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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盘算,要真不行,就降一些彩礼钱,现关键是要抓住这个“金龟婿”,只要他肯娶何棠,一切都好说。
秦理一直都没有表态,他只是慢悠悠地喝着茶,大家都憋不住了时候,他放下茶杯,说:“阿姨,婚姻是人生大事,我是从未想过要草率对待。我这次只是过来看看何棠,要说到结婚,真是早了点。再说,以我们那边风俗,两个人谈婚论嫁前,双方父母是要见个面,我父母健,我哪里能说都不说一声就这里把婚定了。这样子对我父母,对你们,对何棠都是极大不尊重。”
何家亲戚听了频频点头,宋月娥面色冷漠,听到秦理又说:“还有一个很重要原因,就是何棠心意。逼着她嫁给我,与逼着她嫁给章家儿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到这里,秦理朝着何棠一笑,说,“没错,我是挺喜欢何棠,不过只要她不愿意,我是绝对不会勉强她。”
他顿了一下,面向何棠:“何棠,你愿意吗?”
何棠还未答话,宋月娥已经拧了下她胳膊,她瞪着何棠,面上却是挤出来笑,表情显得格外怪异,她说:“小棠,你愿意,是不是?”
何棠嘴唇动了动,刚要开口,何海突然从楼上跑了下来,他手里举着一把扫帚,对着空气不停地挥来挥去,嘴里喊着:“啊啊!都滚出去!滚出去!谁让你们来我家!都滚出去!吵死了!吵死了!”
扫帚打到了宋月娥嫂子身上,她尖叫起来,屋里顿时一团乱,宋月娥急疯了,上前抱住何海,见他面色发乌,嘴唇泛紫,吓得立即就哭了起来:“何庆国去拿药!赶紧去拿药!小海!我乖儿小海,你别激动啊,赶紧坐下,何庆国你药拿来没有!还有氧气!氧气!何棠你傻站着干吗!赶紧去帮忙啊!”
……
何海吸了氧后,终于安静下来。何家亲戚已经走光了,何海坐客厅里,头上戴着厚毛线帽,身上裹着厚毯子,一双眼睛依旧直直地盯着秦理。
宋月娥一边抹眼泪,一边拿着一盒药给秦理看:“这个药叫波生坦,一盒要两万多块钱,也只能吃四五个月,还不包括其他药。有时候我们就给小海吃伟/哥,伟/哥便宜啊,但对身体肯定损得厉害。”
她似乎很疲惫,坐那里,原本扎得整齐头发也有些散乱了,可以看到一些银丝夹黑发中,挂耳边。
她说:“我知道小海病痊愈不了,但我只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多活几年,不要比我早走就好了。”
******
何海睡下了。
宋月娥和何庆国也没功夫招待秦理吃饭,何棠和何庆国打了个招呼,陪着秦理离开了家。
四个人回到易来宾馆吃了午饭,何棠心情不好,吃得很少,秦理也没再逗她笑。
午饭后,秦理说:“我们去看看你小姨妈吧。”
经过一个乱糟糟早上,何棠都要忘记这事了,这时听到秦理提起,她很惊讶。
秦理笑着拍拍她头:“就当出去走一走,散散心,如何?”
何棠怔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马佑杰开车,一行四人去往近郊公墓。秦理和何棠坐后座,谁都没有说话。
车子开了二十分钟后,秦理透过车窗看到远处出现了一个大湖。湖面午后阳光照射下呈碧绿色,湖边青山掩映,枯苇摇曳,别有一番情趣。
秦理扭头看何棠,发现她也看那一池湖水,不禁说:”这个湖很漂亮,它有名字吗?”
何棠仿佛没有听见,一双眼睛呆滞地望着远方,秦理又叫了她一声,她还是没有应,秦理只得伸手拍拍她肩。
“何棠。”
她回过神来,盯着秦理看了一会儿,突然指着那个大湖说:“这是碧湖。”
“碧湖。”秦理重复着。
“对,碧湖。”何棠扭开脸,视线望向了另一边车窗。
下午2点,车子到了泽土镇外一处陵园门口,何棠下车去买了些蜡烛纸钱,走回车边想叫秦理车上等她一会儿。没想到,他竟然说:“我陪你上去。”
何棠想不明白,她指指那半山腰公墓说:“从这里走上去,大概要走十五分钟,没有坡道,都是台阶。”
“也就十五分钟。”秦理说得很轻松,“关敬可以背我上去,小马能拿轮椅,放心,我和我轮椅都不重。”
何棠觉得他简直是开玩笑,她连连摆手:“秦理,真不用了,我也就待个五分钟就能下来了,我走得一点,三十分钟就能打来回,你车上等我就好啦。”
“可是我想上去。”秦理漆黑眼眸盯着何棠,“这儿不是珠穆朗玛峰,有人帮助我,我能上去。再说,就算这里是珠穆朗玛峰,只要我想上去,我就能上去。”
这一段像绕口令似话,令何棠呆了半晌,她觉得秦理误会了她意思,说:“我知道你能上去,可是……”她咬咬牙,“就算你不重,轮椅也不重,关敬和小马还是会很累。这又不是非去不可地方,你就等我一会儿嘛,何必搞得他们那么累呢。”
关敬和马佑杰就坐前排,这些话,他们听得清清楚楚,但一直没有吭声。
秦理眯起眼睛注视着何棠,突然说:“上车。”
“啊?”
“上车,我有话对你说。”
何棠很少见到秦理露出这样严肃表情,有些惴惴不安地上了车。
待她坐好,秦理指挥何棠关上了车门,然后又升起了后座与驾驶室之间隔离屏。
何棠惊讶地发现自己和秦理处了一个独立安静空间里。
她看着秦理,只见他正闭着眼睛揉自己太阳穴,一会儿以后,他睁开眼睛,面朝前方,说:“叫你上车,只是为了和你说一些话。其实这些话让关敬和小马听见也无所谓,不过出于对你尊重,我还是私底下和你说吧。”
他转过头来,盯着何棠,一张脸清俊无方,眼里笑意轻显,悠悠说道:“何棠,有些事我需要你明白。关敬和小马不是我亲戚、朋友,他们是我下属,我付给他们工资,他们为我服务。我财富是靠我付出得来,他们收入,也要靠他们对我服务得到。我从不轻慢他们,很尊重他们劳动,不会对他们提出无理取闹要求。我要他们背我上山,是因为我不能走路,如果我能走路,我绝对不会叫他们这么做。换一种说法,背我上山,是我对下属发出指令,对他们来说,只是工作之一。”
见何棠瞪着一双眼睛呆呆地看着他,秦理轻轻一笑,说:“你明白我说意思了吗?”
何棠低下头去,回答:“明白了。”
“明白就好。”说完,他满意地降下了隔离屏,又打开了车门,对着关敬背影说,“关敬,准备一下,背我上山。”
******
陵园上山路修得挺宽,只是每一级台阶有些高,不算太好走。
路边种着四季常青树木,此时依旧郁郁葱葱,这一天阳光很好,因是工作日,陵园鲜有人影,一行人走上山道上,并没有人关注。
关敬身材高大,虽然背着秦理,走得依旧十分稳健。马佑杰则拿着折叠起轮椅,跟他们身边。
何棠满怀心事地落后。
她看着秦理背影,他趴伏关敬背上,左臂牢牢地圈着他肩脖,右手却没有挂上去,而是疲软地垂身边。
他双腿纤细瘦弱,黑色西裤本是修身设计,穿他腿上依旧显得有些空荡。
何棠视线瞄到他垂落双脚,穿着系带皮鞋双足关敬身侧一晃一晃,足尖下垂,似乎没有一点力气。
因为之前秦理说一番话,何棠心中升起了一种难言情绪。
她觉得这个男人突然之间变得有些难懂。
何棠隐约明白,其实,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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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之:东西逆袭记
话说这时候,秦东和秦西已经两岁半了。
有一天,秦理躺床上,正看电视闻,秦东和秦西客厅游戏区域玩得开心。两个小家伙爬爬垫上滚来滚去,打打闹闹,也没人去管他们。
一会儿以后,东东赤着脚啪嗒啪嗒地进了秦理卧室,利索地爬上床,扑到秦理身边,仰着小脸朝着爸爸笑。
秦理有些莫名其妙,问:“东东,干什么呀?”
东东一个打滚滚去秦理右手边,钻进了他被子,两只小手握上了秦理右手腕。
“东东赢了。”他奶声奶气地说,“东东给爸爸揉手手。”
这时,西西爬爬垫上哇哇地哭了起来。
何棠连忙过去抱他:“西西你怎么啦?”
西西扑到妈妈怀里,哭得凶了。
——平时,何棠和秦理一起看电视时,会习惯性地替秦理揉揉右手腕,活动活动手指,两个小家伙都看眼里了。
对于这件事,他们认为,这是一种待遇,谁能给爸爸揉手,爸爸就喜欢谁。
很明显,爸爸喜欢妈妈。
所以,小家伙们打算逆袭争宠了。
结局就是,西西被东东咬了一口,掀翻地,
35《》晋江正版()
34、《何秦合理》晋江正版
二十分钟后;四个人到了位于半山腰公墓门口。何棠走前面,找到了宋月眉墓;马佑杰放下轮椅;关敬将秦理安置了轮椅上。
秦理让他们去不远处等待;他和何棠两人留了宋月眉墓碑前。
何棠拿着纸巾轻轻地擦拭着墓碑;秦理坐轮椅上,看着墓碑上那张黑白照片;是一个明眸善睐女子,她如瀑长发拢一边,垂挂胸前,一双剪水大眼笑意盈盈地望着镜头,那眼神令人觉得温暖舒心。
何棠蹲地上点起蜡烛;又烧起纸钱;嘴里轻轻地念着什么。
秦理一直没有开口,等到纸钱慢慢变成黑色灰,何棠才抬起头来。
她对着宋月眉照片说:“小姨妈,这是我朋友秦理,我们一起来看你了。”
微风轻轻吹过,卷起了纸钱烧留下灰,飘散空气里。
何棠抬头看看天上,又低头看看未红烛,突然对秦理说:“你会不会觉得奇怪,我六岁时候小姨妈就死了,为什么我还会一直记着她。”
秦理想了一下,答:“确有些不明白。”
何棠说:“我是觉得,如果没有她,我现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也许会比现自己糟糕许多。”
秦理皱眉:“为什么要这样讲?我不觉得你现糟糕啊。”
“是吗?”何棠笑着看他,眼睛弯弯,露出一排白牙,“那都是我小姨妈功劳呀,秦理你不知道,就算那个时候我年纪小,我也知道小姨妈是个特别美好女人。我一直都想,长大以后能变成一个像她这样女人就好了,然后能遇见一个像我小姨夫那样男人。”
她轻声说着,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秦理听,“两个人相亲相爱,结婚以后有个小房子,生个小孩子,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多好……”
她思绪飘得有些远,关于宋月眉,关于田知贤,关于那个冰冷夏天。
——作为一个农村姑娘,宋月眉一直念书念到高中毕业,那个年代,已经是很稀奇一件事了。
她县里一家供销社工作,做采购,经常需要出差。
宋月眉活泼开朗,待人亲切,她爱唱歌跳舞,也爱看书写诗,还会说一些英语。她穿时髦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