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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绮鸢点了点头，也就不继续这个话题了。
“你这个人哪！当着人家的面问这种问题，就算小蔓真不想干了，她也不好意识开口啊！”保宝摇了摇头，啧着嘴：“你真是很有心机的一个人。”
郁绮鸢：“……”
苏小蔓就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也挺久没聚了，晚上工作结束了，请你们大家出去吃宵夜。”郁绮鸢笑道。
……
在众人没有特殊要求的情况下，郁绮鸢所谓的请大家吃宵夜，肯定是去大酒店了。
尤其是有乌依夏拉这个新朋友的情况下，路边大排档显然不适合。
于是郁绮鸢带着几人去了就近的君悦酒店。
乌依夏拉一开始看到保宝和郁绮鸢有说有笑挺亲密，以为郁绮鸢是保宝女朋友。
之后她才从秦诗彤口中得知，郁绮鸢是这部电影的投资人，于是她便把自己的想法否定了，觉得二人应只是朋友。
虽然她之前“以为”的并没有错。
到了大包房，郁绮鸢让每人点一道菜，这向来是她的风格。
保宝点了一道乌鸡天麻汤，然后小声道：“知道我为什么点这个汤吗？活经调血的。”
郁绮鸢就暗中掐了一下他的大腿。
“保哥，平时咱们来酒店里吃饭，应该管服务员叫服务员还是叫小姐呢？”关雨常问道。
保宝想了想，道：“吃饭的时候叫服务员，吃完了以后再叫小姐。”
众人：“……”
怎么突然感觉这话听着怪怪的呢？
看到几人的表情有些古怪，保宝无奈对关雨常道：“我的意思是，工作时间叫服务员，等她们下班了，我们就可以叫小姐了。”
众人：“……”
“保哥，麻烦你把“们”去掉，我不叫这个东西的。”关雨常也急忙摆着手撇清关系。
“……我的意思是上下班时间要分场合，听不懂吗？”
“听懂了。”魏萱认真地点了点头：“等她们下班了，保哥就可以叫小姐了。”
保宝没好气地道：“等她们下班了，我一定叫你。”
“……”
苏小蔓偷笑着暗中观察郁绮鸢的表情，但她是真的很淡定，看着几人开玩笑挤兑保宝，她也只是淡淡地抿着嘴，优雅端庄。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得到回应之后，门便开了，一位服务生端着菜走了进来。
随后不知她是看到了什么，突然有些失措地向后退了一步，不小心撞在了身后的门框上。
而后只听“啪”得一声，她手中的菜掉在了地上，不过那盘子的质量是真好，居然没有摔碎。
保宝登时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抬头去看时，那女的急忙低头去收拾餐盘，口中还惊慌失措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你怎么回事？笨手笨脚的吓到客人了知道吗？马上给我收拾干净！你这个月的奖金也别想要了！”
似乎是酒店领班的男子刚好在外面撞到了这一幕，冲进来指着服务生就是一顿严厉的教训。
随后男子又急忙对保宝几人鞠躬致歉：“她是新来的服务生，许多地方做的还不够好，实在不好意思，给各位先生小姐带来了困扰，不过这总归是我们的问题，还望各位多多包涵。”
郁绮鸢几人倒不会太在意这个问题，人无完人，出现失误也很正常——只要你别端一盘摔一盘就行，如果这样谁都会忍不了的。
看到这人的态度又很好，郁绮鸢自然也不会和他们追究。
“没关系，只是时间已经挺晚了，希望你们上菜的速度能快一些。”郁绮鸢轻声说着，微笑中又带着淡淡的清冷：“至于奖金什么的，就不要扣她的了。”
“一定一定，我马上过去催促一下。”男子颇为恭敬地点了下头，而后才转头看向那服务生，脸色顿时又阴沉了下来：“赶紧跟我下去！”
“等一下……”保宝忽然站了起来，目光中有着浅浅的疑惑之色。
“呃……先生……”看到保宝的反应，男子不由有些紧张，大概是怕保宝不肯罢休追究他们的责任。
毕竟“客人是上帝”，而且还是他们错在先，如果保宝真死缠烂打，事情就有点麻烦。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紧张。”保宝慢慢朝男子的方向走过去，笑道：“我只是觉得这个人的声音……好像有点熟悉，很像我一位朋友。”
听到保宝的话，男子这才松了口气，赔笑道：“先生……大概是搞错了吧！”
“看一下就知道了。”保宝笑着道：“小姐，你可以把头抬起来一下吗？”
张诺诺顿时愣了一下，拍了拍乔雅的胳膊：“现在不还是工作时间吗？大流氓怎么已经开始叫小姐了？”
乔雅竟无言以对：“……”
服务生听到保宝的话，并没有依言抬头，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突然就朝门外冲了出去。
保宝见状，心下几乎已经确定了她的身份。
“柳雨！”
这一嗓子下来，服务生跑动的脚步跟着停了下来，瞬间站在原地不动了，只是隐约能看出来，她纤瘦的肩膀在微微抽动着。
男子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保宝真的认识这个女孩。
他在社会上混了许久，已经养成了一个惯有认知——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所以保宝这些上层人士怎么会有这种生活在底层的朋友呢……
……
第358章 生命之重（）
（柳雨之前出现在204…207章）
……
看到这一幕的郁绮鸢也快步走了过来，没人比她更在意保宝认识的朋友是谁了。
“保哥，你也太厉害了吧！又一个认识的小美女……”魏萱跟在后面感叹了一声：“老实交代，你外面到底有多少个女人？”
“……我现在没空和你斗嘴。”保宝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随后快步走到了柳雨面前：“那天晚上结束后，我不是把你送去车站了吗？你也说了要回家，怎么还在这里？”
柳雨垂着脑袋捏着衣角，唇角濡动了几下，但也没能说出话。
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委屈地咬着微微泛白的薄唇。
看到她的模样，保宝也不好再逼问什么了，扭头对那领班笑了笑道：“先生，不好意思。”
“没关系。”领班急忙笑了笑：“那个……既然她是先生的朋友，你们就先聊着吧！我再去安排别的服务生。”
“有劳了。”保宝客气地点了点头。
“不用客气。”
待那领班走后，保宝这才对柳雨道：“你先过来，和我们一起吃了宵夜再说。”
柳雨下意识点了下头，但是看到面前的一群人后，她突然有些紧张地往回缩了缩身子：“我……不要……我还不饿。”
保宝见状，知道她是因为自己是个艾滋病毒携带者，不敢和他们太接近。
不过艾滋病连接吻都不会传染，更别说只是一起吃顿饭了，而且夹菜又有公筷，不会有卫生问题。
如果一起吃饭就能感染的话，那全世界很多人可能都在不知不觉中染上艾滋病了，这个世界就全乱套了。
“你叫柳雨是吧……”苏小蔓笑着走了上来：“既然你是保哥的朋友，肯定就是我们的朋友咯，一起吃顿饭嘛！”
看到苏小蔓牵住了她的手，柳雨顿时有些惊慌，下意识就把她的手甩开了。
整得苏小蔓忍不住错愕了一下：“呃……”
“你别看人家漂亮就占人家便宜好不好，她不喜欢别人碰她。”保宝笑着打趣道。
苏小蔓指了指保宝达在柳雨肩上的手：“那她怎么喜欢你碰她了？”
保宝：“……”
事实上，自然是因为柳雨对保宝很信任，而且知道他不歧视她，所以对他没什么防备心理。
但是听到这里的郁绮鸢心里有点别扭了。
刚才保宝还说什么“那天晚上送她去车站”，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现在很明显，柳雨对保宝又很依赖和信任。
身为女朋友的她，怎么都觉得保宝和这个女孩的关系有点不寻常啊！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保宝真和这女孩有那种关系，他刚才肯定不会主动叫住她的。
所以郁绮鸢又觉得，这里面可能是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你赶紧过来吃饭，不用不好意思，也不要害怕什么，我做事有分寸的。”保宝笑着安慰了一下，又道：“如果你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我就真的生气了。”
柳雨闻言，最后还是微微颔首进了包间。
看到周围的这么多人，柳雨依然有些拘谨。
尤其是郁绮鸢，虽然她没有说话，但看向柳雨的眼神并不算友好——和保宝有莫名其妙的关系的女人，她肯定友好不起来。
本身她的气场就很大，再加上这清冷的眼神，给柳雨的压力就太大了。
保宝悄悄递给郁绮鸢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总是摆着这张俏脸。
郁绮鸢微哼了一声别过脑袋，看起来是不愿理会保宝，不过看向柳雨的眼神却柔和了许多。
“你在这里做多久了？”保宝轻声笑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温和，免得柳雨又以为“他在质问她为什么不回家”而觉得紧张。
“从……那晚分别以后，我就出来找工作了呀……”
“感觉怎么样？”
“还好吧……反正……也没什么太大问题。”柳雨知道保宝指的是她的身体状况。
抬头看了一眼众人，柳雨不自觉又垂下了脑袋。
她们每个人都青春洋溢，脸上满是惬意轻松的表情，或许还有幸福的意味。
柳雨突然觉得，自己和他们完全格格不入，只有她在承受着在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东西，不知道何时会突然之间离开这个世界。
生命之重，哪怕是活了几十年的人可能也无法参得透。
这些事情只有一个人窝在心里，她不敢和别人说。
因为大多数人对艾滋病惧意太深，谁都知道感染了就是绝症。
一旦知道了她是艾滋病毒携带者，或多或少总会对她戴上有色眼镜，觉得她是个“异类”，或者说对她有歧视，这种滋味很不好受。
保宝看到服务生又端来了菜，对柳雨笑了笑：“不说这些了，先吃点儿东西吧！”
“嗯……”柳雨点着头，小声回应着。
乔雅几人还是相当热情的，虽然看到柳雨有些拘谨，但都以为是她性格太内向的缘故。
事实上，性格再开朗的人，如果遇到柳雨这种事，也会渐渐变得内向不爱说话。
乔雅几人平常和客人打交道多了，对于和别人交流沟通，早已经信手拈来，很容易就根据对方的性格找到了轻松的话题。
柳雨也渐渐放开了一些，她能感觉得到她们很真诚，而且她们都是保宝的朋友，也不会对她怎样。
“保哥，不如让柳雨也去我们酒吧吧！反正都是做服务生，在我们那里福利什么的要好很多。”乔雅建议道。
“不用……我在这里就挺好的。”柳雨急忙道。
“那你在我们那里会更好。”保宝笑道。
“保哥真的不用，我不想去……”柳雨摇着头婉拒。
她很怕看到别人知道她是艾滋病患者后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