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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村口广场,陈袆觉得有点恍然如梦。这一日之中,几历生死,心情大起大落,连个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几只连号都排不上的妖怪,搞得自己焦头烂额,看来缺了几个徒弟,还真不行!
菩萨也真是的,偏偏把穿越的时间点放到双叉岭,这明明是要看我好看嘛?
悟空,为师来了,你一定要等着,等为师我揭了佛祖的金字压帖,救你脱困,我们一路盗墓,盗向西天冥土!
暮色之中,大雨如注。眼前所见,让陈袆呆立不动,忘了避雨。
只见刘家寨中,屋舍墙塌壁倒,哀声一片。家家户户门口,人群犹如鬼魂一般游荡。见了陈袆一行,漠然无视,全无一丝生气。
刘三婶跪在倒塌的茅屋前,全身湿透。她搂着红衣童子,呼天抢地,痛哭流涕。
陈袆走上前去,安慰说:“三婶,家园没了,可以重建。你放心,妖怪一定会被消灭,你们也不会再受到欺凌压迫。”
刘三婶紧紧搂住童子,歇斯底里地喊道:“滚开!你滚开!你是朝庭的人,里长是妖怪,你也是妖怪!天下乌鸦一般黑……嗷鸣……”
刘三婶大张着口,冲着陈袆跌跌撞撞地合身撞将过来,仿佛想要一口咬死他。
燕赤霞伸手拉了一把陈袆,刘三婶扑了个空。她着地倒到泥水之中,仰天大叫:“贼老天,你张开眼吧!瞧瞧这个世界,人不如妖啊……”
刘伯钦脸色阴沉,如要滴出水来:“小虎死了,是被特处士的几个家奴活活摔死的……”
“什么?”陈袆失声惊呼。
仔细看去,果然,刘三婶怀里的童子,脸色灰白,早就没了气息。
陈袆悲愤莫名:“畜牲!”
刘伯钦叹了口气:“富者无道,从者无良。我已将他们尽数射杀,不过……终究大错铸成,无可挽回。”
陈袆默默无言,向着凄厉如鬼的刘三婶合什:“阿弥陀佛!”
生如浮萍,譬如朝露。人世之苦,莫过于此。
菩萨,你看到了吗?贫民何其无辜,为什么会这样?
陈袆无语问苍天!
第六十八章寅将军墓(19)()
暮色之中,大雨如注。
陈袆一行被押送到刘家寨,眼前所见,出人意料。
只见刘家寨中,屋舍墙塌壁倒,哀声一片。家家户户门口,人群犹如鬼魂一般游荡。见了陈袆一行,漠然无视,全无一丝生气。
陈袆问刘伯钦道:“发生何事?怎么这里会成这般模样?”
刘伯钦黯然道:“长老,牛妖中了你们的法术,迁怒于人。逃窜之时,大开杀戒,就成这样了。”
陈袆:“不是有我俩个徒弟吗?他们难道没有阻止?”
村民群情激愤:
“你还说,就是你那俩徒弟惹得祸。一场大战,村子毁得不成样子。如果好好放妖怪走,怎会弄成这样?”
“对对,都是你们的错,最怕就是你们这种不上不下的,明明搞不定事,反而连累旁人。”
“冤有头债有主,你俩徒弟跑了,你当师父的,要帮他们承担责任!”
“……”
玉虚子:“哼,唐僧,自作孽不可活。你们还是等着被献祭吧!”
陈袆听得心里直冒凉气。
明明是妖怪干的好事,怎么记在我头上了?我特么冤啊,徒弟们啊,你们少给我惹事行不行?就是要除妖,也要找个空旷的地方好不好?损坏公私财物,要赔偿的,知不知道?
目光一转,却见刘三婶跪在倒塌的茅屋前,全身湿透。她搂着红衣童子,呼天抢地,痛哭流涕。
陈袆走上前去,安慰说:“三婶,家园没了,可以重建。你放心,贫僧向你保证,妖怪一定会被消灭,你们再也不会受到欺凌压迫。”
刘三婶紧紧搂住童子,歇斯底里地喊道:“滚开!你滚开!你是朝庭的人,乡长是妖怪,你也是妖怪!天下乌鸦一般黑,我要吃了你……嗷……”
刘三婶大张着口,冲着陈袆跌跌撞撞地合身撞将过来,仿佛想要一口咬死他。
陈袆双手被缚,眼睁睁看着两排黄板牙就要咬上自己脖子,骇然失色。
燕赤霞伸手拉了一把陈袆,刘三婶扑了个空。
她着地倒到泥水之中,仰天大叫:“贼老天,你张开眼吧!瞧瞧这个世界,人不如妖啊……”
刘伯钦脸色阴沉,如要滴出水来:“小虎死了,是被特处士的几个家奴活活摔死的……”
“什么?”陈袆失声惊呼。
仔细看去,果然,刘三婶怀里的童子,脸色灰白,早就没了气息。
陈袆悲愤莫名:“畜牲!”
刘伯钦叹了口气:“富者无道,从者无良。我已将这些家奴尽数射杀,不过……终究大错铸成,无可挽回。”
陈袆默默无言,向着凄厉如鬼的刘三婶低头道:“阿弥陀佛!”
生如浮萍,譬如朝露。人世之苦,莫过于此。
菩萨,你看到了吗?贫民何其无辜,为什么会这样?
陈袆无语问苍天!
“好吧,村长,我自愿被献祭。如果真的能挽救乡亲,便是让妖怪吃了,也是值得的。”
刹时之间,空中电闪雷鸣,恍如追光灯忽然亮起,照定了陈袆悲天悯人的脸庞!
“神仙,他是活神仙!”
“长老慈悲,圣僧大恩哪……”
村民们被雷霆天威所感,一齐跪倒,痛哭流涕。
沙僧大叫:“师父,不可!”
莎莉杨哈哈大笑:“唐三藏,你个伪君子,你以为你是英雄?这些人要杀你哎,根本没安好心。为他们去死,值得吗?”
陈袆:“不值得啊,毫无意义。你有别的办法吗?”
莎莉杨摇头:“没有。”
“切!”陈袆翻了个白眼:“没有你说什么事?以我一人之死,换你们活,安众人心,还是很合算的。”
莎莉杨脸色变了变,盯着陈袆一字一句地说:“我明白了。你真的是唐三藏。”
陈袆:“嗯?本来就是嘛,你怎么看出来的?”
莎莉杨:“因为你傻啊。听说唐三藏傻,我不信,现在终于相信了。”
陈袆:“……”
莎莉杨:“好吧。既然这样,我陪你一起参加献祭好了。”
潘子三叔大傻:“不可!”
玉虚子呵呵大笑:“既然你们自愿献祭,再好不过。”
大雨停歇,云开月明。
陈袆和莎莉杨被关在一个一人高的木笼子里,默默无言。
木笼被放在村寨最高处,视野开阔,四顾苍茫。
劫后的刘家寨,漆黑一片,村子中间,一点灯光摇曳闪烁,形同鬼火,阴森凄惨。
灯火中,玉虚子正在作法跳大神。火光忽明忽暗,乃是桃木符被点燃燃烧,映红了附近一张张或悲惨或木然的脸。
仪式已经进行了整整一个时辰,看样子,根本没有要止歇的样子。
沙僧半倚在木笼旁边,眼望着山路,满脸凄惶:“大师兄,二师兄,咳咳……你们到底去了哪里?怎么还不回来?师父就要被妖怪吃掉了……”
陈袆:“悟净,你师兄想是有事被耽搁了。牯牛精虽然厉害,想来悟空八戒不至于出事。”
沙僧:“哼,都是这些不知死活的村夫!师父,待我下去,将他们杀个干净!”
陈袆叹了口气:“悟净,你杀灭得了人,却杀灭不了人心。取经为何?普渡众生。倘若你愤而杀人,与妖怪何异?”
沙僧:“师父……”
陈袆:“去,先休息会儿,等养足精神,再作道理。”
沙僧恨恨地咬咬牙:“师父,杀又杀不得,救又不能救,难道就这样让妖怪把你给吃了?”
陈袆:“为师自有道理。悟净,我这里暂时没事。你去照顾三叔他们,莫要发生什么意外。”
沙僧点点头,却没有一点要动窝的意思。
万簌俱静,秋虫啾啾。星空浩瀚,夜凉如水。
莎莉杨打破沉默:“长夜漫漫。帅哥,别绷着一张脸,不如咱们来聊聊人生吧?”
陈袆苦笑道:“你……你还真是没心没肺啊?我是没办法,你凑什么热闹?”
莎莉杨:“我不是凑热闹,我是被你感动了嘛。唐三藏,你好伟大啊,你居然为了这些愚民去死……你脑子坏掉了你!”
陈袆:“他们不是愚民,他们很可怜。你看,他们只是无助。无助的人最可怕,除了能够活着,什么都无所顾忌。”
莎莉杨:“可怜?我怎么没有觉得他们可怜?这些人,明明知道那个老道是个骗子,为什么还会相信他?要说可怜,我们更可怜哎,都被关在这儿等着喂妖怪。”
陈袆:“给你个机会。如果呆会儿妖怪真的来了,你打败他,这些人就会转而相信你。”
莎莉杨:“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
第六十九章寅将军墓(20)()
陈袆:“差不多是这样子。莎莉杨,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强者的。如果可能,你帮助迷茫中的人点燃一盏灯,指明一条路,他就会追随你。”
莎莉杨:“好象很深奥啊?”
陈袆苦笑:“就象老道蛊惑人心。因为他给人以希望。哪怕这个希望是错的,是镜中花水中月,也不防碍有人相信。”
莎莉杨:“嗯,说的有道理,不过太沉重了。对了,唐三藏,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陪着你一起献祭吗?”
陈袆:“不会是崇拜我吧?”
莎莉杨:“切,因为你是神仙呐。九九八十一难,你都死不了,跟在你身边,当然最安全啦。”
陈袆:“靠,被你看穿了。我在等着我徒弟来救我,你现在可以安心了?”
“嗯,我决定了,我也要做你的徒弟。”
清风吹过,月华如水,莎莉杨头发飞扬,飘然出尘。
陈袆呆了一呆:“什么?你说什么?你……你要做我徒弟?我……我不收女弟子的……”
莎莉杨突然对着陈袆嫣然一笑,犹如鲜花乍放。
静默之中,突然似自言自语:“银河好美啊。小时候,最喜欢坐在海岛上看星空了。”
陈袆愕然,不知道如何接口。
“你看你看,织女星哎……牛郎织女的故事是不是真的?如果有鹊桥,是不是真的可以走过去?”
陈袆“切”了一声,无言以对。
“噢,你不知道啊?你是个和尚,你没听过这个故事,当然不会知道啦。”
陈袆翻着白眼,简直无语。
“我说给你听啊,这个故事很美的。七仙女知道吗?玉皇大帝的女儿,有一天她到凡间来玩,遇上了一个放牛郎,他的名字叫……”
陈袆:“他的名字叫牛郎,两个人成了亲,后来又被迫离婚了,余情未了藕断丝连什么的,连喜鹊都被感动了,搭起鹊桥让他们相会,是不是这样?”
莎莉杨白了他一眼:“你这人,真没情趣。”
情趣什么啊大姐?刘家寨死了很多人,妖怪又这么厉害,大家随时都会没命。你现在说这个,合适嘛?
“唐三藏,我很好奇哎,你刚见到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死了很多次那个?”
陈袆愣了愣:“呃……是啊……不,你不是她……”
“你怎么确定我不是?也许我就是哎,我现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