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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世雄眼神立刻暗淡下去,他没想到王小弟竟然会如此直接地拒绝自己。
“小弟哥哥是已经打算收小姐姐为徒了吗?”方世雄问道。
王小弟是早就有这个打算,但却一直没有对颜玦玦松口过,此时要是不说,怕是方世雄会一直纠缠他。
“确实。世雄,方家刀法博采众长、兼收并容,你父亲自然是最杰出的。你若是需要打基础,不若去找连城。他的武功整个方家庄弟子中当属第一。”
方世雄看了看旁边欲言又止的颜玦玦,冲王小弟作揖道:“世雄明白了,那我先回去了。”
方世雄虽然年纪小,但是却同方义川的性子相似,早熟而稳重。
面对不开心地事情虽然还会显露出来,但已经不会靠哭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世雄……”颜玦玦不知说什么,却还是开口叫道。
方世雄倒是调皮地做了个鬼脸道:“小姐姐可得好好习武呢,日后可别打不过世雄了。”
“自然,世雄别被我打趴下就是了。”颜玦玦见他如此,也放下心来,挥挥拳头道。
“那小姐姐等着。”说着,方世雄就离开了。
颜玦玦见方世雄离开,愉快地扑进王小弟怀里。
“师~父~”
王小弟无奈地抱了她一下,便将她扯到一边。
“早点回去休息吧。”
颜玦玦点点头,挥了挥手,往自己的院子行去。
王小弟只是默默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第二日便是要为方世雄办洗三礼了。
颜玦玦在侍女和苑的侍奉下,特地换上了粉色的襦裙和大罩衫,梳了一个童髻、簪了几朵绢花,便欢欢喜喜地去玲珑苑了。
颜陵容已经在阿绫的服侍下,换好了一身洋红色的织锦罩衫和素色襦裙。
只见她玉白色的脸上微微泛着红晕,当真明艳逼人,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已经生养了三个孩子的妇人。
见颜玦玦来了,颜陵容走过去细细打量了一番道:“妆妆打扮起来真好看。”
颜玦玦还未长开,虽然也是清丽无双,却带着孩童的稚气和俏皮。
颜玦玦笑着摸了摸颜陵容的罩衫,说道:“小姑姑才是天生丽质、容色绝姝。”
“妆妆这嘴真是越发甜了。走吧,去用早膳,等下客人也该来了。”
颜陵容说着,领着颜玦玦走到偏厅。
洗三礼在一般人家都算是大喜事,到了方家庄自然也是极为重视的。
婴儿出生后第三日,要举行沐浴仪式,会集亲友为婴儿祝吉,洗涤污秽、消灾免难、祈祥求福,图个吉利。
一般这日请的都是自家人,不过方义川父母早逝,颜陵容父母又远在姑苏,自然是不会特地去请。
之前因为鱼泉和司空兄弟的葬礼和庄子里的事物一再拖延,方义川也觉得愧对刚出生的儿子,便着人请了在白云山闭关的几位长老,以及洛阳城内的大户一起来热闹热闹。
颜陵容昨儿就已经安排好了洗三礼的相关事宜,将写好的批条和对牌交给方德正下去准备。
而此时内外院在方德正的安排下,早已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庄子里随处可见地挂着画有五福临门或五蝠捧桃等好兆头的大红灯笼,庄子里的小厮或丫头虽然忙碌着,但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喜气。
颜陵容、方世雄和颜玦玦用早膳之际,阿绫又再次仔细检查已经备好了的洗三用品,诸如挑脐簪子、围盆布、金锞子、锁头、秤坨、胭脂粉、香烛、生熟鸡蛋等物。
等到辰时三刻,方家庄的大门才缓缓打开,方德正带着几名得力的小厮等候在门口。
不多时,就有几辆马车接连驶进了小巷。
前头两辆马车质地明显不同于一般官宦人家,车身是黑楠木制作而成,雕梁画栋,巧夺天工。马车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窗牖被一帘朱色的绉纱遮挡。
方德正自是知道这是独孤家的马车,忙带着小厮迎了上去。
“独孤大人。”方德正拱手道。
独孤彦云点点头,见方义川不在门外迎接也不恼怒,转过身抱下一个三岁的小男孩。
那男孩长得极好看,如同瓷娃娃一般,却羞涩的咬着手指。
后边那辆马车上,由侍女扶着走下来一个梳着元宝髻的绿衫女子,约莫十五六。
那女子手中还牵着一个六岁大的男孩子,是独孤彦云的嫡长子。
而女子正是独孤彦云的小妹独孤芳华。
“哥哥。”独孤芳华牵着独孤谋走到独孤彦云身旁,轻轻地唤道。
“咱们进去吧。”独孤彦云说着,先行一步。
独孤芳华冲方德正点点头算作行礼,也跟着进了方家庄。
到了巳时二刻,方家庄的几位长老、长使副使都已经到齐,其他官宦人家如太守、刺史、司马、录事参军也纷纷入席。
整个洗三礼自然还是由方盛和方德正负责。
崔老嬷嬷把早就准备好的铜盆端了出来,往其中注入槐条蒲艾水,然后添些桂圆、荔枝、红枣、花生、栗子之类的喜庆果。
来参加洗三礼的各家娘子自然也会扔几个金锞子作为添盆。
阿绫从乳母那把方世极接过来递给崔老嬷嬷。
她一边用盆中的水给方世极擦洗,一边高唱着吉祥的话。
第一百三十章 或许有救()
雷扬颔首,叫上自己的亲信小厮,一起去后院安置。
颜玦玦见没人回答她,很是郁闷。
“到底怎么回事啊?”
水齐拍拍她肩膀道:“妆妆,镖局的事儿方伯父会处理好的。若是没事,你跟我出去吧。”
“去哪里?”颜玦玦眼睛一亮,问道。
“合欢谷的据点。”
水齐揉了揉她的脑袋,同胡虎说了一声,带着五月五仁和几名押镖的弟子出去了。
“你就不怕我说出去吗?”颜玦玦疑惑地问道。
怎么说那也是合欢谷的据点呀,她现在怎么说也还是方家庄的人,就这么去不太合适吧?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不过是个药材铺子,霹雳堂也都是知道的。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暗处的,你想我带你去,我都不会带的。”水齐解释道。
这么一说,颜玦玦就放心了。
“去西市的合欢药铺,等回来我请兄弟们吃烧鸡和牛肉。”水齐说道。
一人大着胆子问道:“水少主,这有肉总得有酒吧?”
水齐笑道:“放心,让你们尝尝安阳的双头黄酒。”
“好,酒管饱就成,”那人接道。
大家一阵哄笑。
“水齐,你对安阳很了解么?是不是经常来?”颜玦玦见他一副东道主的模样很是奇怪。
“来过几回,你多来几次也就熟悉了。”
水齐将颜玦玦抱上马,就挥动鞭子,离开东市。
五月五仁随后,镖车则在最后。
黄鑫见水齐离开后,也决定出门买些酒来喝。
安阳他也来过,自然知道哪家的酒最好喝,便熟门熟路的往德义坊而去。
千刃凛带着余果进入后院才发现水齐、黄鑫等人竟然不见了。
千刃山庄不比方家庄有方家镖局、合欢谷有合欢药铺这样明目张胆的据点,他们只能在暗处借小门派的后堂设立情报点。
他还不至于大白天的就跑到自己暗处的据点去。
想来父亲早就收到了霹雳堂的请帖,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千刃山庄地处华阴,距离安阳不过比从洛阳出发多几日的光景。
应该不日就会到了。
赶了一上午的路,众人还不曾用午膳。显然镖局内并没有备好的饭菜在等待他们的到来。
姬白忙着处理几名镖师,这件事就只能落到胡虎身上。
所以胡虎只能带着还不曾歇息的内门弟子们前往不远处的酒楼。
千仞凛同余果也跟着一块儿去了,不过千仞凛口味挑剔,自是另行包了间上好的厢房。
胡虎乐得如此,他们师兄弟吃饭,中间坐着个千刃山庄的少庄主,这饭他们还吃不吃了?
其实自从上次押镖回来后,胡虎对于这些不请自来的世家子弟产生了极大的抵触情绪。
毕竟一开始就是他们几人好心救了霹雳堂的左长使和左副使,这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若是再来一次,他肯定见死不救了。
好心送他们回安阳,谁知道竟然中了敌人的阴谋。
不说鱼泉和空竹,就连自己一向尊敬的师兄也成了黑噱洞的奸细。
着实可恨!
如今看方家庄笑话的大有人在。
水齐虽然是护送方萌回来的,有着姻亲关系,可是谁知道他到底会不会落井下石?
更别提这个千仞凛了,摆明了是来凑热闹的。
也不知道庄主为何会同意让他们一同北上。
只是他身为弟子也无可奈何,私心里却还是想远着这些人的。
东西两市距离不远,走了约一个时辰,颜玦玦等人才到了西市。
过了正午,西市里正是热闹的时候。
若是之前颜玦玦可能想要去逛一逛、买些吃食或者小玩意儿。
不过短短一个月已经发生了太多事,她的心境也不同以往了。
水齐为了不干扰百姓们,选择让镖车直接从后门进了合欢药铺。
药铺的老板显然没想到水齐会亲自来,丢下手中活忙过来接见。
“少谷主,您怎么亲自来了?”齐老拱手行礼道。
水齐回礼,指着身后的镖车道:“之前在洛阳,刚好送些东西过来。”
“霹雳堂下请帖的事我也听说了,谷主会屈尊降贵亲自前来吗?”齐老点头,又说起霹雳堂的事。
水齐摇头道:“我出门来洛阳的事他是知道的,应该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葬礼特意跑一趟,毕竟又不是游一枪娶妻。”
齐老这才放心下来,道:“那就好,谷里还是不要搀和这些事为好。不过少谷主该不会是同方庄主一同来的吧?”
想到这种可能性,齐老又是一阵胆战心惊。
“自然,这些兄弟都是方家庄的好儿郎。”
水齐也不在意齐老的话,他明白齐老是为他好,希望合欢谷能置身事外。
他原本就没打算做什么。虽不像千仞凛那样看好戏,却也不想将谷里折进去。
只是小弟的事他必定是要出手相助的,除此之外就不好说了。
“这位是?”
齐老看向一旁的镖车时,这才注意到水齐还牵着个小女孩。
没听说少谷主还有个妹妹啊!
颜玦玦见面前头发已经花白、精神矍铄,眼神更是透着一股洞察世事的色彩的老人家,松开水齐的手,上去行礼道:“齐老好,叫我妆妆就好了。”
说来颜玦玦还真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的身份。
实际上她不过是个小小胭脂商的女儿。
虽说在方家庄待了两年了,说到底她也算不上方家庄的弟子。
至于王小弟,也只能算方家庄的门客而已。
他到底师从何处,颜玦玦还没有来得及过问,王小弟就出事了。
之后她就更加开不了口,哪能再去戳他的伤疤呢。
就算找到了元气续骨草,也只是恢复王小弟的筋脉而已。
武功是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