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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洛京,直奔宝梁国边界,夜间在一家小客栈安歇,卫小歌刚合上眼,魂体飘起,进入乙魅带着寒意的房间。
她仿佛觉得,乙魅的房间离地面近了点,没像上次那样飘啊飘的,没个尽头。
“任务达成,获得六百功德点。因完成度很高,再添三百点。”乙魅开门见山,口吻仍旧是那般带着冷意。
“公事公办,我个人觉得与乙魅你共事很愉快。可惜很遗憾,我即将要去大魏了,请问你有没有什么忠告?”卫小歌试探着问道。
乙魅脸上似笑非笑,“去了大魏你便知道了,关于你留下的遗书之事,我已求证了上层,却并没有给予任何答复。范畴内我能做的已经做了,往后还得看你自己怎么争取。”
坐在地上的卫小歌,赶紧抱拳行了个礼,表示感谢。
系统的“上层”没有给予答复,不过也没提到会抹杀。
卫小歌感觉到自己还需要努力,至少遗书的威胁,还不够力道。
乙魅没有回答关于大魏的系统管理者的问题,不过听口气和表情,看来不是什么好茬。
很可能要面对一个比较难缠的角色。
头痛!
点头表示感谢,笑了笑卫小歌又问道:“乙魅,分别在即,估计你也不会再塞给我什么任务。眼下还有一个小问题,并不涉及到系统,只是我个人的一个小疑问,为什么我开了目窍?”
乙魅仔细看了看卫小歌的双眼,仿佛觉察到其中的蹊跷。
“恐怕是丁土给你开的目窍,若是我没猜错,你的魂体大约出过什么状况,他需要开启你其中一窍,方便查探。谨慎使用目窍,不可过度,不然神仙难救!”
应该是被狐姬的**之药伤了灵魂之后的事,原来丁土也不是没做好事!卫小歌深深鞠躬,“感谢乙魅前辈提点!”
似乎也没什么需要问的,也不适合问得过多惹人厌烦。她心想,乙魅的好感度也不能用得太狠,往后未必不会再回宝梁国。
卫小歌牢牢坐在房间的地上,一心等着被送走。
不料乙魅似乎没有什么动静,仿佛在犹豫着什么。
良久之后,乙魅才缓缓说道:“‘枕梦’只是半柄刀,原名‘枕霞’,不管你将来是寿终正寝,还是不能幸免于难,能否为此刀寻一名合适的传人。切莫再叫人将它当作定情之物,蒙上尘埃,还请为它正名!”
声音中带着一些缅怀。
卫小歌怔住。
“前辈,此刀与前辈有渊源?”
“你不必多问。”乙魅蹙眉摇了摇头。
既然不说,那么还不能找人去打听吗?卫小歌心想,乙魅这般说,难道有意提点?
若能打听到枕霞的来历,恐怕会对系统有所了解也不一定。
系统绝对不是系统,而看似冷冰冰的乙魅,却比丁土更像个大活人,只因她有执念,有更多的情怀。
没一会儿,却听见乙魅站起身来,忽然狂放大笑了数声,“我自仰天长笑,谁敢与我比肩!”
长发无风自动,舞动挥动红色的长袖,衣袂飘飞。
美到极处,艳到极点,也豪气到极点!
果然曾经是个英雄人物!卫小歌在心中竖起两个大拇指。
可惜,下一个场景却没那么豪气了,乙魅回眸,手里拿着一根红木拐杖,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拐杖唉,什么玩意嘛!卫小歌暗叹,实在太不搭了。
躺在客栈的房间,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绑在腿上的枕梦。
说起来,枕霞却比枕梦,多几分兵器的感觉,后者这名字的确像个定情信物,失了那份潇洒之意,气势落了不止一星半点。
她想了想,枕霞,大概是以云霞为枕,与天比高的意思。
半柄“枕霞”,铸就“枕梦”——想来原先的枕霞应该不是一柄短刀,乃是一柄上百来斤,沉重无比的大砍刀。
当初枕梦被万人屠从什么比武招亲大会夺了来,就万老大这心黑手狠的人,绝对不是担心刀会蒙尘的意思。
大抵是觉得现成的神兵利器,既然能光明正大地夺来,何必便宜了别人。
万人屠将此刀随随便便地借给了自己,卫小歌暗想,这人估计并没有存着给刀找主人的想法,纯粹是物尽其用。
虎王皮糙肉厚,普通的刀砍上去跟挠痒似的。
即使是枕梦,不使用足够真气的情况下,一刀下去,只能伤皮肉,连骨头都砍不开。
后来瞧自己似乎勉强对得起这刀,万人屠也就马马虎虎相赠了,大抵是要收买人心,安心给他办事。
至于再后来他如何对自己生出别样心思,那恐怕是一笔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烂帐。
隐隐听到隔壁房中穆乘风的呼吸辗转之声,卫小歌不免惘然。
他并未睡呢,却不知有什么心事!
辗转难眠,难道因为突如其来得知表妹未死,扰乱了心绪?
想这种事,还不多想想远在他方的长富,豆儿还有四丫,她暗暗琢磨着,还是早些找回弟弟妹妹们吧,这才是自己要做的。
只有长富在手,长贵这只大马猴才不会上窜下跳,胡乱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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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一章 可缓缓归矣()
“姐姐什么时候回来?”长富巴巴地问。
“快回来了!”狐姬无奈答道。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长富又巴巴地问。
“快回来了!”狐姬再次无奈答道。
“快回来了,是几天?”长富哭丧着脸,仍旧没有放弃。
“等你长到这么高,他们就回来了。”狐姬伸出手,在墙壁上离长富的脑袋足足有两尺高的地方,随意划拉出一道痕。
抬着头看了看那遥不可及的高度,长富瘪着嘴,一副要哭的模样。
狐姬揉了揉脑门,“不是还有薛哥哥和段哥哥,钟大叔,豆儿和四丫妹妹,还有长壮弟弟,你再哭我就不给你吃桂花糕。”
豆大的眼泪,终究是从眼眶中滴落下来,长富却很快抬起手背擦了擦,“我要吃桂花糕,狐姐姐去买,哥哥姐姐回来了也要吃。”
这样的场景,隔个几天就发生一次,不单单是狐姬,其他几人也有相同的遭遇。
卫姑娘,你赶紧回来吧!
秋雨霏霏,丝丝缕缕,不成滴也断不开。
一叶小舟在江面上逆流而上。
穆乘风手执一竿竹蒿,以真气破开涟漪点点的江水,船便没有任何迟疑地疾行向前。
姿态熟稔,仿佛做过许多次了。
她心想,穆乘风的确并不像个王孙公子,这一路上并不挑住宿食物,没料到竟然懂得撑船。
撑着一柄绘着几枝红梅的油纸伞,卫小歌站在穆乘风身边,只觉得这伞拿着也是白拿。深秋风大,尤其是在江面上,全然挡不住四下里不断飘来的冰冷雨丝。
可是,这位穆公子有些呆气,又希望她站在身边与他一起撑船,又不想她被雨湿了衣衫,便一心要她撑上一把伞当摆设。
不缺银两,买来一艘乌篷船,与孔雀谷猫妖子夜的船几乎一般无二。见穆乘风手势好看得紧,卫小歌不由自主地想到爱撑船的子夜,“大哥你可喜欢撑船?”
穆乘风侧过头笑道:“撑船是修炼,行路是修炼,吃饭穿衣均是修炼。常言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书要读,路也要行,修炼终究还是须得修心性。”
这话听着似乎极有道理,可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卫小歌细细思索了一番,她可从不当吃饭穿衣,给长壮修剪指甲,给长富擦脸上的鼻涕是修炼。
这些琐碎的事,有时让人觉得麻烦,有时却觉得十分有意思。
“可是,若事事都在修炼,岂非无法享受常人所能享受的乐趣?”
穆乘风略略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乃是我拘泥了,妹子说得对,正是如此!”
这些日子他笑得比往常要多,想起姐弟两人拌嘴,便觉得温馨。
有美同行,时不时便想得远了时时情难自控。这些,当然与修炼毫无关联。
生为人,自有一番乐趣。
卫小歌笑了笑,“歇息一下吧,等用过饭,便换我替你。”
“稍后,我且去抓只鱼来。”
将手中竹蒿随意交给卫小歌,穆乘风便如一道惊鸿,没入江中。不多时便窜出水面,手中牢牢握着一只瞧着足足有三斤上下的大鱼。
是不是经常在外奔走的人,都会抓鱼?卫小歌想起抓鱼的万人屠,手势也是非常纯熟。
她没有抓鱼的本事,但是打鸟一打一个准!
卫小歌握着竹蒿笑道:“你这渔夫做得真够熟练!”
“如今更为熟练,因身畔多了一渔娘呢!”
一句调笑之言脱口而出,说完穆乘风完却觉得万分猛浪,这口气可实在像那些纨绔浪荡子,也不晓得卫姑娘会不会气恼。
在水中抬着头看着船上一手撑伞,一手握着竹蒿的小姑娘,穆乘风却见她抿着嘴不言,却是面色泛红,带着几分羞意。
原来并未着恼,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将船靠在岸边,栓在一块大石上,两人却还在船中。红泥小火炉上烧着一锅鲈鱼汤,白汤中只略略加了少许盐与切成薄片的萝卜,味道却是极其鲜美。
“这汤做得极好,火候浓淡皆适宜。”喝过两碗,穆乘风便赞道。
不免有些腼腆,卫小歌嘻嘻笑了笑却不说话。
炭火不会太猛也不会太小,大体上与电磁炉煤气炉差不多。如果是烧柴火的大灶,一边丢柴火还得一边炒菜,练习得太少全然不太能掌握火候。
如果是架起火堆烧烤,却又容易一些。用的是大木料,而且可以手动将所烤之物移开转动,就不会烤得外焦里面还淌血。
豹妖沉乾对她的手艺,赞不绝口!
吃罢鱼汤,穆乘风主动清洗了锅碗,仿佛已经进入“五好男朋友”的状态,卫小歌莞尔。
正要跳上岸去解开缆绳,穆乘风却是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妹子且慢,先歇息一阵。”
吃饱了正好赶路,大中午的歇啥歇?卫小歌不解地看着他。
见卫小歌眼中有疑虑,穆乘风却是有些羞涩。
先前一顿饭吃得十分温馨,有些舍不得就这般急急行路,便情急拉住她,可是这会儿却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无奈放开手,他便违心说道:“鲈鱼对修炼有些好处,不如先在船中略略打坐。”
卫小歌恍然大悟,不过她却仍旧不解,“我们昨日吃的也是鲈鱼,你却不曾说起。”
“为兄忘了”穆乘风讷讷说道。
从未与女子同路这般久,况且是心爱之人,穆乘风感觉自己真是悲喜交加。
悲的是,两人不曾婚配,不能不守礼,尤其是没有外人在场,更是要自持。
喜的是,能这般相伴,日日对着这张巧笑嫣然的面孔,何悲之有?
卫姑娘年岁尚小,从前也未有家人教导之故,性情天真烂漫,全然不晓得男女大防。与自己一个成年男子,在江上行走,在一条船上同食同寝
他修为高过卫姑娘许多,若是真要做些什么,卫姑娘万般无法拒绝,然而这般岂是君子所为!
斜风细雨打在乌篷之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炉火尚且熄灭,留着淡淡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