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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池春-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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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如今皇帝驾崩,百官齐哀,不胜唏嘘。

    唏嘘过后便是难题,国不可一日无君,还是得尽早拥立新帝,可隆庆帝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哪有什么后人来承袭皇位,执掌天下?他驾崩前也不曾有过遗旨,就只能往上追溯,从元靖帝膝下的王爷里头挑。韩玠的身份固然也被一些朝臣们暗暗诟病,然而他如今已是摄政王,在军中,以廊西和雁鸣关两次战事而扬名,在朝堂上,更是雷厉风行,威压群臣,几乎是许多大臣心目中不二的人选。元靖帝膝下的另一个就是晋王了,他虽隐匿数年,却是才名依旧,文官们也大多称颂其贤,旁人尚且不论,疯癫的傅太后却还是想抓着这根救命稻草的——

    她跟韩玠早已如同仇雠,若等韩玠登基,她必然不得好死。若是晋王能够登基,或许还能讨得一线生机吧?儿子没了,母家日渐势弱,傅太后也只好寄托这渺茫的希望。

    昭阳宫里比先前还要冷清一些,因为傅太后时常疯癫发作,韩玠怕她冲撞了隆庆小皇帝,便与病中的小皇帝商议,下旨多添了一倍的侍卫,团团护在外围。近身伺候的宫人们倒是没有裁减,只是傅太后深更半夜的疯癫尖叫,种种恐怖神情令人不寒而栗,除了几个胆壮的宫人外,也没人敢近前去伺候。

    晋王奉懿旨入宫,瞧见这等情形的时候,暗暗摇了摇头。

    自那日傅太后尖叫着跑出去后,晋王就再也没见过她,只是听说太后病情时好时坏,为了让她好生养病,不被外事所扰,轻易不许人去探视打搅。若不是傅太后传了懿旨出来,晋王迫于无奈不得不奉旨入宫,他也不愿意踏足这里。

    ——这时节里,瓜田李下,还是当留神避嫌。

    不过既然来了,他心怀坦荡,也没太多要顾忌的,理了理衣裳抬步入内,见着傅太后的时候便行礼问安。

    数月未见,傅太后的变化简直天翻地覆。她出身书香门第,彼时傅家也是朝中树大根深的高门贵府,教养出的女儿自然端庄娴雅,否则也难以成为太子妃,随主东宫。自成为太后之后,她更是着意打扮装饰,其华贵姿态,冠于后宫。

    然而如今,不知是不是被那疯癫折磨得心神恍惚,她虽穿着同样华丽尊贵的衣裳,脸色却格外憔悴苍白,即便抹了厚厚的脂粉也掩不住底下的晦暗之色,因为一双眼睛无神,竟自露出些形容枯槁的意思。

    面貌的变化只在其次,最明显的是浑身的气质。

    若说从前她还是端庄贵重的太后,此时的她却只能算是个枯槁的疯妇。

    晋王刚进门时,傅太后便将宫人们挥退出去,一见晋王行礼,她竟亲自扶起了小叔子,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晋王,那眼神儿叫人毛骨悚然。

    “外头都在议论皇嗣的事吧?”她略嫌枯瘦的手握住了晋王的胳膊,神情激动而凌乱,“你应该知道哀家的意思吧?哀家一直在帮你,从你回来之后,一直在帮你!皇上每回病了,哀家都送信给你……”

    她犹自絮絮叨叨,却被晋王轻声打断,“太后召臣弟入宫,是有要事?”

    挥退宫人,紧闭殿门,这样的举止委实太过唐突。

    “有要事,当然有要事!”不晓得是不是旁边那沉绿色帘帐的关系,傅太后眸中幽幽的光竟莫名叫人想起郊外的鬼火,她紧紧攥着晋王,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你想不想当皇上?一定想吧?先帝在的时候,除了器重太子,最欣赏的就是你了!朝臣们也是,晋王的贤良名声早就传遍了,大家都盼着你当皇帝,而不是那个……那个心狠手辣,没有人性的信王!”

    “太后慎言。”晋王后退半步,有点头疼。

    他原以为傅太后只是偶尔疯癫,神智却未尽失,却未料她如今却是这幅模样。

    早知如此,他就该抗了懿旨不遵。

    傅太后却牢牢追随上去,脸上的兴奋陡然间收敛殆尽,目光渐而变冷,瞪着晋王,“叫哀家慎言?你是什么意思,怕隔墙有耳吗?哈,哀家是太后,是皇上的母亲,怕什么!天下没有哪个皇子不想当皇上的,你这些年沽名钓誉,难道不也是为了贤良的名声?在哀家跟前,装什么。”

    晋王诧异,抬头看着那张已然黯淡、渐渐露出疯癫之态的脸,心念一转,姑且咽下了话语。

    傅太后却像是看到了希望,哈哈笑了两声,“果然吧?哀家告诉你,宗人令和两位宗正都很看重你,皇上驾崩,哀家这个太后的分量最重,哀家说什么,他们都得听着。回头议起皇嗣,哀家就说皇上属意于你,到时候宗亲众臣皆在,我还安排了禁卫军,他摄政王又能做什么!”

    简直异想天开……晋王默然,没有接话。

    傅太后愈发得了鼓舞,“哀家不求别的,只是盼着江山天下能落在贤良的帝王手中,那是万民之幸!到时候你登基为帝,哀家只求一座安稳的宫殿,旁的什么都不求……”

    即便晋王多年来心如止水,听见她这般疯癫的声音时,也觉得心烦意乱。

    他并不想再待下去,亦没有心情应对这个疯妇,连告辞的礼都懒得行了,转身就想出殿。

    傅太后厉声喝止,再一次上前揪住他的袍袖,“你答应不答应!”

    晋王回头,看到她枯槁眼眸中稍稍露出的凶狠光芒。昔日风华万千、尊贵娴雅的太子妃,今日却沦落成了这幅模样,着实叫人感慨。其实那时候她这个太子妃待他也不算太差吧,越王固然阴狠恶毒,太子却还是像个兄长一样,偶尔会指点他读书,有时候阖家之宴,太子妃对他也曾照拂。

    在皇家权位角逐之中,不敢奢望谁能疼爱你,能不起谋害之心,已十分难得了。

    晋王到底没能硬下心肠。他缓了动作,轻轻拿开那只枯瘦的手,“太后放心,臣弟自有分寸。”他说话一向温和,这般和风细雨的神态,也稍稍安抚了傅太后狂躁紧张的情绪。她微微恍神之间,晋王已经出门走了。

    昭阳宫外依旧是三月的明媚春光,阖宫上下的素白帐幔却叫人心情沉重。晋王稍稍缓了脚步,回味傅太后的话语——她安排了禁卫军,这疯妇是信口雌黄还是确有此事?疯癫之人的心思难以猜度,晋王却知道韩玠的处境,即便威势显赫,朝堂上却非所有人都拜服。宫外有人说小皇帝驾崩和傅太后发疯都是韩玠的手笔,这谣言绝非空穴来风,会不会有人以此为由,在典礼发难?

    片刻思考之后,晋王直往文华殿去找韩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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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这是韩玠受伤后第一次清醒的跟人说话,自蔡高起,一众武将皆过来拜见探望。谢璇不好在这里多待,便先避到内室去。

    这一路车马劳顿,看到韩玠重伤后又心绪波动,此时谢璇也颇疲累,便吩咐芳洲,“我先歪着歇会儿,叫人备好饭食,待会伺候殿下用饭。备好了你叫我。”

    芳洲应命,扶着她在榻上躺好了,才出去吩咐晚饭的事情。

    待谢璇醒来时,月亮已经爬到了半空,肚子里觉得有些饿,起来走动两步,竟不自觉的叫了一声。城守府里的夫人原本为了给韩玠腾地方,已经挪到了后院的几间小屋里,听说王妃驾到时便特地过来侍候,听见那声音,不由微微笑了笑,“王妃一路劳顿,妾身未能照料好饮食,还请王妃降罪。”

    “夫人客气。外头的将军们还未散么?”

    “大半儿都走了,只是蔡大人和拙夫还有些事要请示殿下,顺便伺候殿下用饭。”城守夫人朝旁边的老妈妈吩咐了几句,便引着谢璇往厅上走。

    韩玠伤成了那样,那俩人还拉着他请示……谢璇腹诽了一句,却也没说什么。

    不多时,几个丫鬟捧了杯盘鱼贯而入,将一桌饭菜都摆好了,城守夫人才道:“战事扰乱,府里许多事也不齐备,饭菜简薄,却是潼州城里独有的风味,王妃且尝尝?”她年纪已有四十,论起来比谢璇的母亲还大,说话时虽带着对王妃的恭敬,却也透着体贴,令人亲近。

    “贸然前来,劳烦夫人了。战事才定,盖城里百姓还未能安居,恐怕夫人还有许多事要忙,不必太拘礼。”她微微笑了笑,目光扫过一桌的饭菜,虽然简单,色香味却是俱佳。

    城守夫人便道:“妾身知道王妃怀有身孕,特意叫人嘱咐过,这些菜色都无碍的。”

    如此体贴周全,谢璇也颇感念,饭间说些潼州当地的风土人情,倒也长了不少见识。

    待得外面的蔡高等人离去,已是亥时过半。

    谢璇走至外头,郎中已然告退,就只剩唐灵钧还留在那里,面色愤然,“……我还是觉得殿下不该吃这个暗亏。当时众目睽睽,有那毒箭为证,留了吴冲的性命,回京摔到那人面前,难道她还能抵赖?殿下舍生忘死,亲自率兵追杀南苑王,她在后宫里享福不说,却还想害死殿下,这妇人何等歹毒!”

    “灵钧!”韩玠低声喝止——那位毕竟还是个太后,太过口无遮拦,反会惹祸。

    谢璇有点诧异,因为自小跟唐灵钧惯熟的,且这会儿讲究不多,便也无需避开,问道:“怎么了,竟让唐小将军如此义愤填膺?”

    韩玠还未开口,唐灵钧已忍不住道:“正好,王妃你给评评理。那晚咱们攻破盖城,殿下带着我,点了精兵在小野岭提前设伏杀了南苑王。可那个时候,咱们的精兵里居然有人以南苑王幌子,放箭时射向了殿下!昨晚到现在,殿下昏睡不醒,就是因为那箭上有毒。那放箭的人就是太后派来的,确信无疑,结果殿下明明揪出了元凶,居然不肯追究了!”

    “傅太后?”谢璇讶然,看向韩玠。

    韩玠这会儿还有些虚弱,躺在榻上垫了数个软枕,只点了点头。

    谢璇一直以为这箭来自铁勒大军,谁知道竟然是来自傅太后?想起傅太后那日招揽晋王的姿态,明显是要把韩玠的摄政大权挤下去,这也就罢了,韩玠拼了性命驱敌的时候,傅太后竟然在背后放冷箭,想置韩玠于死地?

    “可恶!”谢璇脱口怒道,“这等行径,比越王还可恶!”

    “是啊!”唐灵钧犹自愤愤不平,“当时殿下已经揪出了那个吴冲,只要带回京中,便能招认罪行,到时候就叫满朝文武看看,那女人究竟是个什么德行!殿下率军出生入死,她却来害殿下的性命!”

    谢璇也是生气,问道:“那吴冲呢?”

    “当时殿下叫我杀了他,我不敢违抗就照办了。现在是越想越气!”

    悄无声息的杀了吴冲化解是非?谢璇皱了皱眉,看向韩玠。

    那头韩玠静静的看了半晌,见唐灵钧停下了,才悠悠道:“说完了?好,那就听听我的道理。自我成为信王以来,朝堂上下有多少反对我的声音,你可知道?先帝哪怕让年幼的皇上登基,也不肯对我松口,一则是他心中有私,再则也是朝臣中质疑我的声音不少。”

    他毕竟还病着,劳神费思的说罢,就有点气力不支的模样。

    谢璇再生气,此时最要紧的还是韩玠的身子,忙道:“你还是歇着吧,反正吴冲已经死了,等伤好了再解释不迟。”说着便取了旁边的茶杯斟满,递到韩玠唇边,扶着他慢慢喝下。

    “不要紧。”缓了缓,韩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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