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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艳伶-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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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时候娘亲做饭的味道已经在她的回忆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谷师父三年来为她亲手所烹饪的一粥一饭的味道。

    “真好喝。”商雪袖放下了碗,道:“还要一碗。”

    谷师父笑着嗔怪道:“喝这么多做什么?六爷备了晚宴,过会儿肯定还要找你过去详细询问这一年多的事儿。你连夜赶了回来,难道是为了喝我这一碗汤吗?”

    商雪袖看着谷师父,似乎和一年多以前并没有什么变化,竟一时无语,过了一会儿,好像缓过神来一般,道:“谷师父,您瞧我,我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好像在做梦一样,光看着您,就觉得心里边儿好高兴啊。”

    “傻姑娘。”谷师父道:“怎么你一个人回来?”

    商雪袖知道谷师父在问为什么青环没有陪着她,便摇摇头道:“太晚了,我让她留在船上了。”她想了想,还是把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道:“我和大岳师父、管头儿来的,对啦,还有邬先生!南邬北余的邬奇弦!”她一脸兴奋的说着,恨不得把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情告诉所有人。

    谷师父只是静静的听着。

    其实,商雪袖的信,经由六爷的手,赛观音都是能看到的。谷师父在去陪伴赛观音的时候,在赛观音兼具着失落和高兴两种情绪的平静语音中,她都会知道商雪袖这一路上在哪里唱戏,唱了什么戏,就连这次邬奇弦竟然进了新音社,她都是知道的。

    她微笑着听着,商雪袖突然“啊”了一声,歉疚的道:“我不应该说这么多,谷师父早就应该休息了。”

    “我没事,倒是你,应该去看看六爷了吧?”

    商雪袖向门外张望了一眼,道:“不知道六爷和管头儿、邬先生他们聊完了没有。”她有些忐忑,又有些小小的泛起酸来:“聊什么呢?都不先和我聊。”

    “担心的话,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谷师父喊了青玉过来,道:“去,陪着姑娘去莫忘居一趟吧。”

    路上却碰到了檀板儿,商雪袖便放心了。她有些怕遇到松香,时隔一年,仍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那些过往的芥蒂。

    檀板儿咧嘴笑道:“正要去请姑娘呢。”

    商雪袖道:“六爷和他们聊了许久吗?”

    檀板儿道:“和岳先生、管头儿并没有说很久的话,倒是后来和邬先生单独说了许久。”

    说到这里,檀板儿又竖起大拇指道:“邬先生真是个不一般的人,人情世故极通透,没等六爷开口,自己说先到园子里遛一遛。黑灯瞎火的有什么好溜的,不过是为了六爷方便和岳先生、管头儿说话罢了。”

    商雪袖点点头,她知道邬奇弦做事极有分寸,内心考量也多,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也不愿听,便道:“邬先生是个妙人,这眼力架儿,你也多学学。”

    檀板儿便愉悦的应了一声,商雪袖又问道:“这会儿他们都走了吗?”

    “是啊,六爷让松香引着邬先生去休息了。”

    从莫忘居的后门出去,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商雪袖从来没来过,但是她在房间中聆听萧迁训教的时候,能从后窗看到外面的景致。直到今天这个夜晚,她才看到了院子的全貌。

    这院子极其朴素,并没有多余的花木盆景装饰,唯一的装饰便是一丛丛的斑竹,沿着院墙一簇簇的立着,院子中是一张桌子,两张椅子,桌子上的菜肴还冒着热气,显然之前的已经重换过了。

    萧六爷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看到商雪袖缓缓的走了进来,便指着对面的椅子道:“坐。”(。)

一百一十章 知错() 
♂,

    萧迁的神色看不出喜怒,以前的三年,这种神色是商雪袖最常见的,倒不一定就意味着他不高兴。

    她拢了拢头发,坐了下来,除了在萧园门口,她抬头看了一眼萧迁,之后就一直没有仔细的看过这位不能说出口却早已在心中认可也叫了无数次的恩师。

    园门口的那一刻,萧迁背光而立,面容都隐在阴影中。

    此刻他坐在月光下,神情放松而平和,眉眼也舒展了开来。可能又因为刚才喝了酒的缘故,一对凤眼中含了酒意,也似乎含了荡漾的波光,嘴角微微的上翘着,整个人就带了一股似含笑非含笑,似含情非含情的模样。

    这样的一张脸,商雪袖再熟悉不过。萧迁的眼神对上了她的眼睛,商雪袖在那一瞬间便难过了起来。

    因为那张脸,也含着不可名状的惆怅,眼里的光也透露出了一丝伤感,虽然转瞬即逝,商雪袖却还是体察到了,而萧迁似乎也感知到了商雪袖的感知,自失的一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两个人都未说话,商雪袖取过酒壶,再小心的为他斟满。

    萧迁用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捻着那酒杯的细细的柄,道:“管头儿和大岳都说你很不错。”

    商雪袖只低了头,并不曾答话。

    在这一路上,商雪袖寄了数十封信,就算是管头儿、大岳小岳师父等人,恐怕也是一直有信寄往萧园的。

    以六爷对明剧之重视,怎么可能只偏听偏信她一人,她自己个儿也不希望这样,六爷只有兼听众人的看法,才能给她更好的指导。但是,或许是因为水远山遥吧,越到后面,六爷的信便越发的少了。有的时候拿不定主意,她是多希望六爷就在身边,能问他一问啊!

    萧迁看着商雪袖,轻轻吁了口气:“你在外自己挑班这么久,什么戏卖座儿,什么戏生意寻常,心里大抵有数罢?”

    商雪袖点点头。

    “说说吧。”

    商雪袖琢磨着开了口,慢慢说道:“整本的大戏比折子戏更卖座,但是连台本戏不如一个晚上演完的大戏卖座。”她解释着:“所以信里也跟您提过,有的连台本戏,又做了更精简的版本儿,方便一个晚上能唱完。”

    萧迁看着商雪袖,知道她性子不愿意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必是要有寻思的极准确了才说——就这样的性子,也是三年里他教出来的,想到这里他便露了笑意,便耐心的等着她。

    “折子戏如果有我挂牌的,那么就比旁人演的要卖座。但拿上京来说,有时候即使是我挂牌,也只得**分的座儿。”

    商雪袖又道:“上京厉害的伶人很多,我在上京时,响九霄和小玉楼都在那里。若都排大戏,新音社上座儿是要更好一些的。”她思虑了一下,明确的道:“这是因为我们的大戏戏本子新鲜——无论是南腔,还是北戏,大家都看过太多太多,有些腻了。”

    萧迁微微点头。

    “但若是折子戏,是不好说的。”商雪袖声音略低了下来,说到这里,她有些茫然了,道:“完全摸不清有什么规律。就拿大戏或者连台本戏来说,也不能总演全出的。挂折子戏的时候,《画眉桥》一折就没有《馆娃宫》卖的好,但若要只凭这个就说载歌载舞的卖得好,似乎又不是这样。比如《别姬》吧,一样有剑舞,曲子、身段也精彩极了,可座儿却连《舍子》都不如……”她看到萧迁极专注的看着自己,急忙又解释道:“我说卖得好,并不是说座儿。新音社在上京那么久,我也拜会结识了很多人,里面不乏极痴迷、极有见地的戏迷……”

    “上《画眉桥》和《别姬》的时候,有见地的人来的少,对么?”萧迁道。

    商雪袖睁大了眼睛,是想开口问“你怎么知道”来着,可不过一瞬间,又想:萧六爷什么不知道呢?

    萧迁道:“听说新音社被宣进宫,同去的有响九霄的班子,唱北戏的《双星》?”

    商雪袖点点头。

    “可有听到?”

    商雪袖摇摇头,道:“我们在他们后面演,只在台后隐约听了一点儿。我们明剧的《双星》一折,是整出戏的收尾,虽然讨了巧,可的确拿了宫里的赏赐,说明还是很好的。但是北戏的这一折,那天在宫里却和我们拿的赏赐一样,没有拿到什么额外的……”

    萧迁靠在椅子上,嘴角不屑的挑了起来,中断了商雪袖的话:“赏赐算什么?”

    这话音冷冷的,似乎也带了对商雪袖的不认同,一对凤眼挑了过去,整个眼神仿佛都在表示商雪袖已经被这些肤浅的东西迷了眼。

    商雪袖一个激灵,惴惴不安的自觉站了起来。

    “听说你还赠了响九霄自己改的《长生殿》戏本子?”

    “我……我是觉得若是这些大角儿们愿意唱明剧的话,明剧的推动会更快一些,六爷是怪我擅作主张了吗?”

    “不是。”萧六爷打开了扇子,边扇边道:“若说对明剧来说,这么做可谓百利而无一害。不过对你,可就说不定了。这个本子,若是响九霄吃透了,同时演,你演不过她。”

    商雪袖的脸腾的就红了。

    她的嘴紧紧的抿着,固执着没有说一句话。

    萧六爷只瞟了她一眼,看到她眼里的不服,还有不解。但他只面无表情的移开了眼睛,再也没有再看她一眼,不再说话,而是悠然的端着酒杯,抿了一口。

    这样的安静,和冷落,在三年中发生过那么多次,每当萧六爷的问题她回答的不好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沉默着,直到她自己想明白为止。

    站了好一会儿,商雪袖才平复下来,她心中有些悚然了,在这夜风凉凉的小院中,出了一后背的汗。

    从什么时候起,她不愿意听到任何说她不好的话了?

    又有多久,她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了?

    她的腿在打颤,立刻低了头,道:“六爷,我知道错了。”

    萧迁看着她,万千感慨,最终还是和缓了声音,道:“这样的话,除了我,没有人能和你说了。”

    就连邬奇弦都不能。(。)

第一百一十一章 问情() 
♂,

    萧迁今夜见了管头儿、大岳和邬奇弦,或许外人看来,管头儿和大岳主导着戏班子,聊的时间应更长一些,但事实却是只寥寥数句过后,二人就离开了,反而是邬奇弦在此处呆的时间更久,说的话更多。

    对比多年前正求成名的那个邬奇弦,现在的他,对萧迁那一份佩服和尊敬是不变的,但心境、阅历早已大不相同,成了南腔老生宗师的他,也不再需要有人传业授艺。

    这也是萧迁赠他一部《梦黄粱》以后,再无他话的缘由。

    聪明人,原本就是一点就透的。

    他们聊的是商雪袖。

    现在小院中的人换成了萧迁和商雪袖,萧迁对着她道:“坐。”

    商雪袖这才敢再次坐下。

    萧迁道:“戏是假的,可情理是真的。有些戏,连层次略浅的内行也看不出来。但内行如邬奇弦,或那些极有研究的,像你这些师傅们,一旦入了眼,也就露了短儿。”

    他看商雪袖仍是有些懵懂,还不知道所谓“短儿”在哪,又道:“那些你说的上京的老先生们,为什么有的戏挑你的看,有的戏又不看呢?你可知道么?”

    萧迁站了起来,踱了几步。

    这院子不大,横竖三五步,也就到了头。他用手随意的扒拉着竹叶,道:“从古到今,世人说戏,不外乎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在这八个字里,才子佳人,占了一半儿。你的短处,就在这里。”

    总共就八个字,就有一半儿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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