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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如何和自己的父母说清,两人天天过来瞧看宝玉,见他明白了,便将他病中狂态形容了与他瞧,引的宝玉自己伏枕而笑。原来他起先那样竟是自己完全不知的,如今听人说还不信。
无人时紫鹃在侧,宝玉又拉她的手道:“你可不用为你林姑娘和自己愁了,我只告诉你一句话:活着,咱们一处活着,不活着,咱们一处化灰化烟,如何?〃紫鹃笑道:“你也好了,该放我回去瞧瞧我们那一个去了。”宝玉道:“你快去罢。”
林黛玉近日闻得宝玉如此形景,原本受伤的人难免多愁善感一些,紫鹃回来悄向黛玉笑道:“宝玉的心倒实,听见咱们去就那样起来。”黛玉不答。紫鹃停了半晌,自言自语的说道:“一动不如一静。我们这里就算好人家,别的都容易,最难得的是从小儿一处长大,脾气情性都彼此知道的了。”
黛玉啐道:“你这几天还不乏,趁这会子不歇一歇,还嚼什么蛆。紫鹃笑道:“倒不是白嚼蛆,我倒是一片真心为姑娘愁了几年了,姑娘一个人在贾府,谁是知疼着热的人?趁早儿老太太还明白硬朗的时节,作定了大事要紧。
岂不闻俗语说: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黛玉听了,便说道:“这丫头今儿不疯了?怎么去了几日,忽然变了一个人。我明儿必回老太太退回去,我不敢要你了。”
紫鹃笑道:“我说的是好话,不过叫你心里留神,并没叫你去为非作歹,何苦回老太太,叫我吃了亏,又有何好处?〃说着,竟自睡了。黛玉听了这话,口内虽如此说,心内未尝不伤感,待他睡了,落了泪,至天明方打了一个盹儿。次日贾母亲来看视,拉着黛玉的手道:“我的儿,你也安分一点,不要总是往外跑,有什么事让你琏二哥哥管去,你这体质,可禁不住再受伤了。”黛玉羞了个满脸通红,望着贾母,“老祖宗您都知道。”
“你们在外面那半年,我担着心,自然是格外留心些。我这心里明白着呢,从前刘姥姥到府上,我也暗中嘱咐过了,以后亲戚常走动走动,万一有什么,有个乡下的退路。你们都笑
那老太太土气,你们哪里知道乡下人的好处。
黛玉忙点头。“老祖宗福禄自然是好的,也不必太忧心,”
“你的琏二爷和凤姐,不是我说他们,最近一心敛财去了。你把你父亲给你的财产都顾了这些孩子,你照应的那些孩子,我都给你收到府里来了,剩余的几个你也只管带了来。你带来的那个贾菌我如今让你大嫂子带着,和兰儿一起读书。你大嫂子倒是很尽心。”
黛玉大为感动,“老祖宗,您一直撑着这么多的事,我还总是这样多心又忧心的。”
“你老实和我说,贾珠是不是常和你联络啊。”
黛玉点头。
贾母道:好孩子,你让他有空也还是见见他的娘。他娘这些年想念儿子,脾气都变了很多。黛玉道:“实不相瞒,贾大哥常来府上看您和舅妈的,只是因为一些缘故,她叹气:贾大哥怕连累家人,才不以真面目相见的。”
“我如何不得见?”
“您和舅妈常提起的那个瘌头和尚就是他装扮的。”
贾母呆住,当时含泪骂道:“他老子就该打这个贾珠,没事把宝玉打成那样,放着个忤逆不孝的不管制。”
黛玉道:“大哥哥倒是大仁大义,我看大哥哥这些年行事,风餐露宿,艰苦非常,从来不考虑个人的,做人但像他这样,才是最了不得的。”
贾母笑到:“你一个女孩子,千万不要学他,他可以装得瘌头和尚,你难道可以装成那个肮脏样子。”
黛玉笑到:“祖母我做不得那种和尚,难道还做不得妙玉那样的。”
贾母气道:“我白疼你了,好好的女孩子,要出什么家,她是前明的公主,不出家没有活路,你倒是傻了,放着我这个老太婆不依靠,到去出家,不看你伤着,我也要打你了。”
黛玉滚到贾母怀里,格格笑起来。“老祖宗就打两下出气,我真真是乱说,也是个不孝顺的。”
贾母笑起来,对进门的紫鹃道:“我统共就这两个玉儿,实在让我不省心,我如今活着,你们只管不顾王法的闹,就是我死了,我也不让他们欺负你们去。”王熙凤也正寻了老祖宗来,笑到:我说一大早老祖宗哪里快活去了,原来往林姑娘这里来了,我看妹妹这下可大好了,刚才老祖宗说谁欺负谁啊。
贾母笑到:你这个烧糊了的卷子,就你机灵,我说谁都不能欺负宝玉和你林妹妹。
王熙凤对黛玉闪闪眼:我还是那个话,谁能欺负得了她,她不欺负别人就好了。
黛玉笑:我就知道你是老太太的耳报神,果然都是你传给老太太的。
王熙凤笑到:我可不就是老太太的耳报神,你以后凡事也不要瞒着我才是,大家姊妹,总是互相有个照应。
贾母开心地:可不是,你可就安心养着,有什么事就让你琏二爷和你二嫂子忙乎去。又叫过黛玉房里的丫头:你们可仔细了,再让林姑娘出去,有个闪失,你们也都别想活了。
黛玉道:“老祖宗原来是要管禁我呢。”吃吃笑起来。
第五十章 故人依稀看不见()
薛蟠因为少了柳湘莲,自己也伤心了一阵,听聂青说柳湘莲被他的师傅派到京城来了,于是到京城所有的寺庙找过,却没有见到人。六妹因为最近迷上皮影戏,总是拉了聂青去看,聂青总是找些理由推脱,他满心里就想找晴雯,但一入侯门深似海,哪里是他随便就可以见到。不过到给他找到了一个途径,就是宝玉的小厮茗烟。他于是总是去找茗烟,给他带些新奇的东西,以来二去,两个人十分交好。
这日聂青特意穿了件新衣服,在贾府后门等到茗烟,茗烟笑到:哥哥说了多次,这一次我算是不辱使命,把人给你约到了。
聂青大喜,忙问在哪里。
茗烟笑到:你去街西边有一家制衣坊叫明布道的,她今日陪平儿鸳鸯几个去买线,,一会你看到后院有一辆马车就是来接她们的。
聂青十分开心,在后院墙外夹道等着,果然见到一辆马车到了贾府后院,正在开心呢,却看见薛蟠和另外一个人从马车下来,聂青一眼看出那女子是女扮男装,只见这两人下了马车,从后院的一扇小门闪身进去,薛蟠四下看看,才把那乔装女子拉了进去。
进自己的家还要偷偷摸摸,这太不像大大咧咧毫无心机的薛蟠了,聂青十分好奇,心想这个呆霸王可也会有什么要紧事要这么保密,于是从墙上蹑手蹑脚过去,却见那女子进了院子,聂青忙入院躲在窗外。却见堂上一个女子在那里做针线,薛蟠进去叫妹妹,心想这呆子这么傻气,妹妹看起来人才却是如此风华。那乔装女子脱了外面披风,给宝钗行礼。
聂青不敢造次,低头藏起来悄悄听着。
却听那女子哭倒:“姐姐,我原来是不打算来找你的,可那日我陪我伯母去药铺,真正见到那个伙计就是他,可他就是不认识我,我想姐姐如何也记得他的模样的,所以来求姐姐一定去认一认。”
“莺儿说他已经死了,你如何能见到活人。”
“他那个人的脸相特别,要认出他应该不是难事。”
宝钗淡然道:“你既然躲在舅舅家里,怕的就是互相有牵连,你真见到那个人,若被发现还活着,可就是天大的事。我看妹妹还是收了这个心,天下相像的人也多,不如不要自寻烦恼。”
“你既然来了,我到有一件事情真的要求到妹妹头上。”于是把自己参加选秀的事情和王悦和盘托出。
“当年我替你参加了选秀,如今我的名字报上去了,如果被当年明朝降清的太监认出,只怕十分凶险,我如今也要求妹妹救我才是。”
宝钗跪下,王悦忙扶住,“说姐姐行此大礼我如何敢当,原来是你帮了我,我不能推辞,只是我有一个心愿,你若与我去认一认,那个人若不是他,我就死心塌地去宫里选秀了。以我的资质也不一定选得上,只是伯伯外调出京,我悄悄出来,还得哥哥帮我去和伯母说明一下。
免得她担忧”
宝钗笑到:“你从家里出来也不和舅母说,这个事哥哥自然会去帮你说明,就说接到我这里同住几天。只是姐姐真的若选中了,实在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我可不指望这个,选不选上与我没有什么打紧,不选上倒好,不然常年担着心。
“如此你假冒我在这里住几天,替我应选,我让莺儿伺候你,自然没有人起疑。况且也还有你的一个恩人在那里。她和你一起去复试,这事我得与她明说,有她保护你,你就放心。
那姐姐可帮我去认准了。
只在这几日,我去帮你认那个人。”我哥哥替你在外照应。妹妹放心。
宝钗行了礼,让莺儿出去接黛玉过来,聂青见莺儿出来,忙躲起来。
薛蟠带来的这个人,是宝钗的表妹王悦,这时候的王悦和宝钗到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因为她父亲是武将,一家子在兵器上十分的造诣使得她看起来有一种理性的中规中矩。
莺儿请了黛玉过来,薛蟠见到黛玉,又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但觉黛玉越发妩媚俏媚,几乎又呆住了,宝钗推他出去,拉过王悦又给黛玉行礼,黛玉一把托起她来:“姐姐还没有到拜堂的日子,如何小两口就这样拜起我了?”宝钗这才看到王悦还是穿着男装,装扮成一个小厮的样子。
王悦忙解散头发,笑到:我可不是公子,我可舍不得剃头发,现在装男子可不那么容易。
黛玉见到王悦,慢慢认出来,十分欣喜,“早看出你是个女孩,只是没有想到还是少时的姊妹。”
王悦没有想到黛玉原来和宝钗一直在一起,开心地说,“早知道姐妹们都在这里,我如何也要和你们一起的。”
宝钗道:“我们姐妹确实有事求你。”将一切坦白说出。
黛玉蹙起眉头说,“这事未必妥当,万一悦姐姐被选上,一辈子都要瞒着自己的身份,只怕未必做得到,恐怕会有危险。”
宝钗道:“所以我求你一起时能保我妹妹万全。”
黛玉叹气:“你放心,我也不愿意选上,后日我们都要入宫候选,明日只怕很多事情,今日妹妹也准备一下。”
黛玉于是请紫鹃带了家里的物件来,紫鹃将王悦悉心打扮,这一打扮,大家都放了心,紫鹃又用一些牛胶做的薄模,将有些瑕疵的地方悉心做好,这样看起来和宝钗几乎一模一样,他们让王悦坐在房里,叫莺儿过来倒茶,莺儿进来看见宝钗,不解地:林姑娘和悦姐姐走了?
王悦扑哧一笑,说,“可不是走了,”连说话也一起学了。莺儿奇怪,“她们走了你有什么好笑的,今儿个高兴得奇怪。后天就选秀了,你看看你笃定的样子,总该拿个办法出来,没地把我愁死了。
王悦道:林姐姐有个绝活,叫易容术,教给了她家里的紫鹃。我拿来用用,让你替我去好吗?
屏风后的紫鹃笑起来,说你这可不像了,宝姑娘叫我加姑娘总是叫妹妹的,你到叫起姐姐了。三个人一起出来,莺儿到唬了一跳:说玩的玄虚,也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