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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一股清淡的馨香沁人心脾。细闻,似乎没有,无视它,又轻轻划过鼻尖,捕捉不住。
雅间中央放有一张茶桌,外面是一排窗户,打开,微风徐徐吹来,满室清新,等到了夏季那才叫舒爽凉快!
“辛苦了齐妈。找画师,添置桌椅等,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布置完毕,着实不易。”
“小姐你可折煞奴婢了。奴婢托小姐的福,总算让自己派上用场了。也是巧了,那日奴婢去寻画师,正好遇到一位俊俏公子,不等奴婢仔细描述完尘花的样子,他就已经动笔了,画的真像啊!就跟亲眼见过似的,一定是老爷夫人在天保佑。”
齐妈双掌合拢,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虔诚祈祷。
尘花不同与别的花卉,它是巫族的族花,市面上难以见到,连齐妈也只是见了颜若倾那块尘花玉佩才有了个大概轮廓。
再观门上的画作,栩栩如生,真就跟亲眼见过似的。
难道……慕玄昊……他幼年曾去过蝶尘谷……
不可能!且不说他不知道这座清茗楼是颜若倾的,就按照他的性格来看,怎么也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更不会为了得到颜若倾默默付出,以求打动,肯定是二话不说强行逼婚。
那么到底是谁?
还有那天晚上的人,又是谁?
冥冥之中,颜若倾竟有种直觉,此人不会伤害自己。
“齐妈,这些时日可有物色到合适的铺子?”颜若倾收回思绪,把精力继续投放进生意里。
“老齐一直在注意,不过顺安街流动稳定,很多都是扎根了好几年的,只怕短时间内没有人会出售铺子。”
“不,不要顺安街。顺安街是整个凉月城的商业中心,来往之人非富即贵,普通老百姓在这里根本买不起任何东西,所以最好……把铺子买在也跟顺安街一样繁闹的地方,但是价位大众化,能让多数老百姓逛的起的。”
“小姐,奴婢不明白,小姐打算做什么生意?”齐妈疑惑地问。
“酒坊。”
酒这种东西若开在顺安街,来逛的只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可富贵人家要喝酒大多有特殊供货渠道。不一样的东西得放在适合它的位置上。
朱氏靠着一间陪嫁铺子卖酒以及多年积攒下的钱财勉强维持全府上下的开支。以前,颜若倾每到冬季梅花盛开的时候,为了换取更多的过冬物资,亲手酿了红梅酒送给朱氏。朱氏的酒铺靠着红梅酒赚了不少银子。
如今……颜若倾不介意给朱氏来招雪中送霜。
随后,她命下人去拿吃吃做的点心过来。上次尝到后,味道令人难忘,既然出来了,当然要一饱口福。谁知一屋子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犹豫。
齐妈踌躇道:“小姐,吃吃她……”
“她怎么了?”
“她受伤了。”
“受伤了?”颜若倾不解,清茗楼还未开张,大家都在做准备工作,应该没有什么大事情才对,吃吃怎么会受伤?
“伤哪了?怎么伤的?”
“昨儿夜里,吃吃突然想出个新花样,怕早晨起来给忘了,跑到厨房去捣腾,结果不知怎么割伤了手,大夫说伤口深,要好好养几日才能下厨。”
听了齐妈的回答,颜若倾疑惑了。吃吃做的是点心,不烧菜不煲汤,再怎么样也用不着动刀,又何来被刀子伤了手?
“去把吃吃带过来。”
“是。”齐妈应声,吩咐身后的丫鬟去后院把吃吃带来。
不一会儿,右手缠着白布条的吃吃进来了,朝颜若倾行礼后低垂着脑袋站着,不敢抬头。她辜负了小姐的期望。小姐重用她,还喜欢吃她做的点心,可是她却如此不争气,弄伤了手。小姐会不会不要她了?
“吃吃,你的手怎么割伤的?做点心还要动刀子?”
“不是的小姐,我……是……”吃吃慌忙抬头解释,但支支吾吾解释了老半天依旧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眼睛无意识地往身边的方向看了看。
她身旁那名丫鬟名叫小含,尖尖的下巴,双目狭长,皮肤也很干净,没有吃吃脸上的斑点,倒是个美人胚子,不过神情明显有点不安,放在身前的两只手紧紧地揪在一起。
“你的伤难道跟小含有关?”
颜若倾一句话点名中心,吃吃惊得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不是小含。”
“齐妈,昨夜只有吃吃一个人进厨房忙活吗?”颜若倾话锋一转,直接问齐妈。
“不是,小含与吃吃住同一间屋子,她经常给吃吃打下手。”
颜若倾眼神晦暗不明地落到一直不说话的小含身上。小含到底没有经验,双手揪得更厉害了,和吃吃相同,不敢迎上颜若倾的目光。
027欺主()
日落西山,凉月城街道上没了白日里的热闹,收摊的收摊,回家的回家。空气里带了慵懒的味道,略显冷清,除了镇戎将军府门口。
“真是两条忠心护主的狗,可惜你们这副模样颜将军夫妇看不到了。”石管家站在大门口俯视台阶下的张管家张嬷嬷,摇着头万分可惜地“啧啧”两声。
“住口!你不配提将军和夫人!”说着,张管家往地上“呸”地吐了口唾沫。
“你!”石管家气急,指着张管家的鼻子说不出话来,“你”了半天后道:“好,让你逞能。王婆子,还不把他们带走!”他厉声大喝候在旁边的王婆子。
王婆子哆嗦了下身子招呼后面的几个小厮几步上前按住张管家和张嬷嬷的胳膊。
“放开我!”张嬷嬷挥动胳膊推开小厮,力气竟不比男子差,“去告诉姓朱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这么做不怕遭报应吗!?我今天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离开半步!”
“离不离开由不得你,王婆子!”
王婆子听石管家又喝她,当下撩起袖子带人再次去钳制张管家二人。
“来人呐——大家快来看——颜仁一家狼心狗肺,真真是群白眼狼!大将军一家冤呐!可怜只剩下我们小姐一个人孤苦伶仃遭他们欺负……啊啊……没良心,他们没良心!……”
张嬷嬷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开喉咙哭诉,引得路人纷纷慢下脚步好奇地围拢过来。
“那不是镇戎将军府么?”
“好像出事了。”
“走咱们去看看。”
原本渐渐冷清的街道又熙攘开。马车外传来百姓的谈话声,以及匆忙的脚步。
“出什么事情了?”颜若倾靠在软垫上疲惫地问。
她今天在清茗楼和秋庄忙了一整天,跟齐伯齐妈商量开酒坊的铺子规模,策划清茗楼开张的相关事宜,比如刚开始怎么经营,拿什么吸引客人等,又在秋庄仓库里检查从城冬梅林采来的梅花,有没有按照她的要求用干净的雪水浸泡存放好。
下人们只需按主子的要求做好分内事,可做主子思考的东西就要多了,方方面面俱到,心力交加的累。不过颜若倾痛并快乐着。
她目前要先壮大自己的产业,有了财力,消息也灵通些,不至于做个深锁后宅,两眼一抹黑的无知妇人,再着手开始调查爹娘的死因。
若到最后自己有个不测,身边的人好平安渡过后半生。
“小姐,咱们府外好像出大事了。”兮儿放下侧帘跟颜若倾汇报外面的情况。
大事?
颜若倾眯眼,莫非朱氏整了什么幺蛾子?
马车越驶越近,妇人哭嚎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颜若倾一惊,这声音……是张嬷嬷!赶紧叫车夫加快速度。
没一会儿,马车踢踢踏踏停在人群外围。围观百姓回身不解地盯着这辆突然出现,平常无奇的马车,不知道车主人是谁,来这有何目的,只隐隐觉得挺精彩的,一个个来了看好戏的精神。
月泠掀开轿帘下车,伸手去扶颜若倾。
颜若倾已遮好面纱,鹅黄色裙摆露出一角,众人只见一妙龄少女在两个水灵灵的小丫鬟的伺候下下了马车,娉婷地走来。
车夫调转车头,踢踢踏踏向远方行驶而去。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大家目光或好奇或惊艳地注视着颜若倾,自觉地为她让出一条道来。
坐在地上发髻凌乱,满身污垢的妇人正是许久未见的张嬷嬷。立在身旁的是张管家,心疼地望着地上的老伴,眼眶红红,却没有去扶她的打算。
张管家知道,老婆子做出这样的举动实属无奈,他们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还……还不快把你婆娘拖走!”石管家慌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万万没想到张嬷嬷狗急跳墙居然当中发起疯来。苍天呐,他这是倒了什么霉?之前碰到两个莫名其妙的小屁孩闹事,今儿个又碰到两个老不死的撒泼,颜仁一家名声快被败光了!这管家位置他还没坐稳呢就三天两头出事,怎么向朱氏交代?
石管家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王婆子你怎么办事的!?”石管家把过错全推倒王婆子身上。
王婆子是人精,哪看不出石管家的用意?也只能默默吞下这苦水,心想等把张管家张嬷嬷弄走后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出口恶气,狠狠心再次上前,说什么也要把他们拖走。
“住手!”
“我看谁敢住手!?”
颜若倾话音刚落,石管家毫不犹豫地顶上来。
他真的气疯了,第二次了,第二次!颜若倾个小妮子又来寻他的晦气。
“石管家竟敢连四小姐都不放在眼里,当镇戎将军府没主子了吗!?”这话是兮儿说的。
兮儿的性子本来泼辣,石管家一个奴才她没必要忍,不能让小姐被欺负了去,所以兮儿跟护小鸡仔似的站出来。
月泠一脸崇拜地望着兮儿。兮儿姐姐太威武了,唉……她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小……小姐……”张管家看见颜若倾来了,顿时老泪纵横。
“哪来的贱婢?给我绑了!”石管家一声令下,府内站出几个小厮就要上前抓兮儿。
上次也是这个贱婢给他脸色看,他还不信了,不狠狠整治一番怎么给自己树立威信?
颜若倾冷笑,朱氏手底下的人胆子已经大到这种程度了吗?无视她“颜四小姐”的身份当众欺主,那么她也不用再客气了,左右是颜仁一家先不要脸的。
“谁给你们的胆子?”颜若倾声音不响,但充满底气与威严,还真唬得那几个小厮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前几天,太子殿下可是亲自上门来提过亲的。颜若倾,颜四小姐,很有可能摇身一变成为太子妃,毕竟她曾经做过侧妃,与太子是有情分在的,小厮们得罪不起啊!
石管家脸色很不好看。他哪里会想那么多?反正颜若倾在府里不受人待见,朱氏暗地里克扣青晚苑的用度他是知道的,根本不怕她。
“怎么?一个个都不听命令了是不是?通通拉去发卖!”
石管家开口威胁,小厮们哪还敢犹豫啊?就算将来颜若倾是太子妃好了,那也是将来,眼下他们得保住自己。
“好一个
028汤药()
颜若倾正要跟上去,王婆子哎了一声上前伸手拦住她。
“我可是给了你们钱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怎么?想赖账?”
颜若倾扫了她一眼,随手扔下几锭银子给她,拿过张管家张嬷嬷的卖身契径自领张管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