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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书润瞬间攥紧了手,不禁冷笑,战寰啊,你只想当战檬的哥哥吗?何必自欺欺人呢?
环顾四周,皆是为了战寰的抉择而动容的神色,然而偏偏她很想要笑。
眼前画面,战寰对战檬的关心和爱护,分明已经满得溢了出来,谁都会觉得兄妹两人的情谊如此之重,令人感叹。
若是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谈书润必定真心觉得美好,然而落在了战寰的身上。
谈书润能够从中感受的,只有恶心两个字!
心脏的抽搐突如其来,谈书润用手抵住胸口,疼得几乎要连腰都站不直。
身旁的越越见了,忙扶着她,边以手握拳,抵在她的心口处,一点点,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慢慢地揉着,边揉边问,“感觉好点了没有?”
“没事!”谈书润喘着气,看向唐雪夕,道:“雪夕,你先上去吧,我先缓缓!”
绳索已经再次落了下来,战寰帮唐雪夕系上绳索带,大家都在忙着各自手头上面的事情,只有谈书润和越越退到了一边休息。
越越的动作很轻柔,很缓和,但是她心脏抽疼的毛病,却一点也没有改善缓和的迹象,反而越来越严重,就连呼吸都能牵扯到神经,跟针扎似的疼。
越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抱着谈书润的手,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火尸融化了所有的钢筋,战寰留下来等绳索,好为谈书润系上,越修和起澜等人冲回去花园口,试图找到其他东西,来代替钢筋重新将火尸,给困在一处!
不管能撑多久,总要撑到他们在乎的人,安全离开才可以!
越越变得狂躁,语调亦是不自觉地变得森然:“你感觉如何?”
“我没事!”
谈书润咬牙露出笑容来,试图安慰在狂躁边缘的越越,然而真的太疼了,她说完这句话后,便只剩下粗粗地喘气,她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放在磨盘上面,在石缝之间,一点点被研磨碾碎,成为粉末,风一吹,就什么都没有了,就什么也没有剩下。
“你没事,你肯定会没事。”
谈书润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若不是越越双手环抱着她,她几乎就要在地上面打滚!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在林中被狼尸群围攻的时候,那时候她都没有这样疼过,现在却突然犯了心悸的毛病?
实在是太过奇怪了!
谈书润疼的咬紧牙关,浑身大汗的痛苦模样被一旁的战寰看了,也不由得愣了,谈书润向来像杂草,极有韧劲不说,身体一向健康得能去参加马拉松,如此的谈书润什么时候这么娇嫩了,心口疼?
是心脏有毛病?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思及此,战寰觉得作为领队,他应该说点什么,可是该说什么?
就在战寰纠结的时候,绳索突然掉了下来,战寰干脆地拉过绳索,走近谈书润,道:“能坚持吗?坚持到上直升机?”
“战寰,我死了,你会不会很高兴?”
这话问出口,谈书润看见战寰拿绳索的手顿住了,其实她自己也很愣,大抵是身上疼得厉害,痛糊涂了吧,就这样想也没有想,话就脱口而出了!
战寰也没有想到谈书润会突然间问他这个问题,愣神了会儿后,声音低缓,漠然道:“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呵呵,呵呵”
与他无关,真的是,好回答,很好的回答。
这个世界上面,再也没有比战寰,更加有情又绝情的男人了。
谈书润抓住了越越的手,附到他耳边,小声祈求道:“我不要他帮我系,你来帮我。”
越越点头,从战寰手里拿过绳索,认真道:“忍着点疼。”
谈书润疼的跪在了地上,有气无力地点头,“好。”
她抬头,看着半蹲在她面前的战寰,这次不知道不能熬过去,纵然想过战寰去死,然而有些话,她还是必需要跟战寰说。
“战寰,这一路走来,你有找到哪怕一点点的证据线索指向病毒源的吗?
“根本没有,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坚持要单枪匹马地留下来?”
“没有任何价值的牺牲,根本不算作是英雄!好吧,就算是想找到病毒源,至少,我们回北城,找指挥所多派些人手来一起找,不是更好?”
谈书润说的断断续续,但是说到最后,感情一上来,真的是想要捂脸痛哭一顿,特么的战寰这小子怎么就不听劝呢!不是说领导人都需要广听群众人民的呼声吗?
怪谁呢,还不得怪他现在还不是日后呼风唤雨的掌权人吧。
‘一靠近他就想抽死他’
她顶着这样的杀人心情,和他聊了那么许多,战寰哪怕听进去一两句都是可以的,谁知战寰却无动于衷,好吧,她转念一想,或许是她说的还不够直白?
“你的战场不在这里,别白白浪费了你的生命,和才华”
谈书润的心口早就揪成了一团,无数根针扎进来之后,痛苦似乎还不肯放手,那双无形的手举起了更多的针,针尖在夕阳西下的落日余晖里面,泛着金灿灿的光芒,很是耀眼。
“我没想到,你会来跟我说这些。”
针尖朝她的心脏最里面重重地推了进去,真的是很疼,疼得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谈书润捂着胸口:她也不想的,但是他的确有经纬治世之才,华国在他的手上,的确走向了一个百姓安居乐业的未来,若是看着他死在渝城,她所知道的,那个欣欣向荣盛世繁华的华国的未来,还会不会有?
她因为不确定,所以不敢去赌那一个概率性。事件。
“谈书润,你让我觉得”
战寰说的这句话,最后的几个字,谈书润并没有听见,因为她华丽丽的撅了过去,开始了一个很是漫长的昏睡,而这之后发生的事情,在她的认知中,完完全全地变了个样子!
第五十五章:紧急逼停(修)()
越修最后找到了另外一捆钢筋,将火尸阻拦在了广场中心以外十几米远的地方,而战寰在火尸再次冲破钢筋冲向他们的时候,最后一个拽住绳索登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轰鸣着朝北城的方向驶去,所有人都因为劫后余生而长舒了一口气,北城指挥所派来的直升机有点狭窄,九个人加上两个机组人员一个医生,挤在狭小的空间里面,动弹不得,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轻松和惬意的。
他们知道,他们要回家了!
昏迷过去的谈书润已经由医生检查过,医生给出的结论说是精神长时间太过紧绷后,又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才会突然出现心痛的毛病,甚至痛的昏过去。
“这是心因性的病症,只能用精神疗法,不过她现在昏迷着,只能等她醒过来之后,再进行更进一步的治疗。”
战檬是第一次听见心因性病症,很是好奇,便多问了医生一句,“什么是心因性病症啊?”
“这种心因性病症,解释起来比较晦涩难懂,我来举个简单的例子,比如说你的手腕曾经受过伤,那种受伤时候的疼痛感,你会记得很清楚,而如果正好,导致你受伤的原因,对你来说很难以忘怀的话,在你伤口愈合后,一旦有任何细节触发到了这个点,你就会发病,你的手腕便会开始疼,而且,痛感是根据你对这件事情的在意程度,成正比的。”
医生浅略地解释了一番,战檬想了想,歪着头,奇怪道:“若是按照这样来说的话,书润姐以前心脏受过伤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哥,你记得书润姐以前心脏受过伤吗?”
战寰被战檬的话问得一愣,心脏受过伤么,他对谈书润的事情怎么可能清楚。
没有答案的战寰瞥过脸,装作看向窗外无边的云海,随口回道:“我不知道。”
谈书润这个女人,平时看着呆呆傻傻,什么也不会,但是刚刚她说的那番话,他仿佛通过她的眼睛,能够确认,谈书润口中的华国美好未来是真是存在的!
而谈书润坚定不移的语气,也在告诉他,她是真的相信他的智慧和能力,远远不止如今的这些,也能够站到那最高的位置上面。
玻璃窗上倒映着他身后的谈书润,他望着躺在越越怀中的女人,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一个令人振奋的念头。
刚刚谈书润说这话的时候,眸子毫不犹疑,那时候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倒映的,只有他战寰的影子,谈书润信誓旦旦地在告诉他,将来的某天,华国的历史会由他创造,他的名字——战寰,会留在史书上,千载功过,任后世评说。
这边,战檬喃喃自语:“心脏受过伤的话,这种情况应该不会的啊,我以前每年都和书润姐一起体检的,医生也从来没有说过书润姐心脏有毛病的事情,会不会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啊,医生姐姐,你确定吗?”
医生被战檬质疑了专业,心情很不高兴,没好气地回答道:“我确定,造成这个心因性症状的因素有很多种,不一定是物理性的伤害!”
战檬还在嘀咕着不可能,揪着发梢纠结谈书润是在什么时候受的伤。
另一边,越越不肯让除了医生以外的任何靠近谈书润,越修见谈书润脸色惨白如死人的模样,生生给吓坏了,根本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跟越越起任何冲突,因而也就随了越越的要求,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远远地看着谈书润。
他带着任务来到渝城,却因为种种阴差阳错没有办法拿到‘任务圆满完成’的结果,现在眼看着就要回到北城了,他的任务失败,还不知道该如何面见北城父老乡亲们!
坐在角落的唐雪夕狠狠地握住了拳头,恨恨地想:她以为谈书润这次会死在渝城呢,她都以为她已经死了,谈书润竟然还是跟着他们上了直升机,她为什么还要活着?!
唐雪夕恶恨恨地盯着侧躺在越越怀中的谈书润,恶恨恨地剜了一眼。
谈书润活着,就等于在一遍遍地提醒着她,当初在丧尸潮的围攻之下,她是如何抛弃谈书润,自己一个人逃生的事实,这个事实,她绝对不想要承认!
作为一个军人,她曾经发过誓言保护每一个平民百姓,然而在危难来临之际,她可耻地逃缩了,所以每当看见谈书润活蹦乱跳地活着,这就好像是在无声地嘲笑她的懦弱和无能!
她讨厌谈书润,经历过丧尸潮那件事情之后,她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跟谈书润当好朋友,很可笑的是,她在最开始的时候,明明觉得谈书润还不错,第一印象便觉得很有意思。
在来渝城的那趟直升机上,她还曾主动说过要和谈书润成为好朋友,她还嘱咐谈书润跟着她,说她会保护
短短的几天时间里面,她深觉自己已经过了大半辈子,在生和死的轮回之间,挖掘出了她的人性深处最为肮脏龌龊的那一面。
一切都是假的!
明明之前是那么喜欢靠近她的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唐雪夕不断地反问自己,可是没有答案,她翻遍了脑海中她读过的所有的书,却愕然发现,她找不到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唐雪夕不再看谈书润,重新将目光放到窗外,云海翻涌,暗夜降临,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那个乐观积极,富有正义感的唐雪夕
直升机在云层中穿行,驾驶员跟战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