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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有点难-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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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事实上,他刚才随时都可以拿出风暴鸟的飞羽来中断海勒的行动,重新夺回那颗看似被海勒拿走了的炸弹。这个西瓜大小的铁壳炸弹,里面虽说是塞了黑火药,可装药量可是十足的,外壳也是比较坚固的铁皮,在极近距离引爆的话,哪怕被魔法防御住,也总是能对海勒多少造成一些伤害的。当然,在那种情况下雷登自己估计也完蛋了,可有让娜进行最后的补刀,伊丽莎白和茹尔克他们也不是吃素的,总归不会留下什么烂摊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统计这个世界上谁最爱惜自己的性命,那雷登觉得自己一定是其中的佼佼者。不是他在吹牛皮,他之所以在原来位面一直遵守红灯停绿灯行的交通规则,就是生怕从哪里飞驰而过的车辆把他给撞死了。他可绝不是那种因为有这个规章制度存在,才去乖乖遵守的家伙。

    正是因为如此,雷登其实非常希望自己的这颗炸弹是个摆设,非常希望海勒没有辜负自己的苦心,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合作和学习之后,能够成为他的同路人。当然,现实总是不可能百分之百尽如人意,有的时候人连自己都无法控制住自己,更何谈让别人跟着自己的思路走呢?到了某些万不得已的时刻,雷登必须要对海勒下手,哪怕他已经算是他的半个学生了。

    所幸的是,海勒并没有辜负雷登的期望,通过一套精彩的操作,把两个人的性命都保了下来。这让他们可以悠哉悠哉地坐在自己刚才布置好的房间里,闲谈起这个比弗利村所以隐藏着的真面目。

    “雷文家的实验体……狼人和吸血鬼……”在听完了雷登的叙述后,海勒这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谨慎,为什么非要到逼上绝路不可的情况下,才能完全信任自己。设身处地地想一想,他对雷登产生的一些愤恨也就很快烟消云散了。

    “你们斯图亚特的魔法虽然来源于大地,可你们一直居于高塔之上,从来没有低下头,好好审视过这片土地吧。我并不认为乔普家是个例,就我刚才操作的侦测魔法来看,哪怕是九环法师塔下面,也很有可能隐藏着雷文家当年的遗产。”雷登当然不会认为那种表现就是类似魔法的极限,也同样不是因为乔普家和伊丽莎白可能会暴露才冒这么大风险的。他是出于效率的考虑,认为在当下和海勒坦白,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解决途径。

    “他们脑子再不好使,也不可能跑到九环法师塔下面居住的,大部分都藏在深山老林了吧。”对于雷登这样讥讽斯图亚特,海勒倒也没太在意,只是略微地为九级魔法师辩解了一下,把话题又扯了回来,“我很难相信……伊丽莎白小姐她……是那种吸血鬼……”

    对于参与过那场弗拉德讨伐战的成员后代,海勒对吸血鬼的印象和茹尔克与伊丽莎白完全不同。为了渲染家族当年的伟大胜利,斯图亚特毫不避讳地把弗拉德的强大给记录了下来,甚至每过几年都还有人写书吹捧“血肉魔法是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法”云云,以保证这个热度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消散。

    现在,拥有灭族之仇的吸血鬼曾经就睡在自己隔壁,这让来到比弗利村以来心态变得相当宽和的海勒不禁产生了后怕的情绪。

    “那场战争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实感,除非你们家族里有人跳出来,指着她的鼻子说他杀了他们全家,这才有一点点让她激起复仇欲望的可能性。”一看到那张脸上的表情,雷登就知道海勒心里在想些什么了,“她现在可是立志要消灭世界上一切的病症而在不断地努力奋斗,你可不要随便节外生枝啊。我以后能不能长命百岁,就全指着她了。”

    “你倒很还能相信一个吸血鬼呀,比起人类来说,你觉得异类更加可靠吗?”斯图亚特和雷文,这两家的恩怨毕竟纠缠了数百年,相互间的排斥早已是深入骨髓,海勒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接受了雷登的说法,“她根本就不是以人类为单位而活着的生物,她身上的每一滴血都是‘活的’!扒开那层表皮,她就是一个长着人类形状的怪物而已!”

    乔普家自认为自己已经不怎么算是人类了,所以并没有对伊丽莎白多做什么指责。埃莉诺是一个很能辨得清风向的孩子,在知道真相之后,也没有产生什么过激的情绪,可能并不理解状况,也有可能把恐惧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因为他们的偏见对伊丽莎白都没有什么影响,所以雷登也不打算多费唇舌去强行扭转这种印象。毕竟,想要证明一个人的品质,只有时间才是最纯粹的试金石。

    而海勒和以上二者全都不同,雷登不能让他对伊丽莎白产生一丝一毫的恐惧和敌意,这会对他的计划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他必须立刻解决这个问题。可是海勒现在正在处于一个比较情绪化的状态,从正面怼过去,强行说服的路子肯定是行不通的,这时候自然就要祭出雷登的老办法,和他谈哲学。

    “我暂时不和你讨论‘人为什么是人’这个问题,先来让我讲讲我家乡的一个小故事。”雷登开始讲起了那个著名的忒修斯悖论,“有一艘船,它装载着可以和船身上所有位置互换的零件开始出海航行。在这个期间,它从来不靠岸,每当有一个部分腐烂或者毁坏的时候,它更换上携带着的新的零件。如此往复,在过了一段漫长的年月之后,它身上所有的零件全都换了一遍。海勒,你说说看,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

    此时的海勒早已不再是当初初遇雷登时的愣头小子了,自然一下子就能明白雷登所要表达的想法。在这方面的研究时日尚浅的他,当然不可能马上做出有理有据的反驳。可他也不愿意就此承认伊丽莎白,只能用沉默来抗议。

    “现在让我们回到‘什么是人’的讨论上来?”雷登怎么可能就此放过他,这种时候一定要把他逼到墙角,“这个问题你肯定想过吧,不来谈谈你的观点吗?海勒。”

第122章 给海勒洗脑子() 
海勒不可能再中这样简单的激将法了,在没有深思熟虑地察觉出雷登问题中的陷阱后,他是绝对不会开口回答的。

    “你这样的态度让我很难把对话再进行下去啊,我们现在难道不是在解决问题吗?”雷登有的是办法对付海勒的非暴力不合作,这种沉默对他来说只是个小意思,“如果换作伊丽莎白她肯定会回答的,哪怕这个问题直指核心,可能会让她失去作为人类的身份,但‘雷文家的人从不畏惧挑战’——我估计,不,她一定会这么说的。那你呢,海勒……斯图亚特?”

    如此一来,海勒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当缩头乌龟了。哪怕他选择了背叛家族投靠雷登这一方,可这并不代表他失去了对家族的骄傲和荣誉。

    “人类之所以是人类,是因为他们会思考,会创造。”这种时候,海勒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和野兽不同,我们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亲情,什么是友情,知道理想、目标、愿望,还有……”哪怕只是说些这种泛泛而谈的东西,没有做好准备工作的他也是不可能再说出更多了。

    瞧见海勒已经编不下去了,雷登便插嘴道:“可你说的这些,伊丽莎白全都有啊。”

    “唔……你怎么不知道她是装出来的呢?”说出这话时,海勒明显有些心虚,伊丽莎白在这段时间对他的照顾如何,从他转换称呼为“伊丽莎白小姐”就看得出来了,“她如果重视亲情,那就一定会为她的家人而报仇。她仇人的后代可就坐在她眼前啊!”

    “所以,其实你是活了上百年还没有变老的老妖怪?是你杀了伊丽莎白的家人?”看见海勒呆若木鸡的样子,雷登觉得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摊了摊手,“你又没有干过这种半夜走路会被人敲闷棍的事情,你心虚什么?你在恐惧什么呢?”

    “她从一个怪物伪装成人类,当然很会表演了。你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吗?你觉得她难道不会把我们周围的人都看成食物吗?”扯黑历史被雷登反驳了,海勒又说起诛心论来,“她随时都有可能撕破这张伪装,在取得了我们的信任之后,对身边的人下手。”

    “那就请你等到她真这么做了,再发表这种‘高见’吧,我何必管她现在正想些什么呢?”对于这种言论,最好的回答莫过于那句“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了,可雷登当然不能这样直截了当地原文复述,他的斯图亚特语水平还没有到翻译汉语诗词的水平,也很难把这里面的典故解释清楚,“海勒,如果有一个人一辈子都在装样子。明明心里想的都是些坏事情,可为了装成一个好人,却一直在做好事,直到他死亡。那么到头来,他究竟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哪怕它是个假设,可逻辑简单易懂,也找不出什么破绽。海勒在最后挣扎了一小会儿,只能用无奈的语气叹道:“他是个好人。”

    “‘论迹不论心’才是评判一个人是否好坏的真正标准?看一个人绝对不能看他说了什么,想了什么,因为这全都是毫无意义的。”雷登为这场短暂的讨论画下了终止符,“只有这个人做了什么才是永远无法改变的。海勒,你之前问过我,为什么比起你我要更相信她?我现在就可以直截了当地回答你,那是因为雷文家已经灭亡了,而斯图亚特家则没有。如果伊丽莎白背叛了我们,我们尚有余力保住一线生机。可要是你背叛了我们,那我们就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是通过一个人的身份、品性而选择要不要接受对方,是出于对这个人的行为会造成怎样的后果而殚精竭虑。

    这就是眼前这个人的思考模式,海勒直到今天才稍稍摸清了一点。

    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感情上的不接受,也是不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作出转变的。海勒选择再挣扎一下:“你觉得她会一直和我们一样吗?人类或许会因为利益而背叛,可她的被背叛是极为不确定的,根本就不可能用通常的逻辑去预测她的行动。”

    在这个位面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比雷登更了解可以自由变换自己身体的家伙,所见到的世界了。在自然界的多数动物里,能看见比人类肉眼的光谱范围更广的动物比比皆是,可以听到更多的超声波和次声波的家伙也同样数不胜数。伊丽莎白现在能够通过红外功能,在夜晚清晰地看见任何事物都还是他一手促成的呢。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伊丽莎白眼中所看到的,耳朵所听到的,身体所感触到的等等感官接收的信息和正常人类究竟有多大的差别?

    他更加明白,人对世界的认知和实践的经验造就了一个人的人格。在双方的认知处于如此天差地别的情况下,伊丽莎白必然会和他们越行越远,走上一条他永远无法预见的道路。或许在某一天,真如海勒所说的那样,他们终是会分道扬镳的吧。

    可这又如何呢?

    人类看不到电磁波,可他们发明创造了出来的机器可以‘看’到啊;人类听不到超声波,但声纳不是还能替他们接收到这样的声音吗?伊丽莎白固然对人的血肉非常熟悉,可她知道细胞?知道线粒体,知道叶绿素?知道染色体,知道DNA,知道脱氧核糖核酸?她想要超越这些还早着呢!想要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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