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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一齐躬身:“恭送陛下。”
看着女王坐进凤辇,一路远去。陈袆打了个哈欠,心说劳资言尽于此,听不听由你,再见。
转身去找小侍女,却听不丁听到,远处传过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铿锵、铿锵、铿锵……”
什么声音?没来由地,陈袆打了个冷战,全身一哆嗦。
前方黑暗中,影影绰绰,一排排兵士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些兵士肩挎弓箭,手持利刃,全副武装,杀气腾腾,迅速将这片区域围成了一个圈。
现场一阵纷乱,一名颇有威仪的长者挺身而出,大声喝道:“大胆,什么人,竟敢挡百官去路?”
兵士们沉默无声。
前排兵士整齐划一地取下强弓,搭箭上弦,对准了手无寸铁的百官僧侣和随从们。
肃杀铁血之气,在空气中无声漫延了开来。
陈袆心中一凛。不妙啊,看这样子,这些都是查塔的手下。他这是想干什么?瞧这阵势,难道是……兵变?
卧槽,不会这么巧吧?说隐患就隐患,居然还是个马上就暴发的隐患。劳资真特么乌鸦嘴呵,说什么就来什么。
军士队列中,一匹高头大马越众而出。马上一名黑衣甲士,威风凛凛,手持雪亮弯刀,闪闪发光。火光中,他面目半明半暗,看不太真切。
只听黑衣甲士高声叫道:“奉平南王军令,今夜委屈诸位大人在祭台过夜。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嗡”地一声,现场炸锅了: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喂,你算是什么东西?竟敢这样跟我人们说话?”
“开什么玩笑?老子刚娶了房小妾,难道让人家独守空房?”
“凭什么?凭什么让我们在这过夜?”
“平南王呢?他疯了吗?居然命令百官?让他出来,他想干什么?”
那名长者气得浑身颤抖,跳着脚喝道:“格杀勿论?谁敢杀我?我乃三朝元老,连陛下都不敢对我说这样的话。反了!你们……你们这是反了!”
“嗖!——”
暗处一支狼牙箭电射而出。那支箭力量强劲,带着“呜呜”的风声,“噗”地一声,直插进长者的胸口,透背而出。
长者满脸不敢置信,他手捂伤处,瞪大了眼睛:“你,你竟敢杀我……”
“啊……”他仰天大叫,嘴角流血,“噗嗵”一声,仰面倒地,气绝身亡。
人群一阵惊呼,刹那间变成了一片死寂。
陈袆望着不远处的仍流血不止的尸体,倒吸了口凉气。心说我的妈呀,这是玩真的啊,果然是反了。
查塔带兵回城,所图不小,刚刚那场杀俘虏的戏,也是一个警告。
靠,还以为劳资赢了赌约,丫躲起来了。没想到,赌约算个屁,人家压根就没鸟我。
不好,查塔在所有文武百官困在此处,女王身边,一个得力之人也无,这这这……
是祸躲不过,这一回,女王看来在劫难逃了。
黑衣甲士望着地上的尸体,森然道:“不错,从今日起,乌鸡国改天换地!诸位大人,女王懦弱无能,理当让贤。平南王英明神武,正是一代明君不二之选。如果有支持平南王的,可以现在就站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情况不明,当然没人敢冒然站队。
黑衣甲士“嘿嘿”冷笑,手一挥,后面的兵士齐声大吼:“威武!威武!威武!”
一名勇猛武将,偏不信邪。拨出随身弯刀,大吼一声,向着对面甲士直冲过去。
“嗖嗖嗖……”前排兵士张弓放箭,瞬间将他射成了只刺猬。
刺鼻的血腥气中,无人再敢异动。
平南王反了!
这个消息,几乎就是晴天霹雳。老天爷也真爱开玩笑,刚刚还天现异相,万众归心。
可世事难料,变化突如其来。还看这阵势,绝对不假。
众人脸色惨白,面无人色。好几个胆小的,瘫软在地,瑟瑟发抖。更甚的,有人抱头号哭出声。
陈袆趁着混乱,趴倒在地,看准机会,慢慢后退。
现场除了文武百官,还有大量僧侣从人,总数不下数百人。人一多,总不免乱哄哄,如若不是有心,自己保命要紧,谁也不会留意谁。
正手脚并用,爬得顺畅,忽觉身边挨过来一个人。那人拽住陈袆的袈裟,把他狠命往斜刺里拉。
陈袆转头一看,靠,正是自己久寻不见的小侍女。
第二百三十章失落之城(22)()
广场之上,火光冲天。
马蹄声和兵士的脚步声,人群四散奔逃的呼号声,夹杂着偶尔响起的凄厉惨呼,乱作一团。
小侍女的出现,让陈袆一阵激动,就象溺水之人抓住了根救命稻草:“阿依娜,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半天了……”
小侍女“嘘”了一声:“噤声,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不要命了?”
陈袆晕了一下,心说我特么情不自禁流露了一下情绪,不就是担心你嘛,你反倒教训上我了?
好吧,算我没说好了。
“查塔反了,他背叛了女王。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我靠!”
陈袆好象逮着了个大新闻,急欲找人八卦,浑然忘了自己此刻正身处局,危机四伏。
小侍女眼睛一瞪:“他反了,你高兴干什么?国师,你不会是查塔的同伙吧?”
陈袆呆了呆,哭笑不得。
这丫头,她绝对是报复。装了一天的小媳妇,受了委屈……这是要翻天的节奏啊!
“我了个去,我都不认识他……”
小侍女白了他一眼:“你闭嘴啊,别说话了。”
陈袆乖乖闭上嘴巴。可眼睛里却分明在问:现在怎么办?
小侍女皱着眉,打量着身边的地形。目光扫来扫去,好象一时也惶惶无计。
两个人所在的位置,距离祭台入口不足十步。祭台门口乱糟糟的,人挤人,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祭台内部空间不大,但至少暂时安全,是个保命的所在。人群争先恐后,如潮水般往祭台里面跑。
很明显,反叛兵士的目的,就是要把文武百官困在这里,一网打尽,慢慢收拾。
陈袆向小侍女打了个眼色,说:“要不我们先进祭台?保命要紧。”
小侍女咬着牙,摇摇头,说:“不行,只要进了祭台,就成了瓮中之鳖。到时候,查塔谁都可以放过,却绝对不会放过你我。”
陈袆哑口无言。小丫头说的不错,一个是女王钦定的老公,另一个是女王的心腹,只要进了祭台,只有死路一条。到时候,就算是投降,也只是自取其辱。
想到女王,陈袆心中一片冰凉。
面前的这些兵士,对文武百官围而不攻,查塔本人又不在这里……显然,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做什么呢?当然是攻占王宫,活捉女王……就是活捉不了,死的估计也成。
不由自主地,陈袆脑袋上冒出了冷汗,口中忍不住念叨出声:“女王……女王处境很危险……”
小侍女瞪了他一眼:“你才想到啊?陛下处境危险,我们要想办法杀出去,回王宫救她。”
陈袆苦笑道:“怎么救?我们的对手,是乌鸡国第一勇士,他又带着军队。你我只有两个人,岂不是螳臂挡车?”
小侍女眼睛里精光闪闪:“救不了也要救,绝对不能在这儿等死。王宫侍卫都是死士,一定会拚死保护陛下。查塔一时半会儿攻不进去。”
说着,小丫头伸过手来,用力往下扒拉陈袆身上的袈裟。
陈袆暴汗:“喂喂喂,现在这个时候,不是吧……”
小侍女狠狠掐了他一把:“呸,想什么呢?你这一身衣服,亮晶晶的,象个大红灯笼,直晃人眼睛。你是不是想成为活靶子?脱掉,快!呆会儿咱们找个机会混出去。就算混不出去,也要硬冲出去。”
硬冲出去?怎么冲?弓刀锋利,兵马凶悍,冲出去的话,无疑是找死。
陈袆苦着脸,瞧着数十步外张弓搭箭严阵以待的兵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手忙脚乱地脱掉袈裟,贴身藏好。陈袆转过头,却发现小侍女不见了。
尼玛,这丫头特么属土行孙的?眨眼间怎么又不见了?
陈袆心中着急,转头四顾,却见小侍女正矮着身子,向不远处的几辆马车潜行过去。
马车无人看管,车夫不是跑路了,就是躲进了祭台。
可是……不是吧?她居然想就凭着辆马车,闯过反叛军队的包围圈?
这个时候,陈袆无比怀念胡孙,无比怀念八戒沙僧。
哪怕神经兮兮的小白龙在这里,丫往天上一蹦,喷个火啥的,也好过现在这种无力感……
徒弟们啊,你们在哪儿?救命啊!
小侍女躲在一辆马车后头,回过头来,向着陈袆招手。
陈袆无奈,靠,左右是个死,与其等死,倒不如放手一搏,劳资拚了!
咬咬牙,他离开人群,在阴影里冲过十来米,眼看着距离马车,不过数步之遥。
哪知道一不留神,脚下一绊,“哎哟”一声,直接摔了个狗啃屎。
这一下动静过大,终究暴露了身形。
就听那边有兵士大声喝道:“干什么的?喂,说你呢,你干什么?站起来!”
小侍女跺跺脚,恨恨地瞪着陈袆,目光中全都是恨铁不成钢。
陈袆羞愧无地,趴在那儿,一脸晦气。
“走!快走!”他用口型冲着小侍女无声地大喊。
“哗啦啦……”
兵士手里的弓箭,对准了陈袆:“你是什么人?站起来,不然,我们放箭了!”
“别放箭,别放箭,贫僧不是什么人……呃,是人,是祖庙的和尚……”
陈袆慢慢站起来,完全暴露在兵士们的弓箭之下。
好在他还知道帮小侍女打掩护,高举着双手,有意识地向着旁边走将过去,吸引开了兵士的注意力。
“站住,你站住!”两名兵士持盾握刀,越众而出,一脸戒备地向着陈袆走过来。
眼看着闪闪发光的弯刀越来越近,陈袆心中绝望。尼玛,这一次,劳资真特么玩完了!
猛然间,身后传过来马匹负伤的悲鸣,小侍女尖锐的叫声响起:“趴下!”
马匹负痛的嘶鸣声,马车的“隆隆”声,还有对面兵士的惊叫声,冲击着陈袆的耳膜。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条件反射抱头扑倒在地,趴在那儿,听天由命。
“噗嗤嗤……”只觉羽箭带着疾风,从头顶上方掠过,心中惶恐,头皮发凉。
眼角余光中,三辆无人驾驶的马车,跟疯了似的掠过身边,向着前面横冲直撞而去。
那两名靠前的兵士,合该倒霉,直接被撞翻在地。
“砰砰……”
其中一辆马车,连续辗过倒地兵士的身体。一只轮子凌空,失去了重心,轰然侧翻。
第二百三十一章失落之城(23)()
拉车的马疯了,不但没停步,反而四蹄腾空,仰天长嘶。居然拖着支离破碎的马车,往斜刺里冲向兵士组成的防线。
“放箭,快放箭!射马,射啊,阻止它!”
“嗤嗤”的羽箭惊心动魄,“聿聿”的马嘶惊天动地。
马车轰隆隆冲进兵士防线当中,一时之间,人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