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燕月其实身上还痛得厉害,只是他习惯了忍耐,笑着或是愁眉苦脸,那疼痛也会一直在,并不会因为你的表情变化而有所增减,所以他宁愿笑着,就似老大那样,便是一天到晚地跟着这些师弟们操着没玩没了的心,脸上也总是保持着笑容。
不过燕月的笑容和小卿的笑容还是不同,燕月的笑容慵懒,小卿的笑容清冷,虽然无论是慵懒或是清冷,都让似他们这般俊逸无双的少年看起来更为迷人。
至于玉翎,他的俊美已经成了一种是笑容或是其他表情都无法更改的存在。他冷冰冰的样子也好,蹙眉忍痛的样子也好,都美得让人心颤,不忍移开目光。
给玉翎递木头的士兵,看着玉翎美轮美奂的侧影,总是忍不住失神,给燕月递木头的士兵也总是忍不住伸长脖子往玉翎这边看来。
这世上怎会有长得这般漂亮的孩子,而且一来就来了一群。伙夫老杨还是元帅杨荣晨的同宗,当了一辈子的兵,还是第一次看见似玉翎这样漂亮好看的男子。
杨元帅在年轻时,老杨见过,已是军中难得一见的漂亮娃子,但是和这个叫玉翎的少年比起来,尤差好多。
必过玉翎虽然是好看,老杨却更觉得燕月这孩子讨人喜欢,不仅帅气俊朗,还有礼貌。
“那是你师弟吗?”老杨坐到旁边一堆木头上,掏出烟袋管来吸烟:“你们来自挺大的门派吧?都是俗家弟子?”
燕月笑着点点头:“杨大哥为什么认为我们是俗家弟子?”
“像你们这样能位列三营的公子哥儿,自然都是出身江湖上的大门派,我琢磨着你们能有这么高的武功,那不是出自少林,就是出自武当,你们又非僧非道的,自然是俗家弟子。”
燕月笑道:“杨大哥还挺会想。”
玉翎懒得和这种没见识的老兵丁聊天,只是觉得他抽的烟袋实在有够难闻,略蹙了眉峰道:“你去那边抽烟。”
老杨摆摆手:“那边是粮草垛,若是跑了火星,那是要杀头的。”
燕月当然知道军营军规森严,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别说战场上作战不利、贪生怕死要斩,“背军”“乱军”“诈军”要斩,就是“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都要斩。
燕月不由一笑,若是我将这木材不劈八块劈上十六块,是不是也要斩?燕月这样想着,已将砧板上的木桩刷刷刷地劈下去,十六到三十二到更多,砧板上的木头竟似一捆削得笔直又紧箍于一起的超长筷子一般,不断不折,亦无毛刺,更不曾倒。
玉翎也觉得好玩,手腕一抖,也提斧刷刷刷地劈下去,自然是希望比燕月师兄劈得块数更多,更细而已。
两人既起了争强好胜之心,只将木头越劈越细,刀数越劈越多,老杨大哥更是纳闷,看着只是一根原木立在砧板上,燕月手里的斧头似一道幻影,似乎是劈下去,又似乎未劈下去,不由很是好奇。
“你们在做什么?”老杨大哥走近玉翎劈的木头,忽然伸手点在木头上,玉翎眉峰轻蹙,想要阻止已是不及,老杨大哥的手指刚刚碰触到木头,只听轻微的“哗”地一声响,那看起来似乎是整根的原木忽然炸裂开来,整个木头自内向外倒伏,一层层散落开去,倒伏在砧板上,似乎一朵盛开的花朵,又似孔雀开屏,更似一幅勾勒整齐的圆圆的工笔画,美不胜收,更让人叹为观止。
“我输了。”玉翎好不懊恼。
燕月淡淡一笑,轻吹了口气,他面前砧板上的原木亦倒伏下去,在砧板上形成一朵漂亮的浑圆的仿佛千百个细木条组成的圆圆的花朵。
“哎呀我的妈啊!”老杨夸张地叫起来,用手拈起一根细木长条来,依旧是有半人多高,却只有绣花针般粗细,他提的动作力道过大,细木又长,刚刚举高,便断裂成了几条。
简直难以相信,所有这些,竟是燕月和玉翎用一把普通的斧头劈制而成。几名兵士围拢过来,啧啧赞叹,不知燕月和玉翎的武功高到何种地步,能会达到这种力道和精准。
“简直是神人啊。”一名兵士忍不住赞叹,老杨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胡说什么,不想要脑袋了?”
那名兵士揉揉头,嘟囔道:“本来就是嘛。”老杨冲他瞪眼睛,军营之中,严禁鬼神之说乱军,否则要斩。
“收拾了,收拾了,干活儿吧。”老杨指挥着。几名兵士一边收拾砧板上的细木头,一边笑道:“这两位小兄弟劈的柴火够咱们用上半年了,王头果真是会使唤人。”
老杨嘿嘿笑道:“这不是能者多劳嘛,这也是俺老杨刀头砥血一辈子换来的福报,才有这么英俊的后生来给咱干活儿,你们这些小子才能跟着借光,大饱眼福呢!”
士兵们哄笑起来,又夸老杨有心眼的,有打趣燕月和玉翎长得比小姑娘小媳妇还俊的。
军营之中本来就是荤素不忌,老兵油滑,说起话来也并不禁忌,燕月笑一笑,并不在意,玉翎却是听得心中恼怒。只是他到底是记着前几回师兄的教训,并没有贸然出手伤人,只是冷着脸打算进屋去,离开这里而已。
偏是老杨并不懂得收敛,见玉翎要走,更是拦到他跟前道:“呦,这小后生面皮博,要跑了吗?”
玉翎抬手一挥,将老杨似一包麻袋般,隔空扔出去三丈多远,滚落在一排粮草垛中,惨叫连声。
其他的士兵对玉翎的举动也并不以为杵。反倒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和叫好声。玉翎脚下不停,往伙房营帐而去。老杨万分狼狈地从粮草垛间爬出来,喊玉翎道:“哎呦,那个小后生,倒是对老子下得狠手。”
玉翎再扬手,隔空就将刚爬起来的老杨再扔回更深的柴草垛之中去了,看热闹的又是发出一阵哄笑声,这回老杨是哎呦着半天都爬不出来了。
玉翎懒得再理他,对燕月微欠身道:“师兄,玉翎进去喝口水。”
燕月虽然看见玉翎两度出手,却知道他未存伤人之心,而且也很懂得收敛了,并没有斥责他,只是点头笑道:“好。”
只是玉翎刚走到营帐旁,就听营帐内也传来了玉云和人的争吵之声,燕文的呵斥声尚未停歇,这边已经听人喊道:“不好了,粮草垛着火了!”
燕月正琢磨如何能在这一根原木上纵横劈出第一百零八刀来,骤然见到粮草垛失火,不由心里喊遭。
玉翎回头看去,果不其然,老杨正带着一身火苗连滚带爬地自粮草垛间骨碌出来,还用手指着玉翎道:“你,你,你等着被杀头吧!”
第040章()
玉云对于这位秋大哥的举动简直无语了,竟然把洗土豆的水倒锅里了。幸好啊,这两天自己没怎么吃东西,否则……
“这锅菜不能要了。”玉云过去单手提起大锅,琢磨着倒哪儿合适。
秋大哥的眼珠瞪得溜圆,看妖怪似的看玉云。要知道,这口大铁锅可是生铁所铸,一次能炒半个军营人吃的菜,当初那是十几人用撬杠等物件一起安放的,这都好几年了,未曾动过。如今玉云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竟是随随便便一只手就拿起来,且举重若轻。
燕文忙对玉云道:“玉云不要多事,快将锅放下。”
玉云想将锅递过去,给燕文看:“师兄,不是玉云多事,是秋大哥把掉地上的土豆放锅里了。”
铁锅太大,玉云递过来的时候没留神,扫落了旁边架子上的两罐猪油,正落入灶坑内,秋大哥刚叫一声“不好”,只听“砰”“砰”两声巨响,灶坑内的猪油罐爆炸了,迸溅出一大片火花,混着猪油,落到哪里就烧到哪里,灶坑崩飞,尘土一片。
含烟和小莫本在隔壁洗碗,等到听到爆炸声响时,门帘已经被迸溅的火油点燃了。
燕文手里还拎着一颗白菜,燕杰手里还拿着两个土豆,玉翔本在墙边提水,爆炸声起,三人都跃了开去,燕文顺手将秋大哥一把拽过来扔向门外。
玉云离着灶台最近,淬不及防之下,只得运起护身罡气,燕杰手腕一抖,腕上金铃飞出,将玉云手里的铁锅撞翻落地,挡在他和玉云身前,挡住了溅起的火油或是石块及一应的锅碗瓢盆,那一锅土豆连同汤水却是洒了一地,而火油遇到水,反倒更加蔓延开来。
含烟和小莫也带着另一个士兵从里屋急纵而出:“先出去。”
众人均飞身出大帐之外时,燕月也刚将老杨自粮草垛里拽出来,玉翎正将烧着的粮草垛挑到一起,与其他粮草垛隔离。
伙夫营的十几人哪见过这种又是起火又是爆炸的场面,各个吓得面无土色,不知所措。
这边含烟已经吩咐了“灭火”,傅家弟子就地取土,并将营帐周围的沙土提过来,速度地熄灭了火势。
余烟袅袅,一片狼藉。
听着哨兵一路向中军帐禀告过去,含烟真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知道这几日是否流年不利啊,真是做什么事情都会出纰漏啊。
杨荣晨带着亲卫还有小卿匆匆赶到。
伙夫营的兵丁都吓得跪在地上,抖如筛糠。肃立一侧默默不语的傅家弟子也并非是不怕,只是怕也没用,该要承担的总要承担。
“怎么回事?”杨荣晨问这话时,是强忍怒火,咬牙切齿。你们这是来拆我的军营吗?
“是属下之错。”含烟、燕月、燕文同时出声,欠身请责。
小卿叹气,完了,果真是这些蠢东西。师兄能求你们哪怕有一次不闯祸的吗?
杨荣晨脸色沉肃:“军营之中,也敢儿戏,不知军法无情?”
“意外而已。”燕月欠身。
杨荣晨握了下拳头,顾忌主帅之威,才没一个巴掌扇过去。你这一天天地,给我出几回意外了。
“含烟、燕月、燕文,军法帐领责,罚军杖五十。其他人,罚俸银三月。”杨荣晨甩袖而去。
小卿轻叹气,只得继续跟着杨荣晨转回中军帐。
进得大帐之内,杨荣晨摒退左右,才暴喝一声:“跪下!”
小卿双膝着地:“是小卿督导不严,愿领杨大哥重责。”
杨荣晨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将小卿刚刚消肿的脸又打得绯红。
“以为本帅真得不会对你们军法处置吗?”杨荣晨强压怒气,本帅的军营何时出过这种纰漏?若非你们是傅家弟子,如此罔顾军规,便是再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小卿实在无话可说,褪去军甲,解下束带,奉给杨荣晨:“请杨大哥受累,打死小卿就好。”
杨荣晨不由更怒,你还敢觉得委屈了?他一把抢过束带,对着小卿的背脊就抽下去。
小卿咬紧牙关忍耐,束带抽在脊背上,啪啪做响,隔着薄薄的夹袄,每一下都似乎直接抽在小卿的骨头上。
小卿尽力保持跪姿,不晃不躲,硬承杨荣晨的怒气。
杨荣晨越发觉得不解恨,手里的束带猛地抽到小卿的臀侧,撕喇一声,竟是将纯棉的长裤都抽裂了。
小卿疼痛难忍,险些呼痛失声,猛地咬到唇侧,只痛得心中一悸,才将那声痛叫硬生生咽回腹中。
碎裂的衣衫处,露出青紫的肌肤。小卿这几日率受责打,背脊之上或是臀腿之上,都是伤痕累累,痛楚难当,却还要执事操练,忍屈含冤,顺承捶楚。
杨荣晨手里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