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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几辆加长林肯,自医院驶向火葬场。
林夫人看着丈夫,泪如泉涌。她孩子般躺在女儿腿上。月楼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母亲流泪。
林先生的遗体被运进火葬场时,林夫人猛然扑到丈夫身上嚎啕大哭,其他人皆流下了泪。月楼好容易才把母亲拉开。
她幽幽道:“我们三年之后再结婚,我想为爹守孝三年。”
鞭炮声响起,红杏领着月楼走进礼堂。
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默默祝福这对新人能够白头到老。林夫人独自坐在上首,看着女儿和女婿,笑得流出了眼泪。
“一拜天地!”
听到这洪亮的喊声,月楼颤抖着身体盈盈跪下。
她仿佛已听不见任何声音,也看不见任何人。
聪山!聪山!聪山!
多么可爱的一个名字,她眼里心里只有他。
月楼坐在新房里,天很黑,却仍不见聪山回来。
她将盖头掀下,不由自主地注视着新房。毛巾、画轴、瓷器、凳子,床单等等都变成了红色,就连画里的观音也穿上了鲜红的衣服。
看着这一切,月楼心中涌起无限的甜蜜,幸福。
她又不禁回思过去:从小到大母亲无微不至的关怀,父亲怀里的温暖;每一次生病时母亲红肿的眼睛,每背会一首诗时父亲欢喜的面容;过年过节时一袋又一袋的糖,一件又一件的新衣裳。
她几乎记得成长中母亲每一次的关怀,记得父亲每一次的责骂。当想到父亲突然离世和母亲必将终生孤寂的时候,她的眼泪又簌簌流下。
“我回来了!”
听到聪山的声音,月楼赶紧擦掉眼泪,把盖头重新盖好。
聪山站在她身前看着她鲜红的衣裳,不禁兴奋起来:“是你自己掀掉盖头还是让我来。”
月楼笑得花枝乱颤,却没有说一句话。聪山终于颤抖着手指掀起了她的盖头。
他又一次完全怔住:
鲜红的衣服衬得月楼雪白的脸妩媚娇艳,她一双含情的眼睛正羞涩地看着自己春葱般的纤指。
聪山甚至感觉她的耳垂正在滴着让自己变得眩晕的迷药。
他就像丢了魂一样盯着月楼。
直到月楼抬起脸,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看自己时,自己才从迷醉的幻梦中惊醒。
聪山低着头,竟不敢再瞧月楼一眼。
月楼看着他通红的脸,眨了眨眼,道:“赶快把我扔上床啊!”
聪山这才抬起头,把浑身轻颤的月楼抱到了床上。
他故意流氓般地说:“是大爷给你脱呢?还是你自己来?”
月楼缩在床角,紧抱领口,又眨了眨眼:“还是你给我脱吧。”
聪山解下月楼的纽扣,温柔地脱掉她每一件衣服。不久,月楼就变得赤身裸体。
他从后面抱住她,轻轻咬着她的肩头。
正当聪山胸中的火山就要喷发时,月楼想起什么似得回转身子,用胸脯对着聪山,道:“你先别急,我有事要跟你说。”
“我们结婚以后就住在这里,我害怕母亲寂寞,好吗”?月楼恳求道。
“当然可以。”
“你结婚以后想要几个孩子呢?想要男孩还是女孩”。月楼甜蜜地笑着。
“我想要两个男孩,男孩比较好教育。”聪山道。
“哦,我想要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你来教育,女孩我来教育。我们思想总是不同,看看谁把孩子教育得更好。”
“你太个性,不会低头”。聪山摇头道,“社会中这种性格是很不适宜的。”
“我们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你是你,我是我。夫妻既是一个人,也是两个人”。月楼郑重道。
“还有就是我们应该去哪里度蜜月呢?”
“你不是说过你喜欢古建、草原,和大海吗?那我们就去北*、苏州、内*古,厦门。”
“你考虑得还挺周到”。月楼夸赞道,“可是,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聪山想了一会,道:“当然是一辈子疼你,爱你。”
“对,一个女人渴望得就是自己的男人能够一辈子疼自己,爱自己。
女人毕竟是女人。
总是柔弱的。
再坚强的女人也需要男人的疼爱,保护。”
月楼紧盯着聪山的眼睛,一字字道:“你千万不要食言。”
“当然不会”。聪山搂住月楼,道,“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对你的爱与忠诚都绝不会改变。”
月楼睁开眼睛,看到聪山睡得很沉。
他身体蜷缩着,眉头紧蹙。她用手指轻轻抚平他的眉,可他的眉又立刻蹙了起来。
她忽然看见他的头上有一根白发,便顺手拔了起来。
“你干什么呢”?聪山含笑问道。
“你看”。月楼将白发伸到聪山眼前。
“哦,有白头发也不奇怪啊!你不再睡会?天还早呢。”
“你也知道我从来不睡懒觉的。”
“你不睡懒觉,也不让我睡?”
“我也没说不让你睡啊”!月楼娇嗔道。她说着,坐起来缓缓穿衣服。
聪山看着她柔滑细嫩的背,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他感觉自己的心马上就要跳出嗓子眼了。
“你可真是个色鬼”!月楼把鼻抵到聪山鼻上,道。
聪山没有说话,神情却有些发窘。
“我去做饭了,一会过来叫你”。月楼拍了下聪山的胸膛,道。
聪山看着她穿内衣、穿袜子,穿鞋。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优雅,那么迷人。
美女的动作岂非都是优雅,迷人的?
最后她回头一笑。
在她脸上突然绽开的那一抹笑容,就像山谷间突然绽开的一朵红玫。
饭桌上,林夫人笑道:“你们昨天结了婚,今天准备干什么呢?”
“我们准备先拜祭岳父,再拜祭我母亲”。聪山黯然。
“对,你们正该这样。”
“娘,你猜我们还会干嘛”?月楼神秘地道。
“你们年轻人的心思我可猜不出”。林夫人撇了眼女儿,笑道。
“我和他准备去厦门,苏州度蜜月呢”。月楼温情地看着聪山。
“好啊!你们年轻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可是我和聪山走了的话,您一个人会寂寞的,倒不如您和我们一起去旅游。”
“你们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不是担心你吗”?月楼抱住母亲道。
“你这么黏人,这么任性,也就聪山能受得了你了”。林夫人轻轻抚摸着女儿柔顺的长发,道。
“您这么说,我可就生气了”。月楼嘟起嘴,道。
“我又不是你男人,可不怕你生气”。林夫人眨着眼道。
“娘”!月楼娇嗔道。
月楼和聪山骑马走向凤凰坡。离凤凰坡还很远,他们就嗅到了空气中隐隐传来的花香。
坡上果然繁花似锦。他们行走在繁花之中,连发端,指尖都变得芳香扑鼻。
聪山再也忍不住,猛地抱住月楼,将她按到地上,激吻她的嘴唇、舌头……
又是一场翻云覆雨!
激情之后,他们没有穿衣服。聪山将席子铺开,把水果,熟肉等一一摆放整齐。他们早已饥饿万分,连聪山也顾不得优雅,大口大口地喝起酒,吃起肉来。
月楼的眸子里映着满天繁星,变得宁静优雅。阵阵松涛和闪烁的群星也好像是在互诉衷肠。
一切都显得刚刚好,都好像是为这对新人精心准备的。
她望着远山,忽然幽幽道:“你如果负了我,我肯定会亲手杀了你的。”
“你怎么老想着我会负心呢?我不会的,我全心全意爱着你,想要用自己的生命去珍惜,呵护你。”
12 离弦的箭()
月楼聪山在飞机里向外看:
一望无际的绿色赏心悦目。羊群、蒙古包,马匹与草原是绝妙的搭配。发光的河流像丝带一样在草原上蜿蜒盘旋。
一阵风吹来,草浪如身穿绿色衣服的小孩一般向前飞奔。
一下飞机,月楼就迫不及待地在草原上行走。温暖的阳光和青草的芳香让她沉醉。
走着走着,她便情不自禁地奔跑。
她像是想把身体里所有的力量释放出来,让自己在草地上瘫软,沉睡。
直到跑得实在没有力气了,月楼才在草原躺下。这时她抬头看去:天空竟然这么蓝、这么辽阔,这么娴静。
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聪山开着车来到月楼身边。他刚刚走近月楼,月楼便一跃而起,把他扑倒。她压在聪山身上不停地亲吻,像是久别重逢的夫妻一样。很久很久才温柔地躺在了聪山身旁。
“你说,如果我们能够一辈子生活在这么美丽的草原该多好”。月楼道。
“是啊!我也想生活在这里。可是家里还有母亲,还有事业。”
“对,亲戚朋友可以抛弃,但母亲总要好好照料。就算把母亲接来,她也无法适应这里的生活方式。父亲留下的事业也不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月楼叹息一声,接道:“有些事的确是无可奈何的啊!”
听到月楼有些悲伤,聪山便岔开话题:“我们晚上住哪里呢?”
“这里有个村子叫扎旗。有一位伯伯早年受过父亲恩惠,我已经通知他我今天会来了。”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我们这几天要在草地上睡觉呢!”
“在草地上睡觉不好啊?”
“好是好,就是做一些事情不太舒服”。聪山神秘地笑道。
“嗯?你不觉得那样更浪漫吗”?月楼眨了眨眼,道。
“我可没有你那么浪漫,我只想找张床好好睡觉。”
“哼!你竟敢不听我的话!”
越临近蒙古包,羊群和马匹便越多。月楼没有见过羊,也没有见过这么自由自在的马,便兴奋地四下张望。
蒙古人看见不知名的东西在路上行驶,都从家里围过来,好奇地对小汽车指指点点。月楼微笑着给他们打招呼,把随身携带的礼物分给他们。
有一家人从人群中挤过来,站在车前朝里看。月楼认出那是受过父亲恩惠的老伯,连忙下车迎去。
老人张开臂膀嘘寒问暖:“十几年没见,没想到你已经长这么大了。都结婚了呢”。他说着上下打量聪山。
“我倒是长大了,可您也苍老了许多”。月楼看着他灰白的短发道。
“人总是会老的啊!”
“多年未见你父亲,不知道他现在身体怎么样?”
“父亲……父亲他三年前已经去世了”。月楼眼里泛出泪花。
老人怔在当地:“你父亲才四十几岁,怎么可能去世呢?”
“他是心脏病。”
“唉!人生苦短”!老人须发直颤,流泪道,“他是一个功成名就的人,又有那样温柔的妻子。如果老天让他安享晚年,那他一定比任何人都幸福。”
说着说着,他们就进入了老人的家。
进门的左手边是成吉思汗的画像和两支银烛、一箱子书、鞋,衣服;右边是水瓮、锅碗瓢盆,梳妆台。蒙古包中央有一张极大极舒适的床。
整个屋子显得朴实温馨。
月楼聪山一落座,老人就把手抓羊肉、葡萄干、烤乳猪,马奶酒等拿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