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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素质呢？就你刚才那么一扔就已经都没有素质了。到地儿了，还是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想想怎么填饱肚皮和怎么犒劳犒劳我和小魏子吧！”吴子胥懒懒地白了窦一凡一眼，对他这种十分没有风度的举动表示了鄙视。
“什么叫没素质啊？呵呵，哥不是看到路边有个垃圾桶，顺便练一下投篮什么的嘛！”窦一凡讪讪地笑了笑，对于自己的行为表示了鄙视之余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呵呵，窦太后，你是没有见到吴二随地呕吐的时候，那可是完全没有素质可讲的。那是吴二第一次出现场见到那具高腐烂的尸体的时候……哇哈哈，简直惨不忍睹！”听到吴子胥和窦一凡两人在讨论素质不素质的问题，魏启刚忍不住来了一句让吴子胥十分扫兴的话。
“我说魏启刚，你丫的还让不让人吃东西啊？嘿嘿，窦一凡这事都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还显摆！”吴子胥有些无趣地熄火停车，打断了魏启刚的描述。
“那是，听一次恶心一次！”窦一凡也笑着打趣道。
吉普车在海滨大道的一家大排档停了下来。夏天的舟宁十分的悠闲，通宵营业的海边大排档为窦一凡这些年轻人打造了物美价廉的夜生活。几瓶冰爽的啤酒，几盘小炒，再来点当地盛产的海产品，美滋滋地享受着深夜海边的凉风阵阵，悠闲而惬意。
夜色迷离，深夜的市政府宿舍大院第十栋三楼301房里面，廖如凯气得满脸涨红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气息不稳地看着杜洁琪放在他面前的一大叠照片。每一张照片上都有他宝贝儿子廖振峰的身影，每一张照片上都有一个妖艳的女人，或搂或抱，甚至还有个别是让廖如凯无法正视的火辣辣场景。
房间内的时间似乎定格在那些照片上，屋内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过了很久，廖如凯最终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坐在沙发另一头的杜洁琪，又看了看耷拉着脑袋蹲在墙角那边浑身脏兮兮的廖振峰，廖如凯神情黯淡地开口了。
“洁琪，你打定主意了？真的要带走豆豆？”
“爸，孩子我必须带走，反正是个女孩子，廖家也不稀罕，对吧？”杜洁琪十分淡漠地回答了廖如凯的问题，脸上是暴风雨过后的宁静。
“就算是个女孩也是我们廖家的孩子。再说，也不一定要离婚，是不是？现在有哪个男人不是在外面逢场作戏的？振峰好歹也是个副县长吧！出去应酬也是正常的，对不对？”没等廖如凯开口，坐在杜洁琪对面的施丽梅立刻跳了起来冲着自己的儿媳妇嚷嚷了起来。
“施丽梅，你给我闭嘴！孩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如果不是你整天包庇纵容你儿子，至于有今天的下场吗？”听到施丽梅的话，廖如凯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指着自己的老婆一顿痛斥。
“廖如凯，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儿子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你就没有责任吗？这几十年来你什么时候关注过这个家，关注过我，关注过你儿子？如果不是我们施家，你能有今天？反正我的意见摆在这里，要离婚可以，但是我廖家的孩子就是不能带走。”廖如凯一顿怒吼也激起施丽梅的满怀委屈。她站在沙发边上对着廖如凯不甘示弱地高声质问了起来。
“呵呵，妈，豆豆让我带走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如果豆豆的抚养权不给我，你廖家又怎么可能有生第二胎的指标？如果廖振峰名下有一个孩子，恐怕再婚之后也很难申请到生育第二胎的指标吧？当然，如果要起诉到法院，恐怕不仅仅廖皓扬（豆豆）的监护权你们争不到，连你儿子廖振峰头顶上的乌纱帽都保不住了。呵呵，我也不着急，你们吵完架之后给我一个答复就行了。廖振峰，政策你比我还懂，好歹咱们也是法学专业的毕业生。一个在职领导私生活不检点，同时拥有多名情人……如果你的几个情人当中再出现一两个告你利用职权之便性侵或者强奸诱奸之类的事情，我想你是清楚什么下场的，对吧？”杜洁琪淡淡地看了一眼泼妇一样暴跳着的施丽梅，声音十分淡漠地说出一番让施丽梅顿时哑口无言的话来。
“洁琪，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最后一次，好不好？我求你了！洁琪，看在咱们夫妻多年，还有看在豆豆的份上，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改，我改，我真的改！洁琪，你相信我，我真的改！我跟她们一刀两断，现在、立刻、马上，好不好？”杜洁琪的话如同惊雷般惊醒了一脸死灰的廖振峰。他不顾被摔得发疼的身体，立即从墙角那边向杜洁琪飞扑了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哀声恳求道。
“廖振峰，没用了！在我亲眼看到那个女人，对了，应该是叫刘蝶舞的那个女人跟你在海边那个农家小酒楼……如果在我去捉奸之前，如果在我请人调查你之前，或者你这样演戏还能迷惑我一下。但是，现在没用了，廖振峰，真的没用了。正是看在你是豆豆的爸爸份上，我才答应跟你好聚好散吧！”杜洁琪冷冷地看着廖振峰拽住她手臂的大手，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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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的骚扰短信是收到过，但是没有你这种查看过短信之后那么沉重的表情而已。说说看，被哪个美女缠住了？要不要哥儿几个去骚扰回来？”吴子胥懒洋洋地瞄了窦一凡一眼，话里有话地打探着。
“呃……是杜洁琪的！廖振峰扬言要找我麻烦，所以她提前跟我说一声。”窦一凡长长地叹了口气，顺手抓起手机想给杜洁琪回个短信却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好，又犹豫着放了下来。
“嘿嘿，那个王八蛋！哥儿几个没有找他麻烦都已经够不错的了，他竟然还想找你的晦气？不过你不用担心，那个王八蛋也嚣张不了多长时间的了。说不定明天他就会被……”魏启刚一听到这话立刻横起脖子粗声粗气地嚷嚷了起来。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张嘴就要说什么，却再一次被吴子胥给冷冷地瞪了一眼。魏启刚顿时像是被戳破的气球那样一下子蔫了下来。
“窦太后，你自己还是要留个心眼，那个王八蛋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小心无坏事，免得被人暗算了还不知道。嘿嘿，还真是多事之秋啊！呃……不对，应该是多事之夏才对！走吧！再不走都快天亮了，回去睡觉！”吴子胥把魏启刚给瞪哑了之后才慢悠悠地开口说话。他心里开始有点后悔今晚叫魏启刚查找资料的事情了。早知道魏启刚把不住嘴巴，吴子胥说什么也不会叫他查找资料的。不过以前吴子胥还没有发现魏启刚这个毛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廖振峰这个人实在是让人讨厌得印象深刻了。
“走吧！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跟他拼了。我一个光脚的难道还怕他穿鞋的吗？”接过服务员找回来的零钱，窦一凡漫不经心地朝停靠在路边的吉普车走了过去。不过他虽然嘴里是这么说着，可是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担心起杜洁琪来。廖振峰扬言不放过他，那么说明廖振峰和杜洁琪应该也是摊牌了。杜洁琪的清冷和淡漠实在让窦一凡有些心疼。
“上车吧！魏启刚，我先送你回家，再送窦一凡回宿舍，正好顺路。”吴子胥拉开车门，一头钻进了驾驶室，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对跟着上车的两人说道。
“嗯，走吧！”窦一凡淡淡地点了点头，有种不怎么想说话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魏启刚也似乎失去了说话的**，懒洋洋地倒在后排车座上一副心事重重地望着车窗外的街灯快速地往后移动过去。
吉普车内一片安静，吴子胥专心地在凌晨时分寂静的街道上玩起了漂移。当然，在吴子胥眼里，他这点车速比起那天马冬丽的漂移那就是太小儿科了。在魏启刚家附近将他打发下车之后，吴子胥才放慢了车速。回头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窦一凡，吴子胥拍了拍脑袋才想起一件事情来。
“对了，今晚十点左右的时候李慕云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有没有跟你在一起。窦太后，你不是跟她有什么纠缠不清的事情吧？难道昨晚真的有事情发生？不应该啊？她找你干吗？为什么不打你的手机？”吴子胥的八卦因子随着魏启刚的下车而爆发。他一脸深究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窦一凡，似乎想要从窦一凡脸上寻找到什么印证他猜测的证据。
“有事发生难道还能不告诉你吗？我今天在宿舍写文章的时候李慕云给我发短信约我今晚一起吃晚饭。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所以约好今晚一起宵夜，然后……等我从周立铭家下来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就碰见了廖振峰那个王八蛋了……我想她应该是很生我的气了吧！算了，不管她了！”窦一凡把事情跟吴子胥说了一下，望着车前方的道路突然觉得浑身乏力不起劲，整个人十分的疲惫。
“人家一个女孩子能够主动约你吃饭已经很不容易的了，好好把握机会吧！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不要日后追悔莫及！”吴子胥认真地提醒自己身边的男人。
“没有想过要这么快就开始另一段感情，唉……我跟她原本就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你去过她的家吧？我昨晚送她回家的时候，呵呵，人家是公主，咱们是草根，怎么可能有交叉点？”窦一凡落寞地笑了笑，嘴里很清新地分析着。可是他的脑海里却浮现了李慕云柔软甜美的红唇，身体还是有点燥热起来。
“那又怎么样？只要两人真心相爱，又何必在乎这些物质上的东西？我说窦一凡，你就是自卑心理作祟。人家女孩子看上你的又不是你的身家财产，再说了，财富是可以创造的！叶子君对你一往情深，你辜负了人家。这事过去了也就算了，毕竟柳水市距离这里也实在有点远，老是来回奔走也不现实。不过，李慕云你倒是可以好好考虑考虑。”吴子胥语重心长地劝导窦一凡，在一边推波助澜地撮合着两人。
“再说吧！男人三十而立，咱们离三十也不远了。可是到现在我还是一事无成，先立业后成家！这事顺其自然吧！”窦一凡坐直起来，把玩着手机却不知道该不该给杜洁琪回个短信。
“嗯，我也就是给你提个建议。对了，杜洁琪那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廖振峰那边，你还是尽量不要跟他有什么搅和了。他的事儿倍多……”吴子胥把车停在窦一凡的宿舍楼下面，有些不放心地提醒了一句。
“城东出租屋的命案真的是他干的？”窦一凡淡淡地看了吴子胥一眼，突然冒出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你说什么？什么命案？谁干的？”吴子胥的眼珠子差点要给他瞪成一对玻璃弹珠，圆鼓鼓的大眼睛在夜晚的街灯下看起来甚是吓人。他脸上的震惊换来窦一凡十分不屑的嗤笑。
“城东出租屋的女尸案是不是廖振峰干的？”窦一凡再次淡淡地问道，心里却早已经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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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城东的女尸案的？窦一凡，你到底听谁说的？”吴子胥惊讶地张大嘴巴，隔了好一会儿才蹦出这么两句话。
“谁都没有告诉我，我自己猜的。真的跟那个王八蛋有关？杜洁琪知不知道？你们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