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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门风华-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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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总管,老爷,奴婢真不知她……”容妈妈犹待争辩,忽地像哽到了喉咙,眼睛突出指着前方怔愣着说不出话来。

    原来寿元媳妇早被安排在内书房里,此刻被内院总管嬷嬷领着走出来,她哭得凄惨,凄厉着声质问容妈妈为何要害她!

    容妈妈一时回不出话来,只怔愣着由得寿元媳妇哭嚷着,大总管朝总管嬷嬷示意,总管嬷嬷点头,便接手问话。

    “容妈妈,你说旁人有心诬陷你,老身问你,你有何能当得人诬陷于你?”

    容妈妈愤愤的瞪着对方,总管嬷嬷淡笑又道:“说起来,你自容嬷嬷去后,便丢了大厨房的差事,你是夫人的奶嬷嬷的媳妇儿,若你想回大厨房当差并非难事,何以不敢?因为你贪墨,在大少奶奶那儿有你那一伙人贪墨的证据,年前她们几人已发卖,独你无事。”容妈妈脸色铁青。

    总管嬷嬷看着她愤恨的眼,似毫不在意:“你帮着寿元媳妇进大厨房,其实是不安好心,与你相熟的那些人都被清出大厨房了,你想拉扯下周大娘,好重回大厨房当差,却苦无人手。”

    话声方落,寿元媳妇尖叫着,“原来你打一开始就非真心帮我的!亏我还傻呼呼的把你当好人。”她委顿于地哭得昏天暗地,大总管瞧着不是个事,让人扶下去。

    容妈妈冷哼一声。“老爷,她们都是看大少奶奶管着家,所以帮着她踩夫人的,奴婢是夫人的人,她们自然……”

    “我问你,你有没有拿药给寿元媳妇,让她下药谋害二少奶奶?”大总管睃了老爷一眼,见他微眯着眼,似非常不耐烦了,便厉声喝问。

    “我……”

    “你想清楚了,可是有人亲眼看到的。”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人看到。”容妈妈冲口而出,随即反应过来,立时解释:“我没有拿药给她,不可能有人看到的。”

    “哦?可是有人亲眼看到,你是在致澜院的小厨房把药给她的,不是吗?”

    “才不是,我是在家里……啊。…。。”容妈妈被套出话来,浑身颤抖着不敢抬头,心神电转间她将严氏攀扯进来,“是,是夫人让奴婢做的,老爷,奴婢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二少奶奶下这种毒手啊!老爷明鉴啊!老爷!夫人自打受了伤,知道自个儿子嗣艰难,就瞧府里的少爷、姑娘不顺眼,知晓二少奶奶怀了身孕后,更是妒恨于心,她常与奴婢哭诉,为什么死的不是七姑娘,而是八姑娘,为什么老天爷明知她想要生个儿子,却偏偏让她往后再也生不出来……”

    隔杖后严老夫人气得眼前一片漆黑,几欲晕过去,双目赤红龇牙裂嘴,恨不得冲出去将容妈妈给吃了,严大老爷死命的抓住老妻,心里却有几分明白,女儿虽可能没有参与此事,但容妈妈说的那些话,倒是有几分真,他颓然的低下头,避开老妻愤愤的眼,严大爷紧闭双唇,紧抓住母亲的双手不敢放。

    严老夫人张嘴欲言,严大爷连忙抬手摀住母亲的嘴,严老夫人不防,随即恨恨的咬下去,严大爷手掌鲜血直流,他忍着痛,开口劝道:“娘,您安生些吧!妹夫一句话都还没说,您要是在后头嚷嚷起来,让那贱婢知道我们在后头,只怕为了自保,更要将过错往妹妹身上推。”

    隔杖外,蓝守海示意大总管退开,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走到容妈妈身前,半弯身低头问:“你很聪明,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

    ☉﹏☉

第七十六章 收拾 二() 
容妈妈怔怔的抬头,不解的看着蓝守海。 /》

    “若真是你主子的主意,她不需用你,她只消开口让二少奶奶床前侍疾就得了。”他声虽轻却重重的敲在容妈妈心上。

    “老爷说了让二少奶奶静养,不许她出门的啊!”难道

    “我在外打仗,她一个孝字压下来,她们小辈的真敢不从?”蓝守海冷哼,严氏不敢的,就算她脑子不清楚想要一意孤行,她身边的丫鬟及管事妈妈也会拦着她,严家不敢再掉以轻心了。

    否则容穗也不会被严老夫人带走。

    容妈妈惊恐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打算怎么做。

    “容妈妈身为夫人陪房,却私心过重胆大妄为。”蓝守海朗声道,边直起身子走回原位坐下,“意图残害主家子嗣罪无可恕,又诿过至夫人身上,毁坏夫人名声,使夫人背上残害夫家血脉的恶名,此等刁奴实是留不得。”

    委顿于地的容妈妈肝胆俱裂,老爷这么说,便是将她与夫人分隔开来,她想藉夫人保住自己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你到底不是蓝家奴仆。”蓝守海淡淡的说道,容妈妈不禁窃喜,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大总管及屋里的一众人等尽其皆诧异,不是吧?犯了这样的错,老爷还要放过她?

    “你是夫人奶娘的媳妇,身契在夫人手里。”蓝守海看着容妈妈的脸从狂喜骤变成惊恐,“夫人尚在静养,这等丑事不好让夫人知晓,去请严大爷。”

    一个小厮忙往隔杖后去,容妈妈见到严大爷从后头出来,已经整个人呆傻,严大爷上前愤愤的踹了她一脚,“贱人!我严家待你不薄,你犯下如此重罪,还敢往主子身上泼脏水,真是可恨至极!”又狠踹她几脚,容妈妈躬身如虾痛彻心扉,却不敢呻吟出声。

    “此等贱婢,就算这么打死了,也是她活该。上前再踹人。

    “严大爷,这人,您就带回严家去处置吧!老爷今日回府是喜事,可不好见血。”大总管伸手拉住他,柔声的劝了几句。

    严大爷忙躬身拱手称是,转头面对蓝守海,嘴角翕翕欲言又止。

    “舅兄有话直说就是。”蓝守海刻意看了一旁的滴漏。

    严大爷轻咳两声,才道:“将军今日请家父母过来,不是仅为此事吧?”

    蓝守海微笑,“确实不只此一桩。”

    “可是与将军今日带回的幼子有关?”

    “幼子?”蓝守海不解,大总管则上前轻声为蓝守海解惑,听完大总管所言,蓝守海轻笑出声,笑声浑厚绵长,严大爷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正待开口问时,蓝守海说话了。“今日回府时,我确实带了一名少年同行。”

    隔杖后听闻此言,立时一阵骚动,蓝守海不以为意,继续说道:“那少年乃是名孤儿,蒙十二殿下善心收容,将他安置在我父子身边习艺,日后要归殿下身边效命的。”

    啊?

    严大爷呆若木鸡不知该说什么,蓝守海一晒,示意大总管让人将容妈妈扠出去,然后请人将严家夫妻出来。

    严大老爷扶着老妻出来,重新见礼就座后,严老夫人知道自己猜测错了,看向女婿的眼光就有些尴尬,蓝守海看着严大爷的手在淌血,也不多问指了个小厮扶着严大爷去上药。

    命小厮上茶之后,大总管便领着屋里侍候的人退下,自己则与内院的总管嬷嬷亲自守在书房门口。

    屋里严大老爷讪讪的跟女婿赔不是。“……都是管教不严,方才纵出此等刁奴来,女婿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严大老爷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严惩容妈妈。

    蓝守海谢过严大老爷之后,看着严老夫人良久,直到严老夫人坐立难安,方才淡淡的道:“小婿有一事不明,想请问岳母。”

    “你说,你说。”严大老爷迭声道。

    “小婿今日回府,赫然听闻严家十九女欲入蓝家门为妾,且人已在府中安住数月。”

    严大老爷闻言不敢置信的转头看老妻,严老夫人涨红了脸,别开头不敢看丈夫的脸。

    “小婿方才正忙着招呼宾客之际,夫人使人来请,道是已为小婿备了美妾,就等着小婿回房。”蓝守海冷笑。“本来夫人美意小婿应当领受,不过,小婿曾言小女儿才去不久,身为人父岂有心情于此时纳妾寻欢,已然婉拒岳父美意,怎的夫人趁小婿打仗之时,将人领进府门,且未与小婿先打个招呼?”

    严大老爷铁青着脸,双手紧握椅子两侧的扶手,严老夫人嗫嚅着道:“既是华娘的美意,女婿为何不亁脆领受下来……”

    “当然不能领受,小婿领军作战岂有闲空收房纳妾,这若传出去,岂不让御史狠狠参小婿一本才怪,再说,没有卖身文书,那要迎娶进门为贵妾吗?既是如此,却是无媒无聘便悄然入府,也于礼不合,还有严十九姑娘的丫鬟向小婿的儿媳们求恳,请她们救救她家姑娘,因为夫人命容妈妈强压着已订亲事的族妹为妾。”蓝守海目光冷峻,看得严家二老面色羞惭低下头去,“传出去,小婿岂非成了恃强凌弱强夺人妻之辈?”

    严大老爷唬地起身,朝严老夫人狠狠地赏了一巴掌,严老夫人摀着脸正待说话,他已咬牙切齿道:“我道三叔他们最近怎么安份了,不再上门纠缠,原来你已经背着我,帮着他们把人送过来了。”严大老爷气愤难消,坚决不答应让侄女儿进府为妾的妻子,竟然不知会他一声,便贸然行事,眼里可还有他这个丈夫在?

    “老爷,我……华娘她……”严老夫人有口难言,她怎么说答应三房将侄女儿送进府,是怕女儿怨气难消息时,拿蓝慕越或两个媳妇出气!

    适才女婿将容妈妈交由严家处置,就是摆明容妈妈的行为乃个人私欲所致,与女儿无关,若她说女儿怕女婿气容妈妈所为,才想把族妹给女婿收房,这岂不将是容妈妈所为与女儿扯上关系了吗?

    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几次想说什么却又吞忍回去。

    蓝守海神色不动静静的喝着茶,屋里仅有他手中的茶盖轻刮茶碗的声音,严老夫人抚着麻辣的脸颊,不知女婿打算如何处置女儿,戒慎地瞧着女婿的神色半晌,实是猜测不出他心中所想,最后只得推了推丈夫,示意他开口。

    严大老爷怒火未消,不理会她,气鼓着脸端起茶碗来,大大的喝了一口。

    “夫人在府中静养多时,似乎没有太大的进展,不如这样吧!就让她到庄子上去好好休养,也免得她在府里老是触景伤情。”蓝守海低声的道。

    严老夫人立时跳了起来,就欲冲上前去与蓝守海理论。“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着下人的面,我已给两位留了面子,难道真要小婿整个撕掳开来?”蓝守海目露嘲讽,直视着严老夫人问道,严老夫人微怔,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严大老爷却有所感,女婿这是在算总账了。

    “去年甫传出四皇子欲为十二皇子订下慕越为妻,夫人便开始蠢动,她曾质问小婿为何不为慕雪打算,让慕雪订这门亲。”他语气讥刺,严大老爷羞惭的低下头去。

    订亲事,那有女方上赶着的,更何况对方是皇子,慕雪才几岁,又是小的,岂有越过姐姐先为她订亲的理。“小婿斥责她一番后,见她不再提起,以为她死心了,没想到后来竟出了‘意外’。”

    意外二字咬字特别的重,犹如两把重槌狠狠的敲在二老心上。

    “慕雪死了,慕越受伤,后头还听说二舅兄失踪就在同一天,虽然邹知府那儿最后是以西夏余虐作祟,向二舅兄探听消息后,为免消息走漏,才将他掳去,最后杀了他作结,但其实并非仅只于此,邹知府卖了我个面子,为蓝、严家留了脸面。”

    严大老爷没想到蓝守海与官府那边都已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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