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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若空诡秘地一笑。
第一百九十五章, 狐狸精()
幽若空从储物戒里释放出来的这位,是一只正宗的狐狸精。杨柳腰,美人肩,细长颈子上,有一张百里挑一的清丽面孔。
她的眼睛不太像狐狸,可能刻意整饬过,不是狐狸典型的吊梢细长型,却是一双多情的杏眼,里头装了桃花流水三千尺。整个人有股痴劲儿,好像拿风花雪月特地腌渍过,十分的入味了。
不太像话的是她身后拖着一条雪白的、扫帚状的大尾巴。要是没那尾巴,仅凭她那双多情善睐的眼,就能在这世间当个尤物。
花溪烈一瞧见她,眼皮抖了抖:“是你呀,胡珊珊!”
狐狸精被撩到了似的,腿一软往她身旁一跪,痴情地唤了一声,“尊主记得珊珊?”
花溪烈脸一沉,睁眼说瞎话,“不记得。起来。”
幽若空一笑,对爱妻的表现十分满意。
胡珊珊这只妖,轻易可不能招惹。她六根七窍里装的全是痴心,不管谁对她吟一句诗,只要这诗里,有“相思”二字,就能深切地打动她。
其极品程度,称得上青狼岭的一绝。
她跟君素素恰是两个极端!君素素心中无情,却从天上睡到地下,媚气横流。胡珊珊情深似海,却苦于没个寄托的人——连老龙那样的荡货,也对她没啥兴趣。
只因她谈起情来,套路特别深,要山盟海誓就罢了,还要九曲回肠,虐恋情深,那些雄妖都是脑子简单的,只想图一时的快活,谁耐烦和她细嚼慢咽地谈恋爱?!
所以,妖精们都不爱搭理这神经病。
在他们的认知中,不给睡只谈情,就是骗子大流氓!没人待见她!
关于恋爱,胡珊珊有一个著名的“火候”理论,就是必须要有“金风玉露的邂逅”,要经过“脸红心跳的试探”,“**的相吸”,“入骨十分的相思”,最后才能把“爱”之一字宣诸于口。不然,煮出来的爱情,全是夹生货!
其间,还须经历一段分离或挫折,插进男配或者女配这些虎视眈眈的搅屎棍,才能最大限度让感觉烧起来,让心跳奔起来。
若这世间有恋爱理论学,胡珊珊妥妥是一个博士头衔没跑。只可惜,压根没人陪她实践。一腔的痴心,都快发酵了。
妖精们很少看书,否则她写写小说话本,倒还能聊以抒发。如今却只能生生憋着,成天活在谵妄中。
幽若空找她谈任务后,她当晚就拿出了二十种方案,最后经主子的筛选,决定要打造一场旷世的人兽绝恋。
从初见到日常,从相吸到痴恋,中间的细节构思全是她一个人想出来的,完全不需要主子操心。
“爱情”二字在此女手中,能被解剖成三万碎片,每一片都能自由重组,成就一段传世佳话!
幽若空觉得,元首大人想逃脱这妖精的掌心,恐怕是有点难度的!
几个人听完胡珊珊的简述,感到惊奇万分。
雪沙插嘴问道,“你是说,你打算以狐狸的样子,去当这个。。。。。。。这个小三?”
胡珊珊含羞低头,“仙子谬误。我虽然后出场的,可我是真女主,那严春怜才是小三”
她咬了咬唇,垂眸说,“一想到我那郎君受她蒙蔽,与仇人同床共枕,我这心里,就跟打了霜一样!”
幽若空眼皮一抽,然后对大伙点了点头,严正地声明道,“没错。我们是正方。严春怜太不是东西,不让她尝尝苦果天道难以平衡。珊珊,满世界的人就靠你帮着逆袭了!”
胡珊珊低着头,甜羞不语。超大的白尾巴,悠悠地一甩,咬在了嘴里。这作态,让幽若空和金玹瞧得默默直抽气,一时间又怀疑,弄只妖精去做任务到底行不行。
花溪烈从大儿身上抬起目光,略带挑剔地瞅着胡珊珊,“你既然为本尊卖命,这副模样也太丢我的脸。将来既然要做元首夫人,身后拖条尾巴像什么样子!你怎么穿礼服?”
她说话向来直来直去,不知给人面子的,把那狐狸精说得脸都红了,支吾道,“尊主明鉴,我们狐族要修行五万年,才能完全修成人体。。。。。。。若那郎君真心,岂会在意珊珊有尾巴?”
雪沙把小脸嘟皱起来,实话告诉她,“如果是我,就很在意。”
金玹看着她发笑,心说,“你玹哥哥一点不在意,要是有只雪白兔子给我抱,就太好了。”
胡珊珊埋头不语,莫名有了一点自卑的娇怯。
花溪烈:“无妨。我赐你几株灵花灵草,把修为提升上去,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也不枉你为我卖命一场。”
说着,大方甩出不少极品的灵株。五彩斑斓,美不胜收铺满一桌子。
胡珊珊惊喜得尾巴都直了,扑通往地上一跪,泪盈盈道,“尊主待我恩重如山,只可惜珊珊有任务在身,不能把妖丹献给尊主!”
幽若空和金玹听得直挂黑线。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尊主大人以前多么横行霸道!
花溪烈十分淡定,这种表白她都听麻木了,垂了眼继续喂猴子。
“行了,东西快收了。不然有人要跟你抢了。”金玹戏谑地说。
雪沙仙子握着一株极品金莲子,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胡珊珊一见,连忙抬手狠狠地一抓,将几株灵宝全都摄入了储物的手环中。
她的模样跟雪沙差不多,都是娇弱型的,可这一手,方显出食肉与食素的区别。
堂堂的雪沙仙子,被狐狸精吓得浑身一颤。一把抓住花溪烈的臂膀,把人家猴娃儿都掀了下去。
亏得猴娃儿他爹伸出大手,一把接住!
花溪烈对闺蜜斥道,“你一惊一乍的搞什么鬼?她会吃你不成?”
雪沙这才慢慢坐正,感到十分丢人,红着脸嘟了嘟嘴。
金玹忍着笑,从怀里掏出一根金黄的胡萝卜,默默递到她嘴边。
雪沙瞪他一眼,想说都是他这坏蛋挑事情,可又不想随意给他脸色看,于是,窝窝囊囊地接到了手里,当零嘴儿吃了起来。
此时,外面正当秋季,天高气爽。整洁充满浪漫气息的街道上,微风习习,人迹稀疏。
幽若空说,“爱神教七日做一次礼拜,今儿恰好是礼拜日,人们大多去教堂了。元首大人也会亲临礼拜。珊珊,你要是准备好了,我们就按计划行事。”
胡珊珊的目光坚如磐石,“我准备好了。”
那自带迷离梦境的眼睛,让人感觉这场情还没开始,她已自我沦陷三千丈,无法自拔了。无论受多少虐,受多少痛,都准备飞蛾扑火,甘之如饴。
爱,真是一种有毒的东西啊。
第一百九十六章, 元首大人()
这个世界的空气,想必受了“真爱”二字的荼毒,震动的频率天然带着忧郁和沧桑。
每一丝微风里,都含着侵人肌骨的诗意。就连街边花树凋零的方式,也透着九死而不悔的决绝。
空中如泣如诉回响着一首嘶哑低沉的情歌,仿佛一个失眠的老男人在深夜里枯坐,轻轻呼唤着心上的爱侣。
无所不是低调的靡丽气氛,构造出一片叫人无从摆脱的情天孽海。
当胡珊珊的脚步踏上这个尘世,就像大鱼回归了海。空气中的每个粒子,都能让她产生共鸣。她张开浑身的毛孔,尽情地将诗意的忧伤纳入自己,干燥得冒烟的灵魂,在这一刻瞬间就湿润了,饱满了。
她心里说,“这才叫红尘!”
跟妖界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相比,她宁愿自殉在这个世界里。
爱神教的大教堂,一场庄严而浪漫的仪式,正在进行之中。成千上万的民众,怀着对爱的极度渴求,正在向“爱神”表达忠诚。
他们齐声唱着歌,声音清扬婉转,无上庄严。每个音符都十分卑微,在哀求,在呼唤。
虽然歌词是咏“爱神”的,可是比哀乐丧曲,还催人泪下。
金玹心有所感,只觉五脏六腑里旮旯犄角间的情愫,都被这种祷告曲揪扯出来了,在心上绕啊绕,挥之不去,挣扎不了。
他莫名其妙地感慨道,“沙沙呀,我好可怜啊!”
雪沙的脑子里,只有两个清晰的回路:吃和睡,对这些高深的酸话根本理解不了。她瞥了他一眼,深表同情地点了点头。但是,他有啥可怜的,她却是一点都不清楚。金玹这鬼仙,叹了一口气,扯了扯她身后的辫子。
幽若空不无幸灾乐祸地对这贤弟一笑。然后用“无我”境,带着爱妻、小猴子,和胡珊珊,去了教堂广场的中央。
穿着一身白色军服的元首大人,在歌声中迈着庄严而缓慢的步伐,走向巨大的“爱神”雕塑,准备献花。
作为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他的外表无疑十分出众。就像为了“爱”这种浪漫的事而刻意打造的经典男款,从发丝到脚趾,浑身上下每个部件,都是精品。
那双深邃忧郁的蓝眼睛,更是一对梦幻品质的宝石,没有半分的瑕疵,叫人一看,就知此子是稀世尤物。
此刻,严春怜厚颜无耻站在雕塑旁,以爱神使者的身份,主持着礼拜仪式。她毫无心理障碍,满脸绽放庄严的光辉,领受着包括丈夫在内的所有人发出的哀祷和信仰。
她的长相挺成熟的熟透了,芬芳褪尽开始腐朽。普通人当然看不出,可是稍有法力的人,都能嗅到她有内而外散发的令人不悦的气息。
创世的基本法则之一,是因果法则。众生受这法则控制,在六道之中轮回。
如今,轮回秩序虽被伪神这帮人恶意干涉,因果法则却从未失效过。一个人灵魂中的光明与阴暗,都会丝毫不差地映射在皮囊上。
严春怜的皮囊之上,泼墨一般流淌着“伪善”和“狠毒”。即使戴着慈眉善目的圣母面具,也无法掩盖肌理中横溢的邪恶。
风华绝代的元首大人,被严春怜这毒妇毁去姻缘,用一根相思线夺走真心,这是多么让人悲伤的事实。
胡珊珊心中十分的难过,两眼垂着泪说,“神君,要不我们修改一下计划,不要让他。。。。。。”
幽若空皱眉觑着她,冷淡无情地说,“不行。定好的计划,就得好好地执行。你打退堂鼓了是吧,那还滚回储物戒里去吧。”
胡珊珊被这喜怒无常的神君唬得脸色发白,“不,我不回去!”
幽若空冷哼了一声。手指微微一动,果断向正在献花的元首,弹去一道神力。
顿时,异变发生了。
方才好好的元首大人,竟然一头栽倒在雕塑下,浑身抽搐痉挛,口鼻流血。
人们的歌声被打断了,惊恐万状地说,“天啊,爱神保佑,元首大人怎么啦!”
严春怜皱了皱眉,信仰之力才搜集到一半,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晦气!
她拨开丈夫身边的护卫队,也用她所谓的神力探测了一番。这人的身体明明没有异状,可他却表现得很疼,好像犯了瘟病一样。
严春怜目光闪了闪,这家伙怎么回事?难道是装的?不然,为何以她的神力,也无法探测病因?
可是,在爱神面前装病,对他有什么好处?
严春怜按下心中习惯性的阴谋论,用焦灼的关怀语气说,“快,快送元首大人去医院。”
护卫队连忙抬着元首,往国家医院冲去。
严春怜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