什么节奏,怎么就变成了炫耀闺女和儿子,去哪里炫耀?
三人心里顿时有种掉进坑里的感觉,而且还是深坑,怎么也爬不出来的坑。
荷塘院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丫头们已经许久不曾伺候主子盛装打扮了,如今有了机会,忙将压箱底的妆匣子都翻了出来,忙忙碌碌的给主子梳头换衣。
宋氏今日很是开心,亲自上阵给女儿们选衣、描眉的,忙的不亦乐乎。
姜阮今日被宋氏逼着穿了一身绛红的石榴百福裙,又套了一件桃红的艳色比夹,整个人就好像那春日里的桃花,而且还是特别特别深色的桃花。
暗沉中透着艳丽,正称的上是端红一品。
姜婉年纪小,穿什么颜色都好看。
宋氏倒是不用特别的选色,只是随手挑了一个粉红的桃花福裙,又给她套了桃红的深色短边比夹。
姜婉近日肤色极好,被红色的衣服一衬更是好看。
两个女儿,各色的红,宋氏看了喜欢的不行。
宋氏同这天下的母亲一样,最喜看女儿着红衣,看着红色就开心,可不管女儿乐不乐意穿。
姜婉无所谓的穿了红,又顺着宋氏的心意,戴了粉色的钗环。
姜阮却有些别扭。
这些红衣是宋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