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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陈瑞祥眼中,慕越还真算不上威胁,在他看来,她不过是孩子耍大刀,只消他稍稍出力就能捏死她了,何需畏惧她身上的武器!更不用说他敲了她二记,方才积雪砸下来,她没逃,只怕是伤痛得紧吧!
“虽然你没问,不过我不介意告诉你,我让人留了纸条,让东方朔一个人过来救你。”
慕越想叹气了,原来他还真的想杀阿朔啊!“那你抓我做什么?”
“当然是诱他上钩,笨蛋。”
“你和你妹妹才笨。”慕越想了下,决定说些话彻底绕晕他。“你别跟我说你们不笨,真不笨怎么看不出来,德妃和靖南侯把你们当弃子了。”
陈瑞祥眯着眼冷瞪着她。“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明白得很,德妃娘娘是怎么跟你妹妹说的?嫁十殿下当侧妃怕委屈了她,却要她去嫁十二殿下当侧妃,却又派你来杀十二殿下,十二殿下若死了,你妹妹要嫁谁去?”
“那……那把你杀了,我妹就能当正妃了。”
“可惜了,你如果是一开始不是抓我,而是杀我,那十二殿下不知道是你杀我的,你妹妹要嫁他当正妃兴许有望,现在他都知是你要害他背上克妻的名头,就算你不杀他,他都不可能娶你妹了,连侧妃都不可能的。”
“你……。”
慕越见他神色迷离,连忙又加把柴:“你看,德妃和靖南侯这般设计你,摆明了就是将你们兄妹当弃子了,你现在不管怎么做,你妹妹都嫁不了皇子。”
陈瑞祥眼神疯狂,朝慕越冲过去:“你胡说,我杀了你!”
第二百二十六章 倒霉的孩子 三()
形同疯狂的陈瑞祥,面色狰狞的朝慕越扑将过去,慕越看着他朝自己扑过来,心口狂跳着,她觉得心几乎要从喉头跳出来,眼睛不敢错眼的直视着陈瑞祥,同时她伸出右手小心的探向脚踝的匕首,左手则是探向腰间的鞭子,准备等他冲到自己跟前就要拔出匕首刺杀他。
可是,等他真的扑到面前,紊乱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让她不禁恶心欲呕,陈瑞祥昨夜被吐了一身,只草草用水擦拭,那股子酸臭味在太阳出来后,味道更加难闻。
他虽失去理智的想杀慕越,但因前一晚沾染上的气味实在太难闻了,因此看到她作呕的样子,直觉反应竟是停下脚往后倒退了几步,防备的看着她,慕越看他离自己有好几大步,心里暗恼,他不上前来,她怎么对付他?慕越气恼偏无计可施,垂下眼重新来过,她扬起下巴鄙夷的朝他嗤笑:“原来你没胆子去对付宫里的贵人,只敢朝我这等弱女子出气?”
“弱女子?”陈瑞祥嗤笑出声。“你算什么弱女子?能够在艾日五爷那几个手下的手里逃出生天,也就你一个。”
慕越冷哼,“你说的那人不是男人,是个畜生,想不到你与他们也有往来。”直接把他贬成与那人同辈,陈瑞祥眯眼瞪着她。
“你少废话,你想激怒我,好让我杀了你?你休想,我要杀了东方朔,让你嫁不成皇子,我杀了你,让他娶不了你,他就能娶我妹当正妃。”陈瑞祥说话颠三倒四的。“作梦!我不杀你,我废了你,让你无颜见人,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慕越放声大笑。“原来你就是打算这样对付我这样一个弱女子的啊?”说完话,慕越边不屑的瞪着他,边粗喘着气似是气极。
陈瑞祥打量着她,这个小丫头竟不怕自己威胁?他想到她拜在佟军师门下,那个佟军师最是古古怪怪的,他教出来的学生能得他几分斤两?
慕越见他站在原地不动,心里着急。她不敢伸手探袖袋,袖袋里有平儿硬塞给她的迷药,她本不想要的,上次在山神庙里,那些焰族人不就是放迷药想迷昏她们的吗?幸而她们出门前佟军师交代,一路上若是有进房歇息,一定要开窗,保持屋里的气息流通。她们本来嗤之以鼻不信,碍于军令才不得不从,结果却是救了大家。
她回府后,从不曾与人提起被掳上山后那段经历,平儿却不知怎么回事,从罗大夫那里弄来迷药。还硬是塞给她,说什么有备无患,可惜她那时没拿来试试看,也不知道这东西的效用有多大?她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药包在袖袋里,她要怎么拿出来而不会让对方起疑呢?
陈瑞祥冷哼一声。找了地方坐下来,朝座骑吹了声口哨。那匹马就乖乖的踱过来,他从马鞍的背袋里取出吃食,冷硬的干粮,慕越看着就倒胃口,陈瑞祥咧嘴一笑,没打算给她,自己拿着干粮啃了起来,远远的传来马蹄奔驰的声音。
“呵!他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他将干粮收回鞍袋里,起身按了下自己长剑的把柄,慕越瞧了一眼,把柄上倒是珠光宝气,镶嵌了不少蓝宝、红宝,她不禁奇怪,此人拿着这么招摇的剑怎么没人发现他的异状呢?
她不知陈瑞祥这柄剑其实是大有来头,他在军中深恐有人发现异状,平日都是用特意让人打造的柄套,把那些宝石给遮起来的。“这是皇上御赐给我外祖父的剑。”见慕越一直打量着他手里的长剑,陈瑞祥得意的道。
“这柄剑便是外祖父给我的信物,只消我以此剑杀了东方朔,以此为证,他保我妹妹嫁入皇家。”
慕越觉得这个人真的疯了。
谁会让人拿御赐的剑去杀个皇子?还以此为证,保他妹妹嫁入皇室?这人是呆子,他方才口口声声说他妹妹与十皇子青梅竹马,那他该是谁?靖南侯的外孙?那么那柄剑就是皇帝赐给靖南侯的?
慕越心想皇帝若知有人用他赐下的剑,杀了他的儿子,他不诛那凶手全家才怪,岂会容许凶手的妹妹嫁他的儿子,只怕让被赐下那柄剑的靖南侯都要吃罪了,更不用说德妃和十皇子了,慕越微眯着眼小心的看着陈瑞祥,心里则在想,也许靖南侯确实安排他进西宁卫,但下令他狙击东方朔和自己的,只怕是另有其人。
但会是谁呢?谁能指使得动靖南侯的人,又能下这种坑杀靖南侯的命令?
正在思忖间,东方朔已近在咫尺。
“十二殿下。”陈瑞祥得意的笑着,“你倒是聪明,竟然能一路追了过来。”
“多亏有你留下的记号。”东方朔骑在马上,看了慕越一眼,见她似无外伤,不禁松了口气。“你要我独自前来,我来了。依约,你放她走。”
陈瑞祥仰天一笑。“谁告诉你,我会依约行事的?”
东方朔没有动怒,只是冷静的点头。“我想也是,陈瑞祥,不是你的本名吧!不敢以真名示人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依约行事。”
“好笑!你堂堂十二殿下隐姓埋名潜藏军中,竟笑我不敢以真名示人?”
“你错了,我一直是以真名示于人前。”东方朔理直气壮的回应他。
慕越觉得头好昏,方才自己跟陈瑞祥绕圈子,想引他动手,才会跟他说话,想要气得他失去理智,可是东方朔却是为何与他在那里讨论姓名的问题?
东方朔看了下陈瑞祥身上的长剑,看到那柄剑上的珠宝,心中一动。“你是靖南侯的外孙,杨瑞祥。”
“你?”杨瑞祥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那柄剑,小时候我随父皇进库房时看到过,父皇曾道那柄剑华而不实浮夸流气。后来再进库房,不见那柄剑,我曾问父皇那剑归处,父皇说赏给了最适合不过的人,原来就是赐给了靖南侯。”东方朔一脸原来如此的模样,让杨瑞祥大为震怒。
“你胡说,我外祖父是个……”
东方朔看着他的眼睛,平静无波的道:“浮夸不实之人。”未尽之言反而让杨瑞祥更加恼火。
他的母亲早逝,父亲外放在福州任知府,外祖母怕他们兄妹被继室欺凌。将他们两留在身边,因此他们兄妹自小就在靖南侯府里长大,他最是崇拜外祖父,故东方朔口出不逊,让他火冒三丈,他拔剑直指东方朔,“收回去,把话收回去。”
“这是父皇说的。你敢说皇帝说的不对?你外祖父比皇帝还大?”
“不,不,皇帝不会这么说,是你说的,这全是你胡说的,皇上倚重我外祖父都来不及。怎么会这么说他……”
他朝东方朔直冲过去,东方朔策马避开他,杨瑞祥气极吹哨唤马过来,马儿闻声而来。却忽地跪地不及,他诧异的回头去看。发现马匹的双足被鞭子缠住,他愤恨不己的转头看去。发现竟是慕越所为,转而刺向慕越而去。
慕越早拿了匕首等着他过来,东方朔见杨瑞祥没过来,反朝慕越过去,赶紧从脚踝处解下自己的匕首,朝杨瑞祥的背掷去,匕首只划到他背后的衣服,杨瑞祥似没感觉般,仍是朝慕越冲过去,东方朔看到慕越动都没动的坐在原地,吓得心魂俱裂,连忙策马过去,便喊着要慕越快闪,杨瑞祥的剑快要刺中慕越时,她才侧身翻滚开去,杨瑞祥剎不住去势,剑尖直刺向慕越方才坐的大石上,剑尖刺在石上的一纸包,啪地一声剑尖断裂挑开纸包,纸包里的粉末随风飘散开来,杨瑞祥惊觉不对劲,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软软的扑向大石,手中长剑迸断成三截,他错愕的看着手中断剑,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向急急翻身下马的东方朔。“这剑,这剑怎么会……”话未说完,他已昏了过去。
东方朔急扑向慕越,慕越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成功了,呆坐在一旁怔怔的看着东方朔过来。
“越越?你没事吧?”
“没事。”她心不在焉的应道,茫茫然的转头看着杨瑞祥,“他真晕了?”
东方朔不敢确定,身握手中长剑走到杨瑞祥身边,探视一番后,确定他真的晕了,方才朝慕越点头。“真晕了。”
慕越摇摇摆摆的试图起身,东方朔见她状况不对,连忙上前扶她,“你怎么了?”
“剑借我一下。”
东方朔把剑递给她,慕越接过剑,用剑柄狠狠的敲了杨瑞祥的脑袋两下。“叫你暗算我,哼!”
东方朔眼也没眨,由着慕越处置完,才问:“他可说为何要抓你?”
“因为你啊!”慕越将杨瑞祥的话稍做整理后,说给东方朔听,“你说会是谁传这种命令给他啊?”
“除了八皇兄还能有谁?他与十皇兄亲近,可是他在军中的人脉远不如十皇兄。”
慕越问:“你方才说皇帝说他外祖父是个浮夸不实的人,还说那把剑是御赐,怎么那把剑这么禁不住折腾?”
东方朔冷冷的笑了下,“父皇说那把剑再适合他外祖父不过,因为那把剑好看却不实用,所以才会这么不禁用,刺中石头就这么断了。”
他不知靖南侯为何会将御赐的剑给杨瑞祥带出府,一般来说,这种御赐之物都是被供在正堂的香案上,怎么会让个外孙擅自带在身边。
“他还说靖南侯跟他说了,只要他以此剑杀了你,他妹妹一定能嫁入皇室呢!”慕越摇头不解,连她都知不可能的,为何这个杨瑞祥会上当?“六哥不是还蛮倚重他的?”
“慕攸也不算倚重他,只是不耐烦去处理那些琐事,便都一骨脑的全扔给他做。”
慕越伤脑筋的看着那匹被自己弄伤的马,问:“我们要怎么回去?”
东方朔摸摸她的头,见她畏疼的缩了下,便从鞍袋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