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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酒店大厅,我跟前台说:“我们订了三间房,请帮我们确定一下。”
话音未落,幽幽赶忙插嘴:“诶,我可只定了一间。”
“一间?”我震惊,“不是,你这进展也太快了吧?”我看了眼尤里,压低声音说。
“哪儿跟哪儿啊?你这什么****思想?两男两女,不刚好两间双人间就够了吗?”幽幽也小声怒道。
“啊?哦,你是要跟我一间啊?”
“这不废话么?”
“可是我都没想和你一间,又拆散我们‘夫妻俩’!”我嘟着嘴。
“滚,蛋!”
就这样,我辛苦定的甜蜜大床房最终变成了我和幽幽,而幽幽定的双人间,则给了蛮吉爸爸和尤里。哎,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忧桑啊。
到了房间才发现,我和幽幽刚好在瑞卡斯车队的隔壁,他们六人一间,人车一起“挤挤一堂”,敞着门豪气万千地高声谈笑,我不由得皱了眉头。
“啧啧,我真后悔自己的选择。”幽幽说。
“那你去把蛮吉爸爸换回来呗,刚好一举三得。”我挑挑眉毛,调侃幽幽。
幽幽秒懂我的意思,大骂一声“滚蛋!”进了房间。
蛮吉爸爸和尤里,则在我们楼上。
搬好了行李,吃了晚饭,已近8点了,外面天已黑透。
“宝宝,我和小徐约好了一会上山骑两圈,你们在酒店里可以早点休息。”蛮吉爸爸在饭桌上说。
“啊?不要吧,这么晚了,不安全。”我有些担忧。
“没事,我们两个大男人怕什么。今天必须上山练两趟,明天精英组结束2个小时就要夜间赛了,到时,没时间再上去的。”
“那我陪你们一起去吧,刚好我可以练练拍夜间照片,那个外置闪光灯我还不太会用呢。”我恳切地说。
蛮吉爸爸张嘴刚想说什么,却被幽幽抢过话头,“不如我们晚上一起去吧。这边空气好好,我也想感受一下夜晚的莲花山。”
我正想劝幽幽算了吧,大半夜的她爬过山么?尤里却接着说:“也好,我也很想晚上出去走走。”
幽幽听了,一脸幸福地猛点头。嗯,我猜这妮子,怕是想和男神漫步月夜松涛,呢喃细语,传情达意吧,我要不要做这个媒呢?
正在犹豫,却见蛮吉爸爸爽快地点点头:“这样的话,那大家一起吧。”
吃完了饭,我们各自回房间换衣服,夜晚的山间不比白天,温差很大,我和幽幽裹成了粽子才算完。小徐已经推了车抽着烟等在楼梯口,瑞卡斯的一个队员倚着门框问候他“这么晚了还去骑,这刻苦精神,不拿第一回不去啊。”“滚进去,不去骑就别bb。”前者笑着回了屋。
不一会,蛮吉爸爸推着车“蹬蹬蹬蹬”下来了,身上只穿了薄薄一间速降服。我叹口气,幸好留了心,收了一件防风衣在自己这边,等他骑完车一身汗,再给他穿,免得风大着凉。
跟着下来的是尤里,穿了一身蓝色冲锋衣,依然很亮眼,我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人到齐了,大家浩浩荡荡出发了。
忽然,身后传来一段熟悉的旋律,接着是乱哄哄的喧闹声。我霎时手脚冰凉,愣在原地。
“你怎么了小野?”幽幽看出了我的异常,关切地问。
我回过身看着走廊,艰难地咽下口水。幽幽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轻轻地拍拍我的背:“没事的小野,只是大家在玩游戏。”
“嗯,没事。”我心不在焉地回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并无异常。
夜路果然不好走,加上道路过于崎岖陡峭,推车的人使出吃奶的劲儿,不推车的人也是手脚并用。大约600米后,幽幽就受不了了。“不行了不行了,我实在上不去了,这哪是爬山啊。”
“不是爬山是什么?这才是名副其实的爬山。说了不让你来你非逞能,知道艰辛了吧。”我忍不住絮叨起来。要说这推车上山,几乎是国内速降普遍的尴尬,像莲花山这样自带缆车的速降赛道,真是屈指可数。所以推车上山虽然累,但我跟随蛮吉爸爸这些年,也算习以为常。但是幽幽可就吃不消了。
“幽幽,你,知道,山地车,骑行界,有句话叫,‘上坡,如****,下坡,如拉稀’,么?你说,形象,不形象?”小徐在前头开着路,累的气喘如牛,还不忘回过头来调侃两句。
幽幽无奈地苦笑两声,说:“****,怕也,没这么,累吧。”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平素幽幽最自予风雅内涵,从不提“屎尿屁”,如今也全无忌讳了。
“前面有个亭子,我看大家休息一下吧。”蛮吉爸爸在前头喊道。
我艰难的养了脖子,果然看到一座八角凉亭。
“啊!有救了!”幽幽兴奋地喊道。
第二十七章 消失的“大神”()
幽幽一下来了劲,拼了最后的气力,连蹬带爬从我边儿上超了过去,奋力向亭子挺近,蹬下来的泥巴几乎打了我的眼睛,我伸手去挡,却脚下一滑跪了下去,接着吃不住力向下滑去。我忍不住小声惊呼了一声,忽然,一双手拖住了我的背,一个身影窜上来,稳稳扶住了我。我扭头看去,是尤里。
“没事吧?”尤里问道。
与此同时,从上面传来蛮吉爸爸的关切的声音:“怎么了宝宝?”
我抬起头,看到蛮吉爸爸望着我们愣住,我一时尴尬,不知如何回话。
“没事,是打滑了。”尤里平静地说。
“哦。小心点。”蛮吉爸爸道,有些犹豫地回转了身子。
我赶紧挣脱了尤里的手臂,轻声说,“好了,谢谢啊,我能上去了。”
尤里点点头,跟在后面,我不自觉地有了种被保护的安全感。
一小段的跋涉之后,众人终于到达了八角亭。幽幽一早坐在长椅上晃悠着腿,看到我们上来得意地问候道:“各位还好吧?”
我气不打一处来,“还好意思说,你自己跟猴子似的上去了,蹬的土把我眼睛迷了,我刚差点摔下去!”
幽幽一个挺身蹦了起来,凑过来翻我的眼睛,连声问:“咋样咋样,没事吧?”
看她关心的样子,我按下她的手,大声说:“没事,幸亏有尤里在,扶了我一把!”果不其然,幽幽一听,涨红了脸,一言不发地走开了。我心里好乐,又觉得有些愧疚,看看尤里,他漫不经心地看着山下,就像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一般。
我在心里探口气,坐下来休息。
“小徐,前面还有多远到发车点啊?”幽幽瞪着大眼睛天真地问。
“多远?还有四分之三吧。”
“什么?四分之三?”幽幽难以置信地喊了起来。
“是啊,整个赛道4公里,现在才哪跟哪?”小徐点燃一支烟,往柱子上一靠,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仿佛后面的路与他无关似的。
“哎,早知道还不如在医院当班呢。”幽幽一下软了下来,变成烂泥扒在柱子上。
“我看后面的路你们就不要上去了,爬上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这个亭子刚好可以看到远山,酒店和月亮,景色很好,风也不大,不如你们就在这休息吧。否则爬上去到时还要爬下来,这可比上山还难。”蛮吉爸爸中肯地说。
“对哦,还要下坡呢……”幽幽向山下看去,撇了撇嘴,“那我们就不上去了,在这等你们吧。”
我点了点头,“嗯,你们就在这里等。”
“小野,你也不许上去了。否则我们骑着车一下就下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山上下山,多不安全。”蛮吉爸爸在我身边坐下,拉了我的手说道。
我正在犹豫,小徐说道:“哎,前面再上300米,就是‘跨度20米的飞包’,那相对比较平坦,小野你到那吧,帮我们拍两张。”
“好啊,我就去那吧,离幽幽们也不远。”我激动地握着蛮吉爸爸的手,笑着等他点头。
“嗯……行吧。那就在那吧。”蛮吉爸爸摸摸我的头,皱着眉毛嘱咐道:“注意不要太靠近赛道,万一我们下来失控撞到你。”
“我知道,我有经验,你放心吧。”我拉下蛮吉爸爸的手,攥在手心里说道。
“还有,荒山野岭的不定会有什么东西,拿好手电,注意脚下,尽量不要去草太深的地方。”
“嗯嗯!”我使劲地点着头。
“小野,我陪你一起上去吧?”尤里站起来说道。
我看了看幽幽,她一脸难受地看着尤里,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你在这里陪幽幽吧。”
“好了,启程吧,再不走天亮才能下山了。”小徐抽完最后一口烟,弹了烟头,用脚踩灭,起身推车。
后面一截路并没有前面陡峭,我们很快来到了约定的位置,蛮吉爸爸和小徐继续推车上山。
我放下背包,取出相机,安好外置闪光灯,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深深吸了一口气,夜晚的山林,空气分外清冽。不是说植物在夜晚都是释放二氧化碳的么?我在心里嘀咕。
安置好一切,我调了调参数,对着飞包和接坡各来了几张照片,感受着快门的速度,再调一调参数。似乎一切准备就绪了,我静静地等待着。
等待的过程总是熬人的,这个时候才真切地感受到大山里的寂静和孤独。偶有风吹过,林子哗啦啦地响着,却听不到任何鸟类或动物的鸣叫,一切都那么安静。
停下来才感受到凉意,我紧了紧衣领,有些不安地踱着步。林子太黑了,除了手电光的照程外,一片漆黑。不过这种手电已经很不错了,属于户外登山、骑行专用电筒,亮度极高,射程可以达到三五百米,关键时刻还可以闪烁点亮,用来求救。
我找了块石头坐下来,掏出手机,想刷刷朋友圈,却发现山上没有信号。我悻悻地滑动着页面,不知干什么好,却看到贪食蛇的图标安静地摆在那里。一瞬间恐惧感袭上胸口,我赶忙锁了屏揣回口袋。
已经等了大半个小时,还没有人下来,可见后面的路怕是也不好走。不知道他们已经到了发车点准备下山了,还是仍在半山腰推着。我环顾着四周,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拒绝尤里陪着自己。不知道幽幽那边,又有何进展没有。
忽然,只听林子深处传来“哐啷哐啷”的声音,终于下来了!我举起相机,屏住呼吸啊。“嗖~!”一个影子高高跃起,我拼命按动快门,“乓”一声影子落在接坡上,“哐啷哐啷”滑远了。我赶紧再回身,另一个影子从头顶飞过,我赶忙再对正了“啪啪”按快门,“噗”一声滑远了。
呵呵,第一个一定是小徐,我在心里盘算,后面的是蛮吉爸爸,从声音就可以听出来了:小徐的车子永远年久失修一样“哐哐”作响,他是唯一一个住在大技师隔壁还懒得保养车的人。
终于完成任务,我迫不及待地按到预览模式查看刚才的照片。
“哎呀,什么嘛,还是模糊了!”看着带着重影的照片,我沮丧至极,看来夜间拍高速运动的物体难度还是有些大啊。
正想着,却忽然听见林子里面又传来清晰地响动?难道?我紧张起来,与此同时的一瞬间,本能地举起相机,在那个影子飞过的一瞬间,“咔嚓”拍了下来。之后那个影子迅速而轻快地消失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