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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勇看着名扬,等他的答复。名扬低下头想了一想,就回答道:“好,我娶她。之后,我一定要带她走。”
剧勇很高兴,说:“太好了,这也是我们山寨的光荣。日子我也看过了,两天后就是良辰吉日,我们也不用准备太多,酒宴一摆,洞房一闹,就好啦。”
剧勇大笑着离开了,但房间还是锁上了。名扬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喜该忧。娶良玉,在现下对名扬没有害处,至于以后会怎么样,谁知道呢?
名扬小心地靠在榻沿上,不去触碰伤口。他仰头看着屋顶,回想起过去中学、大学、工作后交过的女朋友,想象过无数种结婚的情况,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婚姻竟然是这个样子的。不由得笑了起来。
。
这些天,一有人跟良玉提起成亲的事情,她就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山寨的人在这几天里见过的良玉的笑容,比几年里见过的都要多。
良玉第一次开始试穿女装,开始试戴头饰,开始画妆。经常一折腾就是一天,换了一件又一件,妆画过后又洗,洗过再画。她难以抑制心中的喜悦,如同一个寻常人家的姑娘一样,同样向往着成亲的那一天。更何况,这个时代大部分的女人的婚姻都是父母指定的,而她的夫婿是她自己挑的。
婚礼前两天,她想去见名扬,剧勇说:“成亲前见面不太好,再忍两天,你们不仅能见到面,还能看到更多。”他说完就坏笑起来。
三当家屈要沉默不语,闷闷不乐。
那个老四,是筹办婚礼的总指挥,他这几天忙里忙外布置酒宴,安排人手,不亦乐乎。每天都有太多事情要请示二当家,平时主意很多的良玉,现在也根本没有心思搭理老四,总是不耐烦地说:“你自己看着办。”然后就开始对着铜镜转圈,看自己的妆扮。
老四倒也不是真的来请示,他只是想来看看二当家脸上的幸福表情,觉得自己心里也暖和和的。
婚礼前一天中午,屈要邀来大哥和二妹喝酒聊天。
剧勇奇怪地说:“三弟,明天就是婚宴,到时能够喝个痛快,何必今日邀请我们喝酒。”
屈要说:“明天客人很多,到时说的都是客套话,今天就我们兄妹三人,说一些心里话。”
良玉笑道:“三哥说的有理,小妹应该在成亲前跟两位哥哥好好道谢,若不是二位哥哥当年收留我,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更不要说有今天这份喜悦。”
屈要又叫进来老四:“老四,把那边的酒都赏给忙了几天的兄弟们,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努力干活”
老四谢过三位头领,叫进来几个人把几十坛酒搬了出去。
屈要端起碗,说:“大哥,当年徐州军围剿我的寨子,若不是大哥及时相救,小弟早已命丧黄泉,敬大哥一碗。”
剧勇说:“三弟后来帮我建立泰山山寨,功不可没,你我相遇是上天的缘分,何以言谢。”两人一饮而尽。
屈要又对良玉说:“虽说二妹你比我晚到山寨,而且你的武艺都是大哥和我教你的,没想到你的武艺竟然超过了我,屡次官兵来剿,你都身先士卒,为山寨立下汗马功劳。我敬你一碗。”
良玉说:“我在山寨的资历甚至比老四都要浅,是二位哥哥照顾我。还让我做了二当家,排在了三哥前面。我感激不尽。”良玉先干为敬,屈要跟着把酒干掉。
三人一说起往事和人情来,气氛就变得很让人感动,你一碗我一碗不住地喝。
山贼原本都是喝酒高手,一晚上干喝酒一般都不会醉,良玉都不惧喝酒,何况剧勇和屈要。但没过多久,剧勇就趴在案上,醉倒了。
良玉也有点迷糊了,她看见剧勇醉倒,口齿不清地说道:“奇,奇怪了,大哥怎,怎么会,会醉了呢?”
屈要还很清醒,他看了看剧勇又看了看良玉。他放下碗,挪到良玉身边,双手按在良玉双肩上。他盯着良玉的眼睛,而良玉的眼神已经朦胧了。
“二妹,我不愿意你嫁给那个将军。”
“嗯?”
“二妹,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得很,喜欢得不得了,我若是向你求亲,你肯嫁给我吗?”
“嗯?”
“二妹,你睡吧,你醒来后,一切都结束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良玉的眼前渐渐陷入黑暗中,之后再无知觉。
屈要把良玉抱在怀里,一动不动。以前想得到而不能得到的时候,万般想法丛生,如今轻易得到的时候,反而没了主意。
安跳虎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拍一拍屈要的肩膀,说:“三当家,你想得到的已经在手了,还不赶快去把事儿办了?一劳永逸嘛。”
屈要的目光在良玉全身上下都扫了一遍。以前良玉都是男人装扮,今天的她一身红妆,轻施粉黛,浑身散发着女人的魅力。屈要只觉得软玉在怀,难以把持。
“安兄弟,你说得对,你说得对。”
安跳虎又拍拍屈要的背,然后走向昏倒的剧勇,一边从怀里掏出匕首。屈要一惊,一把拽住安跳虎,说:“你干什么,你要害我大哥?”
安跳虎甩开屈要的手,说:“你今天做的事情,大当家醒过来绝对饶不了你。等他醒来,我们谁制得住他。今天一不做二不休,干掉大当家,你把二当家收服,我们拥护你做大当家,我们兄弟三人来辅佐你,继续泰山山寨的事业。”
屈要不说话了。安跳虎笑了一笑,将匕首从剧勇的背部刺进心脏。剧勇只哼了一下,就断了气。
屈要抱起良玉,走出大帐,安跳虎跟在他后面,武花虎和裘白虎在帐外守卫。武花虎说:“屈当家,大哥,剧勇的心腹手下都被迷倒了,现在屈当家的亲信已经控制了整个山寨,大势已定。”
安跳虎说:“屈当家,今晚你只管和二当家快活地洞房花烛,寨中之事,交给我们兄弟即可。”
屈要说:“多谢三位相助,今后还要仰仗三位的辅佐。”他顿了一下,说:“麻烦把我的大哥厚葬,我对不起他。”
安跳虎说:“理当如此。”
屈要抱着良玉走了。
武花虎问:“大哥,现在该怎么办?”
“当然是杀掉金名扬。”
武花虎又问:“屈要呢?留他不留?”
安跳虎看着武花虎说:“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吧。金名扬那边,交给我和二弟。”
武花虎一脸奸笑,向安、裘二人一拱手,俏皮地说道:“多谢两位哥哥,小弟这就去办事儿了。”
。
名扬正在房间里闭目养神。他知道婚礼在明天,他现在在等给自己送新郎服饰的人来。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打斗声,有猛烈的撞击,也有刀锋相交的声音,短暂的风雨过后,趋于平静。随后传来开锁的声音,开门的是老四和四五个喽啰。
老四狼狈不堪,一脸血迹,名扬仔细一看,他背部还有很深的刀伤。
老四喘着粗气,说:“金将军,山寨出事了,你赶快去救二当家吧。”
名扬站起身来,从老四手里拿过一把刀,风一样冲出房间,身影瞬间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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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逃离泰山山寨()
名扬听老四说是三当家屈要发动变乱,而屈要发动变乱的原因就是他想夺得良玉。 既然良玉已经落入屈要的手中,那么屈要现在一定是迫不及待要占有良玉的身体。
名扬问了屈要所在,沿着山寨的房顶搜寻屈要的寝室。
名扬悄无声息地从寝室顶部潜入屋内,潜伏在房梁上。他听见下面床榻在“吱呀吱呀”地摇晃,伴随着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想喊却喊不出声的无助呻吟。名扬皱着眉头,他已经知道下面发生的一切是什么,他真的不敢去面对这个事实。
但他一定得阻止悲剧继续进行,他深吸一口气,探出身子往下一看。见房间里一片狼藉,衣服鞋袜扔得到处都是。榻上有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女人双手被捆在榻沿一处栏杆上,嘴巴也被堵住。她就是良玉,正绝望地紧紧闭着双眼,脸憋得通红,无奈喊不出声了,痛苦也无法宣泄。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经得手,正疯狂地扭动身子,对良玉进行污辱。
名扬看这男人的身形,并不像屈要那样瘦高,看来并不是屈要。名扬向房间其他角落扫视了一圈,发现角落里躺着一具赤裸的男尸,那才是屈要。
那下面那个男人是谁?
名扬也顾不上细想,他看着压在良玉身上的那个男人的动作,看着良玉脸上痛苦的表情,心里一阵怒火燃起。他翻身从梁上跳下,刚一落地就往床榻的方向冲去,举刀直奔那个男人。
榻上的男人听见背后的响动,下意识地回头一看,便与名扬打了一个照面。一瞬间,名扬看清了这男人的相貌,认出他就是武花虎,旧恨新仇涌上心头,手脚都没有停,挥刀向武花虎砍去。
武花虎连忙往后一躲,刀刃没能碰到他。但名扬这次出刀暗藏力道,刀风锐利,武花虎只觉脖子一凉,立刻就多了一条伤口。
鲜血在武花虎背后的墙上洒出一个扇形,而武花虎瞪大眼睛,靠在墙上,已然断了气。
他曾经死里逃生,从名扬放的大火里逃了出去。名扬一步上了床榻,一手按住武花虎的头,手起刀落,割下他的头来,任你神通广大,再也无法重生。
名扬再去看良玉,良玉已经感觉到形势的变化,睁开了眼睛。她看见名扬,顿时屈辱和羞愧的心情涌起,眼泪夺眶而出。名扬一刀隔开绑住良玉双手的绳子,顺手拣了一件衣服让良玉裹上。
名扬刚松了一口气,良玉一把从他手里夺过刀去,直接往自己脖子里抹。名扬大吃一惊,一伸手拽住良玉的手腕,一用力,刀飞了出去。名扬大吼一声:“你干什么?”
良玉捂住脸,抽泣起来:“我,我没脸见你了。”
名扬把良玉抱如怀中,说:“是我害了你。你没什么可羞愧的。”
良玉摇着头,说不出话来。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良玉的悲伤心情渗入了名扬的体内,名扬深切地感受到良玉心里的绝望。
名扬说:“这要人还活着,就有希望。你今天经历的事情只是你一生受到的无数伤痛中的一种,没有什么特别的。其他伤痛你都可以忍受住,为什么今天的伤痛你不能忍受?”
名扬抬起良玉的下巴,良玉无力地任名扬摆弄。名扬看着她无神的双眼,自己也挺无奈。他现在急着要去杀掉安跳虎和裘白虎,但良玉这个样子,他怕万一自己离开她又做了傻事。真是进退两难。
突然有人撞门,名扬紧张了起来,他抱起良玉跳下床榻,朝掉在地上的刀跑去。门外有人喊道:“二当家,金将军,你们还好吧。”
名扬听出是老四的声音,又找来一件衣服给良玉裹上,然后去开门。门一打开,门外的人赶紧做出防御的姿态,一见是名扬,都舒了一口气。老四问道:“救下二当家了?”
名扬说:“我来晚了,她已经被……”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
老四问:“人好着没?”
“人没事。”
“人没事就好。”
名扬说:“老四你进来,其他人在外边守着。”他让开一条路,放老四进入房间。