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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红尘见两姐妹正要转身离开,不知为何脱口而出,“且等等。”
卫小歌再次诧异,应该已回绝了吧,难道这么快就后悔了。
从前的糜红尘稍显偏激,拼起命来全然不顾自身,如今却并非如此。诗诗若能托付给他。。。。。。岂不比已有不少嫔妃的顾少钦强百倍。
“糜兄还有话说?”
“卫姑娘,令妹垂青,糜某不胜汗颜,因担心自己漂泊无定,不敢轻易允诺,且容我再想想。”
这倒像句人话,卫小歌不禁笑了。
“我家小妹子今年才十四,不着急出嫁,你人品甚佳,我自当放心。说起来,往后你哪能一生四处游走,我见你对人物风景也未必放在心上,倒不如好生安置下来。”
诗诗心中感激不已,姐姐这是帮着自己说项。
早知便告诉姐姐了,免得自己如此窘迫。
第四九九章 风雨定情()
送忐忑无比的诗诗回到房间,卫小歌返回原地。
正如她所料,糜红尘还未离开,站在庭院中间,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发呆。
并非是美男子,却因为他那一身的气势,从来不会被湮没在人群之中,十分有风采。
既是拉媒,总得说说妹妹的好话,卫小歌道:“糜兄,诗诗是我的妹妹,她的性情我最了解不过,有些事我想与你说说。”
“卫姑娘请讲!”糜红尘微微笑道。
“六岁那年,诗诗被一名女子劫持,她怕得要命,却叫我赶紧走,生怕我被人害了。她一贯如此,对人十分关爱,每每忘却自身。”
太没自我,对旁人甚至于接近讨好。。。。。。卫小歌心想,这句话就不用说了。
让这两人略略相处一下吧,盲婚哑嫁可不成,反正也不会这么快成婚,到时诗诗若觉得不合适,再改别家。
糜红尘静默了一阵。
程姑娘性情温婉贴心,容颜生得十分精致,实属上乘。
尽管不大懂得女红,不过对烹饪尚算拿手,并且读的书很多,擅长小机关,能吹奏乐器。
这些他都知晓,此女实属难得。
看来,卫姑娘是真希望自己能与程姑娘能结姻缘。她对自己并没有任何偏见,其实颇为欣赏,当初的确误会她了。
这么些年来,曾有几名在室女子对自己表露心迹。可是,男女之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之处,并非单单只论样貌与性情,需要那么一线机缘。
或许只是那一瞬间的动心。。。。。。
“程姑娘是个可心人,若卫姑娘你觉得合适,我希望明儿带她去四处走走可使得?”糜红尘笑道,卫姑娘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应该不会拒绝。
“我想诗诗应该很乐意出去走动。”卫小歌替妹妹应承下来。
原本决定早早离开的糜红尘,却在百州逗留了下来,与含羞带怯的诗诗一同去衣裳首饰铺子走动,雇了马车去州府外风景优美之处赏玩。
生平第一次如此悠闲,他感觉颇为新奇。
尤其是身边的小姑娘百依百顺,自己所喜之物,她也欢喜,竟有些夫唱妇随的意味。
这天原本晴朗的天,下午天色突变,秋雨来袭,竟有几分凉意。不惧任何气候的糜红尘依旧穿着一身单衣,可身边的小姑娘似乎有些抖索之意。
马车停在山脚,这会儿两人却在半山腰,连躲雨之处都寻不着。
眼见诗诗淋成落汤鸡,糜红尘犯愁,这该如何是好?
容不得他思索太久,他只得说道:“程姑娘,事出从权,我背你下山可使得。”
诗诗低着头,微微点了点。
几日相处,她越发觉得糜红尘难能可贵,话有些少,却对自己照应得十分周全。
在酒楼包下的雅间用饭,点的都是平素自己会多吃两口的菜;买的几样饰物,色泽淡雅,十分合自己的心;若是风大了,一贯走在前头挡着。
原本打算背在身后,糜红尘却不得不打消这个想法,雨越下越大,他再次呆立了片刻,随即不再犹豫,将小姑娘抱在怀中,以自己的身体挡住。
夏日还好说,秋雨凉意侵人,对方又不是武修。
而正因为程姑娘不是武修女子,这一抱,便是肌肤之亲了。
想到这里,糜红尘不由得将双臂收紧了少许,感觉小姑娘那几乎蹦出胸腔的心,心中柔情顿起。
“程姑娘,我这般冒犯你,只待你及笄,便迎娶你过门可好?”
“嗯。”诗诗用连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应允了一声,只觉得心中欢喜到极处。
寻到在山脚的茶摊子避雨的车夫,糜红尘便吩咐他即刻启程回州府,自己却仍旧在马车旁,冒雨相随。
诗诗想了想,撩开帷幕,“糜大哥,要不你进马车避一避雨?”
既立意要娶她,再这般疏离,实在说不过去,糜红尘微微一笑,指风拨开帷幕,纵身而起,如乳燕投林轻飘飘钻进车中。
想来这般稍稍卖弄,会讨小姑娘的欢喜吧!
两两相对,糜红尘见诗诗有些瑟瑟发抖,即便早用真气烘干了她的衣衫,却仍旧担心她受凉。
“冷么?”
“不碍事的。”
这姑娘仍是如此小心翼翼,糜红尘笑了笑,既已订下白首之约,倒不必忌讳那么许多了。他握住对方的小手,一股暖暖的气息传了过去。
自己这般的修为,只缺契机便能步入外窍,哪里能让自己的女人冻着。
他低声说道:“程姑娘,这些年我薄有积蓄。你若愿住宝梁国,我们仍旧可留在此地。我是乌金国之人,并无任何亲眷,因此并不打算回乡。”
其实自己身家颇为丰厚,平日里只服用一些炼体的药物,其他那些倒不大使用,没有什么销大的爱好,糊里糊涂地竟存下三百多万两银子。
只是程姑娘未必知晓这点,她放着身份显赫的宝梁王不要,却要跟着自己这名看似落魄的布衣。
糜红尘忽然觉得,错过了她,将来未必能寻到如此佳妻。
“但凭糜大哥拿主意,我随着你便是。”尽管对糜红尘这孑然一身的身世,感到怜惜,诗诗却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用侍奉高堂,也不需讨好旁人,果然挑对了人。
回到家中,糜红尘当即寻了卫小歌,并没有提抱着诗诗在风雨中飞纵之事,恳切地求娶。
“不急,两年后再说,我家妹妹不愁嫁呢!”卫小歌笑道。
才“交往”了三四天,哪能就这么急匆匆决定,再说,如果诗诗反悔了,到时也好推诿。
“全凭卫姑娘做主!”糜红尘微笑答道。
诗诗的事暂且定了,豆蔻却还在死撑。
卫小歌暗自琢磨,等豆蔻回来,便启程离开百州。被顾少钦那搅得成了大名人,到哪里都不方便。
去偷偷探了一回,豆蔻熬不了几天。
做事没头没脑的,私房银子不多,却住到一家昂贵的客栈,包下院落。每日无所事事,四处逛铺子,还添了数件红色的锦裙,销十分大。
一身艳丽的红衣招摇得很,有几个赖皮调戏了几句,却被她打得鼻青脸肿。
好在没有邪修打她的主意。
眼下已搬到一家小客栈,住了单间,倒是消停了,成日关在屋子里不出门。
豆蔻。。。。。。她心想,其实还是小孩子心性,根本就没长大!
第四五百章 归家()
正如卫小歌所料,豆蔻三天后便灰溜溜地返回。
穿着一身她从前惯常穿的少女装束,发式改为双环髻,显得十分朴素。
“姐姐,我错了!”
卫小歌叹息。
豆蔻何尝真觉得错了,不过是因为手里没银子销,竟将买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物拿去当铺。
正红的锦裙,只有刚出嫁的年轻少妇会穿,况且当铺那等地方,不管多新的衣裳都以“破烂旧衫”价格来论。
几十上百两银子置办的衣物,却只当了十来两。
任务堂的人可真够负责,连这些小事都一一汇报了。
“回来就好,我们正要启程返回连云镇。”她轻描淡写地说道,既没问为何要走,也没问为何要回。
“姐姐你竟不来寻我,真打算丢下我不管么?”豆蔻委屈道。
“你如今已十四了,翻年便十五岁了,我能管得了你几天?当初长贵要走,我不留他,你要走,我也不留。”
“我不走。”豆蔻低声道。
可是,如果长贵哥哥来接自己,要不要和他一起走呢?
在外的这十来天,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长富似乎说得对,没本事赚银子就不能挑剔住在什么地方。
若有一天长贵哥哥将自己抛下了,难道又得当衣裳首饰?
以离家出走为威胁,姐姐没丝毫妥协。
她肯定不会为自己撑腰,强行要长贵哥哥娶自己为妻,更加不会赶走其他与自己抢长贵哥哥的女子。
见豆蔻似乎带着些悔意,卫小歌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若是要做武修,便拿出做武修的样子,好好修炼。如果打算嫁人,便得学会如何持家。一样都做不好,你打算将来如何过日子呢?”
“我会好好修炼,也会学着如何持家。”
豆蔻心中黯然,这会儿她那里不明白,肯定不可能依靠姐姐过一辈子。
即使将来做了长贵哥哥的夫人,总得懂如何管束下人,免得叫人欺瞒哄骗。
一路往连云镇行走,即使说过要好好修炼的豆蔻,却是懒懒地躺在马车上。
她着实无法静下心来,脑中千头万绪,一会儿觉得姐姐再也不要自己,一会儿却想着长贵哥哥那俊美张扬的模样。
没太久她便察觉诗诗与糜红尘之间,似乎有些奇异。
糜大哥对诗诗是不是太关心了点?
尽管诗诗身体比大家弱一些,可是自己才是中毒受伤的人,怎么不见糜大哥对自己嘘寒问暖?
唐有心则成日里与诗诗腻在一块儿,嘻嘻哈哈地低声笑语。
她们是在笑自己吗?
疑神疑鬼中,豆蔻终于忍不住在一天晚上向姐姐发问:“姐姐,我已经回家了,大家怎么都不搭理我呢?心姐姐总和诗诗一起说笑,很少与我说话。”
自己种的因,当然只能吃苦果。
卫小歌拍了拍豆蔻的肩膀,解释道:“你拿她当丫鬟看,人家为何要与你亲近?就好比你总和长壮争吵,长壮自然与你没那么要好?”
“可是,我都改了啊,不再要心姐姐给我端热水,这些日子对她好言好语。”
卫小歌忍不住失笑,“倘若有人打了你一巴掌,然后说打错了,你会怎么想?”
豆蔻默默。
若有人拿自己当丫鬟看,肯定肺都要气炸,再也不要与那人说话了。其实,唐有心还算过得去,倒没给自己甩脸色。
似乎,自己在这个家并非是小姐,至少诗诗看着比自己更加像小姐,糜大哥照顾得十分仔细,心姐姐也成日里给她梳妆打扮。
“姐姐,糜大哥不喜欢我吗?”
“为何这般问?”
“他对诗诗很好,对我却不假颜色。”
卫小歌笑道:“糜大哥过两年会与诗诗订亲,这些日子你不在,因此无人对你提及。”
“啊。。。。。。”豆蔻惊异不已,诗诗又不是武修,糜大哥修为那么高,如何能娶她,随即她撇嘴道:“姐姐你不太不公平了,诗诗能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