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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过一个弱质女流,莫要把自己当神!”云鸿逸的话像是洞悉了水翎烁的意图,又像是没有。他又直直盯着水翎烁,水翎烁感觉自己整个似乎都要被他眸中寒光冰封,一颗心直提到了嗓子眼。半晌,才听他才又道:“这阵法是先皇亲自传给我的,我想你应该也有听说先皇亲自教授我的事,只阵法中所藏秘密却没有几人知晓,今日皇上送来那人,一是为了监看我,二是为了查你。”
“昨日那个什么太子说要把我抢走,皇上便担心我会偷了那影响他江山气运的东西?”水翎烁有点笑不出来,本来她找那件宝贝就很困难了,这下子倒还来了个盯着她的。早知道,她就不贪心妄想着卖假面赚银子了。
云鸿吉端起茶杯,闲适地吃了一口茶。
水翎烁瞧着就恼火。这家伙总喜欢把别人弄得不愉快了他自己才惬意。她这时候却忘了她自己也常这样惬意的。
“如今你大可安心待在我这侯府内。”云鸿逸放下茶杯,浅笑着看向水翎烁,“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是绝不会让那姬如安把你带回兰幽国的。”
水翎烁发现自己竟完全猜不透云鸿逸了。皇上弄个美人来监视的又不只是她一个,他高兴个什么劲儿?
这家伙一惊一乍,一喜一怒的,完全都是莫名其妙。她还是考虑考虑找个什么好时候把那宝物偷走的好。
第27章 争气()
圣旨下来的第二天,水翎烁的生母林彩兰便来了。
林彩兰一见了兀自在庭院中斗蛐蛐的云鸿逸,手上的帕子便立即往脸上抹了。
水翎烁由着她哭了好一阵子。
林彩兰哭完了便开始数落水翎烁:“你这孩子,如今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你看看你那几个姐妹,哪一个不比你嫁得好?便是那个外室生的女儿也比你落得好!你怎的这般不争气,正经体面的王妃不做,偏要跟了这么个又丑又瘸的傻子,娘的脸面全叫你给丢光了!”说着,她又气恼地看了一眼在离她较远的角落里斗蛐蛐的云鸿逸。她的话都压得很低,她自以为这样她的傻女婿就听不见。
“那是皇上赐的婚,你以为我自己情愿?父亲不也都没办法么?”水翎烁揉了揉太阳穴,每次一听林彩兰哭她就烦躁,再一听她说出来的话,她更是不能保持好心情。
但,林彩兰是她这身体的生母,她不得不接受她,尽量地包容她。
曾经,她还一度可怜这位受苦受难的母亲,想带她一起离开,不过,她很快发现那样的想法太天真,毫不犹豫地把那想法扼杀在摇篮中。
“你还顶嘴!”林彩兰又习惯性地伸出手来要掐水翎烁。其实她有两年多没掐自己女儿了,但这会儿她想着这个女儿混得还不及她好,心里想要打她的念头便又蹦了出来。可她又深知女儿的脾性再没以前温顺,这下子她把手伸到一半平白地又生了几分怯意,讪讪地收了回来。
水翎烁把她这一连串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好笑,面上只作没看到装作端着茶杯专心吃茶的样子,淡淡说道:“你来看我,可是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寻你了?!”林彩兰立即怒了,但她习惯把话都压低了说。
她随即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叹出一口郁气,望着水翎烁忽又显露出几分骄傲得意来,“你呀,是你们几个姊妹里模样生的最好的,也难怪那位太子一眼便把你看中了。”
水翎烁顺着她的话说道:“可惜已经嫁进了这护国候府,我呀,跟娘一样是个没福气的。”
毫无意外的,她这话又触怒了林彩兰。林彩兰又抹起泪来,这回她捂着心口连连抱怨自己命苦,老天爷如何待她不公。完了,她才又恨铁不成钢地教训水翎烁:“你这活该被水鬼眷恋的,真是辜负了娘亲给你这么一副好皮囊!娘养活你多不容易?你不给自个儿争取机会也就罢了,反倒还要连累娘亲跟你一起遭罪!你看看,明明是那位太子钟意了你,可如今哪个不是在背地里说你的坏话,把你当做下作的人来看?你说你怎么就……唉!”
水翎烁已经不想看这位奇葩的母亲了,所以她把茶杯一搁,婉言送客:“我困了,娘要是没有其它的事,就先回去吧。”
林彩兰听她这么说急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生怕她真去睡觉了。从前在尚书府时,每回她把水翎烁说得不耐烦了,水翎烁便是这么打发了她自去睡觉的,她这次来的目的还没达到,这下子她是真的着急了,拉着水翎烁的手连连叹气,泪珠儿哗啦哗啦直往外淌,好半晌才说出话来:“不是娘亲总要叨你,娘亲也是为你好。女儿家最紧要的是什么?是名誉!你说你好端端的为何要与那位太子爷扯上关系?幸好世子是个傻的,若不然……你既然无心要跟那位太子爷,就要把自身遮掩好,平白地把自己的名声给弄坏了这又是何苦来?幸好颖儿郡主是个心善的,听说她还在皇上跟前说你的好话。唉……所以说啊,你要在这侯府里待着便该好生地待着,与世子郡主都好生处着,你要听娘的话,娘绝不会害了你去!”
水翎烁认真地把头点了点,“娘说的这些女儿都明白。”
林彩兰见水翎烁重又坐回椅子上,态度也比较诚恳,她心里顿时好受了些,便又哗哗的淌了一会儿欣喜的眼泪。她哭得差不多了才又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来:“烁儿,娘听说皇上给世子送了一个女人?唉,你都还没怀上,世子跟前便来了个新鲜的,这可怎么办才好?”
水翎烁笑了,“我是妻,她是妾,到时候她生了儿子我领过来养着。”
“这倒是个好法子!”林彩兰松了口气,但随即她又拧起了眉头,“你这孩子怎么都不着急呢?别人生的哪里有自己生的亲?你要主动些,世子像个孩子似的,难免玩性重些,但你是个脑子清醒的,怎能由着他?你不主动些可就要被外人抢了先,到时候你找谁哭去?你听娘的,晚上尽量把世子留在自个儿跟前,要让他不能没了你,哪怕偶尔换了别个也总记得你的好……”
水翎烁直接一口茶喷了出去。
林彩兰一面替她拍背,一面又接着说道:“你别只顾着害臊,娘与你说这些话都是为了你好,你看你嫡母,没个亲生的孩儿全只有人前的光鲜,你可千万别弄成她那样——你的月事可都有按时来?你嫁过来这么久都还没有消息,你找大夫看了没?别是那次落在水里弄下了什么病根吧!唉,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没有问题!”水翎烁实在不能听她再胡扯下去,怕她又胡想些什么来便又接着补充道:“我们都没有问题,你想多了。”
林彩兰又愁得掉眼泪,听了水翎烁的话不仅没有放心,反倒更难过了,哭得几乎都喘不过气来。水翎烁给她拍了好半天,她才顺过气来。她一顺过来,就又话说了:“你没问题那便是世子有问题!没道理两个正常的人同房这么久都弄不出孩子!唉……这种事你不同娘亲说,又能同谁说去?你别害臊嫌我叨得烦,娘亲是过来人,都明白,你听娘亲的话,每日让下人们多熬些滋补的汤药……”
林彩兰一直唠叨到日头偏西才离去。
第28章 珠子()
林彩兰走了后,云鸿逸自是又变回了正常人。
水翎烁本来乐得送走林彩兰,但一回想这大半日里林彩兰唠唠叨叨的那些话,这时候再去面对云鸿逸,她就没办法镇定自若了。
于是,这之后的一连好几天,她都没跟云鸿逸讲什么话,每次都是看他隐有要过来的趋势她都抢先躲了过去,好在云鸿逸也没有故意凑过来要她难堪。
这一天,水翎烁出了院子准备找刘溪颖说说话,结果半道儿跟皇上送来的那位美人偶遇了。
美人显然在这寂寞的几天中已经意识到自身并没有多大地位,这会儿神情举止中对水翎烁多了几分敬重之意,脆声请求道:“奴还没有名字,姐姐赐个名字吧,以后也好使唤。”
水翎烁见她晓得分寸没有再自作聪明地寻她的晦气,便也认真打量起她来。这一细看,她才发现这位美人还真的当得起“美人”这么个称呼,鹅蛋脸,水蛇腰,该瘦的地方瘦,该多肉的地方绝对多肉,简直是美得无可挑剔。
“就叫金盏吧。”水翎烁不动声色地说着。她心里忽然有些激动雀跃起来,如果把这个尤物弄到云鸿逸床上去,她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果然,美人谢过水翎烁之后,便委婉表示了她奉旨来到府中却还未被宠幸的苦恼。水翎烁自是点头应下了她的事,把她先打发了回去沐浴什么的。
待走到云鸿逸跟前,水翎烁才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若金盏留了下来,那么这个晚上她还能睡榻吗?
于是,她对云鸿逸提议道:“要不,你今晚去金盏,呃,就是皇上送来的那位美人那边?她来了这么久你都不去看看她,这样不大好吧?终究她是皇上送来的,跟别个不一样。”
云鸿逸头都没抬一下,依然做出一副认真看书的模样。但他吐出来的话却几乎叫水翎烁吐血:
“你娘说得很对,我确实是个不行的。她叫你弄些汤给我喝,你又没照做,这时候哪能你说行就行的?”
水翎烁还从没把他当不正常的男人看待,这会儿听他这么说,她忽然对于他厌恶女人的事理解了几分。她甚至还对他多了两分同情,当即去了外面吩咐梅儿去熬了一大盅大补的汤来。汤弄好了,她又亲自给他舀在碗里,一勺一勺耐心地给他送进了嘴里。一连给他灌了三大碗,见他喝得要呕的模样,她才罢休。
这时候为了自己的目的,水翎烁也管不了那么多,恨不得云鸿逸喝了汤立即就有效果,嘴上也基本没什么顾忌了:“怎么样?有感觉了没?”
云鸿逸却黑着脸自去睡了,没搭理她。
水翎烁只当自己说的话伤了他的自尊,也睡了。第二日又同样地给他灌了三大碗,连续灌了好几天,直到第五日的时候,她见云鸿逸才喝了两碗汤便淌出了鼻血来,心里便明白他这是补得差不多了,给他把鼻血清洗好了扶到床上躺好,她便出了院子把金盏弄了进来。
金盏这几日得了水翎烁的吩咐,每天天还没全黑下来便梳洗打扮好了,随时准备着被宠幸。这下子她终于迎来了机会,欢天喜地地奔进了云鸿逸的房间。
水翎烁眼见着金盏扭着臀走向云鸿逸,她心里忽然有点怪怪的——总感觉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被自己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甩掉心中这奇怪的感觉,她又回到院子小心探看着她认为有古怪的那处。
那处是一块零星长着些杂草的地面。地面上有十来颗小石子——很小的石子,或者说是较大的沙子。她留意了一段时间了,发现这些沙子始终不多不少地存在着,它们甚至连位置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动。刚来这个世界她便发现自己基本上能把所有细微的声响都听到,沙子滚动的声音也不例外,可在她注意这些沙子的这段时间内,她根本就没听到这块地面上的沙子有任何滚动的声音。所以,这些沙子绝对有问题。
水翎烁早就想好了一套解决这些沙子的办法,她快速地挪动这些沙子,不一会儿便见这块地面上的杂草好似成了精似的移动旋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