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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天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巨大变化,表现得宛如一位熟练的娼妇那般,让人很难把这样的她与白天那位优雅而高洁的夫人联系起来。
“那得看您想要什么了?”白亦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结果公爵夫人却满脸失望的摇了摇头,伸出一只玉雕琢而成的手臂扶着额头,像是很头疼的样子,悠然而淡定的说道:“我为维德尼娜选择了你这样的导师而感到失望,失望的代价与偷窥的代价加起来,我想我可以请你去死了!”
在她说完最后一个音节的同时,那支扶着额头的纤纤玉手则冲着白亦的方向挥了一下,动作像是要把什么烦恼抛开一般,可她甩出去的却不是无影无形的忧愁,而是一把由火焰构成的飞刀,火红色的飞刀在夜里划出一条焰色的红线,直射向白亦的面甲。
然后就被白亦伸出左手轻轻抓住,再用力一捏,火焰飞刀顿时化作星星点点的火光,没入他身边的黑暗之中。
“呵?直接用精神力破坏了已经成型的六级魔法?希望大师的实力果然不凡,您真的只有大师级而已吗?”公爵夫人脸上浮现出一点点异色,赞叹道。
这一幕如果放在普通法师眼中,恐怕他们已经会为止惊呼了,在手接触到魔法的瞬间用精神力把魔法破坏掉,尤其是还是火焰飞刀这样的高级魔法,这种装逼技巧除非有着绝对的实力,否则这种直接用手去接触魔法的行为就是在作死,即使是现在也经常能听见一些独臂法师在给后人讲述自己装逼失败的经验教训,让后人引以为戒。
要是弥雅和缇丝嘉尔敢这么玩,白亦非把她俩屁股揍开花不可。
但很显然,这样的装逼方式并没有吓到公爵夫人,她甚至还能一脸淡定的品评白亦的技巧,完全不在乎这一幕背后代表的实力,这就代表着她有着面对这份实力的自信。
“能瞬发6级魔法,夫人的实力也不是传说级那么简单嘛,希望您能带给我更多的快乐。”白亦故意用这种轻佻的运气说道。
“哦?希望大师,您这是在xing骚扰吗?”公爵夫人笑着,背后突然浮现冰蓝色的法阵,而同时白亦则同时从座椅上一跃而起,以一个灵活的后空翻躲开从地板上突然冒出来的冰锥。
“嘶~您还真是主动啊?”白亦冷笑着说道,同时从储物袋里掏出圣晶石法杖,把迎面而来的一枚炎爆火球挑出了窗外,落在外面的院落中,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您就不怕吵醒了维德尼娜,让她看见您这幅丑态?”公爵夫人饶有兴致的问道。
“嗯其实我过来之前先去看了看她,她睡得很熟,应该不会醒吧?”
“哦?看来希望大师对我漂亮可爱的女儿也很有兴趣?是想把我们母女两一起抱上床吗?”
“很诱人的提议,不过我怕公爵会杀了我。”
两人一边进行着这番看似暧昧的对话,一边进行着激烈的魔法攻防战,公爵夫人表现出来的魔法造诣根本不是传说级应有的水平,无论是元素转换的速度还是释放咒语的效率,她都占据了上风,一时间居然是她在压着白亦打?
可更为诡异的是,两人打了这么久,把整间房间都快拆掉了,周围也没有其他人赶来,像是刻意为两人制造出这番幽会式的独处氛围。
两人用各种六级七级魔法交手了好几个回合,战场也从公爵夫人的闺房挪到了外面的花园,四散的闪电和火焰把这间原本颇为精致的花园破坏得面目全非,像是被大怪兽踩过一脚又碾了碾似的,到处都是散落的枝叶和花盆碎片,天空中也到处飞舞着各种细小的花瓣碎片,反倒是给这场较量新添了几分典雅的气息?
但或许是出于某种顾忌,两人选择的魔法都是一些范围小的单体魔法,没有用出那些一砸一大片的招数,于是在找到机会稍微拉开一些距离之后,公爵夫人又朗声问道:“怎么了?希望大师,您在顾忌什么呢?展现出来的实力可以点都不像教会宣传的那样呢?”
“因为我确实不想维德尼娜在失去父亲的同时又失去母亲,这对她而言实在太痛苦了。”白亦认真的说道,“夫人,我劝你自首吧。”
“你就这么肯定公爵的诅咒是我下的?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公爵夫人饶有兴致的问道,甚至还驱散了身边悬浮着的几根冰锥,看起来像是打算好好谈谈的样子?
“你,公爵,维德尼娜,你们三人身上的诅咒并不一样。”白亦也把横在胸前的圣晶石法杖驻在了地上,“虽然这样的差别很小很小,小到了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更何况几乎没人见过真正的血脉诅咒应该是什么样的,这种传说中的诅咒虽然霸道,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会遇上的。即使连我最开始也被骗过去了,如果不是那面法阵的反应有些奇怪的话”
“那面侦测诅咒的法阵?”公爵夫人那双足以勾魂夺魄的美丽双眼微微眯起,“还真是厉害呢,如此细微的差别都能发现,看来我当初靠近那面法阵真是个愚蠢的失误呢,女人的好奇心啊可真是会致命的”
“其实我在那之前就已经怀疑你了。”白亦又接着说道,“我从女仆那里打听了你的事,你太完美,又太淡定,即使深爱的丈夫病入膏肓,你还是那样的平静,这不像是正常人应有的表现。”
“我其实也很不愿意相信这样的怀疑,这对维德尼娜太过残忍了,所以今天下午的时间我都在努力的寻找其他的可能,但很遗憾不过,你应该也意识到我发现了什么吧?提前布置下了大范围的昏睡法阵,效果还很好,这样都没吵醒庄园里的人们。”白亦最后说道。
这里面有一个很多人都会遇见的思维误区,因为血脉诅咒太出名又太可怕,以一位公爵的权势和地位都对付不了?所以很多人第一时间就会往那个诅咒上联想,包括虚空行者也不例外。
又加上后来整个恩莱特家族都进入了一种深居简出的状态,连那次重要的庆功宴都没派人出席,这又从侧面把人们的思维往那个可怕的诅咒上引导。
可实际上并没有人见过真正的血脉诅咒是什么样的,虚空行者也一样,恶魔本就是个欺软怕硬又极度惜命的族群,会这样去诅咒凡人的概率本来就是极低的才对。
于是后面白亦通过监控阵的异样,再仔细对比了维德尼娜身上的诅咒反应和公爵身上的之后,他才敢确定了这应该不是血脉诅咒,他的法阵也没有出问题,指引诅咒的源头之所以没有反应,那自然是因为源头就在他身边。
所以他假装离开又复返,就是想进一步确认,只是对手并不好骗,早已发现了他的企图,已经做好了准备在等他了。
“您真的很厉害,希望大师。”公爵夫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你惊动其他人吗?”
“因为我很有魅力?”白亦随口胡乱说了个理由。
于是公爵夫人便咯咯咯的笑了,笑得花枝招展,“您确实很有魅力,希望大师,我觉得我快迷上您了,所以,我们合作吧?只要您表现得足够真诚,我也好,我女儿也好,都可以如您所愿的成为您的座上宾,您喜欢吗?”
在她说话的同时,天上的月亮已经摆脱了黑云的纠缠,重新将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让公爵夫人那半透明薄纱下的娇媚身躯又浮现在了白亦眼前。
这确实是一份份量十足的诱惑呢
250。困难的问题()
白亦面对这份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动心的诱惑,犹豫了一会,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回答道:“谢谢夫人的好意”
“为什么?”公爵夫人的脸上露出了些许不解,她对自己展现出来的魅力可是极度自信的,哪怕对方是具魂甲,可白亦的态度却如此的坚定果决,并不是什么俗套的欲擒故纵,她是真的能感觉到这具魂甲对自己的美貌没有丝毫的兴趣。
“难道希望大师是喜欢年纪比较小的女孩子吗?”公爵夫人又追问了一句。
“不不不,我只是单纯觉得你虽然很美,但也很危险”白亦连忙解释了一句,其实心里还有一句没有说出来的话:最近有个退化得只会小猪哼哼的家伙老是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而且那个家伙也是很美很漂亮的
“呵呵,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那种危险而刺激的游戏吗?”公爵夫人娇笑着说道,她身上那层原本半透明的薄纱也不知道被她进行了什么处理,一下子变得不透明了,把下面妖娆的身段严严实实的遮了起来,不再给白亦养眼的机会。
“不过你这样的定力,倒也符合教会的宣传了。只是很遗憾,像你这般优秀的男人,我可是很有性趣的。”她又接着说道。
“放弃吧,夫人。”白亦摇了摇头,把圣晶石法杖重新提了起来置于身前,“你有着一个爱你的丈夫,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崇高地位,你本应该享受幸福美满的生活,而不是在半夜和我进行这种危险的游戏。”
“幸福?美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公爵夫人突然发出一阵浪荡而刺耳的笑声,直到笑得胸口因为喘息而微微颤抖,她才停了下来,两行清泪已经不知不觉中爬满了脸颊,用混合着笑意与沮丧的古怪腔调继续说道:“我一开始嫁给的他的时候,确实是抱着这番天真幼稚的想法,甚至当他那几个儿子轮番爬上我身体的时候,我依旧残留着一些最后的希望然后这些在他口中那所谓的家族名誉面前,一文不值”
“是啊,我不过就是一个长得好看一些的女人罢了,和他的儿子,他的家族荣誉比起来,我又算个什么呢?”公爵夫人哽咽着,抬头看了看天幕上悬挂着的月亮,用力摸去那些代表脆弱的泪水,继续道:“希望大师,您觉得我报复这样的家族,这群畜生,错了吗?”
白亦说不出话来,他虽然早就预料到这个女人应该遭受过什么可怕的事情,也早就知道贵族圈子荒唐而yin乱,但这种有违人伦的事情当面听到还是十分震撼的而一个女人在遭受这等的蹂躏后,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了。
他也不由得庆幸虚空行者们大多单身,或是在私生活方面足够矜持和捡点,没人把这种令人作呕的记忆分享给他。
“我很同情你,夫人但是”白亦欲言又止的说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感觉自己已经很不适合再插手了。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公爵夫人冷冷的说道,并且缓步向后退去,身影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
白亦握着圣晶石法杖的手甲紧了紧,最后还是不为所动,默默的目送着她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谢谢您,希望大师,我知道凭您的真正实力,我不是您的对手”公爵夫人的声音从黑暗中缓缓的飘了出来,在双眼消失在黑暗中最后瞬间,她向着白亦身后某处漆黑的阴影深深的看了一眼,接着说道:“替我照顾好维德尼娜吧”
白亦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伫立了很长时间,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身后的那片黑暗轻声说道:“她走了”
已经哭成一只小花猫的维德尼娜从角落里缓缓走了出来,接着又突然一个箭步,扑进了白亦怀里,贴着他的胸甲,嚎啕大哭起来。
那悲痛而凄厉的哭声让人为之心疼。
她是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