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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
颜玦玦肩膀一扭,从水齐怀里脱离,滑向千刃凛,趁着他愣神之际,在他脚上连踩了十几下。
打不过,她踩几下还不成嘛。
竟然如此诋毁她和水齐哥哥。
这下水齐也愣住了,不过很快他就放声大笑起来。
“妆妆倒是将萌萌的彪悍学到了八分。”
“其余两分呢?”颜玦玦赶快回到他身边问道。
“还差把大刀。”
颜玦玦了然。
如果是方萌的话定然提着大刀就砍过去了,绝不会像她这样踩几脚就罢休的。
只是她终究没有什么武功在身上,连子玉哥哥送的剑都还在洛阳呢。
千刃凛虽然嘴巴毒、脸黑又小闷骚,但是还不至于会跟一个小女娃计较。
他也确实没想到颜玦玦气性这么大,而且还真能踩到自己。
不过他这个人还就是不长记性啊。
“水少主是不是得好好调教调教,性子是不是太烈了?”
水齐本来都不打算同计较了,听了这话又停了下来,之前脸上的满满笑意就恍若错觉一般,此时紧绷着脸。
只见他身影一闪到了千刃凛面前,轻挥袖子,带起一阵清风,又一闪就回到了颜玦玦身侧。
别人不知道这个动作的含义,千刃凛还清楚嘛。
合欢谷以暗器、毒药闻名江湖。
而水齐没有别的招式,只这一招“袖手乾坤”小小年纪就在江湖上混出了名声,人称“袖手乾坤”水少主。
那袖子里时而有各种毒药,又或者是暗器。种类繁多且防不胜防。
千刃凛下意识屏住呼吸,却还是免不了吸入了一些粉末。
“千少主,玩的开心呐。”
说完,水齐便揽着颜玦玦扬长而去。
那粉末倒不是什么剧毒之物,只不过会奇痒剧痛,一日甚是一日,只不过最多九日就会减退。只是他幼时制作出来玩闹的东西罢了。
就当是给他一个教训!
千刃凛自是不知,不过他也知道水齐还不敢为了一个颜玦玦就要他的命。
只能暗暗用内力逼迫,却不知从何处开始痒了起来,直至全身。
千刃凛无法,只得运起轻功直接破窗回了屋子。
“水齐,你给他下了什么?”颜玦玦好奇地问道。
“痒痒粉,你要不要?”水齐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小包粉末递给颜玦玦。
颜玦玦欢呼雀跃地接过布包,打开来闻了闻倒是没什么味道。
“还有什么好东西可以分享的?”
“你倒是不嫌多。”
话虽然这样说,水齐还是取了两个布包给她。
“这是什么?”颜玦玦好奇地打开了布包,倒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惊讶地张大了嘴,“胡椒粉!”
水齐坦然地道:“凭你的轻功,要是被人抓了甩一包胡椒粉,立马就可以逃走。多实用。”
颜玦玦无言以对,打开了另一包,倒是看不出是什么。
“这个就厉害了,你自己小心点。化尸粉哦。”
颜玦玦忙收起来,但是注意到水齐奇怪的表情,觉得自己应该是被骗了。
“你骗我对不对?”
“只是不想你轻易用,和化尸粉也差不多了。沾到皮肤就会立即进入体内,那一块儿都会被腐蚀,如果不能当机立断剜去,会蔓延到全身的。”水齐解释道。
颜玦玦听得毛骨悚然,她惯来见得都是真刀真枪的对打,死伤也是正大光明的,哪里听过这些阴毒的法子。
“那你还给我。你不如给我把剑防身来得合适。”
水齐笑道:“妆妆,你要暗器、毒药我还拿得出来,刀剑这些我可是没有。不过说起来,你怎么用剑?”
“觉得剑比较帅气。仗剑走天涯,多好啊。”颜玦玦向往地说道。
“你一定是游侠儿话本看多了。”水齐无奈地说道。
两人逛了一会儿就打算回去了,却在柴房附近发现了喝醉醉倒在地的黄鑫。
“黄大侠,你怎么一大清早就喝醉了?”颜玦玦惊奇地看着他,却没有打算去扶他。
水齐和黄鑫更不熟,自然无动于衷。
黄鑫醉归醉,倒没有糊涂。
“这酒还成,就多打了点。要出发了吗?能扶我一把么?”
颜玦玦想了想,还是伸出手去。
黄鑫看着面前白嫩嫩的一双小手,想起自己满是脏污的手倒是有点舍不得弄脏它了。
最后他还是撑着颜玦玦瘦弱的肩头站了起来,用内力将酒从体内逼出来后,神色倒是清明了。
颜玦玦看着那一大滩水渍,觉得费解:“既然最后要逼出来,当时何必要喝呢?”
“小女娃,你不懂。走吧,方庄主应该在等着了。”
黄鑫扛起雄阔黄金宝刀先一步走了进去。
“你们怎么都说我不懂?”颜玦玦苦闷地看向水齐道。
水齐牵起她的手道:“妆妆,你还太小,经历的太少,日后都会明白的。”
等两人走到客栈门口时,五月五仁早就将包袱收拾好了,而其他人也早就等候着了。
“既然人齐了,就出发吧。”方义川看了一眼被水齐牵着的颜玦玦,就发号施令道。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合欢药铺()
闻音,方义川回头,蹙眉,竟然是萌萌回来了。
颜玦玦此刻根本不想管别人如何,只抱着王小弟,用袖子轻轻擦拭他脸上的血污。
“小弟,你别怕,妆妆在这里呢。”
“妆妆。。。。。。没事。”王小弟勉勉强强一字一句地安抚道。
“知道了,别说话了。”颜玦玦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哽咽道。
就几息之间,方萌带着如冰已经到了近前。
方萌看着躺在颜玦玦怀里似乎奄奄一息的王小弟,不免怒火中烧,拔出刀直指方义川。
“阿娘说最多赶出去而已!你对他做了什么!”
方义川虽然痛心天纵之才毁于自己手中,内心却偷偷松了一口气。
见方萌竟敢拿着刀指着自己,他如何不气。
自己的女儿竟然为了外人敢指责自己的父亲!
“方萌,你搞清楚你现在在和谁说话!”
“我的父亲又如何?方家庄庄主又如何?仗着自己武力高强就可以无所顾忌吗?当真欺人太甚!”
方萌闻言丝毫不惧,更是举着刀一步步走近方义川,双眼中闪耀着怒火,飞扬的衣角,更为她平添一份动人心魄的美。
“萌萌,你冷静。这是我和小弟约定好的。愿赌服输。如今这样我已经同意他留在方家庄了。”方义川皱着眉看着眼前半年不见的女儿。
“是吗?”方萌瞥了一眼王小弟,又看向方义川,“你以为人人都稀罕你的破庄子吗!”
颜玦玦轻轻安抚了一下王小弟,便将他放回地上,起身走向方萌。
“萌萌,不怪姑夫。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颜玦玦摇着头说道。
只听“扑通”一声,颜玦玦竟然跪在了两人面前。
“如果不是我,小弟不会和黄鑫打架,也就不会被逼着使出破碎虚空。也就不会被姑夫发现。
如果不是我任性地一定要跟着小弟离开,小弟不会答应姑夫的比试,也就不会这样了。
都是我的错。萌萌,要怪就怪我吧。不关姑夫的事。”
方萌震惊地看着眼前哭泣的颜玦玦,忙放下刀,过去将她扶起。
“妆妆,这不是你的错。”
方义川更是没想到颜玦玦会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比试不过是他借着妆妆的借口,来试探王小弟。
最后那一招,他确实没有留有余地。
不然王小弟不至于武功被废的。
他只是想看看小弟真正的实力如何,却一招错致他筋脉断裂。
颜玦玦由着方萌扶起来,泪眼朦胧地说道:“萌萌,追究这些已经来不及了。重要的是小弟。。。。。。”
方萌这才不再管方义川,带着颜玦玦就到了王小弟跟前。
那样一个拥有冷峻面容却和煦的高大男子,那样潇洒飘逸的轻功。
如今却只能这样躺在地上。
“妆妆,小弟的伤势。。。。。。”方萌不忍心地别开了眼。
“筋脉俱断,武功尽失。”颜玦玦蹲下来,轻轻抚开王小弟被风吹乱的发丝。
方萌双眼通红,双手紧了又紧,道:“我一定不会让他一辈子都这样的。”
方义川不知该不该过去,过去又该说什么,一时竟然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好在姬白已经架着马车而来,两名弟子从车上取下担架就跑了过来。
“轻一些。”颜玦玦见两名弟子动作有些迅速怕颠到王小弟忙说道。
“放心吧,特意找的手脚稳当的弟子。”姬白拍了拍颜玦玦的肩膀说道。
颜玦玦点点头,便追着担架而去。
方萌回头冷眼看了一下方义川,也带着如冰跟了过去。
“师叔?”姬白尴尬地咳嗽一声,唤道。
方义川想想待在训练所也没什么事了,道:“那我先回庄子了。黄涛的事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是。”姬白拱手道。
方义川看了一眼马车,便上了自己的马匹,在前头领着马车。
马车内颜玦玦正坐在担架旁守着王小弟,而方萌却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自己不该责怪父亲,但是看着躺在担架上已经陷入昏迷的王小弟,心中的怒火一分也没有减少。
若是自己再来早一些就好了。
只是姬白和妆妆都在,小弟还是伤成这样。
她来不来,怕是都阻止不了这场比试。
会稽。
天色渐晚,晚霞映着水面,顾然醒乘坐的商船终是抵达了会稽的码头。
顾然醒扶着弦玉从船上缓缓走下来,而小七和襄儿互不搭理的跟在后面。
“姨母,其实我一个人去就好了。您怀着孩子,不易走动。”顾然醒望着弦玉劝道。
“一个人去做什么,万一你丢下姨母一个人走了,姨母上哪哭去。”弦玉不耐地说道。
“那行止就让小七先去雇辆马车。”
顾然醒见弦玉点头,便回过身朝小七指了指远处的马棚。
小七自然领命,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
他可是恨不得离那个女人远一些呢。
凶巴巴地。
没事还动手动脚。
大概是知道了自家顾郎的身份后,便只能转而欺负他了。
他小七可是能屈能伸的人,不过能逃开襄儿的魔爪还是小兴奋。
顾然醒看着小七的模样不禁失笑。
“姨母,小七可真是被襄儿欺负惨了。”
弦玉看了看身后气鼓鼓偏过头不知在看什么的襄儿,也觉得好笑。
“襄儿都是被我宠坏了。”
不多一会儿,几人就上了小七雇好的马车。
仁义坊离码头不近,却也不远,只消半个时辰就到。
而且顾家旧宅就在街口,到了仁义坊门口离顾家不过是几步之遥。
顾然醒扶着弦玉走到家门口时,松开了她,径自一人推开了那扇尘封多年的大门。
屋内只有一些简单而不值钱的摆设,不然门都不锁早叫那些盗贼偷去了。
襄儿在顾然醒松开弦玉的那一瞬间就接手了,搀扶着弦玉走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