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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苍茫,而窗内的她却寂寞依然。欣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平坦的下腹,凌云璧嘴角的苦笑无声地扩大。看来,她必须加快行动的步伐了。时不我待,在孩子出生之前她必须解决所有的后顾之忧。在宽敞的卧室内来回地踱着步,凌云璧走动了一会儿之后又再次回到了电脑屏幕前。
高清摄像头之下的楼下,保姆胡铃儿不大的房间里充满了糜烂的气息,男人肆无忌惮的吆喝声夹杂着女人的哀嚎求饶正声声入耳。看着站在床边的萧冬至夸张地动作,凌云璧就像是看到一堆颤动着的死尸肥肉一样的恶心。只不过,当凌云璧看到被生硬扯开双腿的胡铃儿那张不大的小脸蛋上痛苦的神情时,她却不由自主地笑了。每个人都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天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当胡铃儿穿上那一件吊带睡裙挽着萧冬至的手臂往自己的睡房里走去的时候就应该有心理准备接受现在的一切,就如同她当时答应嫁给比自己大了二十岁的萧冬至一样。
同样的夜色下,舟宁市纪委招待所的一个房间里,刚刚耷拉下脑袋的杜洁琪却被一阵强劲的音乐声再次给吼醒了。她艰难地睁开双眼,意识一片迷糊地看了看从门口走进来的两个人影,勉强地打起精神来。
“姓名!”进来的已经不是刚才的那两个年轻人了,看来轮番休息的接班人已经过来换班了。只不过人虽然换了,可是说话的语气却没有变化过,还是那样的冰冷。
“杜洁琪!”
“大声点!”
“杜洁琪!”
“哪里人?”张秋礼的话根本就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他已经记不清楚到底现在是今天的第几次重复这样的问题了。将桌上的强光灯转向杜洁琪‘啪’的一声打开了,张秋礼面无表情地再次开口了。
“哪里人?呵呵,亿丰人!我说你们到底烦不烦啊?现在几点了?你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啊?”杜洁琪无奈地眯起双眼,想要透过强光灯看清楚这一次对她做讯问的到底是哪一个却又徒劳地放弃了这种挣扎。
“睡觉?你刚才不是已经睡过了吗?杜洁琪,你以为这是你自己家啊,想睡就睡,想起就起啊!老实交代问题,说!跟廖振峰是什么关系?”张秋礼并没有让杜洁琪任何抓住语言漏洞的机会。吃饱喝足睡了一觉的他精神饱满,要对付被二十四小时轮番问讯的杜洁琪,在他眼里原本应该是手到擒来的。可是,面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却屡屡让他吃惊。尽管濒临崩溃,可是杜洁琪还是倔强地挺直腰身。
649 讯问室里的女人()
平步青云…649讯问室里的女人
“睡过了?我什么时候睡过了?对了,这位同志,请问现在几号了?我进来你们纪委到底多少天了?是不是已经过了法定的扣留时间了?”杜洁琪无声苦笑,知道这样的对话还要无限期地继续下去。
“时间到了自然就会放你回去!现在再次向你阐明档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廖振峰跟你什么关系?”张秋礼淡漠地看了杜洁琪一眼,再次重复原来的问题。他身边的书记员罗志强正快速地敲打着键盘,记录着两人的对话。
“廖振峰?呵呵,曾经是大学同学,后来是夫妻,再后来就是陌生人了。”强光下的杜洁琪眯着双眼,淡然地回答了问题。她的脑袋沉甸甸的,根本就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选择闭上眼睛,也好过在如此强灯下摧残自己的眼角膜。只不过,她怎么也不敢闭上双眼。只要眼睛一闭,她的思维就会陷入一种紊乱状态。只要她的头脑一不清醒,她就会在这些千篇一律的问题前栽跟斗。她恍恍惚惚地记起了大学时候曾经有一位教授说过的,同样的一个问题被问上十遍百遍之后总会有数十个甚至上百个不同的答案。而她的对手只需要其中一种答案就足够了。只要她稍微一个松懈,她的对手就可以借题发挥,抓住她的命门一击即中。
“直接说明现在的关系?廖振峰是你的丈夫吗?”张秋礼冷漠地看着强光下眯起双眼望着他的杜洁琪,心里暗暗地称奇。一般的女人在这么强大的压力下就算不精神涣散也会濒临崩溃语无伦次。可是在跟杜洁琪周旋了差不多两个星期之后,张秋礼却发现每天只有不到两个小时休息时间的杜洁琪拥有着比普通男人还要强大的神经。
“前夫,廖振峰是我的前夫,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证件已经上交到市委办公室了,你们可以去那边查阅时间。”杜洁琪定了定心神,强压着一阵又一阵突袭而来的困意,淡淡地回答了张秋礼的问题。
“你对廖振峰的违法犯纪问题了解多少?廖振峰的受贿收贿买官卖官你到底了解多少?”张秋礼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讯问记录,发现他又被杜洁琪逼着绕回了这个问题。
“呵呵,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肯定会向组织举报我前夫廖振峰的违法行为。”杜洁琪的眼睛很痛,在强光灯的照射下酸痛的眼角再次溢出某种分泌物。她微微地闭了闭眼睛,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突袭而来。她心里暗暗叫苦,不知道还能不能撑过这一次的讯问。
“杜洁琪,不要又任何的侥幸心理。我这里有着大量的举报信,全部都是举报廖振峰和你夫妻两人违法犯纪的事实。你最好老实交代,也不用在这里遭罪。交代完毕就可以回家了。”张秋礼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赶紧用手背挡了挡自己的嘴巴。
“呵呵,交代完毕就可以回家了?呵呵……如果你们有足够的证据,完全可以直接将我移交法院的。”杜洁琪傲然一笑,声音却有些疲弱起来。她心中很清楚,只要她一开口就不是回家的问题了,估计很快就会被送往拘留所了。
尽管杜洁琪知道她身上没有任何可以突然的地方,可是莫须有的东西实在不是言语能够描述的。不黑并不代表你就是白的,不白的也未必就是黑的,在天朝丰富多彩的文字里还有一种叫做‘灰色’的东西。灰,是一种相当高级的东西,介于白与黑之间,又飘忽于黑白之外。这,或许才是体制内众多人所追求的一种境界。
“杜洁琪,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这里还是御鹏山吗?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市委副秘书长吗?我告诉你,只要落在纪委的手里,你就得老老实实地交代。”没想到杜洁琪的话音刚落,张秋礼的火气立刻被她的傲然给点燃了,他‘蹭’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杜洁琪的方向怒喝了一顿。
“你要我交代什么?你说吧!”杜洁琪淡淡地笑了,整暇以待地看着张秋礼,眼里是不容小觑的坚毅。
“你做了什么就交代什么,特别是在经济方面的问题。”张秋礼并没有多做引导,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他只是稍稍点拨了一下,让杜洁琪往自己的罪行方面思考。
“经济方面?呵呵,我杜洁琪当上副秘书长之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秘长之后也没有跟着哪一个书记,你认为我能有什么经济问题?你直说吧!想要我指证哪一个领导,是廖振峰吗?”杜洁琪凉凉地看着张秋礼的方向,声音出奇地平淡。只不过,她的怒视被耀眼的强光灯所阻挡,并没有对张秋礼起到什么作用。
“廖振峰的问题自然需要交代,现在我们来说说你在市委秘书处的问题吧!你跟郭铭记郭书记是老乡?”张秋礼嘴角的笑容有些阴冷,话题也很快就转移到了十分敏感的人物上去了。
“不是!”杜洁琪浅浅一笑,对张秋礼的这个问题并不感到意外。
“郭铭记郭书记在来舟宁之前跟你认识的?”张秋礼的问题再一次紧逼。
“不认识!”杜洁琪淡然地回答,该来的总会来,不能回避的问题她回答了十几遍了还是没有办法回避。
“据我们所知,郭书记在亿州跟你父亲是老相识。难道你就从来没有见过他?”张秋礼按照事先拟定的问题继续发问。坐在他身边的书记员罗志强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张秋礼一就低垂下眼睑继续不紧不慢地敲打着键盘。
“你都会说了,郭书记是和我父亲老相识了,那么这些关我什么事?再说了,我认不认识郭书记能够说明什么?你的意思是想说明我父亲通过郭书记给我买了个副秘书长的官吗?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买一个……买一个大一点,大一点的……官!”杜洁琪的视线有些模糊,一股甜甜的腥味似乎在胸口间不停地涌动着。
650 出人命了?()
平步青云…650出人命了?
杜洁琪努力地睁大双眼,却看到眼前的灯光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天旋地转之间,她的身体慢慢地往椅子的一边歪倒了过去,嘴角藐视对方的笑容却一下子僵硬了。
“杜副秘书长,你……你怎么样了?”正在敲打着键盘的罗志强刚好抬眸看着说话开始有些断断续续的杜洁琪,没想到却看到了她清瘦的身体连着被控制了扶手的椅子慢慢地往旁边倾泻了过去。他忍不住高声惊呼了起来,从座位上站起来,冲过去想要接住她羸弱的身体,却慢了一步。
“叫什么叫?又不是没见过昏倒的?要不怎么说你们这些从下面借调上来的人就是镇不住场面!”相对于罗志强的慌乱,张秋礼的冷漠更显得突兀了。他骂骂咧咧地指着罗志强向前扑过去的身体,嘴里还布满地念叨着。
‘嘭’的一声,讯问室里骤然响起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坐在外面的沈国亮被吓了一跳,赶紧快步朝隔壁的讯问室小跑了过去。
“沈书记,她又昏了过去了。现在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人命的……”半蹲在地上的张秋礼仔细地翻了翻杜洁琪的眼皮,和身边的书记员小心翼翼地扶起连着椅子倒在地上的杜洁琪,回头朝慌慌张张冲进来的沈国亮低声地说了一句。
“可是……笔录做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的交代?”上前看了一眼面无血色的杜洁琪,沈国亮为难地张了张嘴巴,问了几句还是没有开口说放人。
“没有,嘴巴很紧。根本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更不要说跟上面有关的事情了。”张秋礼压低声音在沈国亮的耳边说了两句,目光还有些警惕地在一边扶着杜洁琪的罗志强身上来回地巡逻。
“沈书记,您过来看看,没有什么脉搏了。这可怎么办?要是……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您可得担当着啊!她好歹也是,也是市委那边的人……”罗志强的手指搭在杜洁琪的手腕上,一脸惶恐地盯着沈国亮看,嘴里喃喃地说了一句让沈国亮不由得挠头的话来。
“哼,你懂什么?要是真有什么事,你还担心落到你头上去啊?”很明显,出言不逊的张秋礼对于杜洁琪似乎有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憎恨。他回过头恶狠狠地冲着罗志强低吼了一番。
“唉,说什么话呢?送医院,送医院,赶紧的!”沈国亮被罗志强这一番话给敲打得有些头痛。沉吟了一番,沈国亮才朝张秋礼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叫人。
“可是……这,沈书记,这上面交代的可不是这样啊!你叫我怎么向上头交代啊?”见到沈国亮已经开始打退堂鼓,张秋礼有些不满地上前一步跟着走出了讯问室。
“要是闹出人命来,对谁都没有好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