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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两个侍女充满恭谨和期待的声音,阿衍想了想,蹙眉道:“东南西北已逛了好几圈,山水也看腻了,不知宫内还藏着什么风景优美之处?”
玖安抿嘴一笑,曲了曲身子道:“宫内的风景每时每刻都在变换着,娘娘昨天到过清风峡,赞叹过她的清幽恬静,今日起风了,娘娘若再去,感觉肯定不一样。”
阿衍心不在焉道:“有什么不一样呢,顶多是树叶落了满地罢了,萧索的景色只会勾起人的愁思,不去。”
夏薇推荐道:“那不如到篙蠡湖泛舟去,湖上小岛的璨腻花开的正旺,看上去犹如层层红云,主母一定喜欢。”
阿衍摇头道:“不想去。”
玖安眨了眨眼,道:“有一个地方娘娘很少去,不如今天到哪儿溜达溜达。”
阿衍眸光一亮,道:“什么好地方?”
“神庙。”
阿衍顿时泄气,神庙。。。。。。那是一个有魔法的地方,不去。
夏薇连声附和:“对,主母很少上神庙,不如今日上神庙去吧!”
阿衍干笑道:“那么神圣的所在,只能用来瞻仰膜拜,不能游玩,另外推荐一个吧!”
“宫里的大小风景,娘娘已看过几遍,没有新鲜感了,那不如上神庙听听智者老先生讲故事,老先生通晓上古至今的典故,奴婢受训那几年,每逢初一十五都聚拢在神庙台阶下,听老先生开坛授课,增长见闻,至今记忆尤深,娘娘今日不妨移步神庙,老先生一定很乐意给娘娘解闷。”
“听故事?”
“是啊,智者老先生是天宫的活字典,晓得古往今来所有的典故,主母既然不想看风景,不如去听听他讲故事,说不定一下就入了迷,日后天天往神庙跑呢!”
阿衍嗯了一声,太阳刚升起,距离下山还有漫长的十个时辰,总得找些消遣:“那好,本宫今天上神庙去,你随我一道去吧。”
玖安连连摆手:“神庙是宫内最神圣的所在,除了帝君,主母和五位老先生,谁也不允许踏入门槛半步,娘娘自个去吧。”
阿衍伸手拍拍玖安的肩膀,淡淡道:“就你们天宫的臭规矩多,不许这不许那,怪不得那位帝。。。。。。额,前面引路,到台阶后你待在下面等我就是了。”
第124章 该干啥就干啥()
九九八十一级泛着柔和紫光的白玉台阶俨然一条架在云端的桥,阿衍扶着台阶边清凉的玉石扶手昂首上望,隐约可见挂在勾檐上硕大无朋的铃铛,忆起那天前像个傻子般被强迫着跪在神庙内和帝君成亲那一幕,心情顿时一黯,脚步慢了下来。
那是一股她根本无法抗拒的强劲力度,折弯了原本挺直的腰,摆弄着她向那尊巍然端坐的玉像磕了三个响头。
“那不算数,我是被迫而已,这亲事不能当真!”
“等那位帝君回来,我就可以走了。。。。。。”
不甘心的呐喊在心头叫嚣着,她忍不住回过头看向渺远的天际,帝君出去这么久了,信息全无,那家伙到底干什么去了呢?
“一段时日,是多久?”
“不知道,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几年,我不能给你确信。”
“几年?”
几年。。。。。。人生有几个几年?若是等几年帝君无功而返,那。。。。。。该如何?
一场以时间换空间的等待,目的是换取各自自由的赌博,到揭蛊时,谁为最终赢家?
神思恍惚中忽然听得头顶有人讲话:“智者拜见主母,难得主母今日有闲暇前来神庙,这边请。”
抬眸,透过光幕的缝隙,只见一身白色阔袍的智者笑眯眯立在距离自己三级台阶上,做了个请上去的手势。
阿衍定定神,自嘲一笑,这老者到底有没看清主母这幅怪模怪样?虽说视线被格挡了大半,但依稀依稀可见老者脸上神情恭谨非常。
“老先生你好,长日无聊,今日前来唠叨你一会。”
智者连连唱喏,主母言道长日无聊,这话倒是真的,这半年他们五个老东西刻意回避主母,就是生怕有一日见着时,不知如何应对。
帝君呵帝君,你就算出宫,也要晓得时不时回来一两次,抚慰一下主母,不能就这么撂担子啊。
可帝君不愿回来,谁有胆子去拉他回宫?
。。。。。。
智者带着一脸和煦慈祥的笑容,亲自引领阿衍走过空旷的平台往神庙走去,主母和帝君一样都是至高无上的,虽然帝君大婚后当了甩手掌柜,可他能走多久呢,最终还是要回来的,小夫妻嘛,经历一些风风雨雨,情感更牢固嘛。
金匮所赐,必是良缘,这话流传将近百世,自然不是吹的。
下人该做的,就是满脸笑容,该干啥就干啥去。。。。。
跨过高高的门槛,智者捧来一盘清水侍候阿衍净过手后,递给她三支袅袅生烟的檀香:“主母,请上香。”
尽管心中抗拒,可既然来了,坐在圣坛上的又是天域的始祖,敬他一炷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阿衍接过檀香,恭恭敬敬地插在八柱香炉上。
淡淡的清香随着点燃的烛火四散,阿衍眯着眼眸,想要透过光幕看清圣祖的容颜,一番徒劳后仍是不得要领,唯有叹口气,放弃了瞻仰这位大人物的念头。
“听玖安道,老先生晓得许多远古趣事,我这次来,就是想着增广见闻,还请老先生不吝指教。”
第125章 一诺千金()
智者顿时捋须大乐,主母就是主母,是有大智慧的人儿,怎会被这等小事困扰,奴才们的妄自猜测都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主母夸奖老奴了,其实在大婚前的七天斋戒静心期,神庙每天送去一个卷轴,里面撰写的就是上古天地的起源和上古君皇的丰功伟绩,主母可有翻阅一二?”
阿衍大囧,那几卷卷册,早被自己塞进凰巢宫的床底下去了。
“。。。。。。嗯。。。。。。独自翻阅不如前来聆听老先生绘声绘色的讲述来的精彩,今日既然来了,烦请老先生挑些趣味的,有代表性的故事,讲给我听听吧!”
智者诺诺点头,引领阿衍走至神庙后院,那是一方清凉幽静所在,三五个质朴无华的石几石桌石凳散落其中,甚为简陋原始。
智者点燃一炉熏香,给阿衍奉上一杯清茶,笑道:“主母请坐,听老夫娓娓道来,话说数十万年前,天地一片混沌,恶兽横行,自然条件极端恶劣,风雪雷雨永不停歇,所有生灵皆无法立足在天地之间。。。。。。”
阿衍笑道:“恶兽也是生灵啊,他们也有眼睛鼻子,也是生活在天域里的吧!”
智者莞尔一笑:“可那些凶残异类阻碍了正常生灵的繁衍生息,如果不清除掉,就不会有天域今日的繁荣安宁了,就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时候,圣祖横空出世,凭一己之力,荡魔除妖,历经数百年的整治,肃清戾气,重塑了天地宜居格局,为后世的延续发展奠定了原始基础。”
阿衍狐疑道:“远古的天地和现今的一样广阔无垠吧?圣祖就凭一人之力?那多辛苦!他身边没有得力的助手吗?”
智者听出主母话中质疑之意,脸上顿时露出不悦的神色:“当然是,圣祖是万载不遇的奇人,一己之力就可力挽山河,这点不容置疑。”
阿衍垂首浅浅一笑,不信。
智者继续侃侃而谈,全是当年圣祖英勇无比的往事,阿衍听了一会,忽觉意兴阑珊,心知天宫众人对端坐在神坛上那尊塑像静若天神,也就懒得和智者争执,待智者讲完一个片段后,将话题一转:“老先生,听说天域有一座黑色的山丘,后面是天域的禁地。。。。。。”
智者脸色微微一变,打断阿衍的话:“有关黑山丘的话题,老奴无可奉告,主母若感兴趣,可以自行翻阅典籍,或等帝君回归后,询问帝君。”
阿衍心头一堵,愠道:“帝君出外半年有余,未有归信,你既然藏掖着不肯告诉我,我还是找些典籍自己看好了。”
智者只道主母挂念帝君,忙宽慰道:“主母不必忧心,帝君为天域第一人,没有任何困难险阻能拦住他的脚步,只要事情办好了,定会第一时间回宫与主母团聚。”
阿衍闭着眼拔弄着垂在面前的光幕,一语双关:“我也希望帝君早点成功归来,那样就可以履行他对我许下的承诺了。”
智者听的满心欢喜,帝君大婚当晚便出宫,这于情理不合,幸好主母深明大义,不生责难,忙附和一句:“那是肯定的,帝君向来一诺千金,主母放心好了。”
第126章 个中原委()
一诺千金!
阿衍眼光一亮,对,那晚帝君和自己定下盟约,只待他破解了那个诅咒后,就放自己自由。
可已过半年,还不见他的人影,以帝君之能,理应早已成功,莫不成这家伙乐不思蜀?
阿衍忽然很是想念这位伟大的夫君,甚至迫切地盼望他马上出现在自己面前。
“老先生,帝君说要破解一个诅咒,你可知道个中原委?”
“诅咒?”
智者一头雾水。
阿衍耐心解释道:“帝君言道历代帝君被一个诅咒困扰,他决定要将它破解,老先生,究竟是一个怎样的诅咒,这么厉害?”
智者双手挠头良久,才隐隐约约猜到个中涵义,他沉吟一会方慢吞吞道:“此事说来话长。。。。。。一时半刻叙说不清,老奴二十年前历经那场劫难后,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数年,最后在圣祖前立下永不提起的血誓,祈求忘却那份噬心的恐惧,这才苟活至今,请主母见谅,老奴实在不能往下叙说这事儿了。”
阿衍越听越奇,追问道:“这咀咒和二十年前的劫难有牵连?到底是怎么回事?”
智者垂首不语。
阿衍见他不吭声,唯有自言自语:“天宫在天域中处于至高无上的地位,理应无所畏惧,老先生为何一听到诅咒两字便如筛糠般抖个不停?莫非。。。。。。还有比天宫更强悍的家族存在着?”
“没有!天域万物生灵,都要帝君点化眷顾方能茁壮成型,能掌控天地万物的人,唯有帝君。”
智者的语气不容置疑!
“既然如此,你为何惊慌?”
智者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主母若想管窥一二,理应阅读史册,若要老奴亲口叙说。。。。。。可真是折杀老奴了。”
阿衍轻轻敲了敲桌子,这老头儿说话不尽不实,能记载在史册上的事,为何不能开口叙说。
“说!”
智者恍若未闻,执起茶壶为主母添茶,赔笑道:“这是采自蹉望峰的云雾茶,甘甜馥郁,主母试试。”
阿衍接过茶碗抿了一口,确如智者所言,这茶水入口甘甜,余味无穷。
“老先生,我并非为喝茶而来,我是来听故事的。”
智者笑的慈祥可亲,道:“是,老奴给主母讲讲寒山纪雪崩的故事,话说在匀函帝君年代。。。。。。”
这番描述倒也活灵活现,阿衍听的入迷,不觉笑道:“老先生博古通今,看来日后阿衍要常上神庙向你请教。”
智者得主母称赞,很是欢喜,站起向阿衍行礼,道:“主母喜欢听老奴唠叨,是老奴的福气,老奴定当知无不言。”
阿衍挑了挑眉,浅笑道:“既然知无不言,老先生给我进讲二十年前的那场劫难吧,天宫是天域的主子,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