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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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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说过很多次的那样,他代表着商行舟对整个世界的承诺。

    下属还是有些不安,问道:“那薛府设祭?”

    “设祭?我看那倒更像是在挖坑。”周通笑了笑,然后对下属们说道:“庭院能否修复如初并不重要,但我要这里有一棵海棠树,要和以前那棵海棠树一模一样,树坑记得挖深点儿这样好活。”

    对北兵马司胡同的这座小院来说,那棵海棠树很重要。

    就像他对现在的世间一样。

    都是某种象征。

    重修周狱是一个很麻烦的工程,工部和京都府来了很多工役和优秀的匠师。

    工程进行的非常顺利,只两天时间,便已经初见雏形,但时间依然很紧张,入夜后,那些工役依然在辛苦的工作。

    院墙下被挖了一个树坑,坑挖的很深,想来无论是哪种海棠树,都能够在里面生长的很好。

    夜色最深的时候,工役与匠师们终于去歇息了。

    没有人注意到,一道身影来到院墙边,然后跳入坑中。

    嗤嗤嗤,仿佛刀锋切进豆腐里的微小声音不停响起。

    无数道寒光,从那道身影的指端闪现,但明显不是什么兵刃。

    坑壁的泥土就像真的豆腐一样,簌簌而落。

    然后,那个身影消失了。

    薛府设祭。

    灵堂在府里,街上根本看不到,只能看到白蟠,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变化。

    就连哭声和乐声都没有,真真冷清到了极致。

    没有乐声,是因为没有乐班敢接薛府的活。

    没有哭声,是因为没有前来拜祭的客人,那么无论真心还是假意,府里的人也总不能自己在那里一直哀恸。

    这是很多人都已经预想到了的场面。

    薛醒川的遗骸,是陈长生收殓的。

    薛府的丧事,自然也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有些人甚至以为,这是朝廷与国教之间商行舟与陈长生这对师徒之间的较量。

    这场丧事,可以看清楚京都城甚至整个大6的风向。

    前来拜祭薛醒川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是在拜祭圣后娘娘。

    心向天海旧朝的人,肯定有,但谁敢表现出来?

    清冷的灵堂上,管家看着薛夫人,难过地说道:“看起来应该没人再来了。”

    不要说是朝中的大臣,军方将领,那些曾经的故交,就连离宫都没有反应。

    只有凌海之王与司源道人,在清晨的时候,来拜祭了一场。

    这两位国教巨头与薛醒川的私人关系其实普通,但世人皆知,他们与薛醒川一样,都是天海圣后最坚定的支持者。

    薛夫人看着空无一人的府门,平静说道:“总是有些人想来的,即便他们不便来,但我们总要等等。”

    是的,京都有很多人想要来拜祭薛醒川,以他们当年与薛醒川之间的情义,不来如何都说不过去。

    但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他们又不敢来,为难到了极点。

    正如周通说的那样,薛府设祭,对那些人来说,就像是挖了一个坑。

    你跳还是不跳?

    时间缓慢的流走。

    日头缓慢地移动。

    时辰已经到了。

    薛府依然冷清,还没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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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师命难违() 
一只白鹤,在苍天上。

    ?>;这画面吸引了白帝城里的无数道视线。

    十余只灰鹫,从皇城高处飞起,向天空里迎了过去,然而这些以凶猛难驯著称的凶禽,今日却不知为何显得格外胆怯,根本不敢靠近那只白鹤,隔着还有数里远便不敢再往前。

    无数道视线随着那只白鹤移动。

    在极短的时间里,那只白鹤便从红河对岸的群山间来到皇城最高处,然后落下。

    远古之后,像犍兽、土狲这样的恐怖妖兽已经难觅踪迹,仙禽更是罕见。

    妖族民众很是震惊,不停猜想着鹤背上那人的身份来历。

    西荒道殿大主教带着数十名教士跪了下来。

    他们脸上的神情很是恭谨甚至可以说谦卑,但眼里的情绪却是非常热切甚至可以说是狂热。

    唐家执事与那些天南修行者很快也醒过神来,带着震惊的情绪拜倒行礼。

    大周使臣的情绪有些复杂,但也未做太多犹豫,也带着部属跪了下来。

    看到这幕画面,有些妖族民众想起当今大陆最著名的那只白鹤,隐约猜到了那人的身份。

    皇城前的议论声忽然消失了,变得一片安静。

    妖族与人族结盟千年,交流极多,也有很多国教信徒,震惊喜悦之余,纷纷跪下。

    还有很多民众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也不知道白鹤上面那人的身份,只是见着身边很多人跪倒在地,虔诚叩拜,被这种气氛感染,下意识里也跪了下去。

    从皇城到天守阁,在石墙与草甸上,无数妖族民众跪倒在地,如一片潮水。

    微寒的风轻轻吹拂。

    青石地板上的那些小白花轻轻地颤动。

    白鹤缓缓收起双翼。

    那个人站在了观景台上。

    他的左手握着一根神杖,还有些神圣的光线未曾散去,非常明亮。

    他的眼睛,要比神杖上面散发出来的光线更加明亮。

    观景台上的气氛仿佛凝结了,安静到了极点。

    无数道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有着极为复杂的情绪。

    大陆没有谁不认识这只白鹤,也没有谁认不出这根神杖。

    那么,自然没有谁会不知道他是谁。

    乘白鹤而至的不是仙人,是圣人。

    手握神杖的不是神明,是教宗。

    从庐陵王府到红河岸边,八万里路日夜兼程,强行突破禁制,陈长生终于赶到了这里。

    在这漫长的旅途里,他不知穿过多少云,吹过多少风,但面容依然干净,青色的道衣上也没有一点尘埃,只是平日里被束的极紧的道髻稍微显得有些散乱。

    落落揉了揉眼睛,歪了歪头,显得很可爱。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也听错了。

    待确认没有看错,也没有听错之后,她便笑了。

    这是由内而外,最真实的笑容,就像一朵花盛开的过程。

    任何看到这个笑容的人,无论是何立场,都能真切地感受到她此刻的幸福与愉悦。

    落落向着陈长生飞奔过去。

    就像所有人想象的那样。

    但就在离陈长生还有几步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她停的如此之急,以至于靴底把坚硬的地面磨出一道清楚的印迹。

    她微微低头,双手轻揖,侧身行礼,仪姿完美,挑不出任何毛病。

    “见过先生。”

    前倨后恭,必有所图,因为改变必然有原因。

    落落的表现,自然也有原因。

    陈长生知道,所以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

    他有很长时间没有看过她了。

    五年。

    不知道是天赋血脉的原因还是星海的怜爱,时光在落落的小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陈长生仿佛还是在看着当年的那个小姑娘。

    这五年时间里,他很少给她写信,以为她会渐渐忘记当年的那些事情。

    但时光对她来说确实没有什么用。

    她没有忘。

    他当然也没有忘。

    他现在是教宗,是国教学院的院长,有很多学生,有很多像安华那样狂热的信徒。

    但他真正的学生就只有一个。

    而且她是他最早的追随者,当他还是个无人知晓的少年道士的时候。

    想着这些事情,陈长生的脸上出现一抹微笑,就像一缕春风。

    他的声音也像春风一样,并不刻意动人,却是那般容易亲近,然后缭绕不去。

    “起来。”

    落落站了起来。

    她最听他的话了。

    陈长生最疼她了。

    所以他说的第二句话是。

    “过来。”

    落落走到他的身前。

    她站到了他的身后。

    就像当年在国教学院的第一个夜晚那样。

    当那名魔族刺客向她杀过来时,陈长生站到了她的身前。

    也像在青藤宴第一个夜晚那样。

    当天道院教谕准备出手的时候,陈长生把她拉到身后。

    落落看着陈长生的后背,想着父皇说的那句话真对。

    天塌下来,总有高个子会帮你顶着。

    先生一直都比自己高。

    她的视线落在陈长生的衣角上,想起桉琳大主教在信里提到的画面,忽然生出一种冲动。

    那个魔族公主都能抓,自己为什么不能抓?

    但最终她没有伸手,因为她骄傲地想到,自己是先生的学生,根本不需要证明给别人看。

    她不再去想过去的那些事,不再去想现在的这些事。

    父母之命,与魔君的婚事,她都不用想了。

    她知道先生会帮自己处理。

    她这时候只需要专心地看着陈长生。

    然后不停地感慨。

    先生的背影真好看。

    先生还是那么好闻。

    很多视线都落在在陈长生的身上。

    就像落落一样。

    陈长生没有理会这些视线。

    他在看着牧夫人。

    牧夫人沉默了会儿,说道:“教宗是来观礼的?”

    陈长生说道:“我说过,我反对。”

    牧夫人淡然说道:“你的反对有用吗?”

    陈长生说道:“我不准她嫁,她就不能嫁。”

    有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来。

    “凭什么?”

    陈长生没有去看,平静说道:“因为我是她的老师。”

    观景台无比安静。

    风拂梨花发出的簌簌声,都是那样的刺耳。

    牧夫人先前说过,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落落与魔君的婚事,是她与白帝确定的,是妖族祖灵同意的,那么谁能反对?

    从道理上来说,确实找不到谁有资格反对。

    幸运的是,落落有位先生。

    整个大陆都知道这件事情。

    天地君亲师。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他非常有资格,反对这门婚事。

    落落从他身后探出头来,说道:“大家都听到咯,我也没办法,师命难违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显得特别无辜,特别可爱。

第一百六十一章 还有谁?() 
这画面太过可爱,以至于落落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很清脆,咯咯咯咯。

    她刚才说的那句话里,也有一个咯字,读音不同,字却是相同的。

    她从小就习惯这样说话。

    只是从京都到白帝城后,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她再没有这样说过话,再没有这样开心地笑过。

    她变得平静而沉稳,就像已经真正长大。

    直到今天陈长生驾鹤而来,她又忽然变了当年的那个小姑娘。

    看着这幕画面,听着笑声,有些妖族大人物觉得好欣慰,但更多的妖族大人物的心情却很沉重。

    他们知道落落为何会如此愉快,因为她相信陈长生一定管这件事情,他们对此也深信不疑。

    做为人族教宗,陈长生不会允许自己的学生嫁给魔君,更不会眼睁睁看着妖族与魔族结盟。

    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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