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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闹闹过后,喜房里,执素难掩激动地小心翼翼地掀起红头巾,眸光宛如相撞的烈焰,剧烈又压抑地看着难得羞怯起来的水清灵,为大日子涂了脂抹了粉的她,比平日里更加明艳妖冶了,眉心处的红莲,好像摇曳的烛火,滋滋地燃烧着柔情蜜意。
“娘子。”执素嘶哑地唤道。
只一听,水清灵的鼻头就泛酸,泪花破破碎碎地凝于眼眸里,她静静沉沉地看着披着红袍的他,想就这样刻画进骨子里般,一瞬都不愿意放过,她道:“可以再唤一次吗。”
执素笑着缓慢地道:“娘子,娘子,娘子。”
水清灵抹抹眼角的泪花,勾唇妖娆一笑:“相公。”她拉过他的手,要他坐在身边,主动地倾身上前,吻住他的唇。
执素却在此时,溢出一口浊血。
水清灵慌了,“执素!”
执素抓着她欲要探向自己脉搏的手,摇头艰难地嘶哑道:“我、我没事。”
“怎的可能没事,你等等,我去唤蓝叔过来给你瞧——”
“——娘子。”执素执意抓着她摇头道,“如今我也不想隐瞒你了。”
水清灵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本无血色的唇,被浊血染得鲜红,就听他嘶嘶哑哑的声音,低低地无力地道:“有生之年能够娶你为妻,我已满足了。”说着,猛地喷吐出一口血,气息便在她的感知里,慢慢地,慢慢地消失。
“!”水清灵难以置信地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执素,直到他浑身冰冷,她才从噩梦般的现实里反应过来,翻腾的气血在肺腑里冲撞,她撕心裂肺地喊着叫着:“执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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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
夜色深沉寂寥,水幽灵猛地惊醒,映入眼帘的是烟封钦担心的脸,她失望得连挣扎也不愿意挣扎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满是悲凉地道:“烟医生,如果我说,我在昏迷期间,穿越到历史上没有痕迹的国家,你相信么。”
正欲出口关怀的烟封钦一怔,就又听她道:“在我的意识里,我在那里生活了九年。”或许心还在的时候,她可以认命,可以只当一切一切只是梦,可她的心已经交给那个傻小狗儿,拿不回来了,要她放下就好像剜她的肉似的。
“最近的一年里,我还结婚了,虽还未有夫妻之实,可我喜欢他。”
烟封钦动听的声音像从杯中溢出来似的低沉:“所以,当你得知鹤山风景区的相国寺,有灵验的符可以实现人愿望时,才迫不及待地想要——”
“——嗯,想要回到那个世界,即使那不过是镜花水月的一场梦,我也愿意死在那场梦里。”水幽灵眼眸眨动间,一滴泪徐徐地愧疚地滑落,她做出这般决定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叔叔婶婶的,可她也知道叔叔婶婶再亲近,也无法陪伴她一辈子,最后的最后她终归要嫁人的,与其嫁给别的不喜欢的人,那她情愿……回到古代,在那段婚姻里死守。
烟封钦将重重的叹息咽回喉咙深处:“不论如何,你该对水叔水姨说清楚。”
门开了又关上,不多会儿,水幽灵就见满脸担忧的叔叔婶婶进来了,她抬手捂住拼命掉着泪花的眼睛,干哑道:“叔叔婶婶,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要辜负你们的期望了……”
水叔厚实的手掌轻轻地搭上她沾染湿润的手背,布满岁月深沉痕迹的眼眸,微微泛过一抹水意,叹息道:“都是命定的,那时候,就有大师批过你的命,说过你不属于这里。”
水幽灵讶然地张张嘴,只听水婶抹着眼角的泪道,“你爸妈走得快又急,来不及说些什么,又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们作为弟弟弟媳,肯定是要好好照顾你的,你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当年要不是你爸妈遗嘱里分了钱支撑我们,我们哪里有今时今日,对你尽心尽力都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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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谷。
亲眼目睹执素死在自己跟前的水清灵心碎到癫狂地走了,可水幽灵却陷入无边的昏迷。
适逢京城几位网页为储位挣得头破血流。闹得不可开交,本着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开心的原则,将数件陈年旧事都翻了出来;这其中就有慧妃当年下毒谋害贤妃与皇后乃是受人冤枉的事,而定不会错过机会为自己母妃翻案的慕容必烜,便揪着种种尾巴不放。一时之间,满城皆是不安的躁动,后宫亦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慕容长曦就是在这种情势下,将昏迷了的水幽灵带回京城的,怎料前脚才回到熹王府,后脚陆永瑜就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了。
“表哥。我求求你,放过司徒世子吧。”还未暴露出真面目的陆永瑜哀哀戚戚地求道。
慕容长曦傻乎乎地茫然地望着泪眼连连的她:“表妹说什么,司徒世子怎么了么。”
陆永瑜咬着唇楚楚可怜地道:“你不知道,可熹王妃知道的,你去求求她吧,她最是疼爱你了,定会把你的话听进耳的,表哥——”说着,她噗通跪在慕容长曦脚边道,“——我与司徒世子是真心相爱的呀,求你也求熹王妃成全。勿要再怪罪司徒世子的胡来,他知道错了的,真的知道错了的。”
说起自家媳妇儿,傻子也很难过,傻子也会掉泪花的,那泪花掉得比陆永瑜还要凶,还要可怜十倍,他呜咽道:“灵儿她,她还醒不来,我……”
陆永瑜心一窒,连忙道:“熹王妃暂时说不了话,你可以叫熹王妃身边的近侍,叫他们给我解药就好了,表哥——”说着抹抹泪,露出亲和又亲近的笑才又继续道,“——我是你的亲表妹呀,你也不想看见我终日难过吧,你帮我去求解药吧,帮帮我吧,只要你说是熹王妃的意思,她们一定会听你的话,把解药给你的。”
她信誓旦旦地道:“只要司徒世子醒来了。我叫他给熹王妃给表哥你道歉。”云南王已答应她,只要她求得解药,她就可以成为世子妃了。
慕容长曦完全完全完全沉浸在自己难过的氛围里,根本连她说的半句话都听不进去,她哭他也哭,她吱吱喳喳地说着话,他就呜咽呜咽地抹泪,兀自嘟喃嘟喃,最终对牛弹琴的模样,气得陆永瑜炸了——
“表哥,说到底你就是不愿意帮我!”陆永瑜气恼地指着慕容长曦的鼻子道。失望地道:“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从前的表哥了,你是不是也想看着我死!!”她尖声叫唤着,突然抽下发髻上的珠钗,对着自己的脖子道,“若真是如此,那我就死给你看好了!!!”
慕容长曦无辜又茫然地望着软的不行来硬的表妹,可怜巴巴地抹抹泪花,撅撅嘴单纯又天真地道:“表妹,你钗子这样插,流的血不多,会死得很痛的——”傻子说,摸摸自己的脖子,指着动脉的地方人畜无害地道,“——应该插这里噢,我见过别人插这里血流得哗啦啦的。”
“……”陆永瑜不敢置信地看着傻子教自己如何死得痛快点,那抓着珠钗的手,气得抖啊抖的,真的一不小心就划伤自己了,那钻心的疼痛,要她瞬间清醒过来,反手愤然地将染了血的珠钗往傻子脸上扔去,咬牙恨恨地道:“水幽灵永远永远也醒不过来最!好!”
第074章。帅到像整过容的()
现代。
得到叔叔婶婶的谅解,水幽灵很嗨森,但……穿越的事,不是你想穿就能穿的呀,再再再急,那也得去到相国寺才能瞧瞧情况呀。可……人一旦倒霉起来,喝水都会塞牙缝说的就是她了,临行P市时,竟刮起台风,所有航空都停了。
“烟医生,你说,我们开车去的话——”
“——别说不着边际的胡话。”
水幽灵哭丧着脸看着落地窗外黑压压的天,一头撞进柔软的沙发抱枕里郁闷道:“我又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嘛。”
烟封钦好笑道:“既已决定要去相国寺找个明白。也不急在这几天。”话音刚落,手机振动而响,他一看来电显示便对水幽灵说了句抱歉。走到一旁接听电话,不多会儿,皱眉对疑惑地看着他的水幽灵无奈道:“我要回医院一趟了。”
水幽灵指着似乎想要塌下来的天道:“这种时候么。”
“病人不能等台风走了再恶化。”
烟封钦说着拿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西装外套就欲向她挥手出门。怎知她一骨碌跳起来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也去。”
“你又不是医生——”
“——在这里可没有人看得住我,要是我疯起来,真的会自己开车去相国寺喔。”
答应了水叔水婶要好好照顾水幽灵的烟医生,实在拿她没辙,只好应了将她带到医院里,嘱咐她好好留在他的专属办公室里等他,而他去给病情恶化的病人做手术,可……会乖乖听话的那个,才不是水幽灵呢。
即使是在这种烂天气,来往医院的人依旧很多,急诊部和门诊部止不住的吵闹。相对的住院部就要平稳许多,烟封钦的办公室便更靠向住院部些。
水幽灵就好奇地这里瞄瞄那里瞧瞧,本要没趣地回烟封钦的办公室玩玩电脑了。但却在转角的时候,遇上手捧着百合花的……与慕容长曦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他轮廓分明,不见半点痴呆迷糊,唇角微扬间,是邪肆的荷尔蒙,找不着一点点天真无邪。
被水幽灵稳稳实实地挡了路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慢条斯理的疑惑,再看水幽灵呆呆愣愣地看着自己,挑挑眉平易近人地道:“是要签名么。”
水幽灵猛地回过神来,甩掉脑海里的纷杂,忍不住又打量了一遍他的脸道:“你……其实是不是整过容什么的。”这世间怎会有两个不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呢。
容长曦像是听错了般,又回味一遍她的话,然后噗嗤一声笑了:“我这么帅了么。”都帅到别人以为整过容了。
“……”水幽灵撇撇嘴道,“看到你这张脸真不爽。”
容长曦若有所思地摸摸自己的脸,对着水幽灵身后走廊拐出来的白袍身影道:“看来我要整成你的样子才会受欢迎。”
水幽灵顺着他的视线转脸,就见烟封钦含笑向她走来,随后对容长曦道:“她胡话说惯了。你别在意。”
未待容长曦应声,水幽灵已皱皱眉道:“没想到你们认识。”看样子还交情匪浅。
容长曦对于她莫名其妙的反感与恶意也不在意,耸耸肩就把话语权都交给烟封钦道:“从幼稚园开始就认识了。”
烟封钦说完,又对容长曦道:“你是来看你表妹的吧,我路过病房时看见她刚醒了。”
“嗯。”容长曦应着,与烟封钦说了几句闲话,便往住院部深处走了。
待他一走,烟封钦目光炯炯地抱胸睨着水幽灵道:“阿曦刚回国没多久,回国后又一直在K市拍戏。和你应该从未有过交集才是,为什么一见面就这样对人家。”
水幽灵真诚道:“可能他上辈子欠我钱没还,这辈子我一看见他。就特别讨厌。”
“……”这丫头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真不是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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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