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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那娃娃脸,警告道,“你别胡乱笑,当心笑出祸事来!”
娃娃脸缓缓收敛了笑,面无表情地瞪着她。
雨乔扫视一圈,神气活现叉着腰,走向对方小姐的马车,一巴掌拍碎了车门!如同砸花生壳一样,露出一个俏生生的小姐来。她个头娇小,用手帕掩着面,满眼震惊。恐怕没想到自家的护卫竟然输了!
林丰年停止了拔胡子的报复之举,脚步生风奔过来,打量那小姐。然后,充满不屑地说,“滚下来!这么丑也好意思来选妃!你比得过我妹妹一根脚趾头么?还好意思拿乔!”
那小姐低着头,由丫鬟扶着,缓步走下车来。倔强地抿着嘴唇,泪水沾湿了睫毛。她面貌生得清秀婉约,柳叶眉细长眼,小鼻子小嘴巴,皮肤有点略黑。裙摆下,一双金莲小脚,若隐若现。
她强忍着屈辱,向花溪烈的马车说,“这位姐姐既然要见我,为何又自己待在马车里?”
雨乔立刻顶上去,“你也配见我家姑娘?”
小姐自小娇养,哪里受过这种气?目光一沉,咬了咬下唇说,“莫非小姐其实生得不能见人?”
花溪烈如何经得住如此激将,不留情面地说:“本小姐怕你自惭形秽,在我面前自杀。到时候叫我添一条人命债,太不划算。”
她这话听上去像在骂嘴仗,其实,说的根本就是真心话。不过现在,对方居然敢说她长得不能见人,太岂有此理了!她如何忍得下去!
花溪烈广袖轻翻,“吱呀”一声打开了车门。她拿出自己最美的仪态,走了下来。空气慢慢的凝固了。福省总督府的一干人马,全都忘记了动弹。躺在地上拗起头,以怪怪的姿势,呆呆地看过来。
他们的小姐,在看到花溪烈的那一瞬,也彻底傻了。手帕都没握住,随风向远处飘了去,她也浑然不知。
就连紫冠白衣的男子,眼神也微微一凝!表情有了一瞬的空茫。玄衣男子一脸的孤冷,不自觉地碎裂了。而稚气未脱的娃娃脸,失魂落魄地说,“苍天啊,原来世上竟真有如此的美人!”
花溪烈五官之精美,已是世间少见,风姿清傲,更足以睥睨天下。一头青丝如瀑,一身肌肤赛雪。美目凛然出尘。步步摇曳生莲!当真是神女落了凡尘,才有这通身的气派!
说来也巧,花溪烈出现的当口,天空正飞过一群彩羽鸟。一见了她,“啪嗒啪嗒”,傻头傻脑地从半空坠落了。明显是被美色所惊,忘了飞行!(小鸟心里苦,人家飞得好好的,被奇怪的东西打了下来!)。
而花溪烈路过的地方,野花儿谢了又开,开了又谢,竞相泛起五彩的波浪了。(花儿心里苦,哪儿冒出个祖宗,快被她折腾死了。)
眼前这奇幻绚丽的一幕,叫众人都忘记了呼吸,瞠目结舌。
娃娃脸感慨道,“古人说,真正的美人会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看来,诚不我欺也!这次太子妃大选,非常有看头了哦。”
玄衣男人向白衣男人看了一眼。后者却已经恢复了一贯清冷的模样。
花溪烈见众人被惊艳,内心十分得意。走到那小姐跟前,冷笑着问,“怎么,还认为我生得不能见人吗?”
那小姐回过神来,被无边无际的屈辱和失落灭顶淹没了。泪水终于滚落面颊。她用袖子挡着,拼命忍着哭,浑身都在颤抖着。
花溪烈十分看不起,“真是没用。输了就是输了,要么向我臣服,要么赶紧退后,一个劲儿哭,谁会可怜你!还不带上你的人走!不要尝试激怒我,你会后悔的!”
她一脸得胜的高傲,头也不回向自己的马车走去。林府的人,一个个骄傲如孔雀,神气得要上天!反观对方,仍是呆若木鸡,被抽走了魂一样。直到林丰年催促,才一个个狼狈地牵马掉头,默不作声往后退让。
林丰年带了一家子拐上了官道,见骑马的三个男人仍然杵着,不由再次发飙了,“哪儿来的不长眼的东西,看戏还没看够?让开!”
玄衣男子目中一厉,出手如电拉剑出了鞘。白衣男子微微抬手,冷冷淡淡地说,“墨泠,让他们先过。”
令出如山。剑被“刷”的一下送进了鞘。三个男人拉了拉缰绳,慢慢避到了一边。目光中含着莫名复杂的情绪,望着林家的人马扬长而去。
第六章, 进京城()
过了半天,林家的车马终于到了京城南门外。城外绵延十多里,驻扎着不少难民。个个衣衫褴褛,破旧不堪,瘦得皮包骨头。他们用无神的眼睛注视着官道上驶过的华丽马车,就像地狱中一群戴罪的孤魂。
花溪烈忍不住问,“这些是什么人?为何比妖精还邋遢没体面?”
“小姐,他们都是难民。今年粮食遭涝害,他们都在闹饥荒。。。。。。。所以离乡背井,来外面找生活。”
“粮食没了,为何不吃肉?”花溪烈觉得想不通,这些人宁可饿成这样,傻兮兮坐着等死,也不知上山逮野兽吃?
这个问题,把雨乔给问住了。想了半天才说,“可能肉全被咱这样的人家买走了,他们想吃也是没有的。”
花溪烈恍然“嗯”了一声,没有再问。说到底,她对别人的死活兴趣不大。同情心这种东西,在一只妖的身上,几乎是不存在的。
林丰年向守城的士兵递交了林家的名碟,顺利地进了京城。这城里的安宁祥和,与城外十里难民的图景,实在是天壤之别。
瑞和路,是京城从南到北的主干道,直通北部的皇宫禁区。道路两侧商贸繁荣,人来人往,一个个穿得体面干净。布庄金店,饭馆酒肆,令人目不暇接。更有许多摊头小贩,向往来的人群吆喝着,模样十分热情。
花溪烈说,“这才有点像样嘛!”
“这是京城,比别处都像样。”雨乔说。
“他们的肉和菜又是从何而来?”
雨乔纳闷地说,“是啊,奴婢倒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叫林丰年去多采买一些。”
“是。”
林丰年一得妹妹的吩咐,立即停了车,挥金如土搜刮起集市上的食物。尤其是肉类,几乎被他包圆了。但是,由于每人只能买定额的份量,他差点跟卖肉的小贩打起来。最后,还是巡逻的军卫路过,才打了圆场。
肉摊上所有的猪肉终究还是被林家买走了。因为他再一次抬出了“太子妃”的名头。这对普通的军卫和百姓而言,简直如雷贯耳。林家的马车还没驶出瑞和路,一个谣言已在坊间茶馆传开:太子妃之位,已有内定人选,就是雅州的林家千金,林硕儿!
脑子里全是草的林家团队,完全没意识到这会有什么后果!在他们看来,太子妃之位非“林硕儿”莫属,除非皇室的人全是瞎子!
马车行到瑞和路的一半,向西拐进了安庆巷。林家在京城购置的宅子,就深藏在这巷子里。门庭极其辉煌。森严的朱漆大门,两侧有石狮镇宅。檐下挂一个长匾,写着荡气回肠的二字:“林府”。
三个婆子和五个丫鬟,在门边站成两排,欢迎主人的到来。一见小姐的面,个个都失魂落魄了。花溪烈淡扫她们一眼,觉得应该一视同仁。于是,也给她们来了一点幻香。这些婆子丫鬟们,就立刻变得和雨乔、林丰年等人一般,爱她如命了。
花溪烈在众人簇拥下,一路向自己的宅院参观。这地方,虽比不上“千娇百媚宫”,但是作为临时的落脚之处,也不算差了:流觞曲水,花树成荫。处处匠心独具,尽显人间的精巧。尤其是那些窗格,那些灯笼,比妖法变出来的还漂亮。花溪烈心中很满意。
她的院子,有个直白的名字,叫“硕儿居”。一看就知道,是给林硕儿住的。院子里种着石榴树,果实累累,红通通的像小灯笼。屋子里面极致奢华,奇珍异玩摆满了内外的房间。亏得花溪烈见多识广,才不致于大惊小怪。
有一点可以肯定,林家的财富非常之多,堪称富得流油!如此看来,她在人间的日子里,吃肉是有保障了。现成的银子,总比幻术变出来的妥当!
她环视了一圈,往绣榻上一坐,懒懒地问,“选妃何日开始?”
林丰年恭敬怜爱地笑着,“回妹妹的话,十日后选妃开始。为兄明日便去向内务衙门递交牌子。”
“嗯。这些琐事就交给你处理了。不要搞砸了。”
林丰年连忙柔声道,“是,妹妹放心。”
“全都先下去吧。”花溪烈眼睛都不抬,下了逐客令。
众人不敢违令,敛气屏息,鱼贯而出。花溪烈旋转手腕上的“传音镜”,接了雪沙的通讯。那家伙联络她好几回了,比猴子还急!
“兔子,你怎么总找我?”花溪烈说。
“怎么样?有没有进展?”
“人间现在也才不过几天。你急什么?”
“历凡司的人还都醉着呢,最好在他们醒来之前,把大陆给统一了,让太子当上皇帝!这样他们就不会发现我的过失啦。”
“他们还有多久会醒?”
“按照人间的时间,最多三年左右!行不行?”
“我都出马了,岂会不行?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花花,你打算怎么做?”
“先当上太子妃,然后掌握实权,把另外三国逐一铲除。这计划怎么样?”
雪沙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啊?!这能行吗?那可是高不可攀的仙界三王子啊!他怎么会娶你做妃子呢?”
“怎么就不能娶我?现在风国皇室在全国贵族内选妃,我若不参选,就有人类的女子得了这福分。咱们岂能任由肥水流往外人的田地?”
“绝对不能!”雪沙顿了顿,鬼鬼祟祟地说,“要是你真能当上太子妃就好啦!我们这里有个牡丹仙子,整天把三王子当她的人!她还老欺负我!”
“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哪里敢,说了你肯定要惹祸!”
花溪烈恶狠狠地说,“区区的牡丹也敢欺负人,哼,就等着吃她老祖宗的教训吧。这太子妃我是当定了!从人界当到仙界去!”
雪沙激动得直喘气,“好,就这么定了。你要是当到仙界来,我兔子以后也能横着走啦!有新情况立刻告诉我啊,花花!”
“可以。”花溪烈信心满满地说。
第七章, 选妃不是比美()
花溪烈在林府安定了下来,等待入宫参选。其间,按部就班地吃了睡,睡了吃。过的是典型的食人花生活。至于选妃的具体过程,她根本想不起来过问一下。因为自信以她的美丽,太子绝不可能不娶。手下的这帮人,自然也是这般想的。
所有人都陶醉在盲目的自信之中,每天就是买买买!五彩新衣、珠宝首饰,成箱成箱往家里抬。他们在坊市间,是如此趾高气扬!主子还没得道呢,鸡犬已经开始要升天了!
每个人都觉得,现在已万事俱备,只等硕儿小姐艳压群芳,嫁入皇家了。林府上下洋溢在一片白痴般的喜悦中。
在所有参选的贵族当中,林家成了一朵耀眼的奇葩。甚至连宫里,也知道了他家的惊天壮举:福省总督的亲姐姐,即武义王的王妃,把南门外发生的事情告到了皇后娘娘面前。
皇后听了,简直无法相信,再三确认道,“他们果真自称是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