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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茶！呵呵……郑副局长，我这次到银月县过来也没有给您准备什么礼物。这一万元是一个小意思，请您交给嫂子去买点补品什么的给家里的老人，也表表我的一片意思。”凌云翔端起茶杯品茗，对郑日新的茶叶大为赞赏。放下茶杯，凌云翔拿过放在一边的黑色公文包，手指在触碰到公文包里面的一个黑色方形匣子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不过，凌云翔犹豫的时间似乎并不是那么的漫长。他很快就按下了黑色方形匣子的按钮，然后才一边对郑日新说着话，一边将手中的一个大信封递给了他。
“凌老板，这怎么好意思呢？您看，这么大的数目……”郑日新脸上的愕然应该不是装出来的。
496 供需关系（）
平步青云…496供需关系
特别是当凌云翔将手中沉甸甸的厚实信封放到他掌心的时候，郑日新对于凌云翔的出手大方程度还是打心里感觉到惊讶的。
“哎……郑副局长，看您说的，这话就说得客气了！您愿意帮我凌某人，也是看得起我某人。咱俩兄弟间说这些客气话就不好了，我还得谢谢您今天上午……来，来，喝茶！这难得的好茶！”凌云翔不动声色地将信封塞到郑日新的手中，略显苍白的手掌向茶几上的茶壶伸了过去。
“我来，我来，怎么好意思要您自己动手呢？”郑日新很自然地将手中沉甸甸的信封往茶几的第二层一放，争着跟凌云翔抢起了茶壶来。
洗手间里面响起了冲刷厕盆的流水声，将客厅里的一切都收听完毕的窦一凡慢条斯理地洗了洗手，然后才打开门从洗手间里面走了出来。已经完成任务的凌云翔见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跟郑日新客气了一番之后，招呼着窦一凡出了郑家。
两人默默无语地往停放在树底下的黑色北京现代走了过去。坐在车里等待的周颖睿见到两人重新回到车内，无声地叹了口气，却没有再讨论这个话题。
这个世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供求关系，有单身的想要结婚，找不到对象，所以滋生了婚介中心；有的人进入了围城想要出来，可是另一半却不同意，所以滋生了专门办理离婚的律师事务所；正如同有需要才能催生苍老师这种岛国女优产业的蓬勃发展。这跟有的人需要解决生理需要，而有些人需要解决生计问题，所以就出来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嫖/娼和卖/淫都是同一个道理的。
只不过，窦一凡和凌云翔两人进去郑家所做的这次拜访却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一方需求更多一些。到底是a促进了b的诞生，还是b造成了a的面世？这似乎已经升华到了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了。
手里握着方向盘的窦一凡把凌云翔送到揽月酒店的房间了稍微收拾了一下，才送他到刚才停车的国土局那边取了车，再陪着凌云翔上了国道才放心地开着车往舟宁市区方向疾驰而去。一边往舟宁市区开去，窦一凡一边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到了下午的上班时间了。一想到徐一鸣今天上午给他留下的十分文件，窦一凡心里立刻就烦躁了起来。特别是想到徐一鸣还要求他每天上下班都到九楼办公室去请安的事情，窦一凡心中的烦躁又多了几分。
小鬼难缠，看来拦在路上的这些小鬼们不一一扫清的话，日子还真是不怎么好过。只不过要怎么扫清这些小鬼又是一个问题。像徐一鸣这种，是摆明了跟窦一凡一起在施德征面前争宠的，是无法用对付郑日新这样的手法来解决的。还是凌云翔说得对，能用钱解决的问题还真不是问题。在施德征身边当了好几年贴身秘书的徐一鸣不可能会为了蝇头小利而和窦一凡和解。而且，在窦一凡和徐一鸣两人之间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那就是施德征。
施德征是有意扶持窦一凡起来的，而且扶持窦一凡起来就是制衡徐一鸣这个贴身秘书的。让自己的下属相互猜忌，相互拆台，这原本就是施德征的本意。这，或者，就是上司的一种领导策略。可是，这样被施德征刻意扶持起来的窦一凡却感觉到处处制肘。不说自己在外面的私活干不了，就算是正常的工作都难以展开。在这一场由施德征导演的你死我活的无形争斗中，结局似乎已经很明显了。要不就是窦一凡出局，要不就是徐一鸣离开，再也没有其它的可能性。当然，还有一个可供选择的情况，那就是窦一凡和徐一鸣和平共处。不过，这个和平共处还得具备两个条件，一是徐一鸣愿意讲和，这一点对于身居要位的徐一鸣来说，似乎有点屈尊；二是要在施德征不知情的情况下，窦一凡和徐一鸣默契讲和，这一点似乎比要第一点还要来得更加艰难一些。可是，不管有多艰难都是窦一凡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车轮滚滚向前，窦一凡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周颖睿对刚才事情发表着无力的吐槽，一边想着今天下午上班迟到又该怎么向徐一鸣解释。看来，今天下午没有四点是到不了办公室的，只不过让窦一凡揪心的是徐一鸣今天上午还督促过他每天上下班要到九楼汇报请安，他今天下午就迟到了这么长时间。看来不尽快消除徐一鸣的心理防线，这日子还真是没法过了。
就在窦一凡想着如何解决徐一鸣之间的嫌隙时，御鹏山九楼的市长办公室里徐一鸣却在想着办法给窦一凡小鞋穿。只不过，已经明白施德征有意要扶持窦一凡的徐一鸣更加小心翼翼地安排着，生怕太过于显露痕迹反而会招惹施德征的厌恶。
坐在办公桌前的施德征端起桌上的紫砂壶，若有所思地看了徐一鸣一样，轻吹了一口气之后才慢条斯理地追问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窦一凡不在办公室？他没有来上班？”
“是的，我刚才打他电话没打通，到楼下去找了一下没有发现他的人。可能是到哪个地方考察调研去了吧！”站在办公桌旁边的徐一鸣面无表情地回答。
“嗯，你安排他去的？”施德征喝了一口茶杯中的苦荞茶，发现今天的味道似乎淡了不少。
“没有，这段时间他不是跟徐大秘嘛，所以我也没有怎么安排他的工作。”徐一鸣淡淡地回答，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心里清楚如今的他和施德征的关系已经进入了冰河时代了，所以他才迫切地想要通过某种手段缓和或者转变这种关系。
“对了，徐鹏展手里的那个集体上访事件办得怎么样了？”施德征懒洋洋地放下手中的杯子，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497 煽风点火（）
平步青云…497煽风点火
“徐大秘书长在接到命令的当天开始就到各个县区调研考察，召开相关人员的会议……还有，去镜湖县的那一次赵维瑾副市长也有到场，并在镜湖县委县政府以及各级教育领导部门之前做了督导指示。对了，那一次会议窦一凡也有参加。”徐一鸣仍然保持着淡漠的语气，不过隐约当中似乎透着某种叫做幸灾乐祸的情愫。
“哦？”施德征不可置否地答应了一声，似乎并没有领会徐一鸣话中有话的意思。什么叫做那一次会议窦一凡也有参加？这句话是不是意味着窦一凡之后就没有参加相关的会议了？又或者，窦一凡是参加了相关的会议，但是徐一鸣并不希望施德征如此理解。
“是这样的，我上次听徐大秘说好像小窦被打了，手臂伤得很严重，所以就准了他的假。”看到施德征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关注的迹象，徐一鸣决定再加上一点柴火让火势来得更旺一些。但是，煽风点火是一回事，引火烧身又是另外一回事。有了两三次教训之后的徐一鸣已经学乖了不少，尽量避重就轻地将问题引出来，又似乎想要给施德征留下联想的空间。
“哦？被打了？还是徐鹏展准了他的假的？”施德征无声地挑了挑眉头，淡淡地重复了徐一鸣的话。
听着施德征似乎并不怎么相信的语气，徐一鸣心里还真是有些失落。难道他在施德征面前鞍前马后的尽心尽力地服务都比不过窦一凡这短短几天在施德征面前的表现吗？难道这就是只闻新人笑吗？不过再怎么样，施德征淡漠的话语并没有影响徐一鸣继续点火的**。
就在徐一鸣和施德征两人提到徐鹏展的时候，正被人家点着名的徐鹏展徐大秘书长刚好快步走出九楼电梯，手里还拿着一部黑色的手机。如果可以的话，徐鹏展还真不想主动上来九楼这里，一是不想看到施德征的驴脸，二是不想跟徐一鸣这种面瘫的得势小人过多的交手。不过，作为一个市政府秘书长，徐鹏展再怎么不愿意也有大把机会跟这两个人较量。
徐鹏展拿着手里的电话匆匆往徐一鸣的办公室走了过来，轻敲房门却没有人回答。稍稍喘了口气，徐鹏展决定不再等待，伸手推开虚掩的办公室门，往通道这边走了过来。通道的另一头隐隐传来徐一鸣的声音，像是在汇报什么似的。徐鹏展下意识地就收起了脚步声，蹑手蹑脚地往施德征的办公室靠拢过去。
“是啊！听说是跟一个年轻人争一个女孩子被打的，对了，好像杨国洋和徐鹏展两人还出面请了窦一凡和那个年轻人一起吃了顿饭，算是和解酒吧！”站在办公桌旁边的徐一鸣并没有意识到他嘴里所提及的徐鹏展就在距离他不到十米远的地方，更没想到他所汇报的事情还真是一字不落地落入了徐鹏展的耳朵里。今天徐一鸣所汇报出来的细节似乎并不少，起码远远要比窦一凡能够想象到的多得多，似乎也超出了徐鹏展的预期。
“原来是这样！”施德征淡淡地说道，脸上浮现了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
“听说是这样的，市长！”话说到这个份上，徐一鸣自认为该下的眼药水已经下足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站在原地等待着施德征的下一步指示。徐一鸣知道如果再继续说下去的话，恐怕就会起到画蛇添足的作用了。
徐一鸣在施德征身边呆了四年有多，从来没有像最近这段时间心里堵得慌的。特别是从窦一凡出现在施德征的视线之内以后，徐一鸣更是感觉到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他敏感地感觉到这个窦一凡后生可畏，更是隐隐察觉到施德征似乎已经厌倦了他在身边跟着的生活了。在徐一鸣心里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直觉，那就是施德征已经找到了接替他位置的人选了。这让徐一鸣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自己前任不怎么好的下场。不想重蹈覆辙的徐一鸣更希望在施德征还没有下定决心换人之前为自己争取一把。
“这么说来，这个窦一凡还真是……扶不上墙啊！”施德征淡淡地看了一眼跟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徐一鸣，语气十分淡漠地说了一句。按照徐一鸣的说法，窦一凡不仅不务正业，不珍惜上面给予的机会，而且年少轻狂风流成性，为了一个女人和别人大打出手，甚至还有投靠徐鹏展和杨国洋的嫌疑。这样一个年轻人，就算长得再怎么英伟也无法进入上司的视线内。
“现在的年轻人都有点……”徐一鸣淡淡地说着，还真是听不出有什么针对窦一凡的意思。
站在通道里的徐鹏展本来还打算继续偷听下去的，可是没想到手里拿着的手机突然呜呜呜地震动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按下了拒绝键，却不得不往通道外面走了出去。当徐鹏展重重地敲响徐一鸣办公室大门的时候，已经不再是悄无声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