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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不直接说？
我能想到无数种理由，却没有一种理由可以摆脱他已经变心的事实。
他从前不是这样，还是说我认识的卓风本就是眼前这个暴力心狠手辣，阴冷的家伙？
我真的不是认识他了。
我挣了挣手，没挣脱开。
顾程峰闷哼一声，一拳头砸了过去。
卓风没有躲开，只偏头，吐了口血水，跟着继续抬头坚定的问我，“真的不想知道吗？”
我惊愕的皱眉，心口猛烈的跳动，如今的卓风当真与我相识的那人不一样。
“卓风，我，我们之间已经分手了，我们纠缠了八年，还不够吗？”
“不够。”
我脑海中回忆起他当年抱住我的事情深情的在我耳边对我说的那番话，一辈子，差了一分一毫都不是一辈子。可在这一辈子中，先走的先离开的会是谁呢？我想，一直都不是我。
“卓风，我已经累了，放过我吧，好吗？”
卓风没吭声，只喉结上下滚动，半晌后，声音压的更低，问我，“卓尔，你如果说你不爱我，我立刻走，你敢说吗？”
我……
我爱他吗，爱是什么？
我很多次问过我自己，可在每一个时间段我给自己的答案都各自不同，从最初我的不求任何汇报，等了他三年后，我见证了他身边纠缠不断的李思念的那份执念，到了最后的各种破坏，我的答案就变成了委曲求全。
可我很累，我不知道死过多少次，山上的伤口，心理上创伤，早就叫我失去了最初最美好爱情的幻想。
后来，我暗自思量，爱情该是我们共同成长，换同患难。
我一次次的不如危机，他每次都出现在我身边，这已经足够了。
坠入深渊的背后带给我们的是对美好生活的更加向往，可美好生活开始了，他却离开了。
当我看到江华站在门口的那一刻，我的心真的死了。
眼见不一定为实，可他为何不给我一个解释，没多久就传出来他结婚的消息。
他给过生命中三个女人婚姻，其中我也算一个，可这样算是爱吗？
我们订婚了，之后呢？他结婚的对象都不是我。
我的心被人硬拽出来一样的疼痛着。
我深吸口气，提不起来一丝一毫力气，争辩已经无用，再次相爱已经不可能，我们之间还能剩下什么？
我低声说，“卓风，我不爱你了。”
我没抬头，不知道他此时的脸色是什么样子，只看着他渐渐松开我的手，了无生气的垂落，我不敢多看一眼，转身，拽着顾程峰往里面走。
进了公寓，顾程峰拉着我站在角落，躲避在阴影下，外面没多久就传来了车子发动的声音，呼啸着跑走，好似飞起的巨鹰，叫人心都提到了喉咙口。
漆黑的光线下，顾程峰没有问我什么，只轻轻拍着我的脊背，“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才挂在眼圈里面的泪水转了一圈，到了最后却无法流出来，只能吞进肚子里。
“我没事，你这么晚了没开车来，怎么回去啊？”
“哦，我没事，我只是担心你。不后悔吗？”
我抬头看他，好奇的问，“后悔什么？”
“后悔没跟他走。”
我摇头，“不提他了，我再问你了，干嘛转移话题。”
他笑笑，吐了口气，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拉着我靠近他。
我脚步不不稳，踉跄着扑进他怀里，他低声问我，“真不后悔，你刚才那么做可是等于在告诉卓哥你以后跟着我了。”
我知道意味着什么，尽管我还没准备好跟顾程峰在一起，可我至少还是准备好了跟卓风分开。
“我们都已经成为敌人了，难道还叫我转身扑过去，我不想再纠缠不清了，你该给我加油，干嘛还叫我改主意？”
顾程峰呵呵的笑，听得出来，他是真的在开心着，默了一会儿，“恩，我知道了，我加倍努力，进去吧，我打车走。”
我点头，站了一会儿才转身上楼。
躺在床上，烙饼一样，再没睡意。
隔日一早，顾程峰打电话给我说买了早餐放在楼下，叫我去拿，我随便穿的一件衣服看到了他放在门口的早餐，贴着一张卡片，“爱心早餐。”
我笑笑，他的汉字还是那么的难看，歪歪扭扭。
我正要转身，瞥见角落站着是熟悉身影，脸上的表情瞬间就荡然无存。
“啪嗒”早餐落地，洒了我一鞋面。
他走近，低头看我，满脸担忧，“没烫着吧？”
我反射性的后退几步躲开了他的手。
卓风脸上一闪即使的受伤，跟着转而笑了出来，问我，“不用对这么提防我，只是过来看看你，碰巧你在这里，免得我上去。”
我打量他，昨天晚上的那件白色暗花的衬衫已经换了，今天穿了件淡粉色的，外面的西装颜色也有了细微的变化，看起来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可双眼下却带着青黑，一夜未睡的样子。
我看到有些出神，注意到了他不灼灼的眼神，尴尬的将目光收回来，一字一顿的问，“卓总，这么早来，有事吗？”
“没事。”
他拿出了手帕，打算给我擦脚踝。
顾程峰买的是热牛奶和一些牛奶包，牛奶掉地上了，撒了一地的白，牛奶包还被塑料袋装着，还是能吃的，我弯腰提起来，正好躲开了卓风伸过来的手，这一错开，卓风的手落空，他弯腰的动作一滞，尴尬的我们互相僵了一会儿，才缓缓起身。
他将手帕塞进我手里，问我，“这个不能吃了吧，我带你出去吃，在楼下等你，你去洗漱好换件衣服。”
我摇头，直接拒绝，甚至都没有任何犹豫，“不了，我还想睡会儿，卓总没事的话离开吧。”
我转身要走，卓风一把将我拽住。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转身将手里的东西全都砸向了他。。
“你别碰我。”我尖叫。
卓风白着脸，站着没动，只紧紧的抿着薄唇，半晌才说，“卓尔，对不起。”
我大口喘息，胸口都在高涨，他没来由的道歉叫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我还是在生气的。
“跟我出去走走吧，好吗？”
他的语气就好像哀求，恳切的要求我跟着他一起走，可他却是这样我越是脾气暴涨，他凭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拿我当成什么了？
“卓风，我们之间结束了，好吗？”
我使劲推了他一把，他却岿然不动，山峰一样坚定，长臂一伸，竟然将我给抱住了。
我挣扎着，尖叫，嘶吼，尖利的指甲在他的怀里不断的抓挠，他仍旧牢固的捆住我，当我终于安静下来，才哑着嗓音问我，“那天我跟江华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只是个误会。”
我没有犹豫，给了他一个巴掌。
“卓总，误会与否已经不重要了，当初不解释，现在已经迟了，你走吧。”
我慌乱的跑来，一口气上了楼，谢晶晶正好与我打了个照面，“卓尔，你这是？”
我摇头，吐了口气说，“没事，你出去跑步吗？”
她在我脸上使劲的瞧，半晌才说，“是啊，你这是怎么了，顾程峰不是给你拿了早餐的吗，你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第481章（）
我没说实话，只交代她帮我带份早餐，我要继续睡会儿，关了房门，再没理会任何人。
过了一会儿，外面有人敲门，我仍旧惊魂未定，脾气也不是很好，“晶晶，我现在心情很差，能叫我自己躺会儿吗？”
不想，外面没人应声，我好奇的看着房门，才起身要去开，就听卓风说，“你在生气就是在怨恨我，至少该叫你知道我出事的原因，卓尔，我回来不是与你为敌，你至少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卓风总是高高在上的，就算有时由于其余人也从未像今日这般委屈的祈求过什么，可我却丝毫不想给他任何机会，时间地点，包括一切我们可以在一起的机会都错了过去，此时还想继续在一起简直是异想天开。
难道他不知道，我的心，早就死了。
即便误会接触，我们能怎么样？
他是已婚人士，是孩子的父亲。
我不想继续搅合进去了，我真的不想了。
“卓风，你不走我就报警了。”
外面不听我继续敲门，我无比气氛，拿出电话要叫学校保安，却听外面谢晶晶好奇的追问，“卓哥？怎么不进去啊，卓尔估计是睡着了，我开门。”
糟糕。
我皱眉，就听房门咔嚓一声，谢晶晶先推门进来，跟着是卓风快步走进来的脚步，抓着我往外面走。
谢晶晶在我身后大喊，“好好说，卓哥你别抓坏了她。卓尔，我买了早餐了，你回来再吃吧。”
我被卓风拽着，到了楼梯口，他一弯腰，将我扛了起来，我没挣扎，任由他这么带我走。
到了车子上，他没说话，帮我扣上了安全带，一脚油门，车子轰的冲了出去。
到了他的住处，卓风这才吐出一口气，很是疲惫的问我，“想打我骂我就来吧，我忍着。”
我心底的坚硬没有丝毫的改变，只皱眉瞧着他的侧脸。
无疑，我所认识的人中，卓风是最好看的男人，他的勇猛和所有的脾气也是这群人中我最敬佩的一个。
可在爱情这件事中，我们早就不该开始和继续了，他为什么不懂？
我知道生气无用，尤其跟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困住我不走的此时说一些大道理更没有好处，我只能静下心来等待他想通了将我放开。
“卓风，想说就说吧。”
他没有急着开口，只点燃了香烟，开了车窗，想了想出去了，坐在车子上抽完了才进来。
重新做进来身上满是香烟的味道。
他侧身看着我，眼神焦灼，满是欲望。
“江华是一颗棋子，在她出现的那天开始就是，只是当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也没有预料到，所以我当时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做与没做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我只能叫你走。”
我深吸口气，轻轻点头。
我当时想过这个结果，可我不知道他时候为什么却直接跟别人结婚了，在我自己做足了思想斗争的时候他在哪里？
我们两个人不是不相爱，是相爱之中总是忽略对方的重要，他该第一时间冲过来，就像现在这样将我留住，哪怕是死不承认也好，至少叫我知道这里面哪里出了问题，而不是任命的放我走。
“之后我一直在调查，到了现在还在查。”
我笑了，说到这里我竟然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卓风自己在演戏，做足了一切才回头想起我来。
我问他，“卓风，如果当时是我，你以为我是怎么做？”
他皱眉，轻轻垂眸没吭声。
我继续说，“我们不是不想爱，是一直以来都没有真正的站在对方角度去想问题，这份爱是自私的。当时如果换成是我，我想我会不顾一切留住你，而不是直接放任你离开，之后又没有任何解释的娶了别人？你敢说你跟那个女人结婚是因为我吗？”
第5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