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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的这一圈“人形”做掩护,随着兵器的进势,在人身上蛰一下。
俗话说,黄蜂尾后针,何况还是被那老道特殊饲养过的。还没来得及拍死那群毒蜂,便脚下一晃,跌倒在地。
此时,耳边传来一阵龙吟般的哀嚎,扭头望去,一点星芒从洞螈的喉下一路延伸至身体的三分之一处,血水如决堤的河水,夹杂着大大小小的内脏肚肠滚落在地。
满身血污的东瓯王妃从缺口处钻了出来,左手捧着一枚篮球大小的巨卵,眼中射出贪婪的光芒。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龙元”了。
那洞螈挣扎了几下后便不动弹了,一对细长的眼睛悲戚而又愤怒地望着她,似乎在哀求她早日结束自己的痛苦。
“念你奉献龙元有功,本妃就赐你一死。”东瓯王妃冷冷道,重新掠上它的脑袋,施展掌劲将两枚钢钉悉数没入脑中。
片刻后,它的脑壳爆裂,炁劲挟起脑浆四下飞溅,随即歪倒在一边不动了。
望着它那惨死的模样,我心中十分不好受,然而正所谓世事弱肉强食,因果相报,它先前在吞噬那条红色巨鱼时,恐怕也不会料到自己现下的结局吧。
东瓯王妃提剑切下一片龙元,正急着想要塞入口中,不料背后琴音大作,紧接着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汹涌炁浪袭来。
她眉头一蹙,正要回身迎击,可无论如何使劲都动弹不了半分。
砰!
老道的双掌毫无花假地印在她的脊背处,狂猛的炁劲将其震出十多米远,手中的龙元自然掉落在地。
他停下脚步,从身后摸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铜片,打开强光手电对着光滑的镜面一照。
那铜片奇迹般地将光线悉数吸收,转而以数十倍的强度射向东瓯王妃。
东瓯王妃旧伤未复,加上身躯溃烂,生命机能已所剩无多,眼下的修为只有以往的一成不到,哪里经得住这道强光的照射,当下口中鲜血狂喷,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悲愤,怒喝:“柳白元,为什么!”
她脸色苍白如死,气若游丝,看来生机已断。
那叫柳白元的老道从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龙元,挺胸拔背,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身形气度令人高山仰止。他缓缓踱至东瓯王妃面前,左手在脸上一抹,顿时露出一张无比英俊的面容,微微一笑,仿佛一道吹皱池水的春风。
东瓯王妃面色震骇,喃喃道:“是你!不,他已经死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柳白元一字一句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小玉啊,还记得刻在东海沧浪石上的这首采薇么?”
“是你,真的是你。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你真的好狠心,我恨你!”两行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眸中的那爱恨交织的神芒渐渐凝固。
一代邪妃,傩巫之宗,终于惨死在自己人的手下。
柳白元脸上掠过一丝悲伤,很快却又被森冷替代,从东瓯王妃身上撕下一幅衣襟包裹了龙元,背上古琴来到我们身前,表情古井不波道:“我不杀你们,作为交换,告诉我上去的路该怎么走。”
我俩都已暂时失去了战斗能力,望着眼前这张充满了邪气的俊脸,心中叫苦不迭,同时又涌起好奇之心。这家伙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而那东瓯王妃在见过他的真实面貌后,为何会如此震惊?
二奶奶冷笑道:“你连自己的主子都能下手,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
柳白元微一黯然,说:“我与小玉的恩恩怨怨,并非你们这些外人所能知晓。我知道你们一直想要破坏陆吾布下的幽冥十三劫。这对于我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信不信由你们,总之若非必要,你们还不值得我出手。”
二奶奶盯着他手里的龙元,说:“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柳白元剑眉皱起,强压下心中的不耐烦,淡淡道:“龙元的作用,想必你们也都听小玉说过。正所谓能者居之,你们眼下若有本事夺走龙元,我无话可说,若无可能,就请乖乖闭嘴。”他虽然看似欣长俊雅,但言辞间有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威势,二奶奶气势一窒,低下头不再说话。
见二奶奶沉默不语,他右手一探,抓起我的脖子将我凌空提了起来。那拇指和食指正好扣住我的筋脉,令我窒息之余无法反抗。
二奶奶面容一惊,喝道:“放下他,我告诉你怎么上去!”
我只觉得脖子一松,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柳白元盯着二奶奶的面容,微笑道:“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不介意多杀两个人。”
二奶奶见我面色逐渐发黑,急道:“你刚才给这孩子下了什么毒?快拿解药出来!他若有个好歹,咱们大不了一起长埋地下。”
柳白元从怀中摸出一个塑料瓶,取出一粒药丸弹到我脚边:“这是解药。”
我正要拾起那药丸,不经意瞥见一个身影从一侧的石雕后闪出,悄然掠向柳白元。(。)
第169节 人心难测()
♂
当看清楚那个身影后,我心头狂喜,佯作没有见到,岔开话题道:“柳白元,你可知道什么是幽冥十三劫么?”
柳白元冷笑道:“什么狗屁幽冥十三劫,当真以为区区一个法阵就能移星换斗,毁天灭地么?当真是痴心妄想!”
我皱眉道:“真的一点用都没?”
柳白元道:“倒也不是。以他的道行,这法阵一旦开启,会对大地生灵造成一定的灾难。听说你们已经毁去两个,不过那根本没用。这法阵诡异之处在于,一旦布置完成,必须将其全部毁去,只要还有一个剩下,依旧能发挥原先的作用。”
我还是头一次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当下脸色煞白,原本以为破去一个算一个,即便无法全部破除,也至少能大幅度限制那个法阵的发挥,没想到真相却是如此。
柳白元似乎失去了耐心,拾起东瓯王妃的那柄汉剑,蹙眉道:“赶紧告诉我上去的路,否则我杀了这个老太婆。”
李二奶奶冷声道:“有种你就出剑。”
我怕他当真伤害她,忙道:“只有她知道上去的路,你杀了她会后悔的!”
柳白元一怔,旋即笑着将剑对准我,“多谢你的提醒,那么,老太婆你可以说了。”
我闭上眼睛,并非绝望,而是为了掩饰心头的狂喜。
那身影屏气凝神,极力收敛毛孔气息,来的悄无声息。
不过,那柳白元也非泛泛之辈,当对方离自己背后还有两丈远时,蓦地有所察觉,毫不犹豫地转身射出两柄飞刀。
铛!铛!
两柄飞刀被击飞,那身影也同时打出一个掌心雷。
虽然是同一招数,但与我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然而那柳白元身法极为诡异,不等雷球接近,脚下一滑,宛如水瀑般向左泻出十来米,定睛一瞧,讶然道:“原来是唐兄啊,那万斤巨石竟然没有把你给压死么?”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我那失踪已久的师父老唐头!
只见他满身血污,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显然是死里逃生。他双目射几欲喷火,一边用单臂连环打出掌心雷,一边怒斥道:“柳白元!枉我引你为知己,将你带入这锁龙井。你说你要助我毁去幽冥十三劫,到头来却用巨石暗算我!若非老子当年断去一臂,及时施展缩骨功与那巨石擦身而过,恐怕早已变成肉泥了!”
我闻言大为诧异,听话音两人之前认识,甚至还是好友,而师父一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以致于受到了暗算。而且,想必师父一早知道了陆吾的计划,欲破坏幽冥十三劫,只是中途出了这个意外。
柳白元施展诡异的步法闪躲着雷球,淡淡道:“唐兄为人潇洒不群,胸襟宽阔,一直是柳某最为欣赏的人,我也一直将你引为知己。只是柳某有不得不这样做的苦衷,如今见你安然无恙,我十分欣慰。”
老唐头蓦地收手,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泪光:“柳白元啊柳白元,当年中越一战,你只身犯险潜入越军营中,连诛三十六名一等一的越南巫师,避免了我军的重大伤亡。我念你是个英雄,与你结为兄弟。褚离子曾说你襄助我军是假,其中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不信,更不惜与之反目,现在看来,他的话是真的!只恨我老唐是个瞎子,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如今我跟你割袍断义,恩断义绝!”说完,戳掌成刀,切下一幅衣角。
柳白元淡淡道:“唐兄啊,你可知自己哪里都好,就是为人太过固执。我见你死而复生,原本想放你一马。如今既然恩断义绝,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哼,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老唐头掌上迅速凝结起一团蓝荧荧的雷炁,随后化成一柄利刃,先一步剖开柳白元面前的空气,造成一个真空的隔离带,令人窒息好不难受。
这是白龙门的另一项绝技“五雷化炁刀”,将体内的五雷精炁融为刀形,是比掌心雷更高一层的法术。
迎着雷刀,柳白元双手仍旧负于身后,上半身向后倾斜,左足点地的同时顺着刀势向后平平倒掠而起。
眼见刀尖只差寸许就要削在对方的鼻尖上,可不知怎么的,刀尖与面门始终保持着些许间隔,无论老唐头如何拧腰探臂,都难以再作寸进。
“好!寻常禹步竟被你练至如此地步,不愧是道门五百年来最杰出的人才!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白龙门的八荒步吧。”老唐头脚一擦地,身形如飞如旋,令人眼花缭乱。
八荒步源出于上古玄门经典《周易》,采用八卦方位进退,既可单战一人,又可群斗众生。
然而,无论功力还是步法,老唐头都逊色眼前这柳白元不止一筹。当柳白元走坎位时,他慢了半拍,当柳白元第三步转至震位时,他的右臂已平添一道醒目的伤口。
我越看越急,想要上前助阵,可惜全身都似散了架动弹不得。
千钧一发之际,一股真炁从背后输入体内,扭头望去,只见躺在身旁的李二奶奶伸手搭在我背后,并冲我点了点头。
那道真炁如救命稻草,充沛了我的身心,令我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骨节处发出一阵咔哒咔哒的声响。我朝她投去感激的眼神,随后摸出乾元葫芦,从地上一跃而起,将体内阳炁贯入葫芦,并射出一道强猛的白光,直标他背后要穴。
柳白元没想到我竟能恢复行动,加上集中精力贯注在老唐头身上,登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他临变能力快极,闪避不及间,身子猛然一沉,硬是用肩头厚肉承受住了这一击。
砰!
老唐头瞅准时机,一腿重重地鞭在他的肋下,一团雷炁毫无花假地轰入体内。
自从断臂以来,他日夜苦练腿技,终将腿部经络打通,独创出专用腿部发劲的雷技,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旋即眼眸透露出一股狠辣神色,大喝道:“柳白元,想不到我老唐还有这一手吧!”(。)
第170节 施无畏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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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元被对方狂猛的炁劲震得体内气血翻腾,眼中露出一丝诧异。
老唐头好整以暇地微微一笑,左脚支地,右腿盘旋一周化起刀锋般的雷炁,向对方呼啸着拦腰斩去。
我真炁不停运转,乾元葫芦再度射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