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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添深山里幽静深宓的气息。
此时,我的周遭已经空无一人,阿元跟他家人的谈话脚步声,都已经远去。我心中忽然有点害怕起来,我拿起掩藏在前襟里的绿石项链,希望这条项链持续发挥它的威力,让我在妖魔面前是隐形的。
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情,我终于回到了古庙。树荫下,古庙大门,此时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奇怪,我离开到回来,已经一段时间了,我还以为长乐会在古庙附近气急败坏的寻找我,斥责我一个人乱跑。
没想到,我看完一场场闹剧,亲情剧后,长乐跟朋友的聚会还没结束?
我伫立在庙门,望向里头。木造大门已经腐朽斑驳,里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此时,一个念头浮上我的心头。长乐说过,只要我戴着项链,在人类跟妖魔面前都是隐形的。我就算进入庙里,他的朋友是妖魔,照道理说,应该也看不到我吧!?
不过,身为蓝家人,擅闯妖魔领域,好像有点不礼貌。妖魔如果发现我进入古庙,可能会让长乐难做人。。。。。。
犹豫间,天际乌云忽然开始密布,豆大的雨滴夹杂着轰轰雷声,奔腾的雨水在强风吹拂下,瞬间便覆满了整片大地。我狼狈的窜逃到屋檐下躲雨,可是雨势实在太惊人,冷风又不断的吹来,即使站在屋檐下,我的衣服还是湿了整片。
好吧!这是天意,怪不得我。我不是要偷窥庙里,而是要来躲雨的。
我垫着脚尖,悄悄走进去。庙里,比我想像中来的凌乱,石砌神桌,翻倒的铜制香炉,毁损的木梁,满地碎屑灰尘。
这里显然久未人烟,空荡荡的神桌,覆满一层厚厚尘埃,几只枯干凋零的花卉插在白瓷瓶上,寒酸而又冷清。
庙并不大,前殿,回廊,天井,后殿,绕完小小一圈就没了。里头一样空荡荡的,别说妖魔,连一只虫子都没有。
奇怪,长乐上哪去了?难不成,他抛下我,一个人先离开了?
我站在回廊上,望着天井中央一口石井,愣愣的发着呆。长乐不可能丢下我,唯一的可能,是他出庙之后,看不到我,便去附近树林找我了!此时风雨那么大,我究竟该留在庙里等他,还是去林子中找找呢?
思考之间,一阵悠扬的笛声忽然传来,一股烟雾,缓缓由石井中央飘出。我诧异的望着石井,只见石井像是燃烧起来一样,飘出越来越大的浓烟。瞬间,这股烟雾弥漫了整座庙里里外外。
周遭一片白茫茫,伸手不见五指,乐声与脚步声一直在我身旁穿梭来去。
待烟雾逐渐散去,我才发现,周围出现许多身穿古装的漂亮女子。她们似乎是侍女,个个纱裙曳地,姿态嫚妙。她们手捧着佳肴美酒,轻松谈笑,笔直朝着前方而去。
“山神招待的那位狐仙大人,妳看见没?长的可真俊呀!”
“可不是!听说那一位,可是狐族之中,最出类拔萃的人物。他可是狐族公主的未婚夫啊!”
“花羽公主的未婚夫?也难怪,长的那么好看,连高傲的花羽公主,也为之心动了吧!”
她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著各类妖魔界的八挂,完全看不见我,我默默的跟随在她们身旁。
花羽公主。。。。。。先前,那个闯进门的瘟神豹风,确实提到长乐还有一名未婚妻。事后,我根本就忘记这回事。那晚,在祠堂,我被赶鸭子上架,半强迫的跟长乐成婚,我脑中完全忘记,长乐还有个狐族的未婚妻。
虽然长乐好像拒绝了这门亲事,但是豹风说,花羽公主还在等他。狐族里,大概也认为,长乐迟早会回去跟花羽成婚的。
我跟长乐成婚,说穿了是假的。我心中一直觉得,我迟早会离开长乐,回到城市;会不会,他心中,也打算迟早会回狐族,跟花羽成亲呢?
越想,我心中越是难受。恍惚间,一座闪亮亮的牌楼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跟着侍女们入门,里头是一座宽敞明亮的华丽大殿,殿内珠光璀璨,雕梁画栋,十分漂亮。殿的主位坐着一个气派的老人,他白袍白长须,极有威严。
只见下方,有个白长发的男人坐在下位。他席地而坐,跟前的矮桌置满鲜果酒食,可是他的周遭,却被一个大大的正方型铁笼给覆盖住了。
我诧异不已,呆呆望着铁笼。铁笼似乎是光束织造而成,就像雷射光一样,散发明亮的光辉。
“山神大人,您究竟是什么意思?”铁笼里面正是长乐,只见他好看的俊脸布满怒意,眉头紧皱,长眸散发着冰冷的杀意。
白须老人呵呵笑着“狐仙大人难得造访,小神只是舍不得狐仙大人太早离开,想尽情招待而已。”
“有这种待客之道?”长乐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菜都吃了,酒也喝了,你也该放人了吧!”
“我听说,几天前,你与蓝家的继任者成婚了?”老人摇摇头“好好的族长夫婿你不当,偏要跟人类那种阴险狡诈的生物在一起。你忘记水冥的教训了吗?”
“蓝家不全是水冥之辈。”长乐淡淡表示,漂亮的长眸露出深幽之色“当年,蓝家也被水冥害的很凄惨。”
“哼!都是一丘之貉!”老人用力槌了一下桌子,桌上的酒水洒落满地,身旁的侍女们仓皇跑过来擦拂。
“当年,水冥可把我骗惨了!我身为树精,修炼千年,好不容易获得仙格,脱胎换骨,以山神位格镇守山峦。不论人或妖,数百年来,都对我恭敬畏惧,只有那个水冥,以议事之名,伤了我的根脉,抢走我的树魄!这笔帐,我还没跟蓝家算呢!”
“五百年前,我击败水冥后,不是已经将树魄还给您了吗?”长乐直直盯着老人额头上那块琥珀,神色露出一丝无奈。
“所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没报复人界。否则,只要我联合附近的山峦之神,一齐让大地震动,山洪爆发。。。。。。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老人愤愤道。
“。。。。。。”
“我是山神,以前会与人界巫砚祭司交流办事,维护人界与妖界之间的和谐稳定!水冥之后,我再也不想管人类的死活了!”
“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长乐纤睫微阖,半掩的长眸泄出几许幽光“我希望山神大人,能重新接纳蓝家的祭司,这样对人界与妖界都好。”
老人冷哼一声“办不到!”
“现在的人妖之间壁垒分明,人的污秽之气,助长恶妖横行,衍生更多惨事。”
“人类的死活,跟我无关。”
“人与妖之间,气流相通,互生互长。为了妖界好,有个人类祭司,可以稳定大地气脉。”
“我说过,人类阴险狡诈,不可信赖。与他们来往,根本是与虎谋皮!”老人愤愤的将身旁一只花瓶砸向长乐,瓶身越过铁笼,瞬间化为碎粉。长乐虽然毫发无伤,但还是被水溅得一身湿。
一旁,我越看越气闷。虽然我不懂,长乐为什么非要老人接纳蓝家祭司不可。但是不要就不要,何必拿瓶子砸人,还把长乐关起来呢?
我双掌互叠,心中专注冥想,一颗金黄色的璀璨圓球,缓缓在我掌中滋生。
我将灵球射向铁笼,铁笼被灵球击中,发出一阵绚烂金光,不断滋滋作响,有如电击。光芒散去,红色铁笼依然稳固如昔。天杀的!这种铁笼,到底要怎么破呀?长乐该不会被关在里面一辈子吧?
只是我的举动,显然已经引起众人的注意。
“是谁?”老人怒瞪着下方,笼中的长乐则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张望四周,眼神似乎看向我,又扫到旁边去。他似乎也看不到我,但是他心中一定明白,我就在大殿里。
长乐无奈的叹了口气“山神大人,既然您不同意,长乐也不勉强。今日聚会,就此结束,”
“等我先找到入侵的小虫子再说!”山神怒道。
众侍卫寻找了一阵子,依然徒劳无功,山神脸上疑惑不已,终于还是自圆其说“大概是附近有什么大妖魔路过,身上的灵气闪过笼子了!”
“山神大人,您究竟要不要放人?”长乐脸上的神情越来越不耐。
“呵,前几日我收到狐族酿制的几坛仙酒,他们希望劝花羽公主的未婚夫,离开人界,回到狐族。”老人喝着酒,醉意醺然道“我要把你交还给狐族!以后,我就有喝不完的仙酒了。”
“仙酒?那些吗?”长乐望向一旁三个大瓦坛,忽然间,他站起身,直直越过铁笼,走到酒坛前。那些铁笼之光,在触及到他身子后,便化为一股烟雾消失了。
“你你。。。。。。你是假装被困住的?你竟敢骗我?”老人震惊不已。
“我没骗你!我只是希望宾主尽欢,所以不好意思拆掉你的烂笼子!”长乐冷笑几声,伸出手掌,掌气击碎了所有的酒坛“下回别再喝狐族的酒了!仙酒喝多了,脑子会不清楚。”
他转身拂袖而去,低声道“走了!”
我知道长乐是在暗示我。我紧跟着他,两人很快离开了大殿。
第十八章 到底补偿了谁()
夜晚,在房内,我趴在棉被上,仰望着窗外。天际云层稀薄,星群与银白色的满月互相辉映,交织出一片灿烂夜景。
“把窗户关上,活尸等等就要来了。”长乐端坐在一旁,闭着眼睛。他每天都要花很多时间,在冥想打坐上。我觉得打坐很无聊,他却说了一堆深奥的解释,大意是说他的神思可以跟外界往來。精神活动很丰沛之类的。
“长乐,你为什么非要那个山神,接纳蓝家祭司不可?”我站起来,关上窗户,转身闷闷问着他。“蓝家祭司又是谁?”
长乐睁开眼睛,露出一抹清亮“就是妳呀!”
“我?为什么是我?”我讶异问着他。之前,豹风好像也提过类似的话。
“蓝家世代,都会有一个法力最强的人物,出任祭司。祭司可男可女,男的会成为大当家,女的则是大当家之妻。”长乐缓缓解释“蓝家现在已经衰退,子孙四散,不需要名义上的当家了。可是巫砚之血,是不会断绝的。”
“当祭司要做什么?”
“与自然界,四方神明,无形妖魔沟通,替人群驱邪解厄,维持大地气脉能量的稳定。这是以往,祭司的工作之一。祭司与自然界的山野之神关系一向很好,双方会互相帮忙。”
这么麻烦的工作,怎会落到我头上?
“我不当可以吗?”
“祭司不是一种职业,是一种身份。妳出生时,注定了是祭司,永远就是祭司。如果逃避命运,妳的人生不会顺遂的!”长乐感慨的叹了口气。
擦,该不会我被闺蜜捅刀,男友劈腿,都是这个什么鬼祭司的命运吧?!
“妳现在是我的妻子,我想协助妳,走上妳该走的道路。这也算是报答蓝家祖先,他们当初帮了我很多忙,我对蓝家有责任!”
说起妻子,我脸又一阵燥热。新婚之夜过后,他对我就比较规矩,我也渐渐的忘了我们已经成婚这件事了。
说到成婚,我又想起一事。“长乐。。。。。你跟花羽的婚约,是不是还有效?”想起这件事,我便坐立难安,浑身都不对劲。
长乐一愣,眼中闪过尴尬“那是族中长辈认定的!我已经跟他们声明清楚,我不娶花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