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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种宽松的原则,超出了让娜的意料之外,她不禁叫出声来,“只有这个?就什么人都收?”
“也要收得到人呐。”雷登苦笑道。
“这样的话,你说的‘敌人’又是谁呢?”克劳迪娅倒是对这个没有疑义,提出了另一方面的问题,“总不可能是全体魔法师吧,还是说半人马?”
“第一阶段的话,就是指‘直接威胁到我们生命财产安全的人物’吧,具体是什么样的人或组织,还需要进一步调查。”雷登对自己这种模糊的定义也很不满,“我们现在太过弱小啦,一旦遇到这样那样的危险,就得要毫不犹豫地从肉体上消灭对方才行。”
“实际上只有你那里才会遇到这种事情吧。”克劳迪娅倒是明白雷登为什么要这样说了,“你不要对这些有太多的顾忌,尽管放手去做吧。”
“安全第一,我也会在一旁看着的。”让娜点点头,认可克劳迪娅的意见。
“你们这样说的话,不就显得我……”苦恼地拍了拍脑袋,虽然知道她们迟早会看穿自己的意图,但小心思被这样的方式戳穿,还是让他有些拉不下脸,“我说的这些东西,并不只是为了我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总算是看到他吃鳖,克劳迪娅的眼睛笑成了两道月牙,“我们是什么关系呀,坦诚相见的的朋友关系,会在意这种小事吗?”
全都是这边“被”坦诚相见的啊,克劳迪娅小姐。你这样做对大家都不好,尤其是身体健康!
“我和你之间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呢。”让娜听到克劳迪娅的发言,不甘示弱道,“我们的命运从那天开始就连接在了一起,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先不吐槽这种中二爆表的发言,让娜小姐,请您详细讲一讲“那天”到底是哪天……
发现场面即将要控制不住,雷登本能地想要抢救一下:“请严肃一点,我们在开会。”
“会早就开完啦!”克劳迪娅把羽毛笔扔下,腾的一下站起,伸了个懒腰,本来有些松垮的高领布衫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诱人的曲线,“我千里迢迢地赶过来,都还没能洗个澡呢。雷登,快来帮我干些朋友间该干的事情。”
我不是你的朋友!
觉着自己再这么下去真的要变成一个爱马人士的雷登,立刻就想脚底抹油。起跳回旋,转身冲刺,却见让娜已经堵在门口。
“朋友?该干的事?”
我的小姑奶奶呀,您就别在这种时候添乱了。不是你脑袋里想的那种事情,让雅克从那里滚出去!真要这么干,可是要被拉出去枪毙五分钟的!
此时是前有虎,后有狼,雷登进退维谷,左右为难。倒不是他是个基佬才不愿意和美少女洗澡,也不是他啥啥啥无能没有这种想法。他想啊,他以前做梦都想,但是现在不行。
想想雅克那把弓,那是真能八百里开外,一击毙命的家伙。
如果不带让娜……这雷文山脉的山头还有几座是能保住的?
说真的,他又不是那种看了是只母的就会发情的弱智,帮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小孩子洗澡擦背,怎么可能生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嘛。克劳迪娅想这样搞暧昧,他也能克制得住,就这样陪她玩下去,也是美滋滋。可让娜不一样啊,她是被雅克那种老油条思想给浸染过的。万一这两个人像现在这样互相比拼上了头,直接原地爆炸有木有哇!全灭好船结局走起也不是不可能的。
为了让他的异界之旅不就此腰斩,雷登急中生智:“我要向师傅报告一下我们讨论的结果。让娜,你让克劳迪娅帮你擦背吧,你们是好朋友,不是吗?”
听了这话,两人隔着雷登对视了一眼,同时轻啧了一声。
跑到浴室里以后,雷登突然觉得雅克那个大胡子特别亲切。实际上雅克也刚把新浴池里的水烧热没多久,雷登也就借此机会,把会议的一部分内容告诉了他。
“后生可畏呀,现在想想我作为一个父亲,真的很不称职。”雅克一摆手,让雷登闭嘴,示意自己没说完,“我决定了,这个冬天搬到村子里面住,给你去打前站。”
啥?你是认真的?
雷登顿时瞪大了眼睛。
第29章 做好准备,迎接战斗()
雅克是一个相当果断的人,在做完决定的第二天,便驾着一辆牛车,压着薄薄的积雪,出发了。
“他是怎么打算的呢,是什么让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雷登想了一个晚上,仍然无法理解雅克的转变真就如此迅速,“他打算把那个村子作为最初的根据地吗?但是那里有……”
“他这次会把他们带到西边的加尔文罗镇上去安定下来,实际上这几年狩猎得来的钱也足够他们过一辈子了。”让娜别过脸盯着壁炉里的火苗,让别人看不到她的表情,“那里也有当年和他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照看,只要不惹上法师塔里的魔法师,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种情况下,雷登当然不可能开什么“汝妻子吾养之”之类的玩笑话。他意识到雅克是以安排后事的心态出门去的。
“多一个帮手,岂不是更好?”克劳迪娅倒是没有这么多顾虑,一心一意地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东西,“你老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做出这样的举动,就说明他已经认可了你的决定。”
“我知道,我知道……”嘴上这么说,让娜却把自己蜷得更紧,“他很清楚那些魔法师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挑战他们的人……”
“留下遗书,准备后事,本来就是一个战士奔赴战场该做的事情。”雷登没有选择安慰她,“你如果无法接受的话,就去雪地里跑一圈,冷静一下。师傅他做好了战斗准备,你也应该跟他学一下。”
“学习什么?”这下让娜总算愿意转过头来,她带着发红的眼眶说,“学习怎么准备好去死吗?我从没想过要让他陷入什么危险,他为什么会产生这么悲观的想法呢。”
看来这次的经历对她的成长会很有帮助。
发现让娜只想发泄情绪,并没有钻牛角尖的意思。雷登觉得这也是一件好事儿。他放下手中的木炭笔,起身去拿弓和箭,准备去林子里逛一圈。
“今天的字你都写完啦?”克劳迪娅以为雷登要趁机摸鱼,一把抓住他,“这可是有二十多个字,读音拼写都弄明白了?不要第一天就想着逃跑。”
“该记的都记了,剩下的就是长期记忆的事情了。”雷登挪开克劳迪娅的手,“明天再复习一遍,后天再复习一遍,基本上就能记住了。”
看他说得胸有成竹,克劳迪娅也不好意思坚持到底,就又换了个话题:“今天还没有到练习弓箭的时候吧,还把背囊一起带上了,你要去哪里?”
“我去附近的林子里转一圈,练习了这么久,看看到底有没有成果。”随意的摆了摆手,雷登就这样头也不回的推门出去了。
上次一个人进入这片森林还是春天的时候。
回想起初来乍到,森林中一片枝繁叶茂,他却是只影单行,惶惶不安。觉得每一片树叶低下都潜伏着危机,一个小小的响动就能让他担惊受怕。原本是生机盎然的景象,在他眼里更显得阴森恐怖,也无暇观赏这样的美景。
但现在不同了。
枯黄的树叶早已在秋季全部落下,只有光秃秃的树干披着白雪呆呆而立。没有五彩缤纷,只有白与褐两种单调的颜色,现在的他却觉得这样银装素裹的世界,清澈又闪亮。
风兔灰色的毛发全部换成雪白,除了那对红色的小眼睛之外,在雪地里几乎发现不了。雷登也不是出来狩猎的,射中射不中都只求一个缘分,觉得远处的东西像是猎物,就随手一箭射过去。
大多数时候射中的只是一个雪堆,偶尔有那么一两只也是一蹦一跳地避开了。像这样完全没有收获,他也没在意,反而还有些满意。至少瞄准的地方都是射中了,在二三十米的距离上,可以保证命中固定靶的中心位。
在射出了十多支箭后,觉得手臂酸胀,把弓背在身后,停下了这种漫无意义的射箭。
和让娜一样,他刚才也是想要发泄发泄,雅克的决绝给他带来的压力。
毕竟还是从和平年代过来的人呐,每天遇到的最大危险,也不过是那川流不息的车辆罢了,平地摔一跤的概率也比被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流弹打中,要高得多。从未见识过战争,从未见识过战场,从未见识过战斗。和狩猎那些茫然无知的野兽相比,人与人之间的战斗,要更为复杂和残酷。
让娜没有做好准备,他也没有。
原本他认为桥到船头自然直,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会有解决的办法。但雅克的行动让他不得不抛开这种幼稚的想法,重新确认自己的决心。
他真的对前路的困难,有了一个足够的预计吗?
这是雅克想要告诫他们的。
所以雷登才想要出来走走,离开那两个给了他战无不胜的错觉的人,独自一人扪心自问,踏上这样条无比艰难又漫长的道路,他真的准备好了吗?
正想着,耳畔传来了一种莫名熟悉的叫声。他定神向远处一看,发现是一群黄毛猴子,正在一棵大树旁爬上爬下。
尽管时隔多日,雷登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棵树,他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就是在这棵树上过的夜。
熟悉的树,熟悉的猴群,这让雷登万分欣慰。
他立刻伏下身,取弓搭箭,瞄准了那个猴群。
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不过这个动作做得有些晚了,在他注意到猴群的那一刻,不知是哪只猴子也发现了他。它们叽叽喳喳地指着他叫唤了一会,忽然四散开去。
正当雷登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就见到那群猴子分别在手里拾了一根细木棍,或从树上,或从地上,三三两两的包围过来。
看起来真的是寻仇来的。
估摸了一下那种粗细的棍子打在自己身上的力度,雷登心里有了个底,没有立刻放箭,而是定下心神在猴群里找着什么。
这帮小家伙把这棵树当做了定居点,看起来是日日夜夜,无时不刻地想着复仇。如此刻骨铭心的痛恨,也只有那个首领会有了。在遭受了上次的重创后,它并没有被吃掉,甚至也没有被其他猴子赶下台,而是卧薪尝胆,学习了它仇人的手段。
找着了。
既然它能够吸取教训,那它肯定不会再亲自来冲锋陷阵了。雷登的视线越过猴群一扫,很轻易地就发现远处一只落单的猴子,跛着脚来回踱步。
发现目标,没有犹豫,拉开弓弦,一箭射去。心里觉着不保险,又马上从箭袋里抽出两根,一根攥着,一根夹在手指间,使出最近刚刚学会的连射法,又射去两箭。
正中靶心,三箭全中。
猴群被雷登的突然动作弄得一愣,不由自主地向那三根细细“长棍”飞去的方向望去,而瞧见的是那已经倒在血泊中不断抽搐的首领。
雷登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又是嗖嗖地连射个不停,由近及远,毫不留情地一只只射杀。
这和上次的情况不一样啊!
先是首领的突然暴毙,又是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这些猴子们又不由自主地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