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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季昭道:“周三姑娘——”
周琳琅略带挑衅的道:“你不同意?要不你现在就下床,把所有人都叫过来吩咐一遍,让他们谁也不许听我的话。”
“我我是担心”顾至虽说是重伤,可终究吉凶难料,别因为找顾至,再把周琳琅搭上。
周琳琅笑道:“行了,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比你还怕死呢,毕竟”她咬了咬唇,没把自己身世来历跟他说清楚,只道:“毕竟我还有琛哥儿要照顾呢。这么说吧,我会尽力,找到了是顾世子的福气,找不着,是他的命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65章、交待()
今天的第二更。
周琳琅向苏老先生告辞:“很感谢老先生这些日子以来的收留,琳琅感激不尽,只可惜无以为报,只好给老先生多磕几个头吧。”
果然跪下要磕。
苏老先生哼一声道:“要磕就多磕几个,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想把那不怕死的病秧子交给我呢。”
掷郑重的气氛,愣是被苏老先生给搅和了。周琳琅哭笑不得:“那我是磕呢还是不磕呢?”
“甭磕了,起来吧。”苏老先生招呼她起身:“说起来,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周琳琅已经交待了自己的身世,
苏老先生叹气:“搁谁家谁也不安生,你出来也好,横竖你一个姑娘家,早晚要嫁人,娘家不娘家的,还不就那么回事?愿意搭理他们,你就走动走动,不愿意搭理,逢年过节送个礼,礼到人不到也就是了。”
这是教周琳琅以后处世的道理呢,不管情不情愿,那是她的根,是她的家,礼数不能少。
周琳琅受教,道:“嗯,琳琅以后就这么办,谁要是苛责我不孝,我就说是您老人家教的。”
苏老先生捋了捋白胡子,道:“随便你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怕什么?”又嘱咐她:“你要去云贵,我知道你有正经事,不管怎么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们之间的帐,你们自己算,只是你自己也留点心”
这是要告诉她偷懒吗?
周琳琅无耐的道:“我知道,我说过,我是最怕死的,可顾世子,琳琅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年纪轻轻就实在可惜。”
这个时代都讲究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再说他有名有姓的跟着三皇子出征,三皇子不可能任他曝尸荒野,当真什么都不管?
她不过是赶过去尽个心意罢了。
苏老先生又打量着周琳琅,问:“你和那祁三公子”
周琳琅道:“老先生您想多了。”
苏老先生倒难得的咳了一声,道:“我是怕你糊涂。虽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可你也不能稀里糊涂的就以身相许。姑娘家嘛,嫁人不挑长相,不挑家世,可这身子健康是第一的,其次得性情好,再则才是你自己喜不喜欢。”
周琳琅道:“您比我爹都尽心。”
“快别提你那爹了,他要是我儿子,我早揍死他七八十回了。”
说完琐事,苏老先生见周琳琅不是个糊涂的,多少放了点儿心,又问她:“你这一路怎么走?”
周琳琅是不会骑马的,现学又来不及,只好坐车。
苏老先生点点头,道:“我如今年纪大了,不然也要跟着你走一趟,不说别的,云贵之地多雾障,又潮湿多毒虫,危险虽危险,可也少不了奇珍药材。这样吧,我把你大师兄交给你,你带他走一趟。不敢说治病救人,可起码包扎个伤口他是会的。”
周琳琅不差这一个两个,因此点头答应。
苏老先生又把准备好的药交给她:“我自己制的解毒丸,真要不长眼被毒虫咬了,你好歹吞几粒,聊胜于无。”
周琳琅道:“老先生又开玩笑,我可会当真的,别回头白瞎了您老一生的心血。”
苏老先生瞪她:“只可意会,你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絮絮叨叨,嘱咐半天,倒真像自己亲爹。
从苏老先生这出来,时遇来请她:“三爷请您过去。”
周琳琅问:“你家三爷还好?”
时遇暗中竖起大拇指:“姑娘好计谋,小的瞧着三爷比从前精神多了。”
周琳琅叹了口气,朝他无耐的道:“我这也是逼不得已,万一纸包不住火,到那时,你家三爷还不得恨死我?”
时遇心虚的道:“姑娘这可说错了,三爷恨谁也不会恨姑娘你的。”生怕周琳琅恼羞成怒,自己再坏了三爷的事,忙道:“姑娘,小的也想跟您去。”
周琳琅为难:“可是祁三公子身边离不了人,你也知道,他虽看起来精神不错,可到底病仍凶险着呢。”
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祁季昭有个三长两短,得有祁家人回去送信,并操持他的身后事。
时遇低头道:“不瞒姑娘说,这是三爷的意思,也是小人的意思,毕竟此去路途遥远,又凶险万分,小的好歹有点儿功夫,又知道您的身份,路上多少照顾一下您,总比别人强。三爷那,留有人的,您就放心吧。”
时遇都这么说了,周琳琅也就不再强求,点头答应,自去进门见祁季昭。
他把半枚玉珮和一枚印交给周琳琅,道:“这玉佩本是一整块,是当老镇国公留下来的,顾将军死后便给了元郎和我,你拿着,万一能遇上当年顾将军的旧部,不敢说能帮上什么忙,但好歹会护你一程。”
周琳琅接了,见这半块玉珮呈青色,无杂质,横长呈矩形,绣的好像是只鸟的图案,祁季昭解释:“这是龙嬉朱雀玉珮,两端各雕一龙一雀,首尾衔接,身肢缠绕,龙体庞大,朱雀小巧。”
这好像挺珍贵的。
周琳琅还回去道:“还是算了,我就打扮成行商之人,寻常不会有什么事。”
祁季昭不接,道:“拿着吧,一并还给元郎,万一我也算是物归原主。”
周琳琅心道:还物归原主呢,说不定顾至已经那咐了,把这一整块玉珮珠联璧合,是打算都给顾至陪葬么?
到底不敢多说,乖乖收好。
祁季昭指着那格方印道:“那是我替三殿下开的固本堂,全国各地都有分号,若有急事或有什么消息需要传递,见印如见人。”
周琳琅同样神色郑重的收好,一副“天降大任”的模样。祁季昭忍不住笑道:“你不必这么如临大敌,只要尽心就好。对了,还有时遇,他跟你说过了吧?就让他跟着你吧?他虽年轻,却跟在我身边好几年了,有什么事都没背过他,你但凡有不懂的,问他就好。”
交待完,祁季昭闭上眼睛,轻声道:“琳琅,若是我不能待你归来,请你善待元郎。”
周琳琅实在是心下不忍,半晌才酸着鼻子道:“嗯。”这一别,她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祁季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66章、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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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琳琅走的早,并没来向祁季昭道别,他醒时天光已经大亮。身边没人服侍,祁季昭自己撑着坐起身,靠在床栏,望着窗外发呆。
许久,门口有人扬声问:“三爷?您起来了吗?”
祁季昭听得出是祁府里的侍卫穆先,便唤他进来。穆先是个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父辈曾在祁侯爷营里当过参将,是为数不多仍留在祁家的人了。
他见祁季昭醒着,眼睛里闪过亮光,将托盘放到桌上,道:“三爷,用早膳吧,周姑娘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叫我务必把您照顾好,我可是立了军令状的,不然周姑娘回来饶不了我。”
祁季昭失笑:“别油嘴滑舌。”
他才不信周琳琅会这么说,纵然她对自己满是可怜和同情,可暧昧的事她做不来,暧昧的话,也说不出来,她是个挺心硬的姑娘,不会轻易迷失自己,因为心软就委屈了她自己。
不过祁季昭也没为难自己,更没为难穆先,接过碗,喝了多半碗粥。
穆先道:“苏老先生说要给您行针呢,您说这老头靠不靠得住?这中州也不大,可行医的人有不老少呢,要不咱再找别人看看?”
“不用了。”祁季昭漱了口,道:“别胡说,苏老先生一身行医,未必不如太医院的那些太医。再说土方也有奇效,何况我这身子,多活一天都是赚的,就让苏老先生练练手也好。”
忍了半天终是问:“周姑娘她们走了?”
“走了,您就放心吧,我是功夫最差的,不然也不会把我留下来,郑武他们几个一定会把周姑娘安全送到三皇子身边的。”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
祁季昭不悦,抿紧了唇,有些嫌这穆先聒噪。穆先也知道,嘿嘿笑了笑道:“知道三爷您嫌我烦,可这长日无聊,您自己待着也是寂寞,还不如跟我说说话呢。”
祁季昭瞥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可说的?”
穆先笑,道:“也是,应该给您找个聒噪的小丫头,端个茶,递个水,没事就像只小黄鹂,在您耳朵边唧唧喳喳,那才像话。”
没等祁季昭答话,外头苏老先生接话道:“你家公子这病就得需要静养,你别真弄什么黄鹂鸟来,没把你家公子闹出个好歹来,那黄鹂鸟也先憋闷死了。”
穆先背着人怀疑苏老先生的医术,真见了人却敬之如神祇,毕恭毕敬的一揖到地,请他坐了,这才道:“是,我什么也不懂,都听老先生您的。”
苏老先生道:“听我的做什么?中州这穷乡僻壤,能出什么人才?我这么个老头能靠得住?”
穆先挠挠后脑勺,道:“您刚才都听见了?我又不是有意说的,那不是逗我家三爷说笑呢吗?”
苏老先生哼了一声道:“甭闲着,去给我把那草药铡了去。”
穆先委委屈屈的走了,祁季昭欠身道:“苏老先生?”
苏老先生道:“祁三公子,恕老朽说句难听话,您这身体,老朽实在无能为力,您还是回京城的好。”
祁季昭呵笑道:“横竖一直都这样,无碍。”
苏老先生叹口气,道:“身体是你自己的,命也是你自己的,你想怎么作贱老朽管不着,老朽只是看那丫头可怜,如果世人牵强附会,把你和她牵连到一起,怕是她的罪孽又多加了一笔。”
祁季昭道:“我一直有病,世人所知,就算有个好歹,跟她也没关系。”
苏老先生冷嘲一声道:“你说没关系,世人也会认为没关系?怎么你好好的活了二十多年,一碰见她就多灾多厄,忽然就不行了?”
祁季昭沉默不语,苏老先生又道:“你也甭说清者自清这话,男人尚可卧薪尝胆,以图他年大业得成,可姑娘家的好时光就那么几年,一旦耽误了,便是一辈子。”
祁季昭道:“老先生是受了周姑娘所托,来说服我的么?”
苏老先生嗤一声道:“说实话,你对周姑娘什么心思,老朽自认虽老,眼睛却不昏花,瞧得一清二楚,至于周姑娘对你什么心思,你比我清楚,你是死是活,跟她有什么关系?她自暴自弃点儿想,横竖她名声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多你一条命不多,少你一条命不少,她有什么可顾虑的。我不过是觉得那丫头可怜,就算当年是无心之失,可背了罪孽这么多年,何其无辜?再者就是祁三公子你,老朽不想看你枉死异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