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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出了点事，不过咱们回家再说咱们的事情。我现在先跟市长汇报一下！”窦一凡猛地回头，发现李慕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在了他的背后。他望了望饭厅那边安静吃饭的施德征和史芸香，暗暗地下定决心先急后缓。
“到底是怎么了？”李慕云的性子比较急，跟在窦一凡身后往餐桌这边走的时候忍不住还是追问了一句。
“咱们的事情回去再说，我现在有急事要向市长汇报一下。市长，我刚才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走到施德征身边，窦一凡将吴子胥在电话里的大概意思简单地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市局的干警都出动了？”听完窦一凡的汇报，施德征手中的筷子停顿了下来。他抬眸看着窦一凡，眼里的凌厉让站在他面前的窦一凡不由得一愣。
“都出动了？那他们为什么没有通知我归队？”听完窦一凡的话，李慕云思考的问题显然跟施德征的完全不同。她有些着急地扯住窦一凡的手臂，追问了起来。
“慕云，你的事情等一会儿我们回家再商量，好不好？市长，我想现在是不是应该确认一下到底是谁发出的命令。”窦一凡回头轻拍李慕云的手臂，安抚了她一下，之后又转过来看着施德征提出了一个建议。
“还有谁会这么鲁莽给人家当枪使的？”听到窦一凡的话，施德征冷冷地反问了一句。
“难道是黎副市长让调的？”窦一凡心里一惊，脱口而出的话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后悔了。在体制内混过的人都知道见人只说三分话，要是按照窦一凡在施德征面前这种说话水平早已经被人家一脚踢出大门了。
668 拿捏杨国洋（）
平步青云 … 668 拿捏杨国洋
不过，窦一凡觉得他这番话说得虽然直接，但也不是没有依据的。黎自谦原本就是分管公安、司法、武装、城市管理、信访、消防、应急管理工作的常务副市长，如果说可能会直接开口调用公安干警的就非黎自谦莫属了。
“哼！你们先吃着，我上楼一下。”听到窦一凡这句话，施德征冷冷一哼，推开椅子，扔下一句话之后就信步朝楼梯方向走了过去。
“德征，等会下来喝汤，好不好？我在这里等你！”见到施德征满脸恼怒的离席，史芸香赶紧跟了上去，在他身后温柔地说了一句。
“嗯，你先吃吧！我没生气，你放心。”施德征的脚步因为史芸香的这句话而停顿了一下，他回头看了史芸香一眼，点了点头朝楼上走了过去。
“一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海饶开发区那边为什么要调用市区的警力啊？”见到施德征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那边，李慕云再也忍不住开口了。
“海饶那边出了点事故，一些村民在区委区政府门口静坐。嗯，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窦一凡见李慕云没有再纠结她个人的事情，不由得给她投了一个赞赏的目光。
“慕云，咱们吃饭吧！嗯，我给他留点菜就行了。咱们不用等他下来的。”史芸香淡然地打断了窦一凡和李慕云的交流，示意两人不要再说公事。
那天晚上的一餐饭吃得大家都很没心情。等窦一凡和史芸香三人将饭桌收拾好之后，施德征还没有下楼。窦一凡不敢离开，只得坐在客厅里泡茶消磨着时间。他原本就不懂茶道，现在又心事重重，很快茶壶里的茶水就给他泡老了。
“哎，一凡，快把茶壶里的茶倒掉吧！浸泡过的，很难喝的。”就在窦一凡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处理李慕云的事情时，坐在一边的史芸香突然开口提醒他。
“哦？香儿，不好意思，我不怎么会泡茶，还是你来吧！”窦一凡干脆将手中刚刚拎起来的茶壶再次放了下去，给史芸香让出了位置。
“香儿，要不你跟施市长说一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在客厅里面等得实在不耐烦的李慕云徒然站了起来，提议道。
“慕云，还是再等一会儿吧！要是市长有事情要交代呢！”窦一凡赶紧给李慕云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现在正是关键时刻，窦一凡怎么可能在没有事先预知施德征的情况下带着李慕云离开呢！说不定施德征一会儿就要召唤他回来，说不定施德征立刻就要赶往海饶开发区也是有可能的。
“哦！那就再等等吧！”李慕云有些不怎么高兴地耷拉下嘴角，不过还是听从了窦一凡的话坐了下来。
窦一凡无声地叹了口气，站起来望了望摆在餐桌上的饭菜，心里也暗暗地着急了起来。施德征做了一桌子的酒菜，却还没有吃上两口就上楼打电话了，直到现在都没有下楼。这似乎更说明了海饶开发区的情势不容乐观。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的窦一凡想要做点什么事情，可是在客厅里面数了几个来回的地板也没有想起有什么事情是他能够做的。
就在窦一凡再次无声长叹的时候，他拿在手里的手机突然无声地震动了起来。窦一凡低头一看，发现是今天下午给施德征当众打脸的杨国洋打过来的。他略一思索，心里明白杨国洋今天估计也是好过不到哪里去的了。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估计就是为了打探施德征的态度了。想到这一点，窦一凡有些懒洋洋地接听了电话。
“喂，您好！”一声标准的官方问候打出去之后窦一凡就不再开口等待着杨国洋的询问了。这个时候的杨国洋在经过一大傍晚的深思熟虑之后估计也就开始回过神来了，想起打电话给窦一凡打探施德征冲他发飙的原因了。
“哎，小窦，一凡，在外面呢？方便说话么？”杨国洋今天晚上的态度十分的谦逊。当然，换做任何人在被施德征当面打脸之后也得老老实实地寻找原因并且进行深刻的反省。杨国洋的反省是从施德征让他在太阳底下的度假村门口暴晒了十分钟之后就开始的。只不过他不敢太早给窦一凡打电话，直到现在估摸着窦一凡应该是吃好了晚饭应该没有跟施德征在一起的时候才舔着老脸给窦一凡打电话的。
“嗯，您说！”窦一凡再次淡漠地答应着，带着生疏和客气，更代表着此时的他不怎么方便细谈。
“其实，老哥我也就是想看看你回到舟宁了没有。要是你不方便的话，我就改天再给你打过去。呵呵，实际上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问问……对了，一凡，市长在你那儿吗？”杨国洋耍着太极绕了大半圈才支吾着问了一句。
“您要找他？我帮您看看他有没有空接您电话，您稍等一下！”听着杨国洋绕着地球跑了一大圈之后才兜回原地，窦一凡心里顿时产生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好好地拿捏一下。他假装没有听出杨国洋的意思，爽快地答应着要帮忙找施德征接电话。
“不用，不用，一凡，真不用了！我今晚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跟你说说胡家村那边修路的事情。”被施德征当着银月县大小领导的面子狠狠地下了脸的杨国洋这个时候哪敢跟施德征说话，可是架不住窦一凡如此黑他一下，杨国洋也就把自己的底牌给露出来了。
“没事，您说！”窦一凡无声地挑了挑眉毛，对杨国洋的话产生了戒备心理。当时凌云翔兄妹答应杨国洋给杨启航百分之十的干股就是因为修建从银月县县城到胡家村这一条公路无法离开杨国洋的支持。而今天施德征在林政军和杨国洋以及胡家礼的面前已经开了金口，要求银月县排除万难竭尽全力将这条道路修建起来，也就是说，现在的情况是，杨国洋不修也得修。
669 两手准备（）
平步青云 … 669 两手准备
修路之事已经轮不到杨国洋有权利说‘no’了。既然如此，杨国洋想要从凌氏白白拿走的这百分之十的干股也就发挥不了其中的作用了。如果这个时候杨国洋再不识趣地提起修路换股的要求也就是自讨无趣了。当然，答应下来的事情，窦一凡估计凌氏兄妹也不会太过于吝啬而出尔反尔。
“一凡，我的意思是既然市里要牵头在咱们银月县里搞这个项目，银月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干等市里的安排，对不？我思考着，能不能从县里的财政方面挪一点出来，再发动银月县有关的华侨归侨同胞们捐款，当然，这里也包括了现在银月县内的大企业大老板等等的善者仁翁……如果这一次省里的专项资金能够到位的话，那就更好了。就算没有，咱们也得做两手准备。你说，对不？”杨国洋的态度十分的谦卑，话也说得相当实际。办法也替凌氏想了，准备也做了两手了。
如果窦一凡不是亲眼见到杨国洋被施德征冷落的话，可能今天晚上接到杨国洋的电话时会觉得感激涕零。看看，多么为民着想的父母官啊！可是，窦一凡今天是亲眼看到施德征给了杨国洋不止一个下马威。杨国洋的气势已经遭受了重创，气焰也随之消沉了下去了。这个时候正是窦一凡跟杨国洋讲价钱的时候，而且是一个砧板和鱼肉位置对调的时候了。
“两手准备？嗯，您的看法挺好的。”窦一凡滴水不漏地回答着。尽管现在的杨国洋处于劣势，但是谁又能担保明天新一轮太阳上升的时候杨国洋不会来一个咸鱼大翻身呢！而且，施德征的态度也是值得商榷的，既然已经掌握了杨国洋在度假村的别墅里同时和两个小姐厮混，那么施德征当场为什么不给抓个现行，而是选择了当众打脸的方式呢？这一点，窦一凡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既然没有弄明白，那么窦一凡就不会轻易地出手。即使杨国洋已经感觉到了危机感，并且开口示弱，窦一凡也不打算逼人太甚。就算要逼着杨国洋父子俩退出胡家村的温泉项目，窦一凡也不打算由他来开口。凡事留一线，这一点窦一凡觉得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呵呵，如果一凡你也同意的话，那么事情就这么办吧！对了，启航那小子说了，打算将舟宁的山之珍抵押出去向银行搞个抵押贷款，准备用这一笔贷款投资到胡家村那边的温泉项目去。一凡，你看这个办法可以吗？”杨国洋发现他说的话已经够多了，可是窦一凡那头还是不哼不哈地继续跟他打着官腔。要是窦一凡这种态度搁在往日的话，杨国洋肯定会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另找时间再聊过。可是，今天的形势实在让他有些惴惴不安，特别是窦一凡作为施德征的贴身秘书全程陪同这一事实更是让杨国洋寝食难安。当然，窦一凡是谁的贴身秘书都关系不大。让杨国洋觉得危机重重的是施德征开口闭口就是为了胡家村这个温泉项目谋划着，这不得不让杨国洋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个猜测是建立在杨国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基础上有感而发的。就算杨国洋在利欲熏心，能够坐稳银月县县太爷这个位置的他到底还是有几分眼色的。施德征的种种行为表现让杨国洋立刻警醒过来，他心里暗暗地估计着凌氏集团会不会同样也对施家许下什么诺言。如果凌氏答应给施德征分一杯羹的话，那么他这个银月县县太爷敢插手施德征的生意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可是，眼睁睁地看着温泉项目这么大一块蛋糕落入别人的嘴里，杨国洋又十分的不甘心。经过了一个下午的思想斗争之后，杨国洋和杨启航权衡利弊之后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来。这个办法就是不能白白要了凌氏的百分之十干股，而是真正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