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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钟后,李肆前面的车被疏散到两边了,车里的录音机突然变了音,它说道:
“现在,红色法拉利车主听好,你按照我们给你的指示走,现在正直高峰期,但是我们会给你制定出最合理的方案,让你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医院,你不用去看红绿灯,直接开就可以。”
李肆冷哼了声,他现在虽然只穿着个单薄的羊毛衫,但是额头,背后全是细汗,羊毛衫紧紧贴着后背。
他好恨,好恨这个社会,他现在大脑里竟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他不敢想下去了,可是还是对着杨梓,说了出来:
“如果你死了,我会让他们所有人给你陪葬的,不要怕,你不会孤单,我永远和你在一起。”
……
他重新发动了车子,开始飙车,他开始在应急车道上上演一场精妙绝伦的比赛,他在和时间赛跑,他把车的时速提到最大,300千米每小时,流线型的车型与空气完美接触后,呼啸而过!
20分钟后,车不顾保安的阻拦,闯进大门后,直接开到了医院急诊室门口。
第五十八章 刁难李肆()
李肆把杨梓平放在带四个轮子的床上,护士爬上了床,一个跨步骑在杨梓腰间,把手放在她胸前,快速而有规律得做着人工呼吸。
李肆和众人把杨梓推进了手术室,他把头往里面探了探,可惜被护士拦住了。
随后,医生和护士都离开了,李肆还站着原地,他慢慢蹲了下来,泪眼汪汪盯着手术室大门,他想哭,却发现自己压根没有泪这种东西。
手术室门口,地是白的,天花板也是白的,安静……死一样的安静,远处太平间有人在哭嚎着,这里,仿佛可以穿梭阴阳,上一秒人间,下一秒天堂。
李肆眼神空洞,盯着红色的“手术重地,闲人勿进”的大字,想起来自己的爸妈,一年前也死在这里……
李肆都觉得自己是天煞孤星了,为什么所有自己心坎上的人,一一生命垂危。
冰凉地板再冷,也冷不过此时李肆的心。
两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灯还是那么亮,没有丝毫要出来的意思,李肆看着门,任时光如利刃,刀刀都在搅动着那颗跳动的心脏……
突然,李肆的电话响起,手机铃声是一首经典老歌,邓丽君美丽甜美的歌喉,慢慢唱着: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
梦里梦里见过你!”
……
李肆的心好乱好乱,电话铃声还在继续,戴口罩的女护士出来了,不满得说:
“喂,这是医院,你要么电话静音,要么出去接电话,你瞪我干嘛!没听见吗?”
李肆低下了自己的头,从裤兜李拿出手机看了看,心里想着这个电话是谁的,为什么以前没见过,李肆敢肯定这个电话与他没半毛钱的关系。
李肆,从小就有超强的记忆力,过目不忘什么的,都是小菜一碟,更何况电话号码,才11位数字。
李肆他可是黑客中佼佼者,为了防止自己的信息泄露,就没有给手机上所有电话联系人备注,即使别人拿到自己的手机,也分不清谁是谁,这样,对于李肆自己才会更安全。
想着想着时,手机已经调成了静音,可是没完没了的手机震动声,最终还是惹恼了李肆最后的耐心,他直接关机了……
杨树林根据眼线来报,得知自己的女儿现在危在旦夕,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医院。
当杨树林穿过充满消毒水的长廊,看到蹲在手术室死角的李肆,二话不说直接快步过去,临门一脚踢在李肆胳膊上。
李肆被胳膊的疼痛刺激得有了一丝生机,他抬起了头,仰视着40多岁的西服笔挺的大叔,他发现眼前这个大叔眼里全是杀意,眉宇很熟悉,与杨梓有几分相似。
后面的卫诺立马小跑的跟了过来,喊了句:
“主子,我刚刚问了护士,咱们家小姐就在这里,门口还停着咱们小姐的车呢!”
李肆停下了打量这位伯父的眼神,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和屁股,想起身和伯父解释解释,可惜一起身,脚立马抽住了,下身麻了,已经没有了知觉。
李肆保存这个僵硬的姿势才两秒钟,杨树林用手掰了掰脖子上蓝色的丝绸领带,一把把李肆推倒,拳打脚踢着这个不要脸的李肆。
李肆已经明白了打自己的是谁了,他,眼前的这个人是杨梓的父亲,他嘴角溢出来了血,身上数处淤青,再疼他也没有还手,更没有呻吟一句。
卫诺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以最平静的语气,说着:
“主子,这里是医院,小姐还在里面呢?我把他带出去,出去你再打他,还有,你不是还要问他点事吗?”
说着说着,杨树林停下了挥动的拳头,看着卫诺的挤眉弄眼,停顿了会儿,然后冷静得说:
“不用了,打也打够了,你倒是提醒了我,我是有几句话和这个小伙子说。”
杨树林稳稳的一屁股坐在长廊里的蓝色椅子上,看着瘫在地上的李肆,漫不经心的调侃道:
“哟呵,这就不行了,你不是很厉害吗?”
李肆缓缓挪动着自己淤青的身体,让自己盘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
他知道,这位叔叔来者不善,面露凶光不说,刚刚的拳头可是实打实的挨的,就算李肆再傻,也明白杨梓的爸爸想杀了自己,他不禁眼里充满了伤情。
杨树林打量着这个少年,眯了眯眼睛的他,继续说着:
“你厉害呀!赵丽还记得吗?你都杀了她了,说,你和我女儿混在一起为了什么?”
李肆沉默了,眼里不经意露出了诧异之色,不过,很快他就将这一份诧异扔到了十万八千里的花果山。
几秒钟后,面无表情的李肆冷冷得说了句:
“我不懂你说什么!”
杨树林突然笑了,看着卫诺,笑着说:
“你看看这个小伙子,现在的小年轻怎么敢做不敢当呢!”
卫诺背后一阵冷汗,他连忙附和着说:
“现在的黑道小年轻哪里比得上咱们当年。”
而后,卫诺将目光从主子身上移开,移到了李肆身上,对着李肆苦口婆心说道:
“你眼前的这位,叫杨树林,明里是杨氏集团的董事长,还有“不夜天”就是我们旗下的一个产业,你现在想起了吧!”
李肆的心里咯噔一声,原来原来自己压根就不能和杨梓再一起,爱得再深有什么用,一切都是注定的。
“喂!你当我在跟谁说话,别以为我家小姐喜欢你,就不会追究你这件事了。”
杨树林突然呵斥了一声:
“你给我闭嘴。”
卫诺立马安分了不少,长舌妇的嘴再也没说了,杨树林语重心长的说着:
“其实你够聪明,从赵丽死亡的现场就可以看出来,你是个能人,我不管怎么说,有佩服你的意思,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们茬,我问一句,杨某怎么得罪你了。”
其实杨树林用脚趾头都知道,是为什么?因为惠龙房地产,李肆家破人亡,所以他接近自己的宝贝女儿,无非也是想让他尝尝,什么叫心痛。
第五十九章 离奇变故()
自己唯一的女儿一次一次寒自己的心,这个报复,不管怎么说,都是以一当十的良策。
李肆哭了,他终于落泪了,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进了脖子,他用手背擦掉了嘴角的血迹,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压着嗓子质问着:
“我和你女儿在一起,能图什么,你们这些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干,这个地方你们眼熟吗?就在一年前,当时的我手无寸铁,你们呢?轻而易举毁了我来之不易的家。”
李肆的眼圈红了,红的想死尸复活,他就像在做最后的挣扎,他想逃离所有所有的一切,远离脚下的泥潭,却发现自己已经陷了进去,越挣扎越陷得快。
李肆用衣袖擦掉了自己的泪水,强忍住泪,让泪水逆流而上,回到自己眼眶,回到泪腺,最终不会哭,他停顿了会,笑了,开怀大笑得嘲讽道:
“你们现在觉得我卑鄙可耻了,可是我现在和你们一样呀!你们是不是一直就是卑鄙无耻,所以也习惯了,就不认为自己卑鄙无耻了。”
李肆笑的笑的,最后哽咽了,他断断续续得说道:
“你们有什么资格和我谈道德,你们自己是好人吗?凭什么要求别人对你们好。”
杨树林看着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打量着他说的每一句话,看着他狰狞的五官,听着他心底的呐喊,他情绪失控了,心里再次奚落了他一番目光中漏出鄙夷之色。
杨树林看着李肆莫名其妙的笑,心里发毛,便递了卫诺一个眼色,打断了李肆的咆哮:
“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原来也是个沉不住气的小伙子。”
“对了,我女儿杨梓眼瞎了,竟然会爱得你如痴如狂,你这样的,本就在法律的底线上游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最后杨树林竟然露出了父亲疼爱儿子的关怀,他居高临下的好意提醒着李肆:
“我看得出来,你对我女儿是有感情的,可是你现在呢?身上已经有一条人命了,就算我不追究赵丽的事,你认为你还能瞒多久,我不怕你笑话,我以前确实是黑道一把手,我好不容易洗白自己,可是总有一天,我也会去蹲号子,你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非干这一行,我女儿喜欢你,爱你,可是你有什么未来,去回应我女儿对你的一片痴情。”
杨树林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看得清清楚楚,自己的宝贝女儿离开了这个眼前的人渣后,并不快乐,她天天借酒浇愁,他就怕哪一天,别人一个火星子飘到了自己女儿头上,女儿想不开,在如花的年纪干出什么傻事。
杨树林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得说着:
“你放手吧!你们没有可能了,还有你离那个姓张的远点,否则到时候,没人能救得了你。”
李肆立马就听明白了,那个信张的,指的是张山,他这话,什么意思?
他肯定不是真心想帮自己,好心告诫自己,因为前面的说叫,是出于保护他的女儿,而这一句,很明显是为了保护他自己的利益。
李肆看着眼前的这位西服大叔,愣神了……
李肆想到了那样最后一层意思,杨梓喜欢自己,伤害我就等价于伤害杨梓的心,而自己现在又和张山“联盟”,“没人救得了你”的意思就是,他肯定会和张山干到底,让自己离远点,小心溅自己一身血,那样的话,张山这个龟孙子,和这个西服大叔,肯定早就是死对头了。
这个和自己之前想的一样,可是千算万算,谁会知道?杨梓竟然是他的女儿。
张山这个人可能看重情,但是这个杨树林必定是个睚眦必报的人,那样,他们肯定是因为利益关系,成了互相的仇人。
这趟水,太深了,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和别人最多也就是私仇,但是他们绝非那么简单。
现在的李肆除了懊悔就是懊悔,可是自己现在已经下不了船了。
他想尽快逃离这里,他回头看了看手术室大门,还是和刚来的一样——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