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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武功还算不错,不过,咱们别指望他了。”
于梁苦笑一声,决定等解决眼前危机再提不久前发生的那个悲伤故事……
“诸位,我飞马镖局与诸位井水不犯河水,若有得罪,老朽愿意赔不是。”,马行空见他不答,只得压下心头疑虑,这等老江湖,明知要背水一战,口舌上依旧不留半点诟病,“若各位愿意就此别过,马某人立刻奉上白银五百两聊表心意。”
阎基嘿嘿一笑,“五百两?我阎某人虽然穷命,倒也并非没见过银子,你马镖头今日保的花红,可是三万两雪花纹银吧。”
于梁和马行空对视一眼,均心中一沉,这么绝密的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
“……既然诸位不肯离开,马某人又舍不得这镖,手上见真章吧。”
先下手为强,说到最后一个字时,马行空身形便暴起,一记直拳打向石万嗔面门,招式平平无奇,是“查拳”的起手式,但此人浸淫数十年功力可非同一般,拳势如劈山裂石,锐不可当。
嗯,战术不错……显然那石万嗔的毒才是杀招,这马行空直接略过阎基,正是要打蛇打七寸。
他一动,于梁跟着便动,朝着阎基扑去,防止这厮偷冷手,马春花带着几个趟子手,则去拦住其余的小喽啰。
事关飞马镖局存亡,人人拼命,劫匪虽然人多势众,但一时半会儿竟被压住。
于梁搏起命来,连他自己都怕,势如疯狗,那天机棍使得大开大合,阎基单刀在手,一手六合刀法根本就施展不出来,被砸的连连后退。
“好小子!”,这人怪叫一声,猛地出了一记怪招,瞬间出了七八条刀影。
这,跟胡家的八方藏刀式好像!
于梁微微一愣,这招绝非六合刀法,威力强了一倍不止,当然,他没有丝毫疑虑,直接顶着刀光就上……狭路相逢勇者胜,要是能搞定阎基,再合力对付石万嗔,不给那厮出毒的机会,才有一丝胜算。
“你!”,阎基大吓,决计没想到于梁居然要以命换命,他待要改刀,已经来不及了。
砰砰几声脆响,是骨头碎裂的声音,于梁一记重棍居然直勾勾的打在了阎基的天灵盖上,将他打得脑浆蹦出!
不是吧,居然得手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以至于于梁都愣了一秒钟,随即才感受到剧烈的疼痛……他身上中了三四刀,那一招平民版的八方藏刀式威力惊人,每一记刀伤都深深入肉!
他来不及多想,立刻将金疮药一股脑儿倒在伤口上,再紧急包扎一下,期间劫匪几次上来补刀,都被马春花拼死挡住。
石万嗔骤然失去了同伙,神色大怒,手中扣了一把绿色粉末,突然扬起在空中,整个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退!”,马行空爆喝一声,抽身而回,神色极为忌惮。
“你们都得死!”,石万嗔目中露出怨毒之色,仿佛那阎基是他亲爹一样,镖师们纷纷用湿布裹着鼻子,龟缩成一团,不敢靠近那团绿色的烟雾。
“……这不是办法,得突围。”,那诡异的绿色在空气中凝结不散开,迟早得飘过来,于梁眉头一皱,提醒道。
马行空不答话,突围容易,问题是镖车怎么办?他显然不肯放弃,神色一凛,竟然抽身强攻!
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于梁眉头皱得更深,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帮忙,还未决断时,场上又出变故。
马行空……突然倒了!
第二十五章 他头上绿了()
他头上绿了……身上也绿了!
马行空跟触电一样剧烈抽搐,浑身上下的肌肤呈现出一股诡异的青绿色,让人不寒而栗。
是毒……他什么时候中的毒?
这症状再明显不过,但于梁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石万嗔哪来的下手机会……他杀阎基时,马行空跟石万嗔的确过了几招,这老江湖已经小心到了极点,怎么会着了道儿。
“你敢伤我爹爹,我跟你拼了!”
胜败不过电光火石间,待马春花反应过来时,自己的爹爹已经开始口吐白沫,她心中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冲上去。
这姑娘,赶着去投胎么?
于梁心中急转,天机棍一挺,顺手打在马春花脚踝处,将她掀翻在地。
“别去送死,先救你爹!”
放倒这莽撞的姑娘后,于梁低声解释一句,随即用棍尖挑起马行空……他惜命,自然不肯用手。
马春花本来惊怒,抱着人便退回阵中,眼泪止不住的流。
收拾了马行空后,石万嗔嘴角闪过残忍的笑意,傲然环视剩下的镖师们,目光渐渐集中在了于梁身上,“好像轮到你了……你杀了阎老弟,嘿嘿,有点本事,那记刀法,你怎么看出是虚招?”
他还有闲情逸致问问题,于梁则闭口不答,苦苦思索退敌之策……似乎,没有半点胜算。
不对,只要他肯出手的话……
眼中猛然燃起了希望,于梁朝着角落嚷道,“胡大侠,能否助我们一臂之力?”
众人齐齐一愣,这小子疯癫了不成,为何朝着空气喊话……当然,下一秒钟,他们便眼睛一花,一个络腮胡汉子似乎是天降一般,突然出现在诸人面前。
土匪们齐齐吓了一跳,那石万嗔眉头一皱,阴毒道,“怎么,你也想试试?”
“我对你们的恩怨没有兴趣……倒是那个死人,出刀时有点像我们胡家的套路,不过似是而非,皮毛都没学道,像是偷师的,所以我便送他一程。”
胡斐抄着手淡淡说道,于梁微微一愣,随即注意到死鬼阎基的后颈部分,有一根一寸长短的小梭镖,这才恍然……感情这哥们是先吃了镖,再被自己一棍砸中,难怪那招砍在自己身上没有十足力气,否则怕是要穿几个透明窟窿。
江湖上最忌讳偷学武功,那胡一刀辽东大侠的名头又是一刀一刀砍出来的,跟人动手无数次,招式什么的难免有所泄露,所以被人模仿也很正常……当然,仅仅是怀疑,便出手杀人,这胡斐的匪气也真够大。
“好,好,居然是你在放冷箭……一并死了吧。”
石万嗔惊怒,挥手向空中撒了一把绿色的粉末,不止于梁,连胡斐都急退,看来刚才也见识了此人用毒的厉害。
然而这商家堡虽然不算小,但被土匪们步步紧逼,一行人很快被逼到了墙角。
“胡大侠,要不劳烦你出手?我给你打下手,拖住他。”,于梁再次提议道,眼下这些人中,只有胡斐能一刀制敌,让那厮没有出毒的机会。
当然,胡斐仅仅是淡淡摇头,“他们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也差不多……干镖师的,好人少坏人多,打家劫舍偷鸡摸狗比比皆是。”
他一边说着,一边身形一跃,跳上了屋顶,轻巧的跟燕子一般。
于梁肺都要气炸,沉声道,“我摸着良心发誓,从来没干过伤天害理的勾当,你不帮忙就算了,少特么侮辱老子的人格。”
这狗屁的大侠,既然不打算出手,刚才又何必跳出来装逼……于梁心中破口大骂,冷冷的望着缓缓走来的石万嗔,苦苦思索对策。
只要能搞定那绿色的毒,此人不足为据。
“怎么,你怕了?”,石万嗔阴笑着反问道,于梁更不答话,额头上汗珠细细泌了出来。
正在手足无措间,那早就跳上屋顶的胡斐突然又开口道,“喂,冲你刚才那席话,我暂时信你是个好人,提醒你一句,注意他的右手。”
右手?于梁一怔,有些不觉明厉,胡斐没道理忽悠自己,难道这厮已经找到了破解石万嗔毒阵的法子?
关键时刻,他脑海如同一道亮光闪过,浑身大震,眉毛一扬道,“原来如此……谢了!”
朝着胡斐微微颔首,于梁提棍上前,不退反进,竟然要强攻?
“你还敢动手?”,石万嗔蔑视他一眼,淡淡问道。
“我是个镖师,镖在人在,镖亡人亡。”,于梁深吸一口气,“况且,就算我认输,你石大当家劫镖也有向来不留活口的规矩,今儿就算帮镖师业界同仁们除害好了。”
说罢便一招“棍定苍生”,直击而出。
那石万嗔讥讽一声,依旧一把毒药撒过去,谁知于梁像是压根没有看到一样,不闪不避,棍招速度比刚才还快了三分。
这小子要准备玉石俱焚么?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石万嗔已经脸色大惊,饶是极力闪避,依旧被于梁结结实实的打在肩头上……这可是钢棍!
“咔嚓!”,毫无意外的骨折声,石万嗔应声而倒,捂着左肩撕心裂肺的嚎着。
于梁见好就收,并没有再乘胜追击,迅速拉开距离,收棍道,“咱们各退一步,罢手吧。”
石万嗔惊惧的看着他,声音嘶哑道,“为,为什么你?”
“毒这玩意,不可靠……你跟马镖头动手时,那绿色毒粉用的跟不要钱似的,真是毒药的话,估计你也没时间抢镖车了,每天都在炼毒粉吧。”
“刚才胡大侠提醒我,注意你的右手,我便想起,你每次趁着马镖头靠近时,都会有意无意将右手缩起来,用袖口对着他……所以我猜测那绿色毒粉只是幌子,诱敌用的,你真正的杀招在暗处,比如,袖口中。”
于梁晒然笑着,神情像是发现了秘密的孩子那般愉悦……今日这镖,算是保住了!
顿了顿,他目光闪过一丝似有似无的利芒,轻哼一声。
“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实……”
第二十六章 棺材本,哥不要()
于梁从不否认自己是个功利主义者,能动手时,尽量不哔哔……当然,该打嘴炮时,也绝不含糊。
再退几步,隔石万嗔远远的,他叹口气道,“你被打成这样,眼神里只有怨毒和报复,却没有半点惊慌,看来你还有杀手锏没用。”
“要不然我也不会说什么就此罢斗,直接一棍子将你了账,江湖上的朋友多少总得给我点谢意吧。”
于梁一本正经的解释着,而石万嗔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半响后,他突然嘿嘿直笑,深深望了胡斐一眼,“今日看走眼了,想不到此地还有高人……孩儿们,走!”
这石万嗔倒也光棍,被人识破了手段,不肯再冒险紧逼,硬是放着即将到手的三万两白银花红不要,转身就退。
“站住,把解药拿来!”
马春花一声怒吼,又要冲上前,这一次于梁没有拉她……嗯,马行空死命扯着她的衣衫,不让她动分毫。
“解药?嘿嘿,本大爷的毒,没有解药。”
石万嗔狂傲的笑着,笑容中有些抽冷气……肩胛骨都碎了,很痛的好吧。
这群强盗来的快去的也快,刹那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只留下死里逃生的镖师们,各个面带喜色……除了马春花。
她早已哭成泪人,于梁微微一叹,蹲下身关切问道,“马总镖头,你还挺得住不?”
“怕,怕是不成了。”,马行空像是被掏空肺腑似的,瞬间苍老了几十岁,这还是石万嗔手下留情的结果……嗯,不是那厮心软,而是留马行空一口气好逼供,毕竟三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镖队不可能都保成明镖,至于暗镖在哪,只有马行空一人知道。
于梁瞧得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