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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皇帝的愤怒,余锺苦笑连连,深深叹了口气,才继续道:“如果真是一份弄虚作假的东西,臣怎么可能相信。问题就出在,那东西是真的。那东西上,盖着皇后娘娘的懿印,还有罪臣老师孔大人的信物为凭证。上面说,老师发现军情系统被破坏,陛下旨意无法正确传达,无奈之下,只得靠这种方式,紧急联络我。以免中了敌人的圈套。”
余锺边说边流着泪:“臣不是没有怀疑,立马派人去前线打探了。发现城门的确是被破了。城门都破了,那城不就是失守了吗?跟娘娘的传信上完全吻合。当时,臣想着娘娘是皇后,老师又素来是一心为国的忠臣,这事情,必然假不了了。就不敢送粮,拖延了时日。”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盖着皇后懿印的书信,和一个正面印着“御”背面印着“孔”的金牌。
南宫擎天顿时觉得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不错,书信上的确盖着皇后的印章,那印章有她特殊的标记,做不了假。而那令牌,他更是熟悉,正是他赐给孔太傅的御赐金牌,具有如朕亲临的意味在里面。他当初是怕这个正值的老人不懂变通,遇上什么事情,不好处置,所以,特意供他便于行事之用。
皇帝抖着手,拿着这两样东西。这两样都是他赋予了至高权利的东西,如今,却成了差点亡他国家的催命符。他只觉得无限讥讽。
突然,南宫擎天怒目瞪向皇后,眼神好似要吃人一般。重重的将那两样东西往地上砸去。不住的放声狂笑,“好,好,好啊。真是朕的好皇后,朕的好岳丈。没想到,查来查去,在背后捣鬼的人,居然是朕最为信任的给予了最大权利的人!”
皇后早就吓得双腿发软,跪倒在地上。她张口想狡辩,又怕南宫褶还有什么后手,到时候,让她自己前后矛盾,更是无法脱身。一时间,只是软在那里,瑟瑟发抖,好不可怜。
倒是南宫褶,立马跪在皇帝面前说:“父王。不论嫌疑人是谁,都应该听听他们自己的辩白,莫要冤枉了好人。请父王冷静。而且,好在天佑我南炎,让战争止歇了。现在,只要将这些隐患一一拔除,必将永无后患。”
是啊,好在结果是好的,没有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他才有了现在亡羊补牢的机会。皇帝虽然愤怒,也不是听不进话的。抬手让人去将孔太傅找来。
南宫褶借机看了那脸色惨白,瑟瑟发抖的皇后娘娘一眼,心中暗道:“皇后姨母,这一局,你是就此倒下去,还是,又有什么奇招,逆转局势呢?我南宫褶拭目以待!”
第255章 爱女心切,皇后绝境()
孔籍,这位先后两任皇后的父亲,皇帝幼年时的导师,成年继位后的太傅,现在解甲归田的老人,就这样,在众人的或期待,或不解,或惧怕,或怨怒的种种情绪下,再一次踏进了这个金銮殿,卷入了风口浪尖之上。
这位两朝元老,显然早已经在政治的漩涡中身经百战。在如此诡异迫人的环境下,依然昂首阔步,背脊挺得笔直的一步一步迈上这个他原本已经远离,却又为了保护心中的人而一次次重新踏入的地方。
看着如此坦荡,如此气势迫人的老人,这个桃李满天下的前太傅。让在场众多他教导出来,已经身居高位的学生,都忍不住低下头颅,心中的疑惑也随之冒出。这样一个德行兼备的名士,真的会是做出如此不堪事情的人吗?
连原本气愤的皇帝,经过等待的时间沉淀,也慢慢的冷静下来,心中的疑惑随着老人的一步步迈进,不断加深。
终于,老人来到了近前。不吭不卑的行了个君臣礼,才施然发问:“不知陛下急召老臣入殿,所谓何事?”
南宫擎天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然后一瞬不瞬的盯着孔籍,指着那地上的令牌,问道:“孔大人可认得那是什么东西?”
老人依旧锐利的眼睛,往躺在地上的金牌上一扫,心中已然明镜一般,开口道:“老夫当然认得,这是陛下赐予老夫的令牌。只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此?”
皇帝的视线,依然胶着在孔太傅身上,却抬起下巴,朝一直跪在地上的余锺点了点,道:“你,给太傅解释一下。”
余锺果然将之前的话,从头到尾细说了一边,完了,还疑惑的问:“难道,这不是老师的意思吗?”
孔大人表情坚定的摇头,缓缓开口道:“此事,老夫毫不知情。余锺,你真是糊涂,遇事怎么不知道多动动脑子。首先,老夫当时虽然身居太傅之位,但是,却并不掌握任何军情驿报等机构,那个所谓的传讯系统出问题,这点老夫从何得知?
其次,如若真的有问题,要传密信,为何用的不是陛下的御印,而是皇后的凤印?既然这个渠道能传达密信,陛下的密信必定也了能到你手里。此种军国大事,由后宫女子出面,于情于理都不合逻辑。
最后,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这令牌已经不在老夫手里八月有余。断然传达的不是老夫的意思。”
看着老人坦坦荡荡的神情,毫不心虚的姿态,和条理分明的话语,皇帝又深吸了口气,才道:“孔大人,你所说的前面两点都很合乎逻辑。只是,最后这一条,推脱的不太妥当。朕的御赐之物,你既然遗失了,怎么会不及时报备,还被人加以利用。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
皇帝的话语刚落,老人就疑惑的看着皇上,道:“谁说老夫的令牌遗失了?令牌并没有遗失过。不曾遗失,自然无须上报。”
“没有遗失?!”皇帝惊讶,“那是在何处?”
听到这话,一旁静静站着的皇后,身子忍不住,又抖了抖。
父亲这是准备完全抛弃她了吧。也是啊,从上次刺杀案起,父亲就已经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她终于把这个老人的仅存的,对自己的怜悯之心,耗完了。从此以后,她将再不能借着父亲的势力,一切,唯有靠她自己!
孔太傅意味深长的看了皇后一眼,徐徐道:“八个月之前,老夫的小女儿,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娘娘,因为一件事,惹了陛下生气。她出于忧心,向老夫借了令牌,说怕陛下怪罪。到那时,能用此物,让陛下念着老臣一家的忠心,而宽恕于她。老臣出于爱女心切,就将令牌交予了娘娘。之后,娘娘一直未将令牌归还,老夫也不曾催促。”
这话,成功的让皇帝想起了八个月之前的事情。
八个月之前,皇后与淑妃因为中宫掌权之事闹得不可开交。当时,他有意下放一些权力给淑妃,也是为了安抚其父,所以让她帮助打理中馈。不料皇后处处为难,两个女人差点撕破了脸。
他记得,自己当时的确是发了好大的火,后来,想着皇后这些年的不易,看着老太傅的和玄清的情面,他最终用了其他方法安抚了淑妃。好似,勾起他不忍情绪是就是此面令牌。
凤印是皇后的凤印,令牌也在皇后的手中。一切的一切,又指向了这个女人!皇帝深深的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好一阵子,才觉得不是那么透不过气来。
终于,他的眼睛,转向了这个女人。眼底一片失望的氤氲。
帝王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如此空洞,苍白而又铿锵有力:“孔玄雅,现在,朕同样的,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你当着我南炎文武大臣的面,当着你的父亲和这把代表着南炎至高无上的龙椅,清清楚楚的说一下。这皇后凤印拓下的文书,这本该在你保管中的御赐令牌,为何会出现在运粮官员的手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殿的人,齐涮涮的目光,全都锁定了这个南炎最高贵的女人。各种情绪都在这些饱含深意的眼光中,射入她的身体。
无论她出于何种理由,这两样绝对出自她保管的,不容有失的重要物件,成了她不可辨驳的罪证。
她要是再扯出什么凤印遗失,她什么也不知道,那只能是无稽之谈。因为,凤印一直都在凤池殿内好好躺着。属于皇后的印鉴,一直都在使用中,有无数的人无数的事情,不断见证着这个凤印在各种场合出现。
那么,自然的,只要有心去搜一搜,查一查。那块令牌是不是在这八个月,不对,是在余锺拿到之前的近六个月里,都在她的手上,想必,也不难查出。
在这道道如箭的目光下。孔玄雅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原本提拔高傲的身躯也开始摇摇欲坠。显然是受到了不轻的打击。
皇后在这一刻,陷入了绝境!
第256章 绝处逢生,巧言逆转()
皇后真的就这样被击垮了吗?南宫褶真的成功了吗?
这只能是一个美好的想象。就像南宫褶从来没想过,皇后如此容易就被击垮一样,这么多年下来,她哪一次不是绝处逢生,化险为夷。这一次,也不例外。
在这种无可辩驳的情况下,皇后摇摇欲坠的开口了。她艰难甚至是带着忏悔的承认发往余锺处的东西,全部出自自己的布置。她痛哭流涕的对死难的同袍表示了她真心的歉意。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这是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对一切的全盘接受,甚至皇帝陛下已经在脑子里转着该给他这位好皇后定个什么罪行的时候。
她突然冒出的一席话,将整个事件,牵往了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局面。
在一番忏悔后,她居然说:“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不可饶恕。但是,陛下难道就不好奇臣妾的动机吗?臣妾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
这一问,可不正是皇帝的心结所在?他也很想知道,皇后做这些事情,究竟图的是什么。
岩城颠覆,导致西霜挥师南下,这是危急整个南炎王朝的事情,南炎王朝如果没了,她这南炎皇后的尊荣还如何保有?怎么想,都觉得不符合利益。
他哪里知道,这个女人的视线之狭隘,根本不是他这个帝王所能理解。只要能让自己的儿子登上帝位,她不惜割地赔款,与虎谋皮。即使南炎的国土变小,在她看来,也是值得的。因为,再小也在她的掌控中,而不是现在的连一分一毫都占不上的深深的无力感。
“朕自然好奇,所以,朕给你说的机会。”皇帝开口道。
就在这瞬间,皇后的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颤抖的身体,又重新变得挺直,悲戚的忏悔表情也被从容而无畏的面容所取代。
只听,她道:“因为,臣妾,不对,是本宫。本宫身为南炎皇后,自然应该担起南炎一国之母的责任,做好陛下的贤内助。本宫一直以来,也是受人蒙蔽,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南炎着想。没想到,那人,如此险恶,欺骗了本宫,导致本宫酿下如此大错。既然大错已成,本宫自然不会逃脱责罚和应负担的罪责,但是,望陛下不要也千万不能姑息此人,以免造成更多不可预计的后果!”
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铿锵有力。而且,丝毫没有为自己脱罪的意思。
这,就是皇后的高明之所在。
她主动承担了犯错的罪责,却巧妙的将一切推脱到另一个人身上,而她自己却是出自大公无私的为国之心。
无形中,将她自己也标榜成了一个受害者。一旦事情落实,她自己即使有错,也不是大罪不是?相比于主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